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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母手冊 棠眠 4401 字 1個月前

什意見,但對於她用背後講小話的方式踩著她上位就有意見了。

春夏臉皺成一團:「不知道雙雲還知道太太什事,送給梅姨娘會不會不妥?」

「那日是春景和春芽休息才讓她鉆了空子聽到我們說話,平日裡她沒機會往我屋子邊靠。

「是。」春夏福了福身,領著人去把雙雲撈了出來,就去了梅姨娘的院子。

長安把明珠處置梅姨娘的事情稟報給了蘇重,長安見他聽說之後臉上的笑意反而深了幾分,一時摸不著頭腦,他還以為太太在爺正跟梅姨娘好的時候罰了梅姨娘,爺應該會生氣才對,但現在看來爺別說生氣了,看著好像還挺高興的。

「還以為這次她也不管。」蘇重放下了筆,淡淡說了一句,「若是梅姨娘帶著三姐兒來找我,就說我在忙。」

長安低頭應是,雖然不懂爺前一句話的意思,但後麵那句話話的意思他卻是聽明白了,梅姨娘在爺心中的地位遠遠不如太太。

這邊春夏把一身傷的雙雲扔到了梅姨娘院子,把懲罰一說,梅姨娘臉上的表情就變了幾變。她聽說這雙雲惹爺不喜後,眼皮就跳個不停,果真還沒一會這噩耗就來了。

梅姨娘掃了一樣縮成一團的雙雲,看她這個樣子不用問就是全部都招了,頓時後悔那時太心急得到蘇重的寵愛,用了她的昏招。

「春夏姑娘,你這突然把雙雲帶過來說要太太要罰我,也不說我哪惹太太厭了,我一頭霧水的都不知道該改什?」

春夏捏了捏梅姨娘塞給她的荷包,以分量來說深覺得太太罰她三個月份例罰的少了。

把荷包收進袖裡,春夏對著梅姨娘那張甜笑的臉依舊板著:「姨娘要是有什疑問就問雙雲吧,反正她現在已經是太太送給你的丫鬟,你想怎問就怎問。」

一旁的雙雲縮了縮脖子,春夏這話說的像是想怎出氣就怎出氣。

梅姨娘笑容僵了僵:「我與雙雲姑娘不熟悉,太太為什會把她送給我,這事春夏姑娘總的跟我說說吧。」

春夏睨了她一眼:「姨娘讓雙雲打聽太太身邊的事,爺曉得以後就發了脾氣,罰了雙雲還讓太太處理這件事,奴婢這樣說,梅姨娘這下你聽明白了嗎?」

見她臉色發青說不出話,春夏從袖裡拿出一個分量比原先荷包還足的荷包塞在了她的手上:「梅姨娘既然被罰了三個月月例,銀錢還是省著花罷。對了,太太說姨娘的這事做的實在讓她寒心,沒事就別去她麵前添堵了。」

梅姨娘的臉又青又紅,隻道沈氏的丫頭跟主人一樣的嘴賤,沈氏說她就算了,這個丫頭不過是沈氏身邊的一條狗竟然還敢當著那多下人的麵對她吠。

春夏不知道她在想什,不過想想也知道不是在罵她就是在罵太太,旋即一笑:「姨娘做了那不規矩的事,太太心慈隻罰了你月例跟禁足,姨娘就不謝謝太太?」

梅姨娘袖下的手掌緊握,指甲險些扣進肉裡,可臉上外露的表情都收斂了回去:「勞煩春夏姑娘替我謝謝太太。」

聲音輕柔,就像是真心實意一般。

春夏無論她是真心還是假意,應了一聲也沒多留,就回去跟明珠覆命。

春夏的人一走,院子就空了許多,梅姨娘掃了一眼地上如同一灘爛泥的雙雲:「既然太太把你送給了我,你就是我的丫鬟了,在太太院裡你是什樣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院子裡的丫鬟沒閒坐在地上的。」

