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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帶走言之!」

「劉駿?」蕭言之詫異地看著劉駿。

劉駿還是有些怕的,但一想到蕭言之若被抓走,不知會是何種下場,便壯起膽子道:「言之……言之絕對不是窮兇極惡之徒,若犯法那就是……就是……是逼不得已!你們、你們不能抓他!」

蕭言之一愣,而後抄起一根筷子就丟在了劉駿身上。

「說什麼呢!我就是閒的沒事做也不會犯法,家裡還有弟妹要養呢!你別胡說八道了。」

「那、那他們為什麼要抓你?」劉駿擺出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樣看著蕭言之。

再聰慧、再機靈,劉駿也從來沒經歷過這麼大的陣仗,尤其那一直坐在他店裡的男人麵目可憎,嚇死人了!

蕭言之搖頭失笑,道:「都跟你說沒事了,你且放心吧。對了,幫我個忙,替我寫一封書信回鄉,就說……就說我去長安城尋伺商機,叫他們好生呆在家裡做生意,等我在長安城穩定下來,就給他們去信兒。」

裴澤看了看劉駿,又看了看蕭言之,起身走出酒肆。

「你、你要去長安城?」

蕭言之點點頭,道:「大概會先呆在長安吧。安頓下來之後也會給你捎個信兒的,別擔心。」

劉駿抿嘴,輕輕點了點頭。

蕭言之哭笑不得。劉駿比他還要小上幾歲,一直被母親寵著,還是個大孩子,對蕭言之來說算是半個弟弟。

「過來,抱一下。」蕭言之張開雙臂,笑著等著劉駿。

果然,劉駿蹭著步子到蕭言之麵前,抱住了蕭言之。

蕭言之拍拍劉駿的頭,然後就放開了劉駿,轉身大步出門。

先前圍在酒肆門口的官兵都已經撤了,隻餘下裴澤和另外十個人,這十一個人都已經穩穩地坐在馬背上,齊刷刷地盯著蕭言之。

蕭言之卻像是沒注意到眾人等著看好戲的眼神似的,毫不猶豫地走向唯一一匹背上空著的馬,躍身而上,動作乾淨俐落。

「走嗎?」

裴澤收回視線:「出發!」

能遛著他跑了一年的人,果然不會一點兒能耐都沒有。

去往長安的路上,蕭言之才知道裴澤的身份,就連跟在他們身邊的這十個人都是大有來頭,這讓蕭言之頗感意外。

不過是去迎接一個失散多年的兒子,犯得著這麼大陣仗嗎?是當真為了他的安危考慮,還是……彰顯盛寵?

一路上走走停停,除非必要,蕭言之幾乎不開口說話,但臉上卻總是帶著笑容,似乎不管身處何處都有好心情。

眼看著就要到長安了,豹騎的將軍楚良突然湊到裴澤的身邊,低聲詢問道:「王爺,咱們就要到長安城了,是不是……是不是要給他換身行頭?」

瞧著蕭言之那一身樵夫似的裝扮,楚良是怎麼也無法將蕭言之與當今聖上聯繫在一起,就這麼看的話,這兩個人還真是不像父子。

要換嗎?裴澤看了看坐在樹下的蕭言之,最終還是決定讓蕭言之自己決定。

「去問他。」

「是。」楚良猶豫了一下,這才走到蕭言之身邊,「那個……殿、殿下?」

「恩?」蕭言之轉頭,眨著眼神情無辜地看著楚良。

被蕭言之這麼一看,楚良就莫名地有些心虛。

這位大殿下怎麼說也有二十好幾了吧?瞧他的言談舉止也是個成熟穩重的成年男子,可這時不時就會露出的天真無辜的表情是怎樣?被這眼神一看就總覺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楚良硬著頭皮開口道:「殿下,咱們、咱們就快要進長安城了,殿下您看是不是要換一身體麵的衣裳?」

「衣裳?」蕭言之聞言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的粗布衣裳,而後哦了一聲,站起來就開始解腰帶。

「誒?殿、殿下?等、您停下!停下!」楚良趕忙抓住蕭言之的手,「不、不是讓您在這兒換啊!」

「恩?」蕭言之抬頭,茫然地看著楚良,「不換了嗎?」

楚良的額頭開始冒汗。這位殿下是在耍他玩兒嗎?

蕭言之盯著楚良眨眨眼,突然咧嘴一笑,道:「你長得不錯呢,來,親一個!」

聞言,楚良驚悚地瞪著眼睛看著蕭言之,還愣著神呢,就見蕭言之的臉靠了過來,楚良下意識地一把將蕭言之推開!

「啊!」一聲痛呼,蕭言之的後腦勺磕在了樹幹上。

☆、第3章

「怎麼回事兒?」聽到動靜,裴澤冷著臉大步走了過來,一過來就見蕭言之蹲在樹根底下抱著頭。

楚良懵了,慌張解釋道:「王、王爺……卑職、卑職不是故意的……是、是殿下他……不是我……」

「別慌!」喝了楚良一聲,見楚良鎮定下來,裴澤才走到蕭言之麵前蹲下,「殿下,沒事吧?」

蕭言之抱著頭眼淚汪汪地看著裴澤,卻不說話。

裴澤一怔,暗想一個大男人隻不過是撞了一下頭怎麼會露出這種神情,可卻不得不關心一下蕭言之,於是裴澤便伸手去摸蕭言之的後腦勺。

蕭言之這一下似乎真的是撞了個不輕,後腦勺上鼓起了一個大包。

裴澤還真擔心給撞出個好歹來,低頭剛想要問問蕭言之疼得厲不厲害,卻見一張臉迅速靠近,%e5%94%87上一熱,耳邊便聽到「啾」的一聲,緊接著又聽見一聲傻笑,下一瞬蕭言之便栽進裴澤懷裡。

……發生了什麼?蕭言之對他做了什麼?!

