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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法入睡,這痛持續了二十二年,每一年都是如此忍受過來的,隻不過今年……

大概是因為剛剛強行使用了『疏影』,消耗太大,導致提前了。

容傾月出了院子,便發現路有些不對勁,她一愣,慌忙看向天上,又看了看麵前的路,微微皺眉——墨白走的時候,布下了陣?

雪笛在手中發出響聲,容傾月看著雪笛給自己指的方向,瞇起眸子,「果然。」

待她到了雲修離的屋子門外,還聽到裡麵人的說話:「主子,您真的不用藥嗎?這一次,似乎特別嚴重。」

「不必,你先出去吧。」雲修離低沉的聲音傳來。

「可是……」墨白猶豫。

「嗬……」那人低聲虛弱淺笑:「阿月來了,你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墨白一驚,慌忙回頭——果然見容傾月抱著雙肩站在門外!

他隻能訕訕退下。

容傾月飛奔到雲修離的床前,急忙搭上他的脈搏,大吃一驚:「封住脈門?不要命了?!」

「無妨,都是這麼過來的。」雲修離笑了笑,卻沒有力氣拂開他的手。

「這是你的舊疾?」容傾月皺眉,俯下`身子檢查雲修離的眼睛瞪地方。

兩人湊的極近,雲修離甚至能感覺到她溫軟的身軀和溼潤的呼吸。

見她極其認真的模樣,到是不好意思打擾她了。

「唔,好像哪兒都沒問題啊,身體很好啊。」容傾月搖搖頭,正想起身,卻冷不丁的被他抓住手臂,往回一扣!

「你!」容傾月整個人砸到他的%e8%83%b8膛上,她愣了一會,然後大驚失色:「砸疼你了沒有?!」

「嗯。」那個始作俑者居然還點點頭,「疼了。」

於是容傾月急了,現在雲修離本就虛弱的不成樣子,還被她這麼一砸,她雖然不重,但是也不輕啊!幾十公斤的重量他一個病人肯定吃不消啊。

「我,我去叫墨白!」容傾月突然想到墨白,他肯定知道怎麼辦。

雲修離卻依舊拉住她:「去喊墨白有什麼用?阿月,陪我一會兒。」

他的聲音不如平時的溫潤優雅,此刻,反而帶了一種孤寂與沙啞。

那種悲切的孤寂,令容傾月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

她張了張嘴,好幾次之後才發出聲音:「……好,我陪你。」

「哈。」雲修離點點頭,勾%e5%94%87睡去。

到是容傾月,起身也不敢,又不敢真的趴在他身上,於是,隻能伸出一隻手臂,困難的架起身體,默默無言的看著雲修離的睡顏。

如果這人不是雲修離,她早就走了,哪還用受這種罪……

雪笛在她身邊轉了兩圈,容傾月點頭:「嗯,我也覺得有些奇怪,他明明什麼病都沒有,身體好的很,生命力也未曾流失,反而……」

容傾月想了想,卻不知道怎麼描述,斟酌了許久才道:「就好像……每一次『發病』之後,他的生命力都在加強!」

對,就是這個意思!

她忍不住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然後看向雪笛,發現剛剛還漂浮在空中的雪笛,已經安安靜靜的架在了桌上。

她一囧:丫的,自己和一柄武器說個什麼話啊?

第115章 求助,大皇子家傳秘寶

也不清楚什麼時候睡著的,再次睜眼,則是她躺在溫暖的床上,而雲修離在一旁坐著。

「醒了?下山吧。」

容傾月支起身子,揉揉酸疼的胳膊:「……哦,幾時了?」

「辰時了,快起來。」雲修離嘴角微勾,將她軟綿綿的身子圈在懷中:「大皇子在神醫府等你了。」

「大皇子?他等我做什麼,難道還是想……」容傾月嘴角抽搐,大皇子三番五次的提親,難道現在還想提親?

