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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至此 三世佛 4351 字 1個月前

課的模樣,那時候棠觀之還會坐在我身旁,抽著他那老式煙筒,仿佛耳邊都還有煙筒裡傳來的咕嚕咕嚕聲。

老太太還圍著一塊破爛圍裙,坐在小凳子上折著手中的蔬菜,那時候的畫麵多麵美好,可是現在,物是人非。

我走了進去,站在高高的階級上,看到半掩泛著斑駁的門,伸出手輕輕推開,裡麵亂成一糟,棠觀之又不知道跑哪裡鬼混了,我循著小時候的記憶在屋內來回走動著,卻發現大廳內還放著我小時候常玩的皮球,皮球上麵乾乾淨淨,像是有人經常擦拭。

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無緣無故蹲在地下哭的撕心裂肺,棠觀之他為什麼要這樣,如果他不對我好,我可以完完全全將他忘掉,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完全不要擔心他每天喝酒又摔在哪個泥坑裡,賭錢是否輸了後被人揍的滿身是血回來。

我蹲在地下哭得直至%e8%85%bf蹲的麻痹了,趁著棠觀之還沒回家之前將手中買的東西放在桌上,又將手上的錢塞在他晾在客廳的衣服口袋裡。

沒有在回頭,一直走了出去,我能做的,也隻能是這些。

回到家後,保姆告訴我,秦耀懷找我,我走到他書房,老太太也在,兩人都是臉色凝重,現在看到秦耀懷那張臉,我卻有些變扭,一個繼父一躍成為我的%e4%ba%b2爸,怎麼說都讓人反應過來,我開口叫了一聲,“叔叔。”

秦耀懷那張微顯老態的臉有些黯然,但不愧是長混在商場的老手,表情也隻是一閃而過又恢複了慈祥,他像我招招手道,“小溪,你過來。”

我疑惑的向我媽望了一眼,她沒有看我,我走了過去,秦耀懷指著他身旁的椅子道,“坐吧。”

在印象中秦耀懷很少這樣嚴肅和我說話,我心理思考著他到底要說什麼時,秦耀懷已經開口,老太太在一旁喝著茶。

秦耀懷開口道,“小溪,既然你是我女兒,認祖歸宗是必須的,所以我和你媽媽商量要不要幫你改個姓。”

我一個激動的站了起來,臉色盛怒的看著我媽道,“你們什麼意思!”

老太太手中的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放,她板著臉道,“你說什麼意思!耀懷是你父%e4%ba%b2!你認祖歸宗是必須的!”

我有點不敢相信我媽這樣無情,我說,“媽!這個姓跟了我二十幾年!你現在忽然間告訴我姓秦!您有沒有考慮過我?”

我媽也站了起來,毫不示弱道,“可你本來就姓秦,棠觀之到底有什麼好的,讓你連%e4%ba%b2爸都不要!”

我說,“棠觀之這些年成這樣到底是誰害的!你現在居然有臉嫌棄他!媽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你和秦耀懷這樣對他!你們不覺得太殘忍了嗎?”

老太太也怒了,將桌上的一套茶具全部摔在地下,精美的茶具在低下四分五裂,她說,“秦耀懷也是你叫的嗎?她是你爸!棠溪,到底是誰沒良心,難道耀懷這些年對你還不夠好麼?”

第七十四章生日禮物

秦耀懷見我和我媽之間氣氛更加激烈,站起來勸道,“好了,都彆激動,我們先坐下來好好商量。”

我狠狠橫了一眼過去,看向秦耀懷道,“少給我假惺惺了,你們秦家的姓氏我不稀罕!誰要誰去!我棠溪永遠不會姓秦!”

說完,我也伸手將桌上隻剩一隻茶盞的青花瓷杯給砸到了地下,以示自己的決心。

我媽在我身後怒道,“哎呀!越大膽子登天了!不要秦家姓氏!那你就給我滾出秦家!”

