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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她一臉喜氣地將昀白迎了進來,然後直接奪過那束花送到還在看湯的菲林手裡:「菲林啊,這是昀白特意買給你的。你看他多有心。」

剛剛嘗完鹹淡的菲林顧不得手上的湯匙,一臉詫異地看向昀白。如果她沒記錯,這是昀白第一次送她花。雖然如此,他送的花卻很合她的喜好。

昀白有些不自然地避開了過於深情的視線,清聲說:「喜歡嗎?」

菲林羞赧地輕微點頭。

「那就好。」他鬆了口氣,然後眼神遲疑地在梁文芳的手上頓了頓。

後知後覺的梁文芳這才恍然,連忙將花往菲林手裡塞:「菲林啊,做了那麼久的飯辛苦了吧,你說這花放在哪裡比較好看?」

「奶奶。」昀白無奈地叫了一聲。

聽到了這聲久違的「奶奶」,梁文芳眼裡泛了淚,目帶譴責地看向他:「一年到頭都不怎麼回家,我和你爺爺隻好親自來看你。一個人孤身在外,我們怎麼放得下心。」

昀白立刻抓到了重點,隨即眼神環視一周:「爺爺也來了?」

然後客廳裡的三人就不約而同地聽到書房裡傳來一聲「你特麼到底會不會玩!」

菲林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她忍笑道:「剛才爺爺讓我給他下載一個鬥地主的遊戲,估計這會正玩得起勁。」

梁文芳一直不喜歡讓自己的老頭子玩這些棋牌遊戲,她沉下臉殺氣騰騰地沖向書房,一邊還振振有詞:「這個死老頭,肯定又一個人躲起來抽煙了。」

隨著一聲重重的關門聲,頓時又隻剩下了昀白和菲林兩個人。先前還來不及升起的粉紅的泡泡這會倒是一個接一個地出現。

菲林紅著臉問:「這麼突然想起來要送我花了。」

昀白一時想不出答案,乾脆掩飾性地摸了摸她的腦袋。自從有了她,他十分享受這種居高臨下擁她入懷的感覺。

「給心愛的女人送花,還需要理由嗎?」昀白視線壓倒性地逼迫著菲林抬頭看他。

菲林受不住頭頂灼熱的視線,轉而抬頭大膽望去。直到彼此的眼神互相牽引,忽然不自知地輕碰他的嘴%e5%94%87。

濃情過後,昀白幫她將花插到花瓶內,這才問道:「爺爺奶奶是什麼時候來的?」

菲林看了看鐘:「半個小時前?」然後又憂心忡忡地盯著書房緊閉的門,「要不要去看看?」

昀白卻很自然地脫掉外套,一邊回答她:「放心吧。奶奶估計會在裡麵待到開飯。」

聽懂了話外之音的菲林忍不住「撲哧」笑出聲:「爺爺奶奶真是有趣的人。」

昀白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相處久了你就不會這麼覺得。」

「可是我覺得奶奶很親切,爺爺也很可愛。」菲林手撐茶幾,與昀白對視,「不過他們都很關心你。」

昀白拿起杯子的手一頓,隨即輕輕放下:「可愛?你可知道他年輕時是什麼工作?」

菲林歪頭思索了一下,笑道:「就算坐在電腦前,爺爺也會將身板挺得筆直。而且他喝水用的都是一個軍用水壺,看起來年份有些久遠。所以應該是軍人吧。」

「果然是因為和我待久了,連智商都開始跟上。」昀白有些意外菲林觀察得這麼仔細,繼續說道,「早期是軍人,後期嘛算是個小頭頭了吧。」

「你小子懂什麼。」因為口渴而出來灌水的水岩澍出聲嗬斥,看站的架勢像是在後麵站了好一會。

水岩澍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昀白一眼,然後麵露慈祥地對菲林說道:「就算是現在,部隊裡也不可能有人不知道我水岩澍的名諱。」

「是是是,你還是水大政委,你還是當年那個震撼一時為人民伸張正義的人大代表。」聽到聲響的梁文芳嘲笑道,「你就拉倒吧,好漢不提當年勇,你逢人就吹噓小心吹走了我的孫媳婦。」

「啊?」莫名其妙被點名的菲林有些燥熱,「奶奶你胡說什麼呢。」

梁文芳感覺不對,連忙握住她的手,有些焦急:「你們都住一起了啊。」

「奶奶。」這回出聲的是昀白,隻見他漆黑的眼神裡不再是往日的寵辱不驚,反倒透著些被戳穿的狼狽。

「別叫我奶奶,連這點事都沒搞定,你還是我孫子麼!」梁文芳越看菲林越喜歡,聯想到自己孫子的冷漠,她心裡有些估不準。

水岩澍見狀倒是不焦急,他隻是不經意地炫耀了一下自己的生平事蹟:「昀白啊,我在你這個年紀你奶奶已經懷上你小姑了。」

「可不是,我啊就是太早就跳進了火坑。」梁文芳酸溜溜地刺了句,便又回歸主題,「昀白,你要是把菲林給弄丟了,我就饒不了你。」

她一個大活人為什麼會丟……菲林覺得事態有些向奇怪的方向發展,正想說些其他的東西,不料聽到昀白來了句:「就算是求婚,也得慢慢謀劃。」

菲林下意識朝他望去,確定不是一時的戲謔後,心裡反倒更加難以淡定。

梁文芳不放心,往菲林的手上又加上了一隻手:「我們水家條件很好,你要是嫁進來了我們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菲林低頭默默看了眼梁文芳的手,心裡有些奇怪。看這架勢怎麼那麼像她在和自己求婚。

