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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微微撇到徐婕妤,她頓時冷汗連連!

徐婕妤因為這件事,被關押了十幾年……可想而知有多恨她……

「帶下去!」皇上猛的出聲。

陳貴妃被幾個侍衛押走,她大驚失色:「皇上,您聽臣妾解釋,皇上,事情不是這樣的……」

陳太尉臉色一沉——皇上居然不顧他的求情?他陳家的勢力,皇上已經不忌憚了麼?!

「皇上,小女縱容犯錯,但她侍奉您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陳太尉語氣強硬,絲毫不讓。

「嗬,陳太尉。」雲修離走到他麵前,「不是說了,陳太尉先顧好自己吧。」

「宸王殿下,這是何意?」

「太尉大人可見過這些?」雲修離從袖口取出幾封書信,語氣雲淡風輕:「嗯,借兵,借財,扣押軍餉和賑災物資,以次充好從中牟取暴利,還有……陳太尉看來,是打算謀反?」

說罷,他將一封信打開,吩咐內侍遞給了皇上。

眾人一聽宸王的話,頓時大氣都不敢出——什麼?他說陳太尉,想謀反?

皇帝接過信件之後,臉色變的鐵青!一時之間大殿上氣氛凝重,有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一時間眾人都好奇,那封信裡有寫了什麼。

「陳太尉,真是為朕『效力』啊!暗中招兵買馬,在城郊暗中訓練?!你竟然造了一個大型的軍械庫!」

眾人大驚失色!歷來臣子不得擅自招兵買馬,不得擅自暗中練兵,更別說什麼軍械庫了!

陳太尉這是在自尋死路啊!

「皇上,臣當然是為您效力!皇上信不過微臣?」陳太尉一聲冷笑:「原本打算在皇上大壽之時,將那軍械庫送給皇上您呢!」

皇帝麵色越來越難看,鬼才信他是要把軍械庫獻給皇上!

雲修離緩緩笑了笑,對著皇帝點了點頭,於是皇上咳了一聲:「如此啊,那麼是朕誤會陳太尉了。」

眾人頓時驚呆,皇上今日是怎麼了,陳太尉即使是真心送軍械庫,也該仔細查證一翻才是啊,而且把這樣的文件藏在密室裡,怎麼看都是居心不良!

怎麼皇上會相信?!

陳太尉冷哼一聲,自顧自的站起身來:「皇上聖明啊。那麼小女……」

容傾月翻了個白眼,陳太尉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若是他知道雲修離在想什麼……哈哈。

眾人見宸王殿下一挑眉,道:「陳貴妃之事證據確鑿,而且……想必這件事需要聖境出麵,畢竟琉妃的身份,看起來與聖境有些關係,在此之前,就隻能委屈陳貴妃在牢房住一段時間了。」

「你!」陳太尉憤怒至極!

「行了,今日之事到此為止!」皇上一揮龍袍:「朕乏了!」

待百官退出大殿時,陳太尉與宸王殿下一同出了門,身後各自跟隨了一批大臣。

容傾月暗暗記住了那些人……大約,都是陳太尉的黨羽吧。

「宸王殿下,他日微臣一定報著今日之『恩』。」陳太尉突然停住腳步,咬牙切齒,卻又刻意裝作雲淡風輕的說雲修離說道。

雲修離微微一轉首:「嗯,不謝。」

「你!」陳太尉青筋暴起,卻發現人已走遠!

雲修離與容傾月上了馬車後,她瞪大眼睛問道:「你打算讓陳太尉謀反?!」

墨白一驚,他不在大殿,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傾月小姐為何這樣說?

