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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裝作苦惱模樣:「是這樣的,小的住在宸王府裡啊,這個您也知道,容傾月也在宸王府啊,她處處針對小的!我要在宸王手下乾很久,這……若是容傾月成了宸王妃,那小的以後的日子,得多不好過啊!」

齊紫陽眼前一亮,這個人也討厭容傾月?!那是不是……「不過,本公主怎麼知道你沒騙本公主?」

秦墨愁眉苦臉:「您看我都被容傾月虐待成這樣了,哪裡還會騙您,我是真的想給宸王新找個宸王妃的,那個容傾月真的……哎……真是不如您一根頭髮啊!」

這話聽得齊紫陽有些心動了,看著人的模樣,確實是恨極了容傾月啊,她眸光一閃:「說說,容傾月怎麼虐待你了?」

「您也知道,我這種拿著筆的,也就隻能寫寫畫畫,容傾月她仗著自己有武功,總是打小的,您說這有理嗎?!」秦墨為了表現真實,還將那筆拆下來:「您看,我的筆都被她打出了一道溝痕!」

齊紫陽接過那隻筆看了看,她要是知道,死在這隻筆下的人不計其數,之所以會有裂痕,是因為怨魂無數,不知道還會不會敢接過去看。

「嗯,還有呢?」

秦墨幽幽歎了口氣:「哎,您也知道宸王多寵愛她的,府裡被她搞的烏煙瘴氣不說,還特別不把殿下放在眼裡!」

然後秦墨吧啦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大堆,在房裡看著掌中畫的容傾月嘴角抽個不停。

好啊秦墨,小時候作文都是滿分吧?你是寫小說吧?腦洞怎麼這麼大?

齊紫陽聽完,已經對『秦墨痛恨容傾月』和『容傾月虐待秦墨』這兩點深信不疑了!

「可是如你所說,宸王殿下對她寵愛有加,隻怕……」

秦墨搖搖頭:「唉,公主,宸王殿下現在身邊隻有容傾月一個女人,被蒙了眼是正常的,若是您一直伴在宸王身邊,說不定……」

齊紫陽內心一動,這個秦墨和自己想到一塊去了!那就是讓她入住宸王府!

「你有辦法?」

秦墨點點頭:「小的有一個辦法,小的說給您聽!」

說罷,他還佯裝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人,才湊到齊紫陽耳邊。

齊紫陽的眼睛瞬間亮了:「這個辦法好!」

……

容傾月在房裡笑的幾乎岔氣,雲修離淡淡的放下茶盞:「秦墨與她到底說了什麼?」

「讓她和皇上說,為了兩國友誼她要入住宸王府啊!」容傾月笑道。

雲修離眉頭一蹙:「然後?」

「然後我讓秦墨在那時候……」她嘿嘿嘿的賤笑:「晚上到了皇宮,你就等著看戲吧!」

雲修離聽罷她的計劃,居然微微愣了愣神,半晌才緩緩道:「嗯,不愧是你啊。」

「那自然,我是誰!」容傾月絲毫不為自己那個辦法感到羞恥,她趴在桌前,笑意淺淺:「給我說說落陽墜花吧,我想看。」

雲修離見她軟軟的模樣,喉頭一動,溫柔應道:「好。」

第191章 落陽墜花

這艘船是沿著盛京繞一圈,主要是帶著南臨的客人遊覽,大約在日落時,就能到達『落陽墜花』的地點。

聽雲修離說,那是一處四季常開的桃花林,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這花才會四季不敗,聽聞是上天的眷顧,讓這兒成為了一處世外桃源。

