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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見到雲修離,明顯的一愣!「你……」

「不錯,正是我。」雲修離微微頷首點頭:「若沒記錯的話,楚霽,天權,文曲祭司,別來無恙。」

說罷,雲修離做了個她看不懂的禮節。

楚霽看來就是這位祭司的名字了,文曲……天權……嗯,看來他就是哪七位祭司裡的一個了。

楚霽蹙眉:「你怎麼可能知道我的名字?你明明是一直躺在……」

「哦?」他話未說完,便被雲修離打斷:「我『活』過來,文曲祭司很是驚訝?」

他一步步上前,走到楚霽身邊,微微勾%e5%94%87,低聲道:「你們當我是死人,可卻不知,我一直是有意識的。」

容傾月蹙眉,什麼死人……

楚霽臉色突變!

看著模樣,容傾月懷疑雲修離以前和這幾位有仇了,不然楚霽為什麼知道了以後,居然是這副表情?

雲修離退了回來,一抱拳:「今日不過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偶然路過此地,還望文曲祭司不要見怪的好。對了,『廉貞』已經找到,恭喜了。」

楚霽發間那枚玉簪,在聽到廉貞二字時,突然閃了一下。

容傾月張大嘴巴,直覺告訴她——那就是『文曲』!

那七位祭司,每人都有一塊操控自己靈力的寶石!

雲修離說罷,便與容傾月轉身離開,走出幾步,大約是又想起什麼,一回頭:「對了,我與她還要在這兒多住幾日,這位掌櫃和他女兒,知道太多不好,不如讓他們忘了吧。」

容傾月一愣,他這麼說,楚霽會答應?

那名掌櫃也是臉色一變:「大人,萬萬不可啊!小的知道這兩人心懷鬼胎才能提防啊,不然……」

話未說完,卻見兩人神情一變,與那遊行的『人』並無差別。

「話多。」楚霽抬起冷冷的眸子:「如你所願。」

雲修離嘴角輕笑,心情似乎不錯的樣子,握著容傾月的手:「回去吧。」

容傾月哦了一聲,回頭一看,卻見楚霽眸中有微微擔心。

詭異的燈光照的整座城市彷彿森然地獄,寒風呼嘯,即使披著雲修離的外衣她還是有些冷。

而且此地居然任何術法都使不出來,她也不能用術法暖身。

雲修離輕輕握住她的手,傳了些許內力給她,「熱些了麼?」

「這是你的內力?」容傾月搖搖頭:「我也沒有那麼冷,別浪費了,內力練成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雲修離沒聽她的,繼續傳送,她跺了跺腳:「這裡實在太冷了……」

「城內無活人,一城的死氣,你說冷不冷。」客棧近在眼前,雲修離冷笑了一下,將她拉到背後,手掌緩緩碰上門。

忽然藍色的光芒大盛!

容傾月驚訝,這兒不是用不了內力的麼?!