雲修離優雅的坐下,指尖輕撫書冊:「嗯,你很驚訝?」

「今日這樣做,是為了打草驚蛇,扣留陳貴妃,也是為了逼迫陳太尉謀反?」容傾月深吸一口氣。

「月兒覺得,陳太尉勢力如何?」他不回答,淡淡拋出一個問題。

「陳太尉的勢力……」容傾月回想今日跟著他身後的大臣,「在朝中黨羽眾多,朝外擁有自己的軍隊,認輸未知,永遠一個軍械庫。」

「他擁有一支五萬人的軍隊,軍械庫有長短兵器十萬餘件,控製了整個江南的財力,你說這樣的勢力……我們要如何擊破呢?」

對啊,要如何擊破呢,他的勢力、軍隊、財務分散在全國各地,唯一能把他們聚集起來,而且全部圍剿的似乎隻有……「果然,逼迫他謀反,是最好的選擇。」

「今日我『打草驚蛇』之後,他必然會忌憚,所以,今日開始,他會暗中籌劃此事了。」雲修離緩緩勾%e5%94%87:「好了,不說這個,過些日子自然會有答案的。」

「嗯。」容傾月點點頭,無聊的撥弄著珠串:「前些日子我看到夜修了,怎麼,他作為南臨攝政王,在東堯都一個多月了,還不回去?」

「南臨使團大約後日到達東堯,夜修會與他們一同返回。」雲修離淡淡道。

「哦。」她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隨便點了點頭,半晌後,她猛地抬頭:「啥?!後天?南臨使團?」

「是的,你沒有聽錯,後日,南臨使團來訪。」雲修離抿了口茶:「墨白,再快些,府上有人在等我。」

於是容傾月又驚了,府上誰在等你啊?……

墨白聞言,走了寬敞的另一條路,不堵,很快就到了宸王府。

果然,一見主子回來,阿七立馬來稟告了:「爺,有個人在大廳等您,一身黑衣服的。」

黑衣服?容傾月抓了抓腦袋,誰啊?

雲修離抿%e5%94%87一笑,顯得心情不錯的樣子:「嗯,月兒也來吧。」

容傾月越來越好奇是誰來找雲修離了,幹嘛笑的一副春光燦爛的樣子?

大廳裡果然有一黑衣男子,他背對著二人,容傾月仔細觀察了麵前此人的衣著等。

長髮垂下,用了銀飾和紫白色的流蘇隨意束了束。

寬袍廣袖,黑色的軟袍邊緣是淺紫色的邊緣,衣袍上可以看得到簡單的花紋,腰間扣了一塊玉珮,還有些零零散散銀色的衣飾。

腰間扣著一隻筆,筆也是極為精緻。

這人……沒見過啊。

雲修離停下腳步,看著那人的背影勾%e5%94%87道:「還以為你不會來了,這一去可是夠久的。」

「終於尋得一具不錯的身體,契合完畢,我就馬不停蹄的來尋你了。」那人轉頭笑道。

容傾月歪了歪腦袋,是一張和俊秀的臉,帶著淺笑,給人一種很舒心的感覺。

「喲,又見麵了啊,我在路上就聽人說了,如今你已經是郡主了。」那人拍了拍容傾月的肩。

臥槽這誰啊?自來熟?

見她一臉迷茫的模樣,那黑袍男子終於愣住了,看了看雲修離,然後又看了看容傾月,無奈一攤手:「喂喂喂,你不會沒認出我吧?我是秦墨啊。」

秦,秦墨!

容傾月嘴角抽搐,這怎麼認得出來!?上一回秦墨長的明明不是這個樣子,而且還是鬼魂狀態醜不拉幾的,誰知道這是秦墨啊!

「此次『輪迴』可還順利?」雲修離問道。

「唉……別提了。」秦墨閉眼搖頭,語氣上挑:「鬼知道為什麼這次花了這麼久的時間,明明我的魂魄可以與這身體契合。」

容傾月無奈的望著天花板,你當時不就是鬼嗎?

不過……什麼叫魂魄與這具身體契合?等會,難道……

秦墨見容傾月的臉色刷的一下變了,表情僵硬,他道:「哎呀,傾月猜到了啊,是啊,這身體原來,是個死人啊。」

這就是秦墨所謂的輪迴嗎……逗我?

