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聲,沒想到讓她直接說,她就毫不遲疑的把這事算在了王家身上。
「你怎知道是王家做的這事?說不準是老爺的對頭,為了讓他的新夫人出醜,才故意弄得這事。」
「我讓張家的小子去打聽消息,老爺去了衙門之後就壓著那騙子婆子去了王家,老爺都做的那明顯了,這事除了是王家做的還能是誰。」
明珠楞了楞:「蘇重壓了人去王家?」
「太太,你怎直接叫老爺的名字?」春夏楞了楞,太太之前對老爺的心意她是最明白的,但是沒想到太太如意嫁到了蘇家,反而跟老爺疏遠了起來,沒有甜蜜蜜叫官人之類的稱呼疏遠的叫爺就算了,現在竟然還直呼其名。「太太是不是王家來找了幾次麻煩,你跟老爺生了間隙,我聽春景說你現在在經營鋪子,以前你不是最不耐煩這些,是不是王家說什難聽話了!」
見她自問自答,省得明珠再編個借口:「隻是覺得誰都靠不住,還是靠自己的好。你先跟我說說爺壓人的事?」
說起這事,春夏的立刻有了精神:「當初老爺說姑爺看著冷冷清清,王家又有官職壓在他頭上,小姐你嫁給他討不了好,但現在看來姑爺也不是那的沒脾氣,聽張大家的小子說,那騙子送到衙門沒多久就招了,她是王夫人的莊子上的一個婆子,奉她的命來讓小姐鬧笑話,然後姑爺到了衙門就說王夫人不是這樣的人,定是那婆子見事情敗落亂咬人,姑爺就壓著那婆子去王家找王夫人對質,說要還王夫人一個青白。」
還真是出乎意料。她想過蘇重會狠狠懲罰那個騙子,然後順藤摸瓜找到王家要一點好處,就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沒想到他竟然把事情鬧得那大,竟然直接把王家牽扯到明麵上。
「難不成王家要垮了?」明珠想了想,不然蘇重那一個圓潤的性子犯不著這種小事去得罪王家。
春夏瞪眼:「老爺說小姐從小就是得到了就不稀罕的性子還說的真對,當初為了嫁姑爺鬧得尋死覓活,嫁了以後沒新鮮兩天就淡淡了。」
「我爹什時候說的?」明珠眨了眨眼,她以為在沈家的時候她裝的還不錯,沒想到沈老爺竟然看出來她不怎喜歡蘇重。
「走之前老爺跟我說的,還說讓我告訴小姐,好好過日子,要是小姐敢和離就不讓小姐進家門。」
「嗬嗬……」明珠幹笑了兩聲,大概能想像的出沈老爺說這話的樣子。
「我說小姐就拿今天這事說,你怎能第一個想法就是王家不行了姑爺才這做,難道就不能是姑爺心疼你,才壓了人去王家找麻煩!」
明珠不反駁,隨意的點了兩下頭:「對了,這件事最後是怎處理的?」
「王家自然是不認,不過那些人的確都是王家的下人,後來就把王三小姐退了出來,說她是心慕姑爺,所以就借了王夫人的名去找了人來對付小姐。」
「所以這件事最後王三小姐上門給我賠個罪就完了?」
說到這個春夏也咬了咬牙:「因為王三小姐是官家小姐,和我們家又帶了點親,所以不可能讓衙門打她棒子什的,幸好經過這件事她的名聲就徹底壞了,就是嫁人也不可能再嫁到什好人家裡。」
嫁不出去不就更好賴給蘇重?出了這事王家更不可能放棄讓王三小姐進蘇家門了,不過蘇重腦子要是沒傻就不可能讓她進門。
但給的利益足夠,蘇重應該也不介意後院多了一個人吧?已經習慣用她感覺到的蘇重性格去揣摩蘇重,然後發現他似乎跟她想像的不一樣,讓她有點混亂。
就像是確定一個人應該就是那樣,但現實又否定了她的確定。
☆、第20章
蘇重大約亥時回的府,平日這個時辰明珠已經熄了燈躺在了床上,所以發現主臥的燈還沒熄,有一種驚喜的感覺。
進了門就見屋裡人在專心致誌的看書,聽到門的響動,抬頭迷茫的眨了眨眼,像是在辨認進來的人是誰。
「爺回來了?」
說完,就起身幫他脫了外衣,蘇重笑著握住了她的手。
「因為我說話不算數,所以特地等著我回來算賬?」
明珠楞了楞,才弄懂他說的是什事,當即嬌氣地「哼」了一聲:「我一醒來就看到雋哥兒趴在床頭,還以為爺中了什咒,縮的隻有四歲小孩的大小。」
蘇重輕笑了兩聲:「可嚇著夫人了?」
「若是嚇著了,爺要給賠償我什?」明珠眼珠子轉了轉,伸手討賞。
蘇重抱著她在她耳畔吹了一口氣:「夫人要什?」
總之,不會是想要耍流氓。
「老爺,洗漱的水準備好了。」雙雲捧著水盆進屋,見到兩人抱在一起,嬌呼了一聲,「奴婢不知道……」
明珠從蘇重的懷裡鉆了出來:「爺先洗漱吧。」
蘇重挑眼看她,明珠怔了怔,恕她愚鈍,實在沒看出那眼神的意思。
不過沒一會她就弄懂了意思。
明珠有話問他,就在榻上等他洗漱回來,順便把手中那本關於家丁與小姐的房裡事看完。
看完了最後一頁,明珠抬頭就看到蘇重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撐著臉在她身後同她一起看書。
見她發現了他,蘇重側臉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就那好看?我在你身後都沒發現。」
明珠:「……」