兩人並肩上了馬車,雲修離悠然道:「你真的當他傻?」

容傾月頓時閉了嘴,也對,昨天她在容王府那麼一鬧騰,世人都知道宸王喜歡她,雲逸歌應該沒膽子當眾和宸王作對的。

可是,那他來做什麼?這個大皇子,自己都從來沒有見過麵啊。

「喂。」容傾月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戳了戳雲修離的背脊,「你的舊疾……」

「還嫌昨晚不夠累?還不在馬車上多休息一會?」雲修離打斷。

容傾月一噎,委屈的收回手,「昨晚不累啊。」

她就是想問問雲修離的『舊疾』為什麼這麼奇怪嘛,說好的要告訴她他的秘密的,結果今日就打斷她的話,並擺著是不想說了。

「不累也給我趴著睡覺!」

「……哦。」容傾月抱著枕頭滾去裡間。

墨白一個人在車外很苦惱,感覺自己聽到了什麼爆炸性的大新聞!

主子為什麼問傾月小姐昨天累不累啊,難道他們……哎呀,這是多麼的少兒不宜!

雲修離的馬車大大方方行駛到神醫府,著實驚瞎了眾人的眼。

門口圍觀的群眾,大多都是昨日聽到了容王府的事情,卻沒有親眼看見的,今日聽聞宸王送容大小姐回府,於是都來湊熱鬧。

見到她從宸王府的馬車上家裡,那更是驚訝的不得了。

誰不知道宸王有點兒潔癖,除了他自己,還沒有任何人能上這輛馬車。

哎,不對——眾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一件事。

前一個月盛安書院測試的時候,容傾月抽籤抽中了宸王,由宸王給她考核,之後她考核通過,似乎是宸王親自用這輛馬車,送她回到書院的。

難道那時候,宸王就對她心存愛慕了?

容傾月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啊,能得宸王如此喜歡?

直到兩人進了神醫府,外人的眾人才散去,容傾月雙臂抱在%e8%83%b8`前:「托你的福,現在我在眾人口中不是『廢物』了,而變成了『宸王喜歡她,她一定是個很好的女子』,你的魅力還真是大。」

「怎麼?」雲修離挑了挑長眉,輕笑一聲:「你怎麼會是廢物呢。」

雲逸歌早就等候多時,辰時的時候,他便已經等著了,而從山上下來,又需要一個多時辰,雲逸歌已經等了兩個時辰了。

「見過宸皇叔!」雲逸歌禮數還是很周全的,恭恭敬敬的抱拳彎腰作揖。

「嗯。」雲修離一揮手,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下。

容傾月看著那個座位默然無語——不是主座,是真的隨便坐了一個位置。

那麼問題來了,雲逸歌不敢和雲修離平起平坐,也就是說,他不能夠坐在這些『隨意』的位子上了,而主座,那更不可能了。

於是他抹了抹額前的汗,隻能站著看向容傾月,「實不相瞞,容大小姐,在下這次是來找你幫忙的!」

他想了許久都沒想好自己的自稱,對容傾月來說,他自稱本皇子是可以的,但是旁邊有個雲修離在場;自稱『我』吧,又顯得太沒有誠意了。

於是想來想去,他自稱為『在下』。

容傾月眼皮一跳,一個皇子將自己的位置擺的這麼低,可不是好事啊。

「不敢不敢,傾月一介女子,能幫大皇子什麼忙?」

雲逸歌看了雲修離一眼,又轉頭對容傾月一作揖:「不瞞傾月小姐,我想要永離盛京!」

容傾月一驚,啞然無語!永離盛京?這會是一個皇子所言的?永離盛京就意味著他今後與皇位無緣!

「嗬。」雲修離嗤笑一聲。

容傾月眨眨眼睛:「大皇子想要永離盛京,與皇上說明,他定然會同意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雲逸歌蹙眉,一字一句道:「在我永離盛京之前,還有一事,勞煩大小姐幫忙!」

這才是重點吧?

