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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沒空等。」

蕭言之恨恨地看著燕生,伸出一根手指,道:「一壇酒,我親自釀。」

燕生的眉心舒展開來:「等你一會兒。」

蕭言之咬牙。

這臭小子!燕家少主了不起啊?他還是皇家少主呢!

沒等多久,何晏就把人給帶來了,蕭言之頓時覺得自己白搭了一壇酒。

燕生的視線從幾個人身上掃過,而後問道:「哪兩個?」

蕭言之這才想起來對蕭仁安和蕭翔生說道:「仁安、翔生,來見過燕少主。」

聞言,蕭仁安和蕭翔生乖乖地上前問候,卻都在暗自打量這個跟他們哥哥坐在一起的少年有多大。

燕生又盯著蕭仁安和蕭翔生看了看,而後又將視線轉向了蕭君夢,琢磨一番後道:「一年十壇酒,算上那個女的,三個我都要。」

蕭言之苦著臉討價還價道:「八壇行不行啊?」

他也是很忙的啊……

燕生白了蕭言之一眼,道:「算上屠蘇酒和菊花酒,十壇。」

蕭言之咬咬牙,應了:「成交。」

蕭翔生怎麼聽怎麼覺得這對話不太對勁兒,於是問蕭言之道:「哥,你這是要把我們賣了?」

蕭言之轉頭瞪蕭翔生一眼,道:「我把你們賣了我還得每年給人家十壇酒,我是不是傻啊?」

蕭翔生摸摸鼻子,縮到蕭仁安身後去了。

蕭言之起身,向燕生拱手作揖道:「那我家弟妹就拜託燕少主了。」

「好說。讓他們明日去燕府。」話音落,燕生就站了起來,「我先走了,你們隨意。」

蕭言之笑笑,看著燕生離開。

唐碩追上燕生,不解地問道:「少主,您……為什麼要幫他?」

☆、第49章

裴澤回來的時候已是臘月,而那個時候蕭言之已經有四天沒好好睡了。

裴澤的枕頭和衣裳在他的房間裡放了太久,連味道都漸漸變了,可再去大吉殿時,卻發現因為裴澤許久不在,大吉殿裡不燃熏香,那些一個多月前才洗過並且用熏香熏過的東西都沒了味道。

蕭言之十分鬱悶,卻也隻能盼著裴澤早日回來。

就這樣熬了四天,裴澤終於是回來了。

裴澤是趕在早朝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回來的,心裡惦記著蕭言之的狀況,裴澤都沒休息一下,一入城就直接入宮,到兩儀殿麵聖。

在朝堂上見著蕭言之,裴澤就發現蕭言之的氣色不太好,奈何無法開口詢問,好不容易挨到了下朝,蕭言之卻一個箭步沖到皇帝的身邊去,親昵地攙扶著皇帝往後殿禦書房走去。

裴澤心中疑惑,卻也隻能不動聲色地跟上。

「裴澤,你這一次去,似乎花了不少時間。」禦書房裡,皇帝看著裴澤,眉心微蹙。

裴澤這才將視線從蕭言之身上收回,轉向皇帝回答道:「回陛下的話,不巧碰上了一個案子,耽擱了幾日。」

皇帝點點頭,道:「剿匪的事情沒有耽擱了就好。」

裴澤看著皇帝的眼神一閃,而後點了下頭。

皇帝又問了問裴澤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就放四個人離開,一反常態地沒有跟蕭言之說一句話。

出了兩儀殿,裴澤就被徐離善和徐離謙圍著問長問短,而蕭言之隻默默地站在稍遠一點兒的地方,一動不動,看不出他到底是單純在看景還是在等裴澤。

等裴澤終於打發了徐離善和徐離謙舉步上前時,蕭言之也突然動了,但竟是撇開裴澤徑直往前走。

裴澤愣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是他做錯了什麼?不對啊,他離開一個多月,就算想對蕭言之做些什麼也是有心無力啊!如果不是因為他,那是因為什麼?難不成是蕭言之說漏了嘴,兩個人的事情被陛下發現了?可看陛下方才的態度,也不像是這麼回事兒啊……那到底是怎麼了?

裴澤一頭霧水地跟在蕭言之身後,走出一段路後才發現蕭言之走得並非是去萬春殿的路,而是要往宮外去。

從長樂門離開宮城,裴澤就瞧見何晏和張紹生兩人牽著四匹馬等在那裡。

在看到張紹生時,裴澤愣了一下,但見蕭言之已經翻身上馬,裴澤也趕緊爬上馬背。

跟著蕭言之從延熹門出宮,再走出一段,裴澤才猛然發現蕭言之這分明就是在往武成王府去。

可這就叫裴澤更加困惑了。

揣著滿心的疑惑跟著蕭言之進了武成王府,裴澤是再也忍不住了,兩步沖上前去就抓住了蕭言之的胳膊。

「怎麼了你?」

「等……」蕭言之一驚,然而話才開口,身體就晃了兩晃,直接栽進了裴澤懷裡,「好困……撐不住了……」

裴澤連忙扶住軟倒下去的蕭言之,愣愣地發了會兒呆,才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

「何晏,你們王爺幾天沒睡了?」

在萬春殿裡,何晏通常是沒有命令就不踏出自己的房間,更不會去主動向萬春殿裡的人詢問蕭言之的情況,因此裴澤這麼一問還真把他給問住了。

何晏想不出答案就隻能轉頭看向張紹生。

張紹生一直跟在王爺身後打轉,若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那他絕對要約張紹生出去幹一架,好讓張紹生知道知道他來萬春殿是幹什麼的。

結果張紹生不假思索道:「王爺三天前開始臉色就不太好,若說是夜裡沒睡好的話……那大概是有四天了。」

這樣說著,張紹生卻是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看著裴澤以及被裴澤抱在懷裡的蕭言之。

先前他就覺得言之和武成王之間有些怪怪的,現在再看就覺得更奇怪了。

但在千牛衛混過幾年的張紹生至少學會了不多言、不多問,於是隻多看了這麼一眼,張紹生就垂下眼老老實實地站好。

裴澤卻緊盯著張紹生不放。

他不過離開一個多月,這人是怎麼到了蕭言之身邊的?