容傾月一翻白眼,上天眷顧這玩意一般都是編起來騙小孩子的,她能感受到那裡靈力充沛,明明是一處靈地,似乎是有人強行鎖足了靈力,才會久開不敗。

到了那一處,眾人須得換小船,行駛入河道,河道兩旁皆是桃花樹,漫天花枝掩蓋河道上方,落日的斜陽透過花枝照入湖麵,伴隨落花翩翩起舞。

容傾月聽的無比嚮往,於是開始計算著路程,還有多久才能到達。

午膳隨意吃了點,容傾月便回到自己的休息間去休息了。

這船很大,但不是人人都有休息間的,隻有少部分的公主皇子才會有,但容傾月由於身份特殊,所以她有單獨的一間。

對於遊船什麼的她並沒有太大的興趣,而且上午也鬧夠了,還落了一次水。

對於她要休息,並沒人有意見。

休息間很小,幾乎隻能擺下一張床,也沒有梳妝台什麼的,不過有個地方睡個午覺也就夠了。

她趴在軟榻上,取出『廉貞』左看看右看看,突然莫名的歎了口氣。

手中突然浮起不大的畫麵,她動了動,待畫麵那邊變得清楚之後,她喊了一聲:「小白。」

隻見那呼呼大睡的白色小貂突然一下子緊張起來,吱吱吱了三聲,見周圍沒人,又睡了回去。

容傾月嘴角一抽:「別看了,你看不到我。」

小白有一次警惕,這丫的聲音好像是主人啊!

容傾月翻了個白眼:「小白,能不能把你的娘親喊過來?我有些事想問她。」

小白歪了歪腦袋:「吱?」然後說了一大堆話。

容傾月聽完,搖搖頭:「不行,必須要來一趟,我需要確認一些事,不對,是確認許多事。」

小白點頭,表示近日會與血鳳聯繫上。

容傾月又趴回床上,收起廉貞,小心翼翼的將它幻化為手鏈,戴在手上,然後搖了搖頭:罷了,先休息吧,一切還要她去看看洛旋的記憶再說。

一覺醒來就快到傍晚了,正在分船。

她一拍腦袋,對了,現在要換到小船上了,她趴在欄杆上,看下麵排著的小船,說小也不小,一船能容納六人左右,船尾處開始,支了幾支架子,撐起好看的船篷。

船篷的邊緣掛下金色的流蘇,顯得富麗堂皇。

夜修自然是與皇帝共乘一船,容傾月看著那一艘艘船排著隊開盡墜花林,於是歎了口氣:「人真多。」

「下回單獨帶你來。」雲修離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他負手而立,狂風吹得白衣獵獵飛揚:「走,去找船了。」

待所有人都換船完畢,太陽已經變得紅彤彤,夕陽正在緩緩落下,意味著沉睡許久的黑夜快要來臨。

『落陽墜花』不愧的奇景,沉寂、靜謐的陽光透過枝椏,照應在同樣靜謐的湖麵上,星星點點,映襯著碧綠色的湖水如同繁星點點。

她伸手接住落下的花瓣,小心翼翼的收入掌心,腦中突然閃現過一個場景:曾幾何時,洛旋也曾嚮往此種美景,與那一人共乘一葉扁舟。隻可惜……

她將花瓣貼近心口,輕輕搖搖頭。

「待會回到皇宮,晚宴之後便可回去了,若是還早,再帶你來一趟。」雲修離見她神情懨懨,出聲道。

容傾月疑惑抬頭:「晚上?晚上能在這裡看見什麼?」

雲修離目光停留於平靜的湖水上,嘴角忽地勾起:「傻瓜,晚間就知道了。」

瀏覽過後,便回到皇宮,容傾月回頭看了一眼大船,秀美一挑,奕城應該也已經順利進入皇宮了,他是要進來做什麼呢?

晚宴參與的人眾多,除了今日遊船之人,還有許多東堯與南臨地位較高之人也來了。

秦墨坐在某個角落裡剝著花生,見到容傾月與雲修離入場,賤賤一笑,對她做了個放心的手勢。

容傾月對於表演啥的一向沒興趣,趴在桌子上睡覺,直到聽到了『紫陽公主』四個字的時候,她才幽幽轉醒。

喲,這公主要跳舞?

