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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誰言寸草心 紗葉 4325 字 1個月前

!你那一年來到我這跟我說過的!你忘了嗎?!”雪紀的心頓時忐忑起來。

“我的確是說過,但我說完沒幾個月,榊直就被放出來了,有人幫他翻案了,他很快就被放出來了,你,不知道嗎?”廣部良陽說著,心底卻有一些難以言喻的感覺浮上心頭。

“你說謊!怎麼會!這種事情!不可能!不可能的!”雪紀大聲喊著,難掩哭腔,榊直如果出來了,怎麼會不找她,不可能不找她的,是不是,是不是他們錯過了?一定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雪紀!雪紀!你冷靜點!接受事實吧!雪紀!事實就是榊直他已經拋棄你了!”廣部良陽鬼使神差地上前一步握住了雪紀的肩膀,“你接受事實吧!”

“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雪紀的眼淚撲簌簌地落下,隻懂得搖頭。

當廣部良陽還想要說什麼、做什麼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了,“廣部叔叔,媽媽累了,讓媽媽好好歇歇吧。”

“哦,好。”廣部良陽尷尬地放下了雙手,然後就被榊太郎用要複習不能招待的藉口趕出門了,廣部良陽望著緊閉的門口,揉了揉鼻子,還差一點啊……該說果然是那兩人的兒子嗎?

而屋內,雪紀雙目失神的看著房門的方向,讓剛剛偷聽到了一點心裡很彆扭的榊太郎頓時擔心了起來,他跑到母親的身邊,“媽媽!媽媽!”他大力地推著母親,但母親卻並沒有回應。

“媽媽!媽媽!媽媽!”榊太郎很擔心,別的什麼都不在放在心上了,“媽媽!”他大聲喊著,“爸爸,不對,那個人不要你的話,你還有我!你還有我榊太郎!我會一直保護著媽媽的!”

雪紀這才像是回過了魂來,“不會的,太郎,你爸爸不會做出這種事的,一定是錯過了,一定是我們錯過了……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這讓榊太郎把榊直恨上了,“媽媽,你可以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嗎?我有權知道事實的,不是嗎?”

“……”雪紀虛弱地看著兒子,兒子就像是那冉冉升起的驕陽,而她……“好吧,我告訴你……”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你們可以放心大膽的猜下麵的劇情了。

☆、朋友

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足以改變人的性格了。

榊太郎原本在外人麵前還能偶爾活潑的性子也變了,變成了萬年冰霜,但萬幸地是他做事情很穩當很踏實,老師們都喜歡把活兒交給榊太郎,而到了後來,榊太郎更是當上了學生會的會長。

“進來吧。”榊太郎從椅子上站起,打量了下來人,“你就是跡部信吾了吧,我看過你的申請書,文采不錯。”

跡部信吾自信一笑,也不答腔。

“從今天開始,你就跟在我身邊吧。”榊太郎扯出了一個生硬的笑容,兩年沒有笑他都忘了該怎麼笑了。

“你就是雪紀阿姨的兒子吧。”跡部信吾開了口,用與剛剛榊太郎一模一樣的口%e5%90%bb道。

榊太郎會意,剛剛是學生會的事,是公事,現在是私事了麼,他伸出手去,“幸會,我是榊太郎。”

“以前常聽到家父提起你,這次終於能夠見到麵了。”跡部信吾小大人一樣寒暄道。

榊太郎卻絲毫沒有覺察出什麼不同的地方,畢竟,豪門的孩子就是要早熟,各種的勾心鬥角榊太郎在當上學生會長前後都已經看到過也親身體驗過了,“的確,現在跡部你從英國回來,我們也能多親近。”

榊太郎也笑,兩人的笑容在陽光的照耀下看起來就像是兩隻小狐狸。

“媽媽,我見到了跡部叔叔的兒子了。”榊太郎依舊和以往一樣把學校裡發生的事情告訴母親。

“哦,是嗎?他回國了啊。”雪紀說著,把手裡的毛線勾到了毛線針的另一邊。

榊太郎見狀,臉都有點發苦,“媽,你年年都織,我的衣櫃都滿了。”

“你懂什麼,媽說過年年都要織東西給你的。”雪紀這樣說著,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跡部信吾的母親在生他的那一天就難產死了,後來,跡部彌彥也一直對這個兒子不是很親近,沒多久就送到了英國。

“媽,那你下次去跡部叔叔家,是不是也可以帶上我了?你和跡部叔叔談公事我也找跡部弟弟玩。”榊太郎托著腮看著母親。

“哦?”雪紀斜眼看向兒子,終於聽到兒子提起朋友的事了,雪紀心裡有些難過也有些欣慰,“既然你和跡部家小子是朋友的話,作為哥哥不要欺負人家啊。”雪紀摸了摸兒子的頭。

“媽,我都小六了,大人了,怎麼會欺負一個小孩子。”榊太郎嘟著嘴道。

“好,媽知道你大了。”雪紀應著。

榊太郎自從來到東京市中心這邊住以後,就一直很少有朋友,問他原因,他也說不上來,雪紀知道兒子的性格是有一點內向,但絕對不會是連朋友也沒有的那種程度的,她追問過幾次,但都被兒子被頂了回來,兒子說不是必須一定要在班裡有朋友的,而且朋友很重要是要陪伴一生的,是需要慎重選擇的,說到後來,雪紀也不再催著兒子了。所以現在的雪紀聽到兒子有了朋友也是由衷地高興。:-)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雪紀一直信奉著從哪裡摔倒就從哪裡爬起,那一年她信錯了人導致經營失敗的事依舊歷歷在目,雖然現在的雪紀已經是新社會女性自強自立的代表了,她所建立的東京速食品牌得到了很多上班族的喜愛,這個速食把日式的傳統食品和美式的油炸食品結合在一起經營,雪紀用上了上輩子讀書時在肯德基麥當勞偷師來的經營手法和獨特的配方留住了一大批的客人,後來更是不斷出入一些高級會所,和很多貴婦都有了交集,也是在那個時候,雪紀和跡部彌彥的關係才熱切了起來,兩個人一直在磋商著合作項目,直到現在。

