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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響起,容傾月一驚,不用通報墨白就進來了啊!

墨白單膝跪地:「屬下參見皇上。」然後便開始匯報:「果然,陳府什麼都查不出,夏公子也按照您的要求,走的時候故作惋惜,說了一句『看來這事要暫且放一放了』。」

容傾月嘴角一抽,夏休不去當演員也是可惜了……

「很好,對方進入了鬆懈期,兩日後突擊六皇子府,墨白,去準備吧。」雲修離站起身,一拱手:「皇兄,臣弟先告辭了。」

……

然後就是等待,這期間陳府毫無動靜,到是初十回報,陳太尉這幾日心情似乎很好。

啊!畢竟他以為事情解決了嗎!

他還派人來過宸王府,委婉的慰問宸王是否頭痛?

雲修離是怎麼回答的:是呢,線索又斷了。

容傾月趴在窗台,窗台上擺著兩盆小植物,剛剛澆過水,葉片上還帶著水珠,她歎了口氣,腦中又混亂了。

琉妃找到漆寒了,找到的是那個已經成為了奕城的漆寒,可是奕城……

她蹙起眉頭,她和奕城是怎麼認識的來著?似乎是她去旅遊的時候認識的?好像也不對啊……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呢……

「月兒,想太多無益。」雲修離不知何時站在身後:「跟我來一個地方。」

「嗯?去哪?」

「我的空間裡,那個空間是洛旋之物,裡麵殘存了漆寒與洛旋的記憶,你去找找,會有答案的。」雲修離攤開手掌,「隨我來。」

他的語氣低低沉沉,容傾月扯了扯他的衣角:「阿離……你別生氣,我沒有一定要知道。」

「你如此魂不守舍。」雲修離頓住腳步:「來吧,還有我師父的事情,或許看了會知道答案。」

來到空間裡,容傾月發現上回種下的藥材已經成熟了,她全部採下,儲存到了九州鼎裡。

「多日不煉藥,都生疏了。」容傾月搖搖頭歎了口氣:「走吧。」

雲修離帶她來到一間屋子,瞬間周圍的一切全都不見了!

容傾月驚訝!這裡是……

腳下是光潔的地板,想是透明的一般,地麵上有水,雪笛幻化成燈籠,淺淺的水倒映出兩人的身影。

「又是這裡……我在無妄看到的,也是這裡。」

「這裡名為白駒之隙,是洛旋用自己意念所創造,但洛旋卻無法繼承這裡,所以到後來,這裡是被漆寒所掌管。」雲修離解釋。

容傾月聽到這個名字卻是愣了愣,抬起頭問:「白駒之隙?說的是,時間不過一眨眼的意思嗎?將所有的歲月封存在此……」

「不錯。」雲修離轉過身,看著前方:「上一回你是偶然遇見,這一回是我用了法術開啟時間空隙才得以進來,我的力量支撐不了多久,邊走邊看。」

容傾月點點頭,麵前出了兩個人影。

不錯,就是洛旋與漆寒。

洛旋今日換了一套衣服,看起來是宮裝,深綠與金色搭配,顯得神秘無比,髮髻高貴的盤起,法師沉重而端莊。

漆寒則是黑袍金邊,不過沒有那龍紋。

兩人的相似之處就在於,掌中都拖著一塊寶石。

「阿離,那塊……?!」

「嗯,就是在大皇子府看到的那一快,被命名為『廉貞』的寶石。」

而漆寒手中的,則是一塊紫色的,發著淡淡螢光的寶石。

漆寒先開口:「看來,他很忌憚我們。」

洛旋則是無奈,聲音軟糯卻不失硬氣:「嗬,我們兄妹七人的勢力,比他這個城主……哦——不對,他已經將此處改名為雲天之巔了,他現在是雲天之巔的第一人皇帝了,他忌憚我們,理所當然啊。」

