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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誰言寸草心 紗葉 4489 字 1個月前

見他十幾年了,不想下半輩子還要去找他。”

榊太郎點了點頭,當作認同母親,他走到父親的房門前,敲門沒反應,喊了幾聲也沒有反應,心裡不安的同時他撞門而入,父親正倒在了地上,“爸!”

“誰是榊直的家人?”醫生從手術室裡走出來。

“我是他的妻子,他怎麼樣了?”雪紀上前一步,焦急問道。

“病人早年的時候%e8%85%bf部受損沒有得到很好的護理,現在又突然中風了,我們要觀察幾天才能知道結果,但請你們要做好最壞的準備。”

兩周以後,榊太郎推著輪椅進了家門,“爸,我們搬了新家了,媽說這裡沒有那麼多的樓梯,方便你上下。”

“行了,我也不小了,我自己能推推看的。”榊直一直想婉拒兒子的幫助,想自己去推動輪椅。

“榊先生。”

“你是……”榊直抬起了頭,看向家門前的那人。

“對不起,我為內子的口無遮攔道歉,內子隻是見到一些東西就愛隨便猜測,非常抱歉,我已經說了她的了。”丸井行人見到榊直現在的樣子,也有些語無倫次地道歉著。

“沒關係的。”榊直的笑容有些僵硬,也有些飄渺。

送走了丸井行人以後,雪紀就回來了,她小心地走到榊直的輪椅前麵,“直哥哥,我們去登記吧。”

榊直的眼眸一亮然後又一頹,“我現在……”

“都別說這些了,我不想以後……”我不想以後連簽醫生的文書也要被再三拷問,不想以後在手術室前你找不到人可以簽你的手術同意書,雪紀說不出口卻一個勁地在掉眼淚。

榊直懂雪紀未盡的話語,“你覺得值得嗎?”

雪紀點頭如搗蒜,“值,很值。”

“那就結吧。”歷經了生死,榊直隻覺得還活著的每一刻都是神的恩賜,既然這樣,何必要違心,順著自己的心意便已是最重要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哭了……

毛線啊,直哥哥你太搶戲份了,我發現我愛上直哥哥了腫麼辦OTL

於是,直哥哥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終章

“直,我這次回去特地把戶口從本家的遷回到分家了。”雪紀語氣平淡地述說著,但那平淡的語氣下似乎隱藏著旁的什麼。

榊直的瞳孔微張,“是嗎?”他垂下頭,放在輪椅上的手突然握緊了輪椅。

“我們明天就去把婚禮辦了吧。”雪紀似乎毫無察覺地繼續說著。

“等等!”榊直一把拉住了雪紀的手,“……有件事,在登記以前我必須讓你知道……”他像是經歷了一番詳細思量。

“說吧。”雪紀麵上帶笑,但眼裡卻毫無笑意。

“……”榊直深深吸了一口氣,他不敢直視雪紀的眼睛,“你是我妹妹,親生的。”

“……你……知道?”雪紀心裡莫名的大石落地,原來這個所謂秘密不是隻有她一個人知道?

榊直敏銳地抬起頭,“你也知道?”

“啊,接回你沒多久就知道了。”雪紀用手把鬢間的發撥到了耳後。

“那你?”榊直的眼神很複雜,似責備又似愧疚更多的是難以麵對。

雪紀若無其事地握住了榊直的手,不讓榊直掙脫開,“你是笨蛋麼?如果我們是親兄妹怎麼生的孩子?如果我們真是親兄妹,太郎怎麼能健康成長沒有隱形病症?我早就想到這一點了,不過我尊重你,所以才和你分房睡,不去偷襲你而已。”卸下心事的雪紀故作大方地說著。

可是榊直並沒有被說服,“我想我有權利知道你在那邊發生的一切。”

“好吧,我認輸,我說就是了,隻是我希望我說完以後你別又跑了。”雪紀緊緊地握著榊直的手,她實在不想再等待再尋覓,“麻美有了,不是大哥的,事實上是再不能生的是大哥,所以現在他們也能離了,大哥還是好人啊,踹他們廣部家出門的時候還給了他們一筆遣散費。”雪紀的嘴邊掛上了一絲冷笑,“我這次回去,奶奶說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但她希望太郎成年後接掌榊家,我就推說有什麼要求還是她自個跟太郎說。”雪紀緩了口氣,抓住榊直的那隻手加大了力度,幾度想要張口又閉上了嘴,對上那假裝冷淡中帶著急切的視線,雪紀的眼睛有些紅,“我還知道當年大哥是故意打斷你的%e8%85%bf的,所以我已經打了他,以後也不會單獨去見他,我還知道當初是他把你擠兌去入獄的,分家子弟那麼多,沒有必要一定要是你,是他故意告訴你說我是你的妹妹,所以你才會去的,你根本當時就沒想著活著回來,也沒想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雪紀的眼淚再也承受不住落了下來。

榊直伸出那沒有被握住的手撫上了雪紀的淚,低沉喑啞地說著,“我沒有辦法原諒自己,如果早知道你是我的親妹妹的話……”

