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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華一生 水心清湄 4785 字 1個月前

露出懊惱之色,這表哥豈不是很危險?

「韞……」

孟玉嘉道:「好了,不說這些悲事了,我們進去吧。」

溫舒雅思忖了一會兒,道:「也好。」

凝秋走過來,孟玉嘉道:「凝秋,你這段時間多派幾個人好好伺候她吧。」

凝秋明白孟玉嘉說的她指的是誰,於是點點頭。

溫舒雅打量著這對主僕的神色,難不成這吳憐兒會有怨言不成?

孟玉嘉和溫舒雅進了屋子,好生說話了一會兒就到了黃昏,孟玉嘉親自送了房巍等人離去。

這一將門關了,凝秋快速從內院跑來,對著孟玉嘉耳語幾句。

孟玉嘉臉色一變,急速的朝著內宅趕去。

這是一小片湖泊,湖泊旁有著丫環的呼喊聲。

孟玉嘉到的時候,喜月在做推拿,幾個吳憐兒的侍女在急切的呼喊著。

吳憐兒躺在喜月懷裡的吳憐兒全身濕透,暈迷不醒,顯然是剛剛墜湖了。

孟玉嘉頭疼萬分。

「她怎麼樣了?」

喜月道:「還好救得早,將水吐出來修養幾天就沒事了。」

孟玉嘉蹲□子,手摸了摸她的鼻息,道:「好生照顧著,要什麼藥儘管去取。」

喜月點點頭。

孟玉嘉站起身,狠心地回頭就走。

凝秋望著吳憐兒,心中又氣又憐。

「原本姑娘囑咐奴婢多看著吳姑娘,奴婢還覺得有些過於小心了,好在雙易說要慎重將喜月派了過去,否則吳姑娘隻怕沒氣兒了。」

孟玉嘉閉了閉眼,道:「她太過敏[gǎn],這次生出死意,著實令我吃驚了些。有了第一次,還會有下一次。」

凝秋黯然道:「都是奴婢的錯,日後一定更加緊看著吳姑娘。」

孟玉嘉平淡的說:「人要是想死,還能看住不成?」

凝秋這時也有了氣性,道:「吳姑娘將自己看輕了,也將姑娘看輕了。姑娘有了好歸宿,難道會舍了不成?」

孟玉嘉聲音低沉:「是啊,我怎會舍了她?」

凝秋道:「奴婢這就和她說去,若是還是這般,奴婢隻能死命看著了。」

孟玉嘉卻阻止了她,道:「不必了。」

凝秋擔心道:「可是吳姑娘再……」

孟玉嘉握緊手,道:「迷了心竅的人輕易不會想通,去,叫人假扮吳鬱生,喚醒她。」

凝秋遲疑:「這……這能成嗎?」

孟玉嘉道:「囑咐那『吳鬱生』務必讓吳憐兒知道,吳家血脈不能斷,不管過繼也好,吳憐兒嫁人也好,總之叫她活下去。」

凝秋沉重的點點頭。

孟玉嘉不想再說什麼,快步離去。

凝秋轉身望向還在被施救的吳憐兒,心中直嘆氣。

回到房間,本想和溫舒雅說說京裡的事情,現下也沒了心情,於是她縮在榻上,拿著本書胡亂看著。一個字都看不進去,孟玉嘉坐在箏旁,毫無曲調可言隨意撥弄。

箏聲急促雜亂,由此可以看出孟玉嘉心中的煩亂。

漸漸地,孟玉嘉的手指越來越快,箏聲已經叫人聽不清楚。

吳鬱生。。。吳鬱生。。。吳憐兒,她到底是對是錯?

門突然被打開。

溫舒雅奇怪地道:「韞昭,你這是怎麼了?」

箏聲嘎然而止,道:「吵到你了?」

溫舒雅道:「怎麼回事?才這麼一小會,你就如此煩躁,我從沒見過這樣的你。」

孟玉嘉垂下眼,手指再開始彈動,隻不過這一次放緩了很多,而且也成了調子。

「這是好事近?」

孟玉嘉微微點頭。

溫舒雅突然笑了起來,竟然隨著孟玉嘉的箏聲唱起來。

「枝上幾多春,數點不融香雪。

縱有筆頭千字,也難誇清絕。

艷桃李敢爭妍,清怨笛中咽。

試策短筇溪上,看影浮波月。」

孟玉嘉又彈了半曲,溫舒雅也唱了後麵半曲。

曲子完了,孟玉嘉放下手,道:「這首詞到是未聽說過?」

溫舒雅笑了笑,突然走過去拉起孟玉嘉,道:「你隨我來。」

孟玉嘉一怔,道:「怎麼了?」

溫舒雅道:「我帶你去尋這首詞的主人。」

孟玉嘉驚訝的問:「你的心上人?」

溫舒雅驕橫道:「才不是,你覺得這詞像是寫我的嗎?」

孟玉嘉微微一笑,是的,此詞雖是寫梅,卻是寫梅中女,溫舒雅若是以花命名,薔薇才是最適合的。這樣想著,孟玉嘉突然想到什麼,溫舒雅竟然拉不走孟玉嘉了。

溫舒雅見狀,就知道孟玉嘉已經知道了。

「去嘛,去看看他在做什麼?」

這還是孟玉嘉前世今生第一回遇到這樣的事,一個男子以詞讚譽她,甚至暗示相思之意,她頓時不好意思起來,沒想到,一屆武夫竟然會填詞作詩,當下,吶吶道:「我……我還是不去了。」

