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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至此 三世佛 4333 字 1個月前

理我,她坐著那輛車永遠的離開了我,我仿佛看見她站在不遠處伸出手像我道彆,她的臉還是那麼清晰可見,可再也不是我熟悉的溫度。

秦深說,“一切都結束了。”

我伸出手死死的打了一巴掌,我說,“你為什麼要管我,我家裡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你為什麼要那麼殘忍!秦深我真是恨死你了。”

他被我打的偏了一下臉,那雙冷靜的眼睛就那樣無悲無喜的看著我,他說,“如果你覺得打我會好受一點,我不介意。”

我說,“我介意!你不要在跟著我了。”

我轉身就要走,秦深從身後抱住,他將扛在他肩頭,伸手就將我從他肩頭給扒了下來扔進車內道,“這段時間你最好給我冷靜一下。”

然後伸出手將我安全帶死死的扣住,又將車門死死鎖緊,便發動引擎離開了這片村莊。

我沒有在掙紮,因為我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在掙紮,我被全世界都給拋棄了。

原來,我和秦深才是兩個最可憐的人,都死了,這場恩怨才會了結,不死這場恩怨永遠都將得不到落幕。

這是我媽想告訴我的,我記得她問我和秦深的情況的時候,她說,不要讓自己後悔。

可是我已經後悔了。

我後悔我當初為什麼不阻止我媽離婚,我後悔我當初為什麼要跟著她來秦家,我後悔我為什麼要愛上秦深,如果這一切回到最初那一段時光,我們都沒有離開這座村莊,雖然貧窮,可我們的結局遠遠沒有那麼慘。

我想,這就是命運,冥冥之中早已經盤根錯節,我們都逃不掉,就像我逃不掉命中注定遇上秦深,就像我媽命中注定愛上了秦耀懷,就像棠觀之命中注定他要潦倒一生,不得善終,這都是命。

之後幾天秦深都沒有去上班,我媽的葬禮是他一手操辦的,很盛大,比秦耀懷的還要盛大,許多我媽生前的牌搭子上來吊唁,我麻木的站在葬禮上,她們假惺惺的哭著,他們每人都是一句節哀。

我不知道顧唯初為什麼回來,他來的那一天一身黑衣站在我麵前,我多久沒有見過他了,我麻木的看著他那一張許久不見的臉,他說,“棠溪,節哀。”

我說,“謝謝。”

他對我媽行了一個跪拜禮,之後就離開了,也隻是在葬禮上匆匆一現,如同陌生人一樣。

他會來,真是在我意料之外,但不得不說,曾經我媽沒少給他難堪,他今天大概是來看笑話的吧。

節哀這詞用的真是好,全世界都在節哀,可是真正哀的人,到底有幾個。

秦深問我,問我媽的墓地要葬在哪裡,我看著他,我說,“和棠觀之葬在一起。”

他說,“你不是想讓他和秦耀懷合葬嗎?”

我說,“秦深,我還沒那麼自私,你母%e4%ba%b2的位置,我永遠都不會讓我媽去搶。”

我媽既然選擇死在那裡,就代表她也想回去了,如果她想要和秦耀懷在一起,必定就不會死在鄉下,她都想好了。

這一切也從最初的錯誤,回歸了原點,她陪著棠觀之,秦耀懷陪著婉容,死的多乾淨啊。

就像秦深所說,都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風塵滿麵的你

葬禮完成後,我消沉了很久,周星星說,和我在一起十多年,從沒有哪一年,哪一段時光,哪一日,我的情緒會有這樣低糜的時刻,她說,無論和誰說話,都像是靈魂不在軀殼內。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好似我媽死的那一刻,也將我的靈魂帶走了,孤零零一個人,而且眼看就要過年了,彆的地方紅紅火火,這座城市掛滿了花燈。