「你不是千牛備身嗎?」裴澤冷聲問道。

一聽到裴澤這聲音張紹生就打了個激靈,先行了個軍禮,而後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王爺的話,卑職前段時日轉入親衛營,目前擔任蜀王護衛。」

「你入了親衛營?」裴澤蹙眉看著張紹生,「是誰提拔你的?」

「這個……」聽蕭言之與何晏問時張紹生還沒有什麼感覺,可是如今聽裴澤這麼一問,張紹生覺得他能進入親衛營一事似乎真的透著一股子詭異,「卑職並不知曉。」

裴澤又盯著張紹生看了看,而後對何晏說道:「何晏,蜀王如今的境況,你跟他好好說說。」

「是,王爺。」何晏應下。

裴澤這才將蕭言之打橫抱起,轉身要往後院走。

見裴澤抱起了蕭言之,張紹生下意識地就開口說道:「那個……王爺,還是讓卑職來吧。」

怎麼能讓武成王做這樣的事情?

裴澤轉頭,目光幽暗地看了張紹生一眼,連一個字的回答都沒有,抱著蕭言之就走了。

張紹生愣愣地看著越走越遠的裴澤和蕭言之,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

何晏非常嫌棄地白了張紹生一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跟我來。」

雖然王爺是讓他給張紹生說一下蜀王現在的境況,但他原本就不善言辭,跟看不順眼的張紹生就更是說不上話了,還是把張紹生丟給黎安解決吧。

而黎安一早在長安城門口迎接了裴澤之後,就立刻回府將這一個多月發生的事情都寫在了一張紙上,他隱約覺得隻要裴澤見到了蕭言之,那他八成是沒有向裴澤彙報事情的機會了,倒不如都寫下來。

因此一聽說裴澤下朝回府並且帶了個蕭言之來,黎安就揣著那張紙往裴澤的寢室走去。

「王爺,」黎安敲了敲裴澤寢室的窗戶,而後將窗戶推開,將那張紙從窗縫裡遞了進去,「這是這一個多月來在長安城裡發生的事情,蜀王身邊發生的事情也大多寫在上麵了,屬下覺得……王爺會急著知道。」

「恩。」裴澤看了看躺在身邊的蕭言之,而後起身,快速到窗邊去接下了那張紙,而後又快速回到床上躺好。

整個過程中,蕭言之隻是哼唧了一聲就繼續睡了。

裴澤笑笑,這才細細看那紙上寫的東西。

這一看裴澤就發現他不在的這一個月裡發生的事情還真是有點兒多,尤其是在看到蕭言之將蕭家兄妹都送去燕家時,裴澤的臉色不由地冷了下來。

看了眼還在熟睡的蕭言之,裴澤將那張紙放下,而後也躺下,閉目養神。

蕭言之這一覺從中午一直睡到傍晚,再次睜開眼睛時隻覺得神清氣爽,可當看清身邊人的臉色時,蕭言之不由地心頭一緊。

想了想,蕭言之又閉上了眼睛。

「還沒睡夠?」裴澤轉頭,看著裝睡的蕭言之心中暗笑。

蕭言之閉著眼睛說道:「睡是睡夠了,但是突然覺得睜開眼睛會有危險。」

「你倒是機警,」裴澤突然一翻身,將蕭言之壓在身下,「那你有沒有預料到是哪種危險?」

蕭言之睜開眼睛看著裴澤笑道:「如果是這種,那不叫危險,叫獎賞。」

話音落,蕭言之就抱住裴澤的脖子親了上去。

裴澤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享用美食,而後再討論嚴肅的問題。

小別重逢,一發不可收拾,雖然還差了最後一步,可蕭言之是真沒想到裴澤會毫不猶豫地做下去。蕭言之還以為坦誠相待時裴澤多少會因為他男人的身體而猶豫一下,但事實證明蕭言之是想多了。

抱著蕭言之躺在床上,裴澤沉默半晌才開口問道:「怎麼勾搭上燕少主了?我記得他隻有十幾歲。」

蕭言之一聽這話就白了裴澤一眼,道:「不好意思你的妄想要落空了,我隻喜歡比自己年齡大的。」

裴澤立刻接話道:「那就是張紹生了?」

蕭言之盯著裴澤看了看,突然翻身趴在裴澤身上,而後伸手夠到了先前被裴澤隨意丟在地上的那張紙。

將那張紙上所有的內容都看了一遍:「這是黎安給你的?」

「恩。」

蕭言之輕笑一聲,道:「他知道得倒是多。」

蕭言之將那張紙又丟了出去,人卻賴在裴澤身上不下去。

「你走那天,我剛好在城門口碰上燕家的商隊,跟燕少主說了幾句話,覺得還算投緣。」

「隻說了幾句話就投緣了?你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