“我不是你的親妹妹!”雪紀抹了一把眼淚,認真地截斷了他的話。

榊直像是早有意料地等著她的下一句話。

雪紀囁嚅了幾句,最終還是在榊直的視線下抵抗不住,“我的確是父親的女兒,阿直……不是……”

榊直扯起嘴角,似欣喜又似悲傷。

“不要!阿直你不要走!”雪紀整個人撲上去,緊緊抱住榊直,“你還有我,還有太郎,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會一直在一起。”

“我沒有事,想安靜一下。”榊直輕輕拍著雪紀的背,安撫著雪紀。

總之,晚上榊太郎回來的時候就覺得家裡的氣氛挺怪的,然後他在母親小心翼翼地指點下鑽進了父親的房間。

“爸,你怎麼喝酒了?”榊太郎自從那晚以後這聲“爸”就約翰越順口了。

榊直了然地看著他,揮了揮手,“坐,是你媽喊你進來的吧。”他拿起易開罐,一下拔下拉環,遞給了兒子,“來,我們爺倆喝一回吧。”

“爸?”榊太郎接過啤酒,不是說爸心情不好嗎?怎麼看著……

“放心,你爸我沒有事,還等著明天做新郎呢。”榊直笑了,滿飲了一杯,“以前我一直覺得我爸就是你爺爺過於偏心,現在我懂了,他老人家之所以把我寵的無法無天就是因為一旦他死了我就會落到今時今日的局麵,榊家再怎麼也到不了我的手裡,所以那個時候他才會那麼輕易地讓我上東京求學,而在背地裡為大哥鋪路,我就知道無論我做再多再受寵也比不過大哥名正言順,現在終於知道,原來我不是……一切也就明白了,我不會怪任何人,誰都沒有錯,錯的是命。”他狠狠地又灌了一口。“錯的,是命啊。”

愛上親生妹妹的人從不是榊家二哥直,而是榊家的老大。

榊直永遠不會忘記當年榊正說過的話,那般的仇視怨懟。

而現在,榊正的事已經被雪紀知道了,而他榊直在付出了一雙%e8%85%bf的能力終於算是抱得美人歸了麼?榊直無謂地牽扯了下嘴角,卻沒有預想中的欣喜,“你想繼承榊家嗎?”

“爸?”榊太郎雙手一震,差點沒拿穩罐子。

“我知道你媽肯定不知道怎麼跟你說的,你要想清楚,如果繼承了那麼就要負擔一家子的人,要學會很多東西,你舅舅肯定會幫你的,如果……如果你不想要的話,那麼我會讓你舅把榊家的田地賣了大家分掉的。”

“爸,我需要考慮一下。”榊太郎轉身出去,徹夜未眠。

第二日便是婚禮,他們的婚禮極其的簡單,雪紀穿著那一身她以為今生不會有機會穿得上的傳統禮服—白無垢和新郎榊直在人前簽定下了那結婚合約書。

兩人相視一笑,榊雪紀握住了榊直的手,“我願意。”她輕聲道。

以我之名,冠你之姓。

☆、番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本次公開賽的冠軍是……來自日本的榊太郎!”

“嗶——嗶——嗶”“很抱歉,榊太太請你節哀!”

……“不要告訴太郎我住院了,一定不要,等他比賽完結再說吧。”雪紀一想起直最後入手術室前吩咐的這句話,就淚流滿麵。

而遠處,有一雙深邃的眼神一直追逐著她。

十年以後。

“笛子不是用來咬的。”一位西裝筆挺的男士用著些許無奈的腔調對著站在音樂教室裡手忙腳亂的女孩說道。

女孩一驚,連忙討好,“爸,你就讓我過吧。”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在學校要喊我榊先生。”

“是,榊先生。”女孩沮喪地應著,又“咬”起了笛子。

“唉……”榊太郎歎了一口氣,終究是又糾正了一遍。

當年他拿了大獎回來,可惜父親已經再看不見了,後來他四處旅行,停留在美國他養父的身邊最久,再後來他回了國,就在好朋友跡部信吾當董事的冰帝一直當教師並教練直到現在。

“對了,砂紀,你媽媽什麼時候回來?”榊太郎若無其事道。

榊砂紀似得意地翹了翹鼻子,“榊先生,現在是以先生身份還是父親身份問呢?”

“小滑頭。”榊太郎不輕不重地敲了女兒一個腦瓜崩。

“哎喲,爸你再打我,我就傻了,以後弟弟就隻能有個傻姐姐了。” 砂紀抱頭。

“弟弟?你是說……” 榊太郎欣喜若狂。

“我家景吾不錯吧。”男人咪咪笑。

“那我家砂紀也是個秀外慧中的女孩啊。”女人絲毫不退讓。

邊上兩個小年青竊竊私語,“景吾,你說你爺爺會不會允許我們在一起啊?”砂紀還沒過門就已經擔心了。

“嗯哼,隻是走個過場,你少擔心。”聽多了父親偶爾爆出來的八卦,跡部景吾壓根就不擔心。

事實也正如他預料,隻是走個過場,然而在孫子孫女的訂婚典禮上跡部彌彥和榊雪紀卻沒有出現。

……“你們肯定不記得我了,但我一直記得你們,當年就是你們毀了我的人生,前不久你們辭了我的兒子還害得他跳樓自殺,我要跟你們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