顯然昀白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十分自然地強行解除梁文芳的手然後給交到水岩澍的手上:「麻煩管好自己的老婆。」

「什麼意思。」水岩澍突然有些委屈,自己的孫子怎麼那麼嫌棄自己呢,他當年可是政委啊,C市那時候可謂是人人遵紀守法。可是自從自己退休之後呢,那些黑暗的行為又開始蠢蠢欲動。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他不是一般人,他的能力和策略都是極為突出的。

就在此時,電飯煲的紅燈跳到了黃燈。菲林注意到了後心裡鬆了口氣:「飯好了,爺爺奶奶趕緊坐好,嘗嘗我的手藝。」

梁文芳率先鼓起了掌:「這年頭年輕的女孩子都不太會做飯,還是咱們菲林厲害。」

菲林不好意思地一邊把菜端到桌上,一邊謙虛:「奶奶,我做的都是很簡單的菜。你們吃慣了美食,我還怕不對你們的胃口呢。」

水岩澍忍不住道出了事實:「你要是吃過她做的,你就絕對不會這樣說。」

梁文芳覺得自己被落了麵子,便狠狠擰了他一下。

水岩澍說得越發激昂:「昀白老不回家,和你做菜的水準也有關係。」

話題中心人物卻絲毫不理會他們的對話。

昀白夾起了一片魚肉,心裡莫名就升起一股甜蜜。這刀工大概可以打八分,至於味道,他將魚肉放入嘴裡,入口即化,能打九分。

菲林見他動筷,心裡也是緊張。她怕菜不夠,臨時炒了一道黑魚片,可是剩下的食材是真的不夠了,她無奈隻能做一道番茄炒蛋出來。

想了想,她又緊張地朝水岩澍望去,然後就有些被他的吃相嚇到。

水岩澍可以用狼吞虎嚥來形容,難道爺爺奶奶在來的路上都沒怎麼吃飯嗎?

昀白見她呆呆地看著水岩澍,心裡有些好笑。他替她舀了一碗排骨湯,淡淡提醒:「我奶奶的廚藝…這些年也是苦了爺爺了。」

梁文芳見水岩澍吃成這樣,小心嘀咕:「有這麼誇張嗎?」

水岩澍聽到了她的話,抬起頭有些幽怨:「我已經好久沒有吃到過這麼正常的家常菜了。」

菲林麵上不顯,心裡卻是無盡的同情。「爺爺,你明天想吃什麼,我再給你做。」

水岩澍弱弱地說道:「紅燒肉可以嗎?」

這麼簡單的菜,菲林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看到她這麼痛快地答應,再看到坐在對麵的昀白神色自如地吃飯,水岩澍不免就有些眼紅。他裝作無意地問:「你們房間還夠嗎,實在不行我和你奶奶還是住賓館去吧。」∴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菲林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家裡隻有兩個房間。原先是她和昀白各自一間,現在爺爺奶奶要是住進來的話,貌似房間的確不夠。不過她自己也有一個小公寓啊。

菲林剛想說自己可以先住到自己那裡去,就被昀白的眼神給震懾住了。

「你們睡主臥。我和菲林可以在書房擠一晚。」從語氣到表情,都是自然到不能再自然。

梁文芳曖昧地朝他倆笑笑,隨即大手往水岩澍背上一拍:「幹的漂亮。」然後又努力憋住笑容,「放心,我沒瞎想什麼。」

呃……(ω)

菲林不好意思拒絕,隻得在桌子下麵踢了他一腳。

誰知對麵那個無賴直接纏住她的腳不放了。不管她怎麼努力,都掙脫不了。

就在這時,水岩澍將吃完飯的碗往桌上一放:「誰給我去盛碗飯。」

菲林反射地想要站起來,卻無奈力不從心。

這也間接導致了水岩澍的那句話無人問津的悲慘現象。

梁文芳沒好氣地說了句:「想吃自己去盛。」

「偏不。昀白,去給我盛一碗。」

昀白抬頭,然後戲謔地看了菲林一眼,「去給爺爺盛碗飯吧。」

餐桌上的三道目光此刻突然全都聚焦在了她身上。

chapter50

曾經有流行過一句話:「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此刻,昀白將菲林的腳纏得死死的,隻是口中卻是冒出一句:「去給爺爺盛碗飯吧。」

菲林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莫非他們水家都是用嘴巴盛飯的麼。但她還是率先敗下陣來,拚命用眼神示意讓他趕緊放開她。

昀白很好心地暫時放她一馬,但是身體卻是反應更快地接過了水岩澍的碗,淡淡道:「我來吧。」

梁文芳和水岩澍激動地互看一眼,默不作聲。

他們的孫子真的如鐵樹開花一樣,突然間就開竅了。

若是昀白知道了他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看待自己,估計會氣炸吧。

有時候不是他太寡淡,隻是剛好沒有遇到對的人而已。

托梁文芳和水岩澍的福,這頓飯吃得不是一般的久。好不容易全都收拾好後,菲林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