當然在熟悉以後,雪紀曾經就跡部彌彥給過她的榊直的地址一事詢問過跡部彌彥,畢竟雪紀後來曾去過一次,那個地方卻早已不是監獄,跡部彌彥則含糊地表示自己對此一無所知,雪紀雖然狐疑,但既然已經是朋友,雪紀也選擇相信對方。

雪紀這兩年一直沒有停止過打聽榊直的下落,無論是故鄉,東京還是榊直曾經停留過的地方都打探過了,但榊直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有時候,雪紀甚至會有一種他已經不在人世的錯覺產生……

而這兩年,榊麻美也時不時會來打擾他們母子,榊麻美不死心,但雪紀和榊太郎卻從來沒有給過她好臉色,家鄉那裡老夫人雖然同意了榊麻美對他們母子的騷擾,但也說了不允許榊麻美用強迫的手段,並且表示希望雪紀能帶著兒子回去見過她老人家,當然後麵這些事情是廣部良陽說的,這兩年,廣部良陽也留在了東京,他跑去了東大當美術老師,為的就是能常常見到雪紀,當然,雪紀和榊太郎也是沒有什麼好臉色,榊太郎純粹是因為覺得這個人跟自己搶媽媽,而雪紀則是因為陰謀論,覺得這個人是在和他的妹妹用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的手段來磨自己兩母子,畢竟,將心比心,雪紀是間接害死了廣部良陽的父親,無論是有多愛,雪紀都認為自己是不可能和殺父仇人相愛的,更別論為了對方做任何事情。

所以,雪紀對廣部良陽的態度也變得有些利用性質,他要說什麼消息,她拒絕,如果廣部良陽執意,好,她聽,但是聽完以後該幹嘛還幹嘛,她算是怕了廣部家兩兄妹了,每次這兩人一過來,雪紀都要打醒十二分的精神和這兩兄妹打交道,就怕一不小心口誤導致不該發生的後果。

這兩年裡,大哥榊正一直沒有來東京,雪紀心裡想著怕是這大哥沒有臉麵來見她吧,畢竟曾經那麼不顧兄弟情麵,畢竟是奪了家主之位,而且……當年榊正的確是娶了某個大家的小姐依靠著那一家的勢力才坐穩了家主之位,但是那位小姐給榊正生下了個大胖小子以後,沒兩年就得病死了,女方家一直嚷嚷著是榊家苛待了這個女兒,但那個年代,嫁出去的女兒等同於潑出去的水,誰能有那個閒心就關注嫁走的女兒,那一家這樣做分明隻是訛錢罷了,但是,理也不在榊家這邊,誰讓人是死在榊家的,吵吵嚷嚷了許多年,終於是賠錢了事了。據說,後來那一家得了錢不久還是沒落了。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老夫人當機立斷地讓榊正續了弦,娶了當時還是家奴的廣部家女兒,並且把廣部家的身份地位扶正。廣部良陽在來東京前一直在榊家擔任管家,而榊麻美則是嫁入榊家接近六年,毫無所出,本來吧,榊正有個兒子,這樣榊麻美生不生也沒關係,偏偏就在榊麻美被診斷出有孕以後,這個兒子騎馬摔死了,而榊麻美也於同一年滑胎,醫生診斷說她再也不能有孕。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榊麻美為了不被休,果斷地把主意打到了雪紀身上,她認為隻有把雪紀的兒子過繼到自己的名下,這樣自己也算有兒子,地位也穩定了。

至於榊麻美用來勸雪紀的那些什麼雪紀還年輕再嫁就能再生什麼的話,雪紀都已經聽出繭子了,深深地覺得這個所謂大嫂是大哥榊正頂不住她的嘮叨功夫才扔到東京來的。

而每次榊麻美出現完了沒多久她哥哥廣部良陽又躥到雪紀麵前,表白真心什麼的,無非就是詆毀榊直然後炫耀自己有多好,雪紀針對他詆毀榊直這一點發過脾氣以後,廣部良陽再也沒有提過,但還是會得意洋洋地說著自己在榊家為榊家做出的那些個貢獻,每每這個時候,雪紀都會充耳不聞,然後感歎,歲月能把一個人改得如此麵目全非。

“怎麼,那個廣部良陽還纏著你?”跡部家裡,忍足拓海帶著戲謔的態度問道。

“是啊,誰讓他是我大嫂的哥哥,打又不能打,罵又罵不走,傷腦筋。”雪紀半是認真半是發牢騷地說道。

“切,還不是惦記著你那份家產唄,”忍足拓海撇了撇嘴,這廣部良陽他也見過,無非是一小人而,對於他們這種豪門子弟,有什麼手段是沒有見識過的,廣部良陽的那些算是毛毛雨來了,“這樣吧,你如果不想被他煩著,很簡單啊,直接跟他說你有物件了就成。”忍足拓海有些詭異地說著。

“我本來就是已婚的啊,”雪紀迷茫,然後注意到忍足拓海目光的落點處。

“拓海,你就別拿雪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