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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可是對於他們來說,雲修離也是君的一個組成部分。所以她沒對雲修離行禮,是藐視皇權!

在場的人也都一愣,對啊,他們剛剛都是行了禮了,可是蘇玉暖小姐卻沒有行禮,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合體統?容大小姐都知道,怎麼蘇大小姐反而想不到了呢?

這麼看起來,真的是容大小姐略勝一籌啊!

就算私下關係再好,可在檯麵上,表麵功夫也要做全啊。

想到這裡,蘇玉暖與眾人的呼吸都是一滯——君臣君臣,他們知道自己與宸王君臣有別,可是容傾月如今,也被封為郡主了啊!

雖然通告沒有下來,但是皇上在早朝時已經昭告天下了!

所以蘇玉暖和容傾月,怎麼可能是同等的?若要說是身份尊貴,那自然是未來的宸王妃,現在的郡主尊貴的多啊!

所以蘇玉暖對容傾月行禮並沒有什麼不妥,而蘇玉暖居然要求容傾月給她回禮,這就說不過去了,難道你給皇上跪拜,還得要求皇上跪回來?

墨白詫異,她淡淡一句話,就能扭轉局勢,還讓眾人認清了她的身份!傾月小姐果然慧心通明!

容傾月轉頭,對著墨白咧嘴一笑,那模樣滑稽的不行。

墨白一呆,嚥了嚥口水,心裡默默道:我決定收回剛才那句話……

雲修離輕笑一聲,聲音溫潤:「蘇小姐餓是來定製衣裳的?許久沒有見到蘇丞相了,若是蘇小姐記得,麻煩待本王替丞相問好。」

說罷便當眾捏了捏容傾月的臉頰,「笨蛋,還站著那裡幹什麼?還不過來,雲裳樓晚上是不工作的,還想不想要衣裳了,嗯?」

眾人一聽這語氣,竟然帶著寵溺,而對蘇大小姐則是客客氣氣的疏遠。

「哦!」容傾月撇了撇嘴。

蘇玉暖小手在袖子裡握成拳,他怎麼可以那麼自然而然的對容傾月說著如此寵溺的話?

雲裳樓是他一個人定製衣裳的地方,即使是她蘇玉暖,也是蘇丞相求著宸王給的特權,她才能穿上雲裳樓的衣裳。

這足以讓盛京乃至整個東堯國的少女羨慕了,她能偶爾與宸王說上幾句話,有時候還能下一局棋,在宸王足不出戶,幾乎與外界毫無聯繫的三年,她也能偶爾出入宸王府,與宸王見上一麵。

單是這樣遙遠的仰望,就讓所有人羨慕,就讓所有人都覺得,她對宸王來說是不同的了!

可是容傾月呢,容傾月做了什麼?她什麼都沒有做,她以前是個廢物,詩書禮儀不懂,琴棋書畫不通,就算是鳳女,雪名的弟子,但也掩蓋不了她曾經是廢物的事實!

她憑什麼能入的了宸王的眼?

蘇玉暖嘴%e5%94%87發白,指甲嵌進肉裡,容傾月微微皺眉看了她一眼,又轉頭對上了雲修離的眸子——

那眸子裡漆黑一片,麵對蘇玉暖時毫無情緒,他根本不在意,她是蘇玉暖或是白玉暖都與他無關。

甚至連蘇玉暖喜歡他,都與他無關。

不過……

雲修離覺察到容傾月的目光,微微低頭,蘇玉暖喜歡他確實與他無關,可是卻因為她的喜歡,惹的小月兒不高興了。

他淺笑的回眸:「蘇小姐,若是有機會,歡迎來宸王府做客,阿月會歡迎你的。」

容傾月腳步一頓,蘇玉暖則是麵無血色!

歡迎她去宸王府做客?容傾月會歡迎的?也就是說,宸王已經把容傾月當成宸王府的一份子了?!

宸王妃的位置,明明是她的!