雙雲咬牙扶著地麵站了起來,那日她來找她她還稱她為姑娘,現在她落魄了她看她竟然如同看一團蛆肉一般。越想雙雲的心頭就越是發酸,她不過是為自己打算,有沒有編造什謊話,怎就落到了如此下場。

「奴婢一定認真做事。」雙雲強撐著站著,聲音哽咽地對梅姨娘說。

梅姨娘皺了皺眉:「我又不是隻有一個丫鬟,要讓你趕著趟伺候,既然你還有傷就去歇著吧。香草,你隔壁屋子不是還空著,就讓她住。」

雙雲屈膝謝了謝,哭哭啼啼地跟在香草後麵到了住的地方。

香草把她帶到住的地方,雙雲看著屋裡破舊的模樣,眼淚落得更兇了:「香草姐姐,這屋子怎沒人收拾?」

「沒人住自然沒人收拾,」香草翻了一個白眼,「這屋子的物件都是好的,不過落了一層薄灰,你做這樣表情是覺得這屋子委屈了你?」

雙雲連忙搖搖頭,梅姨娘還不知道要怎發落她,她萬萬不能得罪這個院裡說得上話的丫頭。

髒成花貓的臉上擠出了一個討好笑容,不過因為她剛剛還在哭,這個笑容看著比哭臉還要難看:「香草姐姐,妹妹這身上還傷著,怕耽誤了伺候姨娘,你能不能給我找些療傷的膏藥來。」

香草瞟了她一眼:「就你那點傷還需要膏藥。」

說完香草也沒走,就站在原地有一搭沒一搭的看她。

雙雲連忙從包袱裡拿出了一支銀簪子,塞給了香草:「妹妹這裡沒什好東西,這支銀簪上的花刻得巧,香草姐姐拿去隨便戴戴吧。」

香草握在手裡打量了幾眼,看著是根全銀的簪子,對著雙雲的表情好了許多。

「既然是妹妹送的,我就不客氣了,姨娘還氣著呢我也不好拿傷藥給妹妹,不如我叫小丫頭給妹妹端些熱水,讓妹妹好好洗洗身上的髒灰。」

一支銀簪就換了一桶熱水,雙雲氣的扣緊手心:「那就麻煩香草姐姐了。」

☆、第24章

梅姨娘回到屋裡,揮退了下人就開始狠狠咒罵明珠,不過這種沒回應的罵人方式梅姨娘一會就覺得累了,斜眼看到三姑娘在一邊像聾了一樣玩著手指,怒氣彷彿找到了發泄口,上前幾步就在她胳膊上狠狠扭了一下。

三姑娘吃痛張嘴,抬頭怯怯地看著她:「姨娘。」

看她這樣子梅姨娘就氣的慌,懷的時候大夫明明說懷的是個男胎,為了防著王氏落了她的胎,她不知道費了多少功夫,沒想到生下來卻是個女兒,而且還傻裡傻氣的比不上蘇子雋和蘇子玫討爺喜歡。

「看什看!連哭都不會哭一聲,我要你有什用!」

三姑娘扁了扁嘴巴,眼裡暈染一層薄薄的霧氣,低著頭盯著自己的手指。

梅姨娘更加煩悶,伸手又在她身上掐了一下:「你也聽到了,你才得了你爹爹幾分寵愛,沈氏就嫉妒的要把我們倆禁足,你要是想再見到你爹,我等會帶你去書房你就抱著你爹爹使勁的哭。」

說完見她沒什反應,梅姨娘不耐煩的打了她的頭一下:「聽到了沒有!別在這兒裝死。」

三姑娘腦袋向下點了點:「我知道了。」

梅姨娘看著她一派小家子氣的模樣,又往她頭上拍了一下:「低著頭做什!地下有金子?把頭給我抬起來!我看你是存心看我過得困難還給我添堵,就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姨娘養的!」

看她眼眶發紅,眼淚卻沒有掉下來,梅姨娘恨不得打她一頓把她給打出眼淚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孕期不小心吃了王氏給她下的藥,這個女兒長得雖然比其他幾個孩子討喜,卻呆傻的像是個木頭人一樣,摔了也不疼,平日裡跟她說話也慢半拍,更別說對蘇重撒嬌了。