溫舒雅低聲道:「這首詞上可是被填在一副畫上。」

孟玉嘉問道:「畫?」

溫舒雅點點頭,道:「前段時間我看到的,據說表哥從京城帶回來的,最近也被帶在行禮裡,原來你和表哥在京城裡就認識了?」

孟玉嘉微微皺眉,她和安懷佑在京城從未見過,這一下,孟玉嘉懷疑之極。

「那畫像上是誰?」

溫舒雅笑嘻嘻道:「不就是你嘍?」

孟玉嘉沒有絲毫記憶,溫舒雅不像是說假的,那麼這必然有二種情況。

一是,或許是她,隻不過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入眼的。

二是,這畫像上的人和她很像,安懷佑戀慕這畫像人很久了……或許,就是為了這張臉,他才對自己青眼有加。

第二種情況是孟玉嘉很難接受的,她有種矛盾心理,他和她互不相愛沒什麼關係,就是不想讓自己成為替身。

想到這種可能,孟玉嘉已經坐不住了,她必須確定這一事實才好。於是,孟玉嘉道:「你能不能拿到那張畫?」

溫舒雅看起來頗為得意,調笑道:「怎麼,心癢了?」

孟玉嘉嗔道:「到底成不成?」

☆、第58章 畫像現

「當然成,你隻和表哥一說,他還能不給你看?」

孟玉嘉見溫舒雅調笑,道:「這可不行,我們得悄悄看。」

溫舒雅笑出聲了:「害羞了?」

孟玉嘉道:「就當是吧。」

溫舒雅見狀不再打趣,道:「我們偷偷過去。」

孟玉嘉點點頭。

兩人迅速換了裝束,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兩人就到了燕王府周圍不遠。

遠遠望去,燕王府精兵圍繞,比之平常要嚴謹了無數。

溫舒雅道:「先去角門看有沒有空子鑽,實在不行就走正門吧。」

孟玉嘉看著五步一崗的巡查士兵,就覺得不可能。

不過此時,溫舒雅去了角門。

這角門是所有小門中最不起眼的地方,溫舒雅敲了敲門。

門被打開了,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

「老鐘。」溫舒雅笑嘻嘻的道。

老鐘看了好一會兒,方才笑說:「原來是表姑娘,怎麼這身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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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舒雅和孟玉嘉都是一身男裝,她道:「我想進府,可是不能讓人知道,你會幫我的對嗎?」

老鐘立即搖了搖頭:「皇上在府裡,平常王爺默許,今兒可不成。」

溫舒雅皺眉:「真不可以?」

老鐘堅定的點點頭。

孟玉嘉就知道會如此。

溫舒雅皺起眉,孟玉嘉道:「好了,走吧。」

溫舒雅依舊不甘心,老鐘卻看著孟玉嘉道:「表姑娘,這位是?」

溫舒雅眼睛一亮:「她姓孟,這下你可以讓開了吧!」

老鐘沒說話,隻是打量著孟玉嘉,孟玉嘉道:「好了,皇上駕臨事關重大,不要破壞了大家的安排。」

老鐘精光閃動,溫舒雅無奈的跟著孟玉嘉走了。

老鐘將門重新關好,想了一會兒,朝著正院走去。

溫舒雅和孟玉嘉走在街道上。

「你不是要渾不知鬼不覺嗎?這光明正大的進去,早就暴露了。」

孟玉嘉笑道:「不過是暴露身份而已,沒有暴露目的就好了。反正,我們也隻是看一眼就走。」

溫舒雅一聽,頓時活躍起來。

不過,她也十分新奇的看著她,她的記憶中,孟玉嘉是最文靜不過了,誰知她骨子裡還有這等調皮的心思。

「舒雅,我還得和你說一聲。」

「什麼?」

孟玉嘉道:「若是王爺的書房重地,便不去了。」

溫舒雅點點頭:「放心,那地方我也不敢去的。不過,我知道他將畫像放的地方與書房絕對沒有幹係。」

孟玉嘉這才放心。

「我想到一個法子了。」

孟玉嘉問道:「什麼?」

溫舒雅說道:「你知道我大姑姑嗎?」

孟玉嘉聽過安懷佑的事情,於是問道:「可是王爺的生母,賢懿皇貴妃?」

溫舒雅點點頭。

「其實從小,家裡就傳聞我和大姑姑有八分像。」

孟玉嘉這才明白為什麼安懷佑對溫舒雅這般縱容,除了自小的緣分,還有這張麵容。

「我會說話的時候,表哥常常來看我,一來二去,我就喜歡找他玩,也見到表哥隨時帶著大姑姑的靈位。後來表哥從軍了,這靈位便由溫家打點著,我時不時過去前去拜祭。表哥從建了將軍府到現在的燕王府,專門開闢了一個院子,我也會時常過來看看。」

孟玉嘉點點頭,原來這是溫舒雅輕易出入燕王府的真相。

看來她必須誠心慎重對待此事。

「這次我和你一起去拜祭大姑姑吧。」說完就看了看孟玉嘉的臉色。

孟玉嘉道:「求之不得。」

溫舒雅緩緩點頭,就知道韞昭是個好姑娘。

「我這麼說,其實隻有這樣,表哥才不會管我的去留。」

孟玉嘉一笑。

溫舒雅拉著孟玉嘉的手,朝著正門走去。

溫舒雅,王府周管家是早就熟悉的。而孟玉嘉,周管家也應當能認出,更何況孟玉嘉身上還揣著孟昭的身份銘牌。

孟昭其實在王府裡還有一間院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