她是在考慮書中的宛如兒臂在兩個時辰後才雲雨暫歇,會不會造成永久性黑洞的問題,那嚴肅的問題不入神怎行。
蘇重側手把她抱回了床上:「背上還疼嗎?」
明珠盯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這個人難不成是個悶騷,最近難不成是覺得跟她混熟了,所以把性格外露了出來,動不動就抱她,她又不是他的孩子。
蘇重見她看著他發楞,嘴角輕輕勾了一下,俯身碰了碰她的鼻尖:「脫衣服我幫你再擦一次藥。」
要是平時,明珠說不定就依他的意思脫了,但此時的氣氛太怪,不是蘇重中了邪,就是她發了春。
明珠捂住了衣領:「我讓春夏給我擦過了。」
蘇重挽了袖子,轉身去拿了藥膏:「我總得再看看才放心。」
拿了藥膏見明珠還沒脫衣服的意思,嗓音低沈:「我來?」
明珠覺得他的聲音有種說不出的味道,曖昧的讓她臉上發熱。
猶豫了一下,明珠就脫了衣服,翻身用背對著他:「聽下人說,爺今天壓人去王家了?」
蘇重搓熱了藥膏覆在了她的背上,手掌一遮,如溫玉般光滑的背又變得完美無缺:「老婆孩子都讓人給欺負了,為夫不去討回公道怎成。」
這是把今天她說的話又回給了她,明珠當做沒聽到話中的調侃,擔心道:「會不會讓王老爺王夫人難做,要是因為這事壞了兩家的情分怎辦?」
蘇重的手在她那塊青烏揉了一會,就忍不住往其他地方移動,回味好些天都沒嘗過的手感。
自己的背,明珠自然清楚是哪裡在疼,感覺到蘇重的手不止偏移了傷口,還一直往下,明珠忍不住轉身抓住了他的手。
「別累著爺了,我叫丫鬟送水進來讓爺凈手。」
蘇重張開的手往下一壓,如願在那塊軟肉上摸了摸:「不用費那個功夫,我們睡吧。」
說完蘇重就起身去熄了燈,但上了床卻不像是規矩要睡覺的樣子。明珠被他鬧得想把他的手砍了,乾脆裹著被子滾到了角落:「爺我還受著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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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重的聲音有些委屈:「夫人不是讓為夫先洗漱,我以為是夫人覺得我今天做的好,打算給我一些獎勵。」
明珠:「……」
她的意思是先洗漱,再說話,不知道他是把她的話跟床上運動。
見蘇重說完就沒有了動靜,明珠摸索著把被子裡的肚兜又套上,躺了一會,明珠忍不住側臉說:「爺,你睡了沒?」
「嗯?」
「我覺得衣服有點難穿。」
「……」
見蘇重沒動作,明珠深覺得暗示是一門技術活,乾脆摸索著進了他的被子,跟勾住了他的腰,埋頭把他耳垂含進了嘴裡。
齒貝軟%e5%94%87帶來的酥|麻感讓本為平靜的某處又有了精神,蘇重悶笑了兩聲:「衣服難穿嗎?」
明珠臉紅地咬了他一口:「爺再說我就睡了。」
蘇重扶住了她的後腦,用行動封住了她的退路。
又是一夜嚶嚶嚶……
某人可能是憋得久了,第二天明珠起床雙腳都直打哆嗦,見狀梅姨娘臉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以前老爺對哪方麵的事情淡的很,大多都是歇在書房,她也是運氣好才得了個三姑娘,沒想到老爺隻是對她們淡淡,對新太太卻疼惜的很。
明珠扶著春夏的手坐上了榻:「那早就往我這裡跑,可是出了什事?」
梅姨娘福了福身:「奴婢沒什大事,隻是三姑娘這兩天身子有些不舒服,奴婢怕照顧不好三姑娘,所以想姑娘是不是養在太太身邊能多沾些福氣。」
蘇重才壓人去了王家,她就跑來遞了女兒投誠,還真是個聰明人。
明珠喝了一口熱茶:「庶女養在太太身邊的情況有兩種,一種是我對她看對了眼,二是她生母不在了。梅姨娘你覺得三姑娘屬於哪種?」
梅姨娘麵色發青,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是奴婢不懂事,求太太饒奴婢一命。」
明珠擺了擺手:「這府裡老爺說的話才是第一有用,你有空閒就討好討好老爺,不用在我這裡討好。」
梅姨娘悄悄瞄了明珠一眼,猜不透她這是在說反話警告她,還是願意她往老爺身邊湊。哪個太太願意讓妾侍跟老爺親近,想到她剛剛說的那些狠話,這意思自然就是前一種了。
可是讓她就那糊塗的在府裡過著,她又不甘心,至少怎都要再生個哥兒。
梅姨娘規整地磕了一個頭:「謝太太。」
梅姨娘走後,春夏就深深嘆了一口氣:「別家太太都是想方設法的拴住爺們,就我家太太大方的把自家的老爺往外推。」
明珠笑了一聲,點了一下她的腦袋:「你家太太如此的賢惠你還嘆什氣。」
「說的也是。」春夏見明珠都站不穩的樣子,也心疼的很,所以在這事上就沒再多說什,「太太,奴婢知道你是怕麻煩才對梅姨娘說那兩個選擇,但是這種話傳出去總歸不好,你就是想讓老爺遠著你點,何必用敗壞自己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