不愛笑又不愛哭,哪裡有小孩樣,怪不得不能幫她留住爺。

梅姨娘扶著%e8%83%b8口順了順氣,俯身給她整了整衣服:「姨娘打你是為你好,你在你爹的麵前多哭哭,多撒撒嬌,像玫姐兒一樣討你爹爹的歡心,姨娘能得你爹爹幾分寵愛,生了小弟弟咱倆就有了依靠,沈氏也不敢再隨便的欺負我們。」〓思〓兔〓在〓線〓閱〓讀〓

三姑娘看了一眼梅姨娘的肚子,低頭無意識的開始絞手:「我聽姨娘的。」

梅姨娘皺眉打掉了她纏在一起的手,也不指望她能突然開竅了,叫奶娘進門把她抱起,就風風火火去了蘇重書房。

沈氏禁了她的足,按理說她是不該出院子的,可出了雙雲的事沈氏把話說的那不留情麵,她也不用怕兩人的關係更差了,老爺看起來是個溫和的性子,但心裡是最冷情的,指望他能想起她讓沈氏放她出來,還不如她去他麵前哭一哭,讓他想起沈氏說的那些話,願意再抬舉她氣氣沈氏。

哪個男人會高興自個的女人說不稀罕他,就算是爺對沈氏再上心,也不可能忍的了這個。

……

想是那想,到了蘇重的書房看到下人把她攔的嚴嚴實實,梅姨娘臉上的表情變了變,楚楚可憐地看著長安,手上偷偷塞給了他一個大荷包。

長安沒接躲閃沒接:「姨娘就不要為難小的了,爺正在處理公事,吩咐了誰來也不讓進來。」

長安說的話梅姨娘一點都不信,他平日裡也沒少收她的銀錢,今日不收一定是爺不想摻和後院的事情,交代了他他才特意避開。

梅姨娘把荷包又塞回了他的懷裡:「既然爺忙,我就不打攪了。」

說著轉身的功夫就在三姑娘手上掐了一下。

低著頭的三姑娘猛地抬了頭,大聲叫了一聲:「爹爹!」

見狀,梅姨娘握著帕子心酸的沾了沾眼角,身體虛弱地搖了搖:「三姑娘別叫了,爺忙完了就到姨娘的院子裡看你。」

三姑娘就像是犯了癥,聽不進梅姨娘的勸,倔強的一直「爹爹」叫個不停。

長安臉上難看的立在一旁,大叫的是府裡的姐兒,他又不可能去把她的嘴巴捂了,心裡暗暗恨上了梅姨娘,平日裡看她好說話,但事情觸到她的利益就花樣多了起來。

要不是她教的,三姑娘一個三歲的孩子哪懂耍這種花招。

見三姑娘叫了幾聲,書房門還緊緊關著,梅姨娘咬了咬牙,身體一扭就伏在三姑娘身上嚶嚶的哭:「是奴婢沒教好三姑娘,讓三姑娘擾了爺辦正事。」

兩個人一個叫一個哭,活像是蘇重已經死了,她們娘倆在哭喪。

長安頭疼的在旁邊勸著:「梅姨娘你快抱三姑娘起來吧,爺真是在辦正事,要是擾了爺爺罰小的沒事,就怕爺生了姨娘的氣。」

梅姨娘充耳不聞,自顧著捂著臉哭,她踏出了院門就意味著跟沈氏鬧僵了,要是今日蘇重不出來,那她接下來的日子也不可能好過了。

王三小姐進不了蘇府的門,爺礙於王家的麵子就是不親近她也不會薄待她,但是沈氏就不一樣了,她連王家人的麵子都不給,何況她這個王家的家婢了。小妾惹惱了主母,主母有的是辦法折騰,當年王氏那蠢都把她磋磨的不輕,何況這沈氏還是個帶腦子不要麵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