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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至此 三世佛 4342 字 1個月前

往高處,得到的越多,卻越寂寞。”

我說,“所以你們不停的鬥,就為了緩解你們人生寂寞嗎?”

他聲音裡聽不出情緒,他說,“算是吧。”

我說,“你們真可悲。”

他說,“活著就是可悲。”

我說,“如果覺得可悲,為什麼不去死。”

他側過臉看向我道,“有時候,連死的人都不能的人最可悲。”

我沒在說話,確實,有時候作為一個人,連死的能力都沒有,真是也太可悲了。

就像棠觀之,他可以死了一了百了,將所有悲傷留給了活著的人,我都不敢將這件事情告訴我媽,如果她知道她千方百計要保住的棠觀之死了,連秦耀懷都要死了,她人生裡會不會就此絕望了。

我真害怕自己這樣想下去,任何一件事情都透露著某種肅殺成分的人生。

車子開到我租的門口,我定眼一看,樓下站著一個人,是周星星,我走了下去,她正好看見我從蘇慕辰的車上下來,她沒有好臉色看了蘇慕辰一眼,拖著我就上了樓。

我們兩人將蘇慕辰拋在了身後,連一句謝謝都沒有說。

我問周星星這麼急急忙忙的乾什麼事情,她說秦深發燒了,我心內一緊,我說,“你說什麼!”

也不能怪我驚訝,秦深從來就沒有發過燒生過病,周星星這樣一說,讓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周星星說,“你以為他是鐵打的呀,這幾天天天加班,又加上總是半夜回來喝的個酩酊大醉,是個人都受不了。”

我現在懷疑周星星完全淪落成秦深黨了,有著李助理這層關係,想要得到秦深的消息簡直易如反掌,我都記不得我們有多久沒有見麵了。

周星星看著我蒼白的人臉,以為我是為了秦深的感冒嚇的,其實她不知道,我還沒從棠觀之忽然的死爬了出來。

周星星說,“感冒其實也沒什麼大病,你不用太擔心。”

我說,“周星星,棠觀之死了。”

周星星還想說的話,頓時就張著嘴半響沒有說話,我說,“驚訝是吧,其實我挺驚訝的。”

周星星問,“怎麼死的。”

我說,“淹死的。”

我沒有任何表情的說出這一句話,口氣仿佛在說,其實就是淹死一條狗的輕鬆。

可是怎麼能輕鬆,棠觀之是我父%e4%ba%b2,有時候,我覺得老天對我真不公平。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選擇我完全沒有來過這個世上,如果不存在這個世上,自然就沒有那麼多痛苦和眼淚。

周星星忽然伸出手抱住我道,“棠溪,你要堅強,生活是打敗不了你的,或許對於棠觀之來說,死了,是更好的去處。”

我笑的眼淚都流了下來,我說,“周星星,這就是你安慰人的方法,我是死了爹,我終於成了沒爸的孩子了,周星星,我沒爸爸了,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這樣想念過棠觀之,他當初來找我的時候,我真後悔我沒有見他,如果見他一麵,他現在是不是活的好好的,他根本不是不小心淹死的,而是他本來就想死了,他為什麼要這麼絕望,都怪我,都怪我沒有給他任何希望,才讓他死的這樣心甘情願。”

周星星啞口無言的看著我,我眼睛哭得已經紅腫不堪,活了十幾年,就這一段時間是我眼淚生產最多的時候。

周星星說,“死了的人會比活著的人更幸福。”

我說,“他現在應該很幸福,他應該已經忘記了我和我媽,我終於沒有了爸爸。”

夜晚我沒有去看秦深,我怕我看到他我就後悔,我忍不住再次投入他懷中,我這麼多努力,怎麼可以半途荒廢在這裡,周星星問我是不是真不去看他。

我說,“不了,感冒不是什麼大事情,讓李助理叮囑他吃幾顆藥就好。”

周星星特彆無奈道,“真拿你們來兩個人沒辦法,都是各自相互折磨著,有什麼好。”