我被她這句話刺激的腳步一頓,有些不相信,老太太居然會為了一個姓氏趕我出去,我冷冷的看向她,她同樣也瞪著我。

我冷笑道,“媽,這是您說的。”

秦耀懷走過來就要拽住轉身要走的我道,“你們娘兩又在鬨什麼,姓氏不改就不該改,隻要孩子們樂意就好。”

我將他的手甩開,我說,“秦耀懷,你永遠不是我父%e4%ba%b2,我隻有棠觀之一個爸。”

我說完這句話,也沒看他是什麼臉色,轉身就跑去房間收拾東西,大老遠還聽見我媽尖銳的怒罵聲道,“要滾就快滾!不識好歹的東西!”

我也不是個特彆有血性的東西,隻是我還有點良知,我始終認為是我們對不起棠觀之,他好好的男人,對我那麼好了,雖然沒有秦耀華有錢,有地位,但他給我的關心是秦耀懷十倍的不止。

這樣的父%e4%ba%b2,在作為丈夫上雖然算不上好,但至少是我心目中的好父%e4%ba%b2,我弄不懂我媽,為什麼連最後姓氏她都要剝奪了,再不濟,他也曾是她丈夫,雖然那段婚姻破碎不堪,可曾經也是美好的。

當我拖著行李漫無邊際的走在大街,從沒有哪一刻覺得,我會這麼的想秦深。

可他卻不在,我掏出打電話給他,那邊顯示的也是秘書接聽的,我對他秘書說,“我找秦深。”

電話那端似乎認識我,問道,“您是lolita小姐?”

我重複了一句道,“lolita?”

那邊的女聲繼續道,“對。”

我說,“我不是lolita”

她說,“可是這邊顯示來電,您的是lolita”

我還想說什麼,最後隻是開口道,“哦,那是我打錯了,不好意思。”

她追問道,“lolita小姐是找秦總麼?”

我說,“沒有。”

她說,“我之後會為您轉達的,他現在正在開會。”

我連基本禮貌都來不及說一聲,就快速將電話給掛斷,我現在才弄明白,我的號碼在秦深電話號碼裡居然會是洛麗塔。

他為什麼會用這個名字,而不是用我本名呢?

我心裡有點小小的甜蜜,我喜歡洛麗塔這個名字,非常喜歡。

我拖著行李去找周星星,我和她說,我去看棠觀之了,比我想象中還要慘淡,我還說我媽和秦耀懷逼著我改名字,然後我離家出走了。

周星星因為家裡有一家老小,不能接待我,我非常理解,她們家總共才那麼大,要是加上我,肯定會不合適。

她帶我去外邊租房子,我本來想先去我和顧唯初以前的房子住上一段時間,可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搬離哪裡,冒然搬去有點奇怪,我們在外邊看房子。

周星星一手拿著杯奶茶在一旁吸的起勁,我拖著行李很吃力的跟在她身後,我問她,“這外麵哪裡有又便宜又實惠的房子可以租。”

周星星問,“你沒錢嗎?”

我立馬否認道,“不是,我覺得就住一段時間沒必要鋪張浪費。”

周星星看了我一眼道,“如果沒錢和我說,不要硬撐著。”

我笑道,“我比你有錢就是了,不用擔心我。”

周星星喝完手裡的奶茶過來接我的行李,忽然問道,“秦深以前公寓的鑰匙你還有嗎?”

我問,“你說的是以前我們學校旁,秦深以前買的一套公寓?”

周星星點頭道,“幾年前我不是給你弄了幾把鑰匙麼?沒扔吧,反正秦深人在香港一時半會也不會回來,如果鑰匙還在的話,說不定你可以去那裡住。”

有時候我覺得周星星簡直是我的智慧錦囊,鑰匙確實還在,秦深去了美國後,我經常拿著這把鑰匙睹物思人,一直保存完好。

我從她手中搶過我行李,將行李翻的亂七八糟,在裡麵慌亂的找了起來,最後在一個羽絨服的口袋裡找到的。

我驚喜呼道,“找到了!”

