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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僵屍初出道 落漠 4489 字 1個月前

著無趣的對手,他打量一番後發出這樣的感慨,隨即一張撲克牌結束對方的生命。

那就是說西索他……打算殺掉她!?

我勒個去!

紀年頓時全身汗毛直起,條件反射地躲伊爾迷身後去,戒備地探出腦袋“西、西索!”

看到她突兀的反應,西索明顯怔了下,轉瞬明白她的想法和畏懼,隨即發出嘲諷似的大笑,“你認為我會殺了你嗎?還是這麼有趣呢~小年年~哦嗬嗬嗬”

紀年倒是完全沒覺得哪裡有趣了--麵對著這個喜怒無常的變態,前一秒笑意盈盈後一秒抽牌絕殺,那是再自然不過的情況。

不過看著西索越發張狂的笑容,紀年竟有種“剛才難道她說錯話了?”的感覺。

就好像是別人坦誠相待,她卻一心認為對方是大變態而避之不及一樣。

……嘛,不過話又說回來,看過獵人的都知道,西索本來就是變態啊,這一點絕對毋庸置疑。

手裡的號牌忽然被抽走,紀年抬頭,伊爾迷正把她的和之前偷襲女的號牌扔在西索麵前,打斷了他突兀扭曲的笑聲。

一枚枚釘子被取下,伊爾迷上演變臉大戲。躲在伊爾迷身後以防西索忽然發表的紀年,看著對方一頭柔順的黑髮,忍不住伸出爪子摸了摸--還是這麼滑這麼順,手感真好!

“看多少次也覺得很有趣呢~ ”西索也是一臉稱讚的表情。

而紀年偷偷作祟的爪子忽然被一隻大手抓著,把她拉到身前環住,伊爾迷平淡地道,“西索,兩張號牌給你,作為交易,不能向幻影旅團透露紀年任何消息。”

紀年一臉驚訝和狐疑,不可置信地瞪著伊爾迷,你財迷轉性了嗎!

這一次,西索那貨似乎真的厭倦了,居然沒再討價還價,從地上撿起號牌,手指一晃,號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這樣吧~”

語氣透出一絲奇怪的意味,仿佛不單指這件事“就這樣”,還有別的……?

伊爾迷頷首,往旁邊邁了一步,緊接著雙手齊動跟挖掘機一樣,刷刷幾下,就在泥土裡挖出一個可以容納兩人大小的洞來。

想起動畫裡似乎有這一幕,伊爾迷拿到號牌之後就把自己埋進土裡睡到考試結束,紀年完全不在意。

隻是……

“這個洞……是不是略略有點大?”打量著容納兩個人都綽綽有餘的洞口,剛發出一聲疑惑,紀年隻覺得身體一輕,就被人抱起直接扔進了洞裡,眼前倏地全黑,最後的餘光瞄到的是西索一臉呆滯的表情。

實際上紀年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厚厚的沙土隔絕了所有的聲音和光明,一片黑暗寂靜的地下,紀年隻感覺到自己伏在一具堅實溫熱的身軀上,想要掙紮後腰卻被一雙大掌牢牢錮住,而空間太小紀年連翻個身都沒法,被伊爾迷按著後腦勺死死壓著趴著不能動,於是皮膚相互接觸的地方,屬於人體獨特的溫暖便沿著她冰冷的身體傳遞到四肢百骸,仿佛泡在溫水裡,渾身暖洋洋。

“噗通”

“噗通”

她的頭正好枕在伊爾迷的%e8%83%b8口,耳朵貼住心口的位置,隔著一層薄薄的皮膚能夠清楚地聽到那人規律有力的心跳聲。

黑暗中,一隻纖細小巧的手掌沿著伊爾迷的腰側緩緩撫摸向上,最後來到%e8%83%b8口,五指張開屈伸了下,指甲瘋長到足有一寸多長,手指成爪剛好籠罩住心臟的位置。

這麼近的距離,鋒利如刀的指甲能夠輕而易舉地穿透伊爾迷的%e8%83%b8口扯出心臟,但那人似乎毫不在意,輕拍了下紀年的腦袋,含糊著說了句,“好困,快點睡。”便閉了眼睛沉沉入睡。

明明這麼大個威脅近在眼前,為什麼卻能無動於衷?

紀年一怔,想要把疑惑問出口,嘴脣無聲地翕動了下,還是緊緊閉住了。

其實心知肚明吧。

因為伊爾迷,從來都相信著她不會對他痛下殺手。

手緩緩放下落在伊爾迷心口位置,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溫度和生機勃勃的躍動,忽然間,沒心沒肺踽踽獨行千百年來的僵屍紀年,也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雖然在枯戮戮山時,他總是讓她做各種事情來還債,但平心而論,真的對她很好。

每次出任務,會給她買漂亮的衣服,帶她去玩,還冷著一張臉說是任務需要,這筆款要記在賬上。

她被靡基氣的跳腳,回頭若是讓他知道了,一定也會暗中幫她報復回來。

其實,債務也好,婚約也好,不擅表達的他隻是用各種藉口將她束縛在身邊。

其中心意,無需多言。

而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在枯戮戮山上,在伊爾迷和他的家人麵前,不用擔心會被人發現她不老不死的秘密,不用居無定所風餐露宿,無需獨自四處漂泊。她絲毫不需要掩飾自己異類的身份,活的瀟灑自在。這樣的自由,前所未有。

心中傳來輕若無聲的嘆息。

如果是在其他的世界裡,找到宛平留下的日記就好了吧。

日記中記載的,據說在日本能夠找到永久停留在異世的方法,若是她能夠早點掌握的話,是不是……就能永遠留在這裡了?