「我與奕城之靈力,追根究底,來自同一源,從裡麵破解不了,但從外邊,很容易。」雲修離解釋道,藍光包圍著他的白衣,微微回眸,那眼底的溫柔有些像是虛幻的。

容傾月心臟一跳:「阿離!」

慌忙伸手抓住他的衣袖,那藍光突然消失,又瞬間陷入黑暗,門『啪嗒』一聲開了。

客棧內黑漆漆靜悄悄的,連星光也不曾透進來半分。

到了客棧裡,容傾月發現自己又可以聚氣了,掌心凝聚靈力,成了一盞小小的燈。

「先去我房裡,在這城裡無法使用術法,我教授你一些用內力自保的方法。」雲修離走進去,「手伸出來。」

以為他要做什麼,容傾月慌忙在黑暗中找到了他的手掌,乖巧的把小手送進去。

卻聽見他低聲一笑,那笑聲有些魅惑,顫動人心:「好了,路上很黑,牽著我。」

「……」心裡似乎要化掉一樣,她也輕輕應了一聲:「嗯。」

「為什麼楚霽會對你那麼客氣,禮讓三分,甚至還答應了你的要求……」容傾月問道。

雲修離在黑暗中挑挑眉,掌心用力,她哎喲吃痛的喊了一聲。

這麼個溫馨的時光,她也真是問的出來。

雲修離回眸,見她小臉上全是好奇,搖搖頭進了屋子,她撲倒在床上,手卻沒有放開,隔空『嗖』的一下點了蠟燭,她又問了一次:「為什麼啊?」

實在無法絕對她的要求,雲修離垂眸:「因為認識。」

因為……認識……

可是雲修離與漆寒,也就是奕城,看起來關係很差,而這位楚霽,是奕城的朋友,怎麼會『因為認識』,就如此對待雲修離?

他歎了口氣,語氣之中有鮮有的無奈,雙眸閉上:「月兒,你懂得,當一個人知道,他的人生,無論生老病死,無論娶妻生子,無論做什麼,都被另一個人安排好的感覺麼?」

「……」容傾月微微張嘴,似乎很認真的想了一會兒,然後低頭,同樣也是很認真的說了起來,但卻不是回答他的問題:「我突然……想起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好像就是如你所說的……被安排好了一切,可是那個人,咦,那個人……」

支支吾吾了半天,腦中卻絲毫沒有那個人的影像,她抬起頭:「我大約能理解,就好像有種感覺,我看著一個人躺在那裡,被人安排好了一切,他有思想,卻無法反抗,你說的是這種麼?」

「不錯。」雲修離點頭:「我曾是祭司旁親家的孩子,因為祭司需要陪伴,所以選中了我,替我安排好的『後事』,楚霽覺得我可憐,自然會同情,人一有了同情這種情緒,會做一些自己都不理解的事情。」

「……陪伴,安排?……」容傾月蹙眉,她印象裡的那個人,明明是……是什麼呢?她好像不記得了,但是絕對不是什麼旁親家的孩子被選中之類的!

「不錯,而那名祭司,正是漆寒。」雲修離又道。

容傾月暗暗點頭,不過他和漆寒,似乎並不是看起來這麼簡單啊!

第179章 提示,淨世琉璃令

雲修離見她皺著眉頭,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好了,你傷感個什麼勁,回屋睡吧,明晚……去另一條暗道看看。」

「嘖,淨世琉璃令沒有下落,『廉貞』又丟了,而且在他手上,我根本沒辦法拿回來,怎麼一個小小的雲陽城,會牽扯出這麼多事?」容傾月單手撫著下巴,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一根繩子,將千絲萬縷的線索全都聯繫在了一起,然後抽絲剝繭……

「淨世琉璃令到是不急,夜修那邊的資料顯示,淨世琉璃令在一名美貌少女手中,這座城裡,少女不多,美貌的就更少了。」雲修離微微勾%e5%94%87:「比如,你白天的時候,可見過掌櫃的那名『女兒』?」

咦?那名女兒?

說起這個,確實沒有,晚上的時候,那名妙齡女子就出現在了掌櫃身旁,可眉眼之間並無相似……莫非……

「美貌的少女,她算不算是一個呢?」雲修離猛的一抬頭,嗖一下熄滅了燭火,攔住容傾月往床上倒去,然後一掀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容傾月的鼻尖猛地撞上了他的%e8%83%b8膛,然後被他摀住嘴。

「蕭月房間沒有人,你說大半夜的,她能跑到哪裡去?」容傾月聽到,這是那『女兒』的聲音。

「誰知道,那兩個人一看就不對勁!」掌櫃揉揉自己的腦袋:「嘶……祭祀玩回來,就感覺頭好疼。」

「嗯,我也是,還好今日祭祀沒出什麼意外。」

這麼聽來,這兩人是忘記了容傾月和雲修離出現過的事情了。

「喲,我說蕭月跑去哪裡了呢,原來在蕭離這裡!」少女走上前來,燭火一照,語氣越發嘲諷:「兄妹啊,嘖嘖……」

容傾月暗暗翻了個白眼。

「喲,這位蕭公子長的……爹,你看他如何,不如把他留下吧,女兒要他!」那少女撒嬌道。

容傾月深吸一口氣,丫的?老子還在呢你要和我搶人?