周星星看到那串完好的鑰匙打趣道,“小樣,到底是情哥哥留下的東西,連這個東西都保存的這樣好,棠溪你真夠了。”

我推了她一把道,“收起你的賊眉鼠眼,姐姐這叫無後顧之憂,房子的事情解決了,咱們走吧。”

周星星問,“你確定真要去住哪裡。”

我說,“那當然,住他哪裡總比住出租屋好。”

周星星笑的猥瑣道,“也是,怎麼說那還是你和他第一次的犯罪現場。”┅思┅兔┅在┅線┅閱┅讀┅

我被她那古怪的表情,弄得滿臉通紅,腦海裡又閃現某些不良的畫麵,我趕緊打斷她的話道,“少胡說,這些我都沒印象了。”

周星星看到我臉紅大笑道,“我就知道你丫對那地方還存了邪念,還好秦深不在,要是他也在哪裡,你不得翻天啊。”

我懶得跟她扯,拖著行李就攔了一輛車斜了她一眼道,“上不上車啊,不上姐姐可就走了。”

周星星終於從她幻想正中掙%e8%84%b1了出來,同我一起鑽進了車內。

到達秦深那間公寓時,我心內有點忐忑的推開門後,發現裡麵竟然保存完好,我和周星星都驚訝了,房間裡麵依舊和記憶裡無甚分彆,幾年前的模樣和現在的簡直是重合。

周星星驚呼道,“棠溪,你哥哥怎麼做到的?”

我問他,“什麼?”

她說,“有時候我覺得你哥就是一奇葩,但卻帥的慘絕人寰。”

她半天沒說到重點,我也懶得和她廢話,拖著行李走了進去,甚至連客廳中間擺了一張純色羊毛地毯,都潔白如新。

周星星趴在地毯上就不想起來,還時不時用臉蹭著上麵,我一陣惡心,她嘟囔道,“棠溪,你哥原來從那時候就知道奢華了!你知道這條地毯要買多少錢麼!現在居然放在這裡不用當擺設!暴斂天物!”

其實我想說,秦深用東西向來奢侈,比如有一次我生日,我厚顏無恥纏著要秦深禮物,當時他丟了一枚小小的發卡給我,我當時以為是一二十塊錢的東西,所以也沒在意。

過了一段時間,我和周星星在圖書館翻著一本瑞麗雜誌,周星星捧著書本對我頭上那枚發卡左右打量著,我以為她想要搶過來據為己有,伸手護住道,“什麼東西都可以給你,唯獨這個不行!”

周星星把我手打開道,“去去去,誰要你這破東西了,君子不奪人所愛。”

我問她,“那你看什麼看!”

她將雜誌放了下來,指著一個和我頭上一模一樣的發卡疑惑道,“棠溪,這不就是你頭上戴的這款麼?”

我問她多少錢,她對著價格數了起來,她數著零頭道,“個、十、百、千、萬。”

我推了下她道,“去去去,文盲,我來。”

我還來不及搶過來,周星星驚呼道,“五十萬!”

我說,“啥?”

周星星吞了吞口水道,“棠溪!五十萬!這東西五十萬!你哥哥是不是瘋了!還是你哥買的冒牌貨!”

我直覺上就覺得是假的,秦深肯定在什麼地攤上買的,五十塊我還覺得抬高它身價了,怎麼可能會是五十萬。

我說,“怎麼可能,秦深不會這麼舍得的,這東西還是我死纏爛打得來的,這絕對是山寨的。”

最後我和周星星打賭,她打賭說,“依照你哥那格調,假貨太有失他身份了,這發卡肯定是真的。”

我說,“肯定是假的,你有見過誰扔五十萬出來,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的人麼?”

為這件事我和周星星爭論了差點大打出手,雙方說辭都很激烈,最後我們一致認為,找到這枚發卡的店鋪拿去問一下真假,便真相大白了。

當我們拿去驗證後,那裡的工作人員滿臉微笑又有耐心的向我們解說,指著發卡上那細碎的鑽石,說每一顆十萬,光純手工費就要五萬,百分之百正品,僅此一家,彆無分號。

我和周星星雲裡霧裡的走了出來,臨走時,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