但這樣的想法剛剛冒出來,就瞬間熄滅了。

紀年閉上眼睛,給自己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老老實實地趴在伊爾迷%e8%83%b8口,嘴角帶著純真無暇的笑容,一副漸入甜夢的酣睡模樣。

……嘛,已經太遲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卡文,再加上沒看到催更的,於是想著反正沒人看,就放縱自己懶了這麼多天了。今天偶然在一個論壇看到有讀者說還在等這篇文,一瞬間覺得自己好罪惡TAT立馬滾回來填坑。絕對不會坑的,卡過這一段就有存稿了。

☆、這隻僵屍作告別

7天之後,考試結束。

紀年是被人搖醒的,睜開眼發現自己被伊爾迷拎著衣領晃蕩,正好四目相對,伊爾迷淡淡道,“去洗澡。”

“噢。”

扳開他的手拯救回自己可憐的衣領,紀年跳下地,環顧左右,是酒店裡的某間普通客房,兩個單人床附帶衛浴。

想來在她沉睡期間,第四次考試已經結束,他們乘坐飛船返回了酒店。

在土裡埋了這麼多天,都快長出蘑菇了。紀年不想聞自己身上那味兒了,掩著鼻子趕緊去浴室洗澡換衣服。

二十分鐘後,洗的舒舒服服的紀年擦著濕漉漉的頭髮。悠閒地哼著歌出來,五音不全讓伊爾迷麵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便進去洗澡了。

吹幹頭髮,紀年想去看看奇犽小傑他們,和伊爾迷打了聲招呼就出去了。

一見到奇犽,白髮小貓就張牙舞爪地撲過來了,“魂淡!不準對不起我大哥!!”

“什、什麼啊!”一頭霧水的紀年抓住奇犽的爪子,滿臉疑惑,“我哪裡對不起你大哥了--不是,我憑啥要對得起他啊。”

奇犽收回手,扭臉冷哼,“你背著我大哥紅杏出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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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年撫額,“別胡說。所以這到底怎麼回事?”

“哼”小貓傲嬌了。

紀年無奈,隻得看向一旁的小傑,“小傑你能幫我解釋下嗎?”

“是這樣的,”小傑臉色擔憂,“紀年姐姐,我雖然不太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奇犽說,你和他大哥有婚約吧?”

想起那婚約,紀年就覺得腦袋疼,“這件事很複雜啊。”她已經解釋得要瘋掉了/(ㄒoㄒ)/~~

“一路上,我們都看到你和西索和那個釘子男很熟的樣子。可是,第四次考試結束的時候,是那個釘子男抱著你回來的,奇犽想接手,那個人都不肯。”

解釋了事情的原委,小傑語氣誠懇地勸道,“紀年姐姐,我雖然不太懂,但是書上也說了,做人要專情。”

紀年的表情瞬間變成囧囧有神。

我勒個去,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被天然呆小傑說教,人生真TMD寂寞如血崩啊。

“好吧,我算是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紀年簡直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麵對奇犽他們了,瞟見奇犽抱臂扭臉,就是不看她的彆扭樣。害得紀年差點忍不住直接告訴他,那所謂的第三者壓根就是你大哥!!

但如果現在說了,破壞了伊爾迷精心準備給奇犽的驚喜(驚嚇?),她可不想一個人承受苦果。

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咳咳,錯了,是不影響原著劇情,紀年毫無心理負擔地攤手耍無賴,

“我沒有和釘子男怎麼樣,也沒有紅杏出墻,總之這件事比較複雜,你們以後就知道了。”

而這樣敷衍(紀年指天:我發誓這話絕壁再真心不過!)的態度令奇犽更惱怒了,“碰”的一聲毫不留情地甩門,把紀年狠狠關在了門外。

“……”

訕訕摸了摸差點被撞到的鼻子,紀年灰溜溜地滾回自己的房間。

傲嬌炸毛小貓什麼的,真心傷不起!

於是在接下來的比賽中,每每遇到紀年,奇犽一定無視之。小傑想勸他們和好,也無計可施。

比賽中,小傑被揍得遍體鱗傷,紀年主動請纓照顧昏迷的他,實際是為了避開漫畫中伊爾迷和奇犽兩兄弟的對峙。

不管是伊爾迷的教育方法,亦或是奇犽的心路歷程,都不是身為旁觀者的她可以去置喙的。

奇犽的救贖唯有小傑,別忘了他倆才是妥妥的官配哦。現在的苦逼虐戀,是為了以後能夠攜手遊遍天下幸福地度蜜月,我們要堅信這一點!

在小傑昏迷期間,紀年就默念這句話一百遍來寬慰自己。

而小傑醒來後,紀年也第一時間向病床上的他講述了幾小時之前發生的事情,小傑激動地跳起來就去找伊爾迷,她擦了擦額上並沒有的汗,歉疚的心情好過了點兒,鬆了口氣。

伊爾迷有人任務暫時不回去,便讓紀年帶奇犽乘坐飛行船先行回枯戮戮山,被伊爾一番話敲打折磨的欲生欲死的奇犽,在回去的路上,仿佛徹底失去了靈魂似的,眼神死寂,沉默寡言。

紀年看著窗外,下方是鬱鬱蔥蔥的林木,看樣子馬上就要到枯戮戮山了,她的心情卻是從未有過的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