「不行,大人說了,這兩人要留活口,你可不能貪嘴,和大人搶人!」◎思◎兔◎在◎線◎閱◎讀◎

貪嘴?!容傾月一身%e9%9b%9e皮疙瘩,這個女的……吃人?……

「爹!我哪會吃了他呀,女兒要把他留下來,做夫婿!」少女緩緩靠近,容傾月都可以聞到她指尖的香氣,那冰冷的手指撫摸上雲修離的臉龐,「真好看的臉啊……」

「這……去同大人商量商量,也許可以。」那掌櫃道:「阿鳶,明日你監視著這兩人,突然來到雲陽城,肯定有古怪。」

「自然……對了爹,這女的,早些送去給大人吧,看著礙眼!」那名少女看來是叫阿鳶了。

容傾月蹙起眉頭,幹嘛?她很討人厭麼?!

「行,後日找個借口送去,反正大人也說了,最重要的就是這女的。」

「哼,真不知道這女的有什麼好,大人非得要她,要吩咐我們不能傷了她!」阿鳶不滿意的道。

「好了。大人的吩咐,還容得你揣摩不成。」掌櫃又說了她兩句,兩人便出了門。

容傾月支起身子,在門上聽著,直到腳步聲越來越遠聽不到的時候,她跑回床邊:「這女的什麼意思!她看上你了!」

「……」雲修離緩緩挑眉,見她麵色三分微怒,無奈的一眨眼,伸手一攔,容傾月又跌進他的懷裡:「沒事,我不要她。」

容傾月哼了一聲,剛想坐起身來,卻被雲修離有一次帶入懷中:「起來做什麼,現在你回房隻會令他們生疑。」

想想也是,她點點頭,安靜的趴著不動,卻沒見雲修離嘴底的笑意。

「大半夜的來『查房』,是擔心我們跑了?」容傾月問道。

「看來在我們進入雲陽城之時,就被盯上了。」雲修離淺淺一笑:「可是楚霽今晚才認出我來,說明他並不是因為我的身份,所以才必須要留下我們。」

容傾月沉默了一會兒,從被子裡鑽出腦袋:「阿離,我覺得……無論什麼人進了雲陽城,似乎都會被獻給楚霽,從剛剛那姑娘的話語中得知,她似乎將人當作餌食,所以最開始,我們作為『活人』進入雲陽城,是被當作祭品的。」

「然後。」她繼續道:「大約是奕城的關係,楚霽要求掌櫃盡早將我『獻上』。」

這樣想起來才是合理的,她突然一頭紮進柔軟的被窩裡:「不想了,睡覺!」

「嗯。」雲修離將裡麵的位置讓給她,%e5%94%87角勾起——祭品?絕對不是,楚霽和奕城,怎麼會把他們兩人當作祭品?

……

第二日一早,兩人當作一夜無事一般的,正常的下樓吃飯,準備開始做工。

掌櫃與那位阿鳶姑娘對望一眼,對於昨晚看到這對兄妹躺在一起的事也隻字不提。

「蕭公子,你起了?爹爹今日有事,要晚些回來。」阿鳶婷婷裊裊走到了雲修離身邊,柔軟的身子越靠越近,見雲修離有意躲閃,她也不尷尬氣餒,聲音酥柔:「公子慢用。」

然後容傾月也揉著睡眼走了下來,阿鳶見她便是冷冷一笑。

她抓了抓腦袋,裝作白癡樣:「咦,這位姑娘是誰啊?」

阿鳶高傲的一抬眼,「我叫阿鳶,這兒掌櫃的女兒。」

「女兒?……」容傾月歪著腦袋,眼珠轉了轉,不解的問道:「怎麼昨日沒見你……」

阿鳶不屑回答這個問題一般:「吃完早飯就做工,你負責去門口招待客人!」

「哦,好!」說罷,容傾月也不問別的了,低頭乖巧的吃著粥。

那女子又對著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