「你啊,想的真簡單。」漆寒收起那塊寶石:「我們七人雖是祭司,但依舊要聽命於城主,他此次,是對我們下了最後通牒。」

容傾月這才看見,洛旋的眼眸帶著些淺綠的顏色,遠遠看過去,彷彿眸中含水一般柔情脈脈。

「可是,他抓走了我們的人!」洛旋有些心浮氣躁:「他怎麼說的,『文曲祭司兵權過大,本君實在是擔憂啊』,就這麼一句話,把文曲關進大牢!」

容傾月轉了轉頭:「這是……七位祭司與前任城主決裂之前?」

「嗯,當時他們七人推翻前王朝,然後一直擁戴破軍祭司,也就是漆寒上位繼任城主,但後來,他的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因為禁不住權利的誘惑,叛變了。」

所以才會出現後來那麼多複雜的情況,包括聖境之事,還有漆寒流落下界,洛旋不知所蹤,雲天之巔覆滅。

麵前的兩人,雖然隻是洛旋的記憶幻化,卻是無比真實的感覺。

漆寒見洛旋蹙起眉頭,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旋,他的命令,我確實不敢不從,但……怎麼『從』,就是我們的事了。」

洛旋聞言,刷的一下抬起腦袋:「我懂了!」

接著,幻影消失,容傾月瞪大眼睛:「他們還沒說完呢!」

她跑了兩步,地上出現噠噠的聲音,雪笛在她身邊晃了晃,她一襲綠衣在黑暗中格外耀眼。

雲修離指尖微顫,輕笑一下:「抵不過洛旋的力量,強行開啟她的記憶,有些難。」

容傾月回身,見雲修離指尖的光圈越來越小,她歪了歪腦袋:「洛旋居然還有靈力殘存?」

「不錯,她雖然實失蹤,但強大的靈力維持著這裡,先隨我出去,看來不能這樣強行進入。」雲修離深吸一口氣。

兩人轉瞬之間到了外邊,容傾月看著這個與外界毫無異處的空間幻境,又見雲修離眉頭緊鎖:「怎麼了?是因為破不了洛旋的白駒之隙嗎?」

「不是……方纔我感覺,漆寒在……」雲修離瞇了瞇眸子:「心痛。」

第163章 月郡主,這是什麼意思?!

心痛……容傾月低眸思量,隨即道:「不奇怪,依漆寒和洛旋的關係來看,從你這兒感受到了,懷念也好愧疚也好,心痛正常。」

「看起來,洛旋雖然保存了記憶,卻及其不希望我們介入……」雲修離閉眼,指尖光芒強盛,然後瞬間黯淡!

「不行,我們沒有與洛旋記憶連接的媒介,強行查看她的記憶,隻會被她殘存的神識拒絕。」

「媒介?若說到媒介,我想到一個東西!」她攤攤手:「那枚『廉貞』寶石,想必就是重要的媒介。」

「好像確實還有幾分道理。」雲修離眼眸一沉:「看來隻能等取到廉貞再做打算了。」

「哎。」容傾月站直身子,而後搖搖頭:「阿離,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想助漆寒重掌雲流城?可是雲流城覆滅,去哪兒了都不知道。」

雲修離指尖輕撫一株奶白色的花朵,「雲流城覆滅?隻是消失在眾人視線範圍裡,說不定雲流城現在好好的,有了新的繼承者,你說漆寒能否甘心?自然是要回去奪的。」

容傾月也點點頭,看不到不代表不存在,隻是謎團有點多,而且都能扯到雲流城,甚至她覺得……自己也與雲流城有點關係了。

別的不說,就說她以前住的房子,現代的大背景壞境下,居然有那個式樣的房屋,而且之後發現,那房屋居然與雲流城的一些建築一模一樣!

加上她遇到的奕城,會不會就是漆寒到了下界的幻影?