裴澤整個人都僵住了,臉色青了白白了青。

站在裴澤身後的楚良及其他護衛並看不到被裴澤擋住的蕭言之,他們隻看到裴澤摸了摸蕭言之的後腦勺後就整個僵住了。

見裴澤背影僵住,楚良還以為是蕭言之一命嗚呼了,心裡一咯,覺得自己也是命不久矣了。

「王、王爺,殿下他、他沒事兒吧?」抱著一絲絕望的期待問完,楚良緊張地咽了口口水。

裴澤回神,冷聲喝道:「誰給他喝了酒?!」

%e5%94%87上的酒氣還沒散去,這讓裴澤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娘的他竟然被一個醉酒的男人給親了!他是哪裡像女人?!自從跟蕭言之扯上關係,他就沒碰上過好事兒!

有人自覺出列,抖著聲音道:「是、是卑職……可是就、就一碗……」

這山林夜裡風涼,他隻是想讓這位殿下喝點兒酒暖暖身子,難不成……闖禍了?

裴澤青筋暴跳道:「一口都不行!蛙跳一千,立刻執行!」

「是!」不敢問原因,不敢反抗,那人立刻原地蹲下,繞著圈地一蹦一蹦。

楚良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位殿下是喝醉了啊……可醉酒後為什麼要親他?亂姓不是要找女人嗎?他長得像女人嗎?

楚良低頭看了看自己裹著輕甲的身體,並沒有覺得哪裡像女人。

「楚良。」

「有!」聽到裴澤的聲音,楚良打了個哆嗦。

「送殿下進帳休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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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良立刻繞到裴澤身前,見蕭言之整個趴在裴澤懷裡,楚良微怔,可抬眼一瞧見裴澤陰沉至極的臉色,楚良立刻彎腰,試圖將蕭言之從裴澤懷裡拖出來。

可拖了半天,蕭言之就是沒出來。

楚良欲哭無淚地看著裴澤,道:「王、王爺,拽不出來……」

氣昏頭的裴澤聞言蹙眉,低頭仔細一看,就見蕭言之的手臂緊緊纏在自己腰上。裴澤用力拽了拽,沒拽下來。

裴澤臉色一沉,盯著蕭言之黑漆漆的後腦勺恨恨地看了半晌,擺擺手讓楚良退下。

真是倒楣透了!

這一夜,裴澤不得不抱著蕭言之入睡,因為並不習慣與人親密接觸,所以裴澤這一夜輾轉難眠,即使睡著了,也隻能睡個一時半刻。

可恨的是裴澤第二日清早醒時,蕭言之已經不在他的懷裡。沒睡好的裴澤頭疼欲裂,反觀蕭言之卻好似睡了個痛快,神清氣爽。

幾次試探之後,裴澤更是無奈地發現蕭言之根本就不記得昨夜發生了什麼,這讓他連想要發火、教育或者諷刺都無從下口,這一口氣愣是憋在%e8%83%b8口,咽不下也吐不出,每每瞧見蕭言之燦爛的笑臉,裴澤就更覺得怨氣難平,一路回到長安,裴澤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蕭言之自是察覺到了裴澤越來越糟糕的心情,本來是想去關心一下,可想了想又覺得不去多管閒事比較安全。

在這樣尷尬的氣氛中,一行人終於是抵達了長安,而蕭言之到底是穿著他那身樵夫似的粗布衣裳進了城,甚至就這樣進了皇宮。

入了皇宮便不能騎馬,但蕭言之是皇帝心心念念的大皇子,因此一得知裴澤一行的歸期,皇帝就下了命令,叫人特地給蕭言之做了個肩輿,備在蕭言之一行下馬的地方,好抬著蕭言之到後宮去,以免蕭言之受累。

於是蕭言之隨著裴澤一行騎馬到了宮門前,翻身下馬,沒走兩步就給人攔住了,小太監看著蕭言之一臉諂笑,恭恭敬敬地請蕭言之登上肩輿。

楚良見蕭言之看著那肩輿一動不動,以為蕭言之是沒明白怎麼回事兒,趕忙走到蕭言之身邊,低聲解釋道:「殿下千金之軀,這是陛下怕您累著,您上去就成了。」

蕭言之轉頭,表情木然地問道:「我一定要上去嗎?」

楚良一愣,老實巴交地回答道:「不,也不是一定要……」

「那就不坐。」不等楚良把話說完,蕭言之腳下一轉,繞過楚良和肩輿,跑到裴澤的另一側去了。

「啊?」楚良回神,愕然地看著蕭言之,「殿下您不坐啊?這兒離後宮可挺遠的呢。」

蕭言之脖子一梗,毅然決然道:「不坐。」

開什麼玩笑!這旁邊的人都是用兩條%e8%85%bf走路,就把他一個人抬到那麼高的地方去,這算什麼?遊街示眾啊?他才不坐呢!

小太監也苦了臉,追到蕭言之麵前,哀求道:「殿下,這可是陛下特地為殿下準備的,殿下您……您……」

蕭言之睨了小太監一眼,又溜到了裴澤的另一邊。

楚良懵了:「不是……殿下您若是不坐,這肩輿怎麼辦?」

蕭言之撇頭看向沒有人的方向,像是沒聽到楚良說的話一般。

愛怎麼辦怎麼辦,反正他不坐。

裴澤睨了蕭言之一眼,冷聲道:「讓那兩個人抬著肩輿跟在後頭。」

☆、第4章

有裴澤開口,小太監們和楚良等人也就沒了心理負擔,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