「要不是我不能真正的輪迴,我何必呢?」秦墨語氣裡透露出一股無奈,但卻非常樂觀:「我遇到這身體的時候,差不多死透了,我給改裝了一下,就成了現在這樣了。」

「不能真正的輪迴?什麼意思?」容傾月驚訝。

「就是不能輪迴啊,魂魄消失便是永亡,再無凝聚的可能。」秦墨說的很輕鬆,但容傾月心裡實在是震驚了。

「怎麼,你驚訝?死了就死了唄,我都無所謂。」秦墨聳聳肩:「對了,你以前是幹啥的?」

容傾月一愣,隨即想到,他問的大概是那個世界的事,她老實說道:「中醫啊。」│思│兔│網│

「哎呀,幸會幸會,我是外科醫生一枚,看起來我們算是同行啊!」秦墨嘿嘿一笑,自然而然的搭上容傾月的肩膀:「我穿過來的時候二十八,你呢你呢?」

「啊?二十三。」容傾月嘴角一抽,這個人真的是個自來熟啊……不過,能在這裡遇到那個世界的人,是誰都會激動的吧?她如今也很開心,原以為有生之年,沒有人能夠聽得懂英語,沒人會知道鋼琴,但沒想到……居然有一個秦墨。

秦墨聞言,可惜的歎了口氣:「這麼年輕啊,可惜可惜。」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宸王殿下覺得自己被忽視了,緩緩抬了抬眸子,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容傾月:「……」表示無言以對。

第167章 阿離,被控製了!

「阿墨,你那日不是曾說,找到了回去的路,之後為何會出現在天醫穀墓葬場?」雲修離默默的將容傾月拉開,然後問道。

容傾月也抬頭看向秦墨,她對這個問題也比較好奇。

「這可說來話長了,五千年前啊……那條路確實被我找到了,可不知怎麼,我還沒有回去,那條路便發生了詭異的偏離,像是時空都亂了序,之後我才知道,原來是因為雲流城發生了內亂,我命不好,就被傳送到了天醫穀。」秦墨說的輕巧,容傾月卻是聽的一陣感慨。

原本可以安安心心的回家,卻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

秦墨當時必然是絕望透頂。

秦墨目光瞥見她,見她低垂著眸子,神情鬱鬱,他揚揚眉笑道:「我是早就看開了,要是回去了,頂多也就能活個六七十年是不是,哪裡有如今這麼瀟灑。」

容傾月微微歎口氣,搖了搖頭,秦墨如今不能輪迴啊,這具身體老去,他隻能再尋找新的軀殼才能夠生存。

「我此次前來的路途上,聽人說了天玄門?」秦墨看向雲修離:「你們怎麼會支持天玄門?」

「天玄門有秘法鎮壓厄運,皇上也是迫於無奈。」雲修離搖搖頭。

容傾月突然想起來,上一回容千霜企圖殺了她的時候,雲修離說過,天玄門不能動,原來是這個原因。

不過是什麼厄運,是必須依靠天玄門的?

「厄運?哈哈,如今本公子來了,什麼厄運,通通都可以去見鬼了!」秦墨囂張地笑道:

「再說了,那個厄運詛咒,說不定就是天玄門乾的呢!啊嚏!這裡好冷啊,東堯這兒的地域不是應該挺溫暖的嗎?冷死了,尤其是你這府裡,寒氣森森。」

容傾月抓抓腦袋:「啊?沒有啊,一點兒都不冷,是不是你怕冷又穿的少,現在春初是有些冷的。」

秦墨隻定定看了容傾月一眼,搖搖頭表示不是這個原因,然後繼續說厄運之事。

見容傾月迷茫無比,雲修離勾了勾%e5%94%87:「可曾聽說過東堯二十二年前之難?一處洪澇一處旱災,天災人禍全都聚集於此,天玄老人出現,與皇兄簽下約定,他可報東堯無難,而皇上要保天玄門成為第一大門派。」

容傾月的第一反應是,很牽強。

「後來呢,那一年可能隻是意外,為什麼之後一直放任天玄門?」

雲修離長眉微蹙:「後來,我確實查證過,東堯有厄運降臨,在二十二年前,且至今一直未曾消除。」

確實有?……二十二年前?

秦墨也蹙眉,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