或許這一切都真的要……得到那枚廉貞再說了。

忽然,身體一輕,不受控製的往雲修離身上倒去。

「來,多想無益。」他雙臂環繞,容傾月將腦袋埋在他的懷裡,心裡有些癢癢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抓著撓著一般。

鬆開她後,雲修離轉過身,目光有些幽深。

「對了,不是要與我說,你師父的事情嗎?」容傾月扯了扯他的衣角。

他回身,見她歪著腦袋,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他道:「你說,他與你在那個世界的導師,長的一模一樣?」

「對啊。」容傾月點點頭:「而且,不僅是容貌一樣,連氣息,給我的感覺,都一樣。」

「那麼你覺得他會不會也是……如同你與秦墨一般穿越過來的?」雲修離問道。

「也不是不無可能,可是這也太巧了吧?」人居然還可以批量往這裡送過來?「不過現在千機尊者隱居了,不然去問問他也好。」

見她一臉可惜的模樣,雲修離長眉一挑,微微輕咳一聲——提醒她這裡還有一個千機門下大弟子啊,想見到師尊會很難?

容傾月聽到他咳嗽,靜靜的觀察了他半天,表情嚴肅:「你感冒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宸王殿下覺得,容姑娘與他的默契越來越淡了!

……

又過了兩日,到了雲修離那個『殺他個措手不及』的時候了。

他說過,兩日時間,不多不少,剛剛好。

若是少於兩日,說不定陳太尉雲定謙等人還會有防護;而多於兩日,鬆懈過後會越來越警覺。

在清晨,眾人還未甦醒之時,張大人跟隨雲修離和容傾月,站在了六皇子府前。

然後,打算慌忙前去通報的小廝們,被宸王的人扣了下來。

雲定謙和溫莞安還在夢裡的時候,雲修離已經在府內了。

當他知道的時候,慌慌忙忙穿衣,便見雲修離與容傾月悠閒的在院中下棋。

「宸皇叔,這是……」

雲修離微微抬眸:「搜查。」

「這件事不是已經……」雲定謙語氣急促。

容傾月嘿嘿一笑,眉眼舒展:「六皇子想什麼呢,什麼都沒找出來,怎麼會完了呢?本郡主不過是覺得,六皇子殿下與陳貴妃關係密切,這你的府嘛……還是要好好查查的。」

「你!」雲定謙氣急,他就知道是容傾月出的餿主意,容傾月想著報復他!

容傾月挑挑眉,他怎麼想無所謂啊,反正這也是事實嘛,何況,非要讓他覺得是宸王在針對他和陳貴妃,還不如讓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她容傾月的注意,反正他們積怨已久。

「那宸皇叔,可查出什麼了?」雲定謙問道。

「月兒,錯了,不該下這裡。」雲修離搖搖頭,才淡淡回應雲定謙:「沒有。」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容傾月%e5%94%87角一勾,暗中做了個手勢,墨白見狀,立馬上前:「爺,我們查到了一個密室!」

雲定謙的麵色猛然一變!

容傾月在心裡樂不可支,哈哈哈,開心早了吧!這種過山車一樣的感覺一定很不錯!

雲修離表現出有興趣的樣子,「哦?在何處?」

「在柴房發現了機關,打開後發現是一處很長的密道,阿七先下去了。」墨白道。

柴房!雲定謙抓住關鍵字,他們居然發現了……

「走吧。」雲修離站起身,隨意放下最後一顆子:「定謙也隨我們去看看吧。」

容傾月哎了一聲:「我又輸了!」然後隨意站起身,挑了挑眉:「是啊,六皇子不去看看嗎,萬一是什麼歹人挖的地道,我們不是冤枉你了。」

雲定謙拳頭緊握!這是給他下套來了?!他見兩人走出一段距離:「暗衛!」

瞬間出現一個人影,雲定謙快速道:「去告訴外公和母妃!」

他自以為說的很輕,但雲修離和容傾月都聽到了,她挑挑眉:「得,陳太尉和陳貴妃又要摻和進來了。」

「嗬。」雲修離一聲輕嗬,容傾月以為他有法子了,於是聽他對墨白說道:「去太尉府門口放一把火。」

容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