蘇玉暖握掌成拳,身形似搖搖欲墜。

「宸王駕到,有失遠迎!」雲裳樓的掌櫃馬上迎了出來。

「免禮。」雲修離淡淡點頭,扯過容傾月:「將適合她的衣裳都拿上來。」

「這……」掌櫃見到容傾月的臉,頓時一驚——這不是轟動京城的容大小姐?聽聞昨日,眾人傳出宸王愛慕的是容大小姐的消息,他以為是假的,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嗯?」雲修離皺眉。

掌櫃突然瞪大眼睛——糟了!那些女裝,都被……都被蘇小姐取走了!

墨白大人前些日子來吩咐雲裳樓做出各式各樣的女裝來,他本以為是給容千霜的,可是今日蘇玉暖上門,又想到了蘇玉暖的許多特權,又覺得那衣裳是給蘇玉暖的!

這才讓蘇玉暖取走了衣裳,可是,可是那怎麼會是主子要送給容傾月的?

「爺,老奴,老奴知錯……」掌櫃啪的一下跪下,這確確實實是他弄錯了,搞了個大烏龍,若是惹得傾月小姐不高興,主子還不得氣死?

「給錯人了?」雲修離長眉一挑,「墨白。」

墨白一愣,「回爺,那日是屬下沒有說清,此事與掌櫃無關!」

容傾月這才搞清楚是發生了什麼事,她無語地看著天花板,雲修離居然暗戳戳的給她定做衣裳,大約是想給她一個驚喜,沒想到被蘇玉暖取走了她的『驚喜』……

雲修離見她東倒西歪的樣子,一勾%e5%94%87:「嫌你衣服不夠髒?會不會站了,站好。」

「哦。」容傾月磨磨蹭蹭的走到雲修離身邊乖乖站好。

一想,感覺不對啊!他是讓自己站好,沒讓自己到他身邊站好,自己怎麼就這麼的奴性了呢……

一抬頭,卻見雲修離目光灼灼,深藍的眼瞳裡隻有她的倒影。

心跳瞬間漏了一拍,她腦袋微仰,四目相對。

「掌櫃!春夏秋冬各六套,要天蠶絲的衣料,過些日子再來取!」墨白吩咐。

然後,深情款款相望的兩人,被這一聲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

墨白無辜的看著雲修離深不見底,及其平靜但是危險的眼神,%e8%85%bf一軟:媽呀……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

原本容傾月去見蕭姑娘,雲修離打算帶她換一套衣服的,畢竟她身上這一套還是昨天的,因為昨晚在山上一直沒有換。

不過出了意外,兩人又見快到約定時間了,便也算了。

走到門口,見蘇玉暖還沒走,一臉陰鬱的望著容傾月。

「傾月小姐,您不必放在心上!」墨白見狀,輕聲安慰。

容傾月挑眉:「放心,小插曲而已,我沒放在心上!走吧,別讓蕭姐姐等久了。」

第119章 容傾月覺得,丟臉丟到家了

「宸王殿下!」蘇玉暖的聲音響起,見她邁出了一小步,麵容惆悵,眸如秋水的望著雲修離。

雲修離站住身子,「蘇大小姐有何事?」話語中透露著尊貴與疏離。

「宸王殿下,小女想與您說幾句話……」蘇玉暖深吸一口氣:「就幾句,不會耽誤您太多時間……」

「本王想還是沒必要了。」雲修離淺笑,聲音溫潤高雅:「本王還有事,告辭。」

「可是……」蘇玉暖又上前一步,焦急出聲,「宸王殿下,難道您就一點都不在乎我們十幾年的情分嗎!」

情分?容傾月挑挑眉。

雲修離見狀,眸子裡全然冷了下去,轉身麵對著蘇玉暖,深藍色的眸子裡隱藏住笑意,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感覺到,氣場有變化!