我沒在理周星星,頭暈暈的上了樓,大概是吹了冷風的緣故,我沾上床就睡了,睡前我還在擔心秦深的感冒。

就那樣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反正那一夜我夢裡全部都是棠觀之。

我夢見他凍的瑟瑟發抖,全身都濕漉漉的,我問他,我說,“爸,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將自己團團的圍住,佝僂著腰,身上穿著單薄又破爛的衣服,他蒼白著臉對我說,“小溪,我好冷,又餓又冷。”

他坐在一條荒無人煙的軌道上,周邊全部都是山,他腳邊放著一個破舊的行李箱,我看著他一副將要出遠門的模樣,急著聲音問,“爸,你這是要去哪裡。”

他看著我許久,麵容依舊年輕,他說,“我要回家。”

我似乎很怕他走,我說,“你家就是這裡,你要去哪裡。”

他對著我笑,麵容忽遠忽近,他說,“爸爸該回家了,小溪。”

然後他彎腰提起那個破舊的行行李箱。佝僂著身影沿著那一條籠罩著濃霧的軌道漸行漸遠。

我在他身後死命的追,我說,“爸,你到底要去哪裡啊,我們家不是那個方向,您不說您冷了嗎?你彆走!”

可是他根本沒有在理會我,我在後麵哭得撕心裂肺他都沒有回頭看我,醒來的時候是淩晨兩點,我伸出手去摸了摸臉,淚濕了一片。

醒來後,我再也沒有睡過去,我一直在想那個夢,想著棠觀之和我離彆時的笑容。

我將自己團團抱住,第一次覺得,原來這個夜是這麼的冷。

棠觀之是真的離開我了,他終於回家了,將我和我媽統統丟在這裡,他怎麼忍心。

我抱著自己低低的哭了起來,周圍全部被黑暗包圍。

早上醒來的時候,我看著鏡子裡紅腫的自己,半響沒有動作,蘇慕辰打來電話,說是今天要帶我去參加一個宴會,要我好好打扮。

我冷冷笑了笑,帶我出席宴會,我才和秦深離婚多久,蘇慕辰還真不避諱,難道就不怕被人罵奸夫%e6%b7%ab婦嗎?

第一百六十六章宴會

我在臉上薄薄的撲了一層粉,可是看上去,臉色還是那樣的蒼白,我化好妝走了出去。

蘇慕辰已經在車裡等我了,他正低頭搗鼓著他,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我想起以前去銳利麵試的時候,他也是這樣一副模樣,一點也沒變,可是又變了,或許他本身就是這樣。

他將早餐遞到我手上道,“我知道你肯定還沒有吃,眼睛都是腫的。”

我說,“謝謝,我不餓。”

蘇慕辰看著我臉色蒼白,許久沒有說話,手中拿著早餐的手有點頓了頓,他說,“棠溪,你對我的不滿我知道,可是人並不是你不喜歡就不做,有多時候所有的事情都是迫於無奈。”

我看著他失去那燦爛笑容的臉,忽然不知道說什麼了,我說,“我知道,我沒有怪你,我隻是怪自己。”

他將手中的早餐放在我手中道,“我希望有些事情我們能夠忘卻,我一定會讓你比跟在秦深身邊幸福。”

我聽了這句話,許久都沒說話,最終我認真看著他,我說,“蘇慕辰,你喜歡我嗎?”

他似乎沒料到我會這樣問,隻是怔怔的看了我許久,仿佛是想要看穿我的臉,我說,“怎麼不說話。”·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想了許久,點頭道,“喜歡。”

我說,“蘇慕辰,你並不是喜歡我,喜歡一個人不是這種感覺的,他不會傷害對方,也不舍得傷害對方。”

我居然伸出手抱住蘇慕辰,臉埋在他%e8%83%b8`前,他心跳聲非常平穩,他被我主動的動作,弄的身體有些僵硬,他有點不適應道,“你怎麼了。”

我將臉從他%e8%83%b8`前抬起來,我指著他的心淺笑道,“蘇慕辰,你不喜歡我,剛才我抱住你後,你心跳的速度是正常的,喜歡一個人不該是這樣,最起碼他的心跳會絮亂,你連喜不喜歡我都不知道,這一切隻是你不想輸給秦深。”

他想要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我隻是...”