可是我呢?誰陪我守歲,誰陪我過年,誰陪我包餃子。

我想我是寂寞的,所以我想快點擺%e8%84%b1這個寂寞,離開這座讓人傷感的城市。

如果在待下去,我會支撐不下去。

周星星這段時間也特彆忙,她和李助理忙著結婚,自從上次和她打掉那個孩子之後,她和李助理也冷戰過一段時間,但是之後又和好了,今年預備在年後的最後一天結婚,圖個好兆頭。

我本來打算不在中國過年,但是想著周星星的婚禮我不可能不參加,所以又打算逗留一段時間。

我和秦深之間的事情也就那樣不冷不淡的擱置下來,他現在每天忙著各種會議,聽說秦氏最近打算在城北區建立一個購物廣場,他也是滿世界飛來飛去,有時候因為時差問題他會在我還沒睡之前打電話給我,也會在清晨和我道一句早安。

可是這些都不足以讓我有任何的留戀,我想,我大概是心死了,所以第一次,自己的心對於離開這件事情是這樣的執著,我媽死後,我更加沒有任何理由留在這座城市,雖然這座城市在我的記憶裡填充著,從我年少到長大,我所有記憶都和這座城市息息相關,可我必須舍棄他,因為那些記憶都是些不開心的,既然上輩子已經這麼不開心了,下輩子我一定要讓自己好好過。

周星星說我傻,她不懂,兩個看不到任何希望的人,離開,是唯一最好的選擇。

如果多年後,我回國後,我和秦深真的斷的徹底乾淨了,他膝下兒女圍繞,我自然也有自己的家庭,這場愛情就像我年輕時候那段路上的無妄之災,災難過去後,彩虹必將出現。

大年三十那天,聽周星星說,秦深正從香港飛著趕回來,我當時聽了沒有說話,我在超市買了許多的泡麵還有餅乾零食,很多很多,多的我都數不完。

提著大袋東西上樓,我將房門緊鎖,在秦家照顧我媽和秦耀懷的那個老保姆打電話來問我要不要回去過年,秦家祖宅隻剩一個老保姆在那裡守門了,她之所以打電話給我,想著,大概也是怕我寂寞,多個人總多分溫暖。

可是我卻不想回到那個令人傷感的地方,所以我毅然的謝絕了她的好意。

我自己搬著一個電熱鍋放在客廳,將裡麵倒滿了水,水在大廳翻騰作響,電視機裡春節晚會的歡笑聲是那樣的濃烈,我從來沒有哪一天是這樣討厭過年。

我將整包泡麵扔了進去,打算年夜飯就這樣湊合著過,窗外的煙火是那樣的耀眼。

我一個人吃泡麵也是很開心的,安楚還有蘇慕辰都打電話過來像我說新年好。

我都隨便聊了幾句,聽說沈佳現在懷孕了,安楚笑的合不攏嘴,而蘇慕辰守著王雪萊,似乎有打算終身不娶的架勢。

但我覺得他終歸會愛上彆人,因為愛情並不代表天荒地老,那種天荒地老隻適合在心底某個角落,而王雪萊要的,也隻是這麼簡單。

周星星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正打算開吃,她電話在那端很吵,她問我在乾嘛,我說吃年夜飯。

她問我在哪裡下館子,我說家裡,她在電話那端笑的翻天覆地,等她笑完後,她忽然說,“棠溪,我去陪你過年吧。”

我剛想說話,她電話那端大概是周娜娜的聲音在叫嚷著說,“周星星你丫吃個飯是不是要三催四請啊!我喉嚨的叫破了,你倒是給我吱個聲!我媽真是的總讓我我來叫你。”

周星星立馬說道,“知道了!叫什麼叫!立馬就過來吃飯了!”