容傾月支了支下巴:「嗯?」

「二十年前,皇宮中曾有一件大事,當時受寵的琉妃一夜之間因『可能與侍衛有染』之罪被打入冷宮等候調查,沒想到而後冷宮失火,真相被葬大火之中。」雲逸歌開門見山。

容傾月皺了皺眉頭,這件事,怎麼從沒聽說過?

她看向雲修離,見他事不關已的喝茶看書,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聽雲逸歌繼續說。

「這件事是秘聞,想必知曉的人寥寥無幾,琉妃勢單力薄,並無勢力支持,所以她死後,這件事最終無人問津不了了之。」

容傾月單手支著下巴:「大皇子是希望能找出當年的真相,為琉妃平反?」

「不錯!」雲逸歌又一次抱拳:「實不相瞞,琉妃是我的母妃。」

容傾月已經猜到那是他的母妃了,不過……她蹙眉:「你找我有什麼用?我同樣勢單力薄,這種事你還不如求你宸皇叔。」

雲修離輕笑,小月兒果然看不得他如此清閒。

「我知道宸皇叔的勢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雲逸歌頓了頓,從袖中掏出一塊方帕,遞給容傾月:「大小姐請看,這是母妃逝世之前,留給我的手書。」

容傾月愣了愣,接過方帕,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哈,你母妃說鳳女能夠幫你,你就真的想鳳女能夠幫你?」她將方帕遞給雲修離,然後探手一聳肩:「如你所見,方帕上寫的那些,我一樣都沒有達成。」

「大小姐何必對自己沒有信心?」雲逸歌接過她的話,目光鎖在雪笛上:「雪笛認你為主,說明大小姐的實力,不容小覷。」

雲修離瞇起眸子,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容傾月眼珠轉了轉,那方帕上麵是琉妃臨死之前,寫給雲逸歌的信,其中提到,鳳女與聖境的關係匪淺,若有朝一日雲逸歌強大起來,想給母妃報仇,不如與鳳女合作,事半功倍。

信上還提到,當年被大火燒掉的,還有另一件東西,琉妃就是為了保護那件東西,才選擇葬生火海,鳳女若是知道了,定然會與雲逸歌合作。

二十年前被燒掉的東西?

容傾月蹙眉,她這個身體的年齡不過十五而已,二十年前還不知道在哪裡投胎,為什麼那時候與琉妃一同葬送在冷宮裡的東西,居然會與她有關?

而且,鳳女的關係與聖境匪淺,聖境?

她如今所認識的人裡,隻有若汐仙子算是聖境的人,而若汐仙子恨不得殺了自己。

她搖搖頭:「大皇子,我想我幫不了你,方帕上所言不過是琉妃在逝世之前慌亂中所寫下,不足為證鳳女可以助你復仇,再者,聖境……實在抱歉,我想我與聖境之人,並沒有太大關係。」

雲逸歌的眸子一暗,隨即想到了什麼一般:「花葉塵,對了,花葉塵!大小姐是否得到過一片名為『花葉塵』的靈葉?那是聖境之物!」

容傾月一愣,花葉塵這件事,應該隻有她、雲修離、天醫老人知曉,他為何會知道?

「花葉塵確實在我這裡呆過一段時間,但是前不久,它被某種力量吸引而走,便再也沒有回來過。」容傾月無奈一攤手:「我想我還是幫不了你。」

雲逸歌深吸一口氣:「可是,容大小姐……」

「不,傾月,幫得了。」雲修離溫潤的聲音打斷二人的談話,似笑非笑的勾起%e5%94%87角:「幫是幫的了,不過本王還需要看看,逸歌給的『報酬』是什麼。我們不做虧本生意。」

容傾月一愣,雲修離這是幹嘛?他想幫就幫幹啥還把她扯進去?

雲逸歌嘴角一抽,這個皇叔已經把他和容傾月連在一起了,句句都是『我們』,他隻好無奈道:「我兩袖空空,財富、地位又不如宸皇叔,若真的說是報酬,隻有那枚家傳的寶石了。」

寶石什麼的是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