我說,“蘇慕辰,我隻想說,你根本不懂什麼叫喜歡和愛。”

我說完這句話,轉身上了車,他愣怔的站在那裡,臉上表情非常的迷茫,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從來就不相信蘇慕辰是喜歡我的,他隻是不喜歡輸,而我恰好成為他們之間的籌碼。

他連喜歡都不知道,怎麼會懂得愛。

許久他拉開車門走了進來,臉色又恢複了平常,他最終發動引擎的時候說了一句話,聽不太真切,但是不低不高的音量正好在我耳畔響起,他說,“棠溪,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可是你對於我來說,是不同於任何女人,有時候我忍住不傷害你,至少我掙紮過。”

我沒有回答他什麼,隻是看著清晨迷蒙的霧氣撲在車窗前,模糊了行人與風景的輪廓。

他將車開了許久,最後到達一處五星級酒店那裡停了下來,他很紳士的走了下來,為我拉開車門。

我走了下來,他向我伸出手,我很自然的挽住了他。

周圍頓時一大片閃光燈,這次我沒有慌亂沒有躲,因為是我兌現承諾的開始,畢竟在我媽還沒放出來之前,我沒辦法反抗。

蘇慕辰也一點兒臨危不亂,我們兩人帶著最完美的笑容,出現在這一片燈光下,記者爭先恐後的發問。

有記者問,“棠溪小姐請問您是因為什麼原因才和秦氏秦總離婚的!請問您現在和銳利公司的少東家又是什麼關係!情人或是什麼關係?!”

聲聲的質問聲,讓我頭皮有些發麻,蘇慕辰就那樣看著我,一點也沒有要幫我擋的意思,我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是什麼,我對著鏡頭落下我最完美的微笑,我連角度都被把握完好了,我說,“我和秦深是和平分手,婚姻沒有感情,要離婚也沒什麼驚訝的,關於你們另一個問題。”

我停頓了一下,笑出聲來側臉看向蘇慕辰,我說,“這你們就要問蘇總了,我目前也還處在迷糊期。”

我對著蘇慕辰輕輕一笑,逢場作戲誰都會,以前和秦深冷戰的時候,難道還做的少嗎?

對於這一點,我早已把握純熟,對於我和秦深這一段婚姻的總結,我最為得利的,就是在鏡頭下,能夠應付自如,不像以前,隻要看到一堆人將我圍住,我就頭昏眼花。

就像秦深所說,他說,棠溪,嫁給我,這些都要學會去適應。

我最終適應了,可是適應之後,就沒了之後。

在媒體眼中,我和蘇慕辰一定像極了熱戀中的女人,有什麼能讓秦氏秦總的女人能拋棄一切,轉而和銳利的少東家攪合不清,媒體沒想通,我也想不通。

畢竟兩大集團實力懸殊都不差,雖然各司其職,我卻最終踹掉秦深而和蘇慕辰在一起,這要是拿出來分析,都覺得為錢不可能,因為秦深錢夠多,為家室,雖然我和秦深家室混亂的可以,但怎麼說,畢竟不是%e4%ba%b2兄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要說亂倫,還談不上。

和蘇慕辰在一起,也隻能是為愛了,至少媒體們是這樣猜測的。

有人問我,我和秦深離婚,是不是為了多年前秦深母%e4%ba%b2之死那個案子,而現在這個案子重新推翻,是不是和蘇慕辰有關係。

我對這個話題特彆敏[gǎn],看了蘇慕辰一眼,他嘴角微微挑道,“不好意思,我們要進去了,如果還有問題可以去谘詢我的助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