我看著他們那邊似乎都等著她在吃飯,我立馬說,“不用陪,我這邊也有很多人,以前公司的,他們喊我出去唱歌呢,你快去吃飯,我忙著出去呢。”

我說完這句話,快速將電話給掛斷了,忽然眼淚一下子沒有忍住,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一邊哭一邊吃著泡麵,我想我是真的寂寞了,這個世界真的隻剩我一個人。

吃完泡麵後,也沒有心情收拾隨它扔在那裡,沒去動它。

我抱著抱枕在沙發上看著春節聯歡晚會,看著看著就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響了,我迷迷糊糊的接了起來。

電話那端那個聲音卻將我驚醒了,他說,“在哪裡。”

我騙他說,“和同事聚會。”

他說,“哪些同事。”

我說,“你管那麼多乾什麼。”

他說,“開門。”

我說,“沒在家,我怎麼開。”

他說,“開門。”

我倔不過他,隻能起身昏昏沉沉的跑去開門,秦深那張滿是風霜的臉,此刻就出現在我麵前,他外麵套了一件灰色的大衣,圍了一塊白色的圍巾,就那樣毫無突兀的站在我麵前,手上提了一袋東西,麵容依舊是英俊的。

我看了他許久,他也看了我許久。

我說,“前夫,你這是打算做什麼,想和我湊合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站在門口看了我許久,我吊兒郎當的擋在他麵前,那情景,就像是一個地主婆調?戲良家婦男的經典例子。

他嚴肅的說,“讓我進去。”

我說,“憑什麼讓你進去。”

我擋在門口不動,他輕而易舉將我往一旁推開,眼神忽然一下就定格在客廳中間那電熱鍋上沒吃完的泡麵上。

他%e8%84%b1了大衣,裡麵就穿了一件米色的毛衣,他皺著眉說,“你就吃這些。”

我說,“家破人亡,難道還能夠像你一樣大魚大肉嗎?”

我甩完這句,又躺在了沙發上抱著抱枕睡覺,秦深也沒有在招惹我,他很識相,再也沒有以前我跟他鬥他也偏要和我鬥的氣勢了,他現在這個樣子,讓我一點也不敢任性。

秦深低頭在那收拾了起來,最後轉身去了廚房,我看著他在廚房忙碌的聲音,忽然眼眶一熱,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我想,他也是寂寞的。

我大概是太疲憊了,接二連三睡了幾場,秦深在廚房忙碌的聲音反而讓我很安心。

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蓋了一床毯子,秦深將我叫了起來,他說,“喝什麼飲料。”

我毫不猶豫的說道,“酒。”

他看了我一眼,那樣的眼神自然不言而喻,他說,“今晚沒有酒,有牛奶橙汁。”

我說,“橙汁吧。”

他說,“為什麼不喜歡喝牛奶。”

我說,“不喜歡那股味道。”

他沒說話,而是自顧自往我杯子內倒了一杯溫熱的牛奶,還有白色的霧氣往上緩緩升起,像極了一場人間仙境,純白無垢。

他說,“過來吃飯吧。”

我懶懶起身,看到桌上秦深做好的幾個菜,都是我喜歡吃的,我當是低下頭沒在和他說一句話,他自然也不是個多話的人,隻是靜靜陪著我吃著。

吃完後,我本來是想要收拾桌子,畢竟他煮的飯菜沒道理連碗都讓他洗,而且像秦深這樣的男人,出門有司機,回家有保姆的,我要是這樣折磨他,連老天都看不過去。

我剛伸出手要去拿碗,秦深那雙冰涼的手忽然覆在我額上,他沉聲說,“發燒了。”

我說,“有一點點。”

他說,“去醫院。”

我說,“我不去。”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非常的堅決,我不想去醫院,因為醫院代表了死亡與痛苦,大年三十的多觸黴頭。

秦深最後拗不過我,乾脆直接將醫生喊來家裡,那醫生連白大褂都沒來得及穿就急急的趕了過來,似乎還在那裡吃飯,身上有著白菜陷的餃子味道。

我想,資本家真他媽缺德,一個電話就讓本來還在家裡大團圓的下屬就急急的趕過來,我又不是要死了,發燒值得他那麼興師動眾嗎?

但我隻敢在心裡嘀咕了兩句,之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