容傾月見狀,伸了個懶腰,「你們說,我在馬車上等你!」

說罷就奔向雲修離的馬車,極其熟練的打開車門,上車抱著柔軟的靠枕,腦袋搭在車壁上。

雲修離眸底的笑意泛起,直到見到容傾月坐好了以後,才回過頭:「蘇大小姐,請說吧。」

不得不說,雲修離的用詞相當有禮貌,句句都是『請』。

蘇玉暖聽到他疏離禮貌的話語,臉色又是一白,聲音顫唞,極盡柔弱:「宸王殿下……您什麼時候,對小女這般疏遠了?」

人總是同情弱者的,在場的人見到蘇大小姐這樣一個美艷絕倫的柔弱女子幾乎落淚,自是不忍,但宸王更加不是他們能夠指摘的。

所以,見蘇玉暖如此,似乎從頭到尾,錯的隻有容傾月一人。

蘇玉暖是特意要營造一種『容傾月搶了宸王,宸王才會對蘇玉暖冷淡』的錯覺給人們。

雲修離抬起眸子,微微一掃,巨大的壓迫感瞬間襲來,那些人通通閉上了嘴。^_^思^_^兔^_^網^_^

「蘇大小姐,本王對你一直都是如此。」雲修離眼底的冷意未散去,但聲音一如既往的如沐春風。

蘇玉暖呼吸一滯,是麼,宸王殿下居然說,他對自己一如既往的疏離!她不甘心!

「宸王殿下,每次小女與您說話,您都會回答,每次小女的邀請,您都會參加,難道這還不能說明,小女在您心裡是特殊的嗎?!」

在場的圍觀群眾也點頭,就是因為這些,蘇玉暖才被他們覺得特殊,甚至覺得,日後宸王大婚,那女子一定是蘇玉暖小姐。

因為,盛京中的女子,除了蘇小姐,再也沒有那個人能有如此特權了——可以進出宸王府,可以與宸王下棋、看書、煮茶。

「……嗬。」雲修離勾起%e5%94%87角,話語冰冷至極,「那麼蘇大小姐是希望,每次你與本王說話,本王都不回答才好?」

「我不是……」蘇玉暖急著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蘇大小姐,本王對你『特殊』至此,你自然知道原因為何,還是……真要本王說出那件事來提醒提醒你,免得蘇大小姐還沒有自知之明。」

雲修離一句話,成功勾起在場所有人的好奇心,當然,也包括容傾月的。

蘇玉暖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不……不……宸王殿下,小女告退……」話說間,眾人發現她的雙%e8%85%bf在顫唞,要在丫鬟的攙扶下才能行走。

不禁疑惑,到底是什麼事,導致宸王對蘇大小姐這般特殊對待,而蘇大小姐又很怕宸王將這件事公佈於眾。

雲修離好不留情的轉頭,墨白打開車門,他便見到小熊一樣的容傾月。

她整個人趴在軟被裡,支著腦袋,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雲修離淺笑,將她軟綿綿的身子強行架起:「墨白,駕車。」

「是!」

容傾月歪著腦袋,突然變成了好奇寶寶:「你手上有蘇玉暖的什麼秘密啊?」

雲修離長歎一口氣,無奈扶額,就知道這丫頭肯定要問自己。

容傾月扯扯他的袖子:「你說啊!」

「十一年前某個夜晚,我趁亂救下一名四五歲左右的女童,贈她一塊辟邪玉,而後我發現那塊玉在蘇大小姐手上,便以為那名女童是她。」雲修離微微搖頭。

容傾月嘴角抽搐,麻麻呀,這麼狗血?

「後來呢,發現不是她?」

雲修離淺笑:「我看到那塊玉珮的時候,想著竟然如此有緣,這便常常與蘇玉暖接觸,但時間一長,我便發現那人不是蘇玉暖。」

容傾月點頭,這肯定是會發現的,雲修離又不是白癡。

「於是……我詢問了許多人才得知,蘇丞相當時一直跟著我,見我離開後,便從那名女童手裡奪走了玉珮,這才到了蘇玉暖手上。」

雲修離敘述的語氣波瀾不驚,但就是因為太平靜了,搞的容傾月都不禁捏了把汗。

「那……那名被你救下的女孩呢?」

「哈。」雲修離冷笑,似是悲傷:「誰知道呢,我派人尋找過,找了大約五六年,直到四五年前探子回報,那兒的村子所有人都牽走了,那名女孩自然也是找不到了。」

容傾月抿了抿%e5%94%87,剛想安慰,便又聽雲修離說道:

「蘇丞相做事一直狠厲決絕,你說他奪走玉珮後,為了斬草除根,會做什麼呢?……找人,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