她剝了兩顆花生往嘴裡一扔,就聽見她的聲音響起:「本公主自小練舞,承蒙諸位不棄,這便為諸位舞一曲《高山流水》。」

容傾月聽到旁邊人的竊竊私語,這公主確實脾氣不好心狠手辣,可是在琴棋書畫方麵可是下足了功夫的。

說的她也好奇起來,齊紫陽到底能舞出多美的舞。

《高山流水》響起的時候,她也開始緩緩揉動四肢,眾人驚歎她舞姿的同時,容傾月也暗暗驚訝,捅了捅雲修離:「跳的確實不錯啊。」

「不錯?」雲修離嗬了聲:「《高山流水》此舞,是百年前南臨的一女子獨創,節奏踩在調子上,要做到柔軟中帶剛勁,她並沒有做到。」

容傾月歪了歪腦袋:「你這麼一說……嗯,確實與調子不契合,宮商角徵羽,若是能每個腳步都踩對調子,那就絕了。」

她一舞完畢,卻遲遲未曾下台,容傾月托著下巴,眼皮一跳。

恍然間響起了過年的時候,容靜雪也是這般,然後就把他拉下水了。⊿思⊿兔⊿網⊿

果然,齊紫陽朝容傾月看了一眼:「皇上,本公主有個不情之請。」

容傾月真想給她一巴掌,你丫的不情就別請了啊!

「今日在船上,本公主與月郡主多有誤會,不知能否給本公主一個機會,與月郡主合舞一曲,以示歉意?」

喲,這公主還挺會說話的。

這是她要是拒絕了,豈不是就說明不願意接受她的道歉?

皇帝看了看容傾月:「月郡主意下如何?」

她瞇起眼睛笑了笑:「紫陽公主盛情難卻,隻不過我什麼都不會,跳舞實在是太為難了。」

「哈哈?什麼都不會?」齊紫陽冷笑一聲:「月郡主莫不是不願意接受本公主的歉意?所以編了個理由搪塞我!」

容傾月站起身來,嘿嘿一笑:「這是真的,跳舞什麼的,本郡主確實不會,不過……」

她手中赫然出現一柄淺綠色長劍!

南臨國的人驚訝——這,莫非是木屬性戰氣?!

齊紫陽也眼皮一跳,傳聞居然是真的?她在南臨就聽說過東堯國有個廢物,突然成了木屬性的天才!

容傾月歎了口氣,可惜啊可惜,容千霜不在,她最近一定也感覺到了自己的戰氣越來越少,流失的越來越快了,因為……

她的水屬性戰氣,正在漸漸回到容傾月的身體裡。

她揮了揮手中的淺綠色光劍,走到齊紫陽麵前:「本郡主就會舞舞刀弄弄槍的,要是公主不嫌棄,不如你跳舞,我舞劍怎麼樣啊?」

「你!」齊紫陽臉色不太好,若是跳舞,她一定有辦法把她比下去!可是舞劍……

「要不公主也舞劍?」容傾月見她咬牙切齒,笑嘻嘻的問了一句。

「容傾月,《高山流水》怎麼舞劍?這是舞曲!」齊紫陽廣袖一甩:「你非要丟臉,那就來吧。」

「哦,好啊!」她笑的眼睛都彎了,提著光劍走上檯子,笑意淺淺,在聽第一個音節起的時候,身形也隨之動了。

齊紫陽依舊是方纔那支舞,隻不過在細節上有所改變,難度更高了。

容傾月在剛剛已經聽了一遍曲子了,雖然沒有全部記住,但是記住了幾個關鍵的音節點。

木屬性戰氣化為片片綠色的飛頁,隨著她劍尖沒入隱出!

眾人見到,那把光劍明明滅滅,隨著月郡主的身影閃動,那神出鬼沒無法追尋的身影,卻會在每個音節點,隨著宮商角徵羽,快速閃現。

一曲完畢,容傾月安安穩穩的落到了台上:「哈,紫陽公主,既然如此,那麼前塵恩怨,一筆勾銷了哦。」

她壓低聲音:「別搞出什麼花樣來,你那智商玩不過我。」

「你!」齊紫陽呼吸一滯:「哼!」

容傾月回到座位上,聽皇帝樂道:「不過是兩孩子鬧了彆扭,無事,無事!」

容傾月舒展舒展胳膊,笑瞇瞇的轉頭問雲修離:「怎麼樣!我厲害吧?」

「嗯,還不錯。」雲修離抿了一口酒:「比我差點。」

容姑娘的笑容立馬韁在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