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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至此 三世佛 4312 字 1個月前

默了,我的聲音漸漸帶著哭聲,將這個話題迅速翻篇,聲音哽咽到不能自己,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仿佛全身血液都凝固到冰點,秉著呼吸等待他說出某些殘忍的字眼或是那無儘的沉默。

“你有沒有喜歡過我,一點點,哪怕隻是一點點。”

時間一分一秒滑過,他再次選著沉默,我眼淚流的更凶了,時至今日,我糾纏他那麼多年,就算養條狗,不管你怎麼不喜歡它,可隻要見他每天在你身邊溜達著,至少也是有感情的。

可是秦深,我在你麵前,連狗的感情也沒有,我愛你那麼多年,我不奢求你承諾我什麼,隻是想要問一句,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難道就那麼難嗎?難道真的讓你那麼難以啟齒嗎?

“你不用回答了,答案我已經明白了。”

我蹣跚的爬了起來,巡視了浴室裡的周圍,視線定格在琉璃台上的一個角落,一塊鋒利的刀片在我眼裡發著寒光,我隻能賭一把。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秦深就這樣從我生命中消失,他是因為我而要離開中國,其實他完全沒必要,秦家才是他的家,要離開的人也是我才對,既然他不喜歡我,既然他是因為我才要離開秦家,那麼我給他一個台階下,讓他不要因為我的原因而被迫離國,他對我完全沒必要有任何閃躲。

我像是下定決心顫唞的伸出手碰觸到流理台上鋒利的刀片,然後伸出自己的手腕,盯著白皙手臂處那淡青色的脈搏,緊緊的閉著眼睛,冰冷的刀刃碰觸我血管那一刻,腦袋像是死了一樣,所有的思想戛然而止。

一股疼痛劃破我的肌膚,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我的血管裡洶湧而出。

秦深站在門外,大概是見裡麵許久沒有聲響,聲音有點冷的叫了我一句,我沒有答他,睜著眼睛看著血從我的手腕處噴湧而出,那道紅色將我的視線染的豔紅。

第二十六章離開

血腥味散播在空氣中,秦深在門外怒吼了我一句,緊接著將門狠狠的踹開,看見的便是我倒在地上,鮮血蜿蜒的圍繞著我白皙的手腕,流滿了潔白的瓷磚上。

那時候我意識尚且還有,自己把握了切割的程度,所以依舊清晰的抬頭,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時的,眼神裡帶著笑意看向秦深眼裡的恐懼道,“秦深,彆離開,我舍不得你離開,你要是離開了,我老太太肯定會很傷心,她把你當自己兒子一樣看待,就算是我這個%e4%ba%b2女兒不一定能有你那樣的待遇,在陪我一年,一年後無論你什麼時候離開,我都不會阻擾你,給我一段適應期,我絕對不會在纏著你。”

我對他若無其事的笑了笑,那時候看電視總認為割腕自殺很唯美,今天也終於輪到我上演了一回,隻是我沒想到秦深的表情會是那種我看不透的神色,帶著滿臉的焦急與怒意,見我割腕嘴巴上也沒有饒我半點。

他居高臨下的對著我冷冷道,“自殺很好玩嗎?想死彆死在我這裡。”

我苦笑的看了他一眼,眼神有點疲憊的想要闔上,心內卻急的直跳腳,秦深,你在不救我,這自殺可真的就要被我坐實了。

正在我陷入恐慌之時,秦深終於蹲下來將我打橫抱在懷中,他冰冷的氣息將我襲擊的全身顫唞,我張了張嘴,想要說話。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圖對我道,“不想死的早,省著點力氣去醫院。”

我不死心的問了問,“那你還走嗎?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離開中國就將我放下,任由我自生自滅,第二,留下來,現在就送我去醫院。”

他緊抿著%e5%94%87看著我,臉上嚴肅的表情似乎恨不得掐死我,嘴角上有點紅色的液體沾在他薄%e5%94%87上,我虛弱的對著他咧嘴一笑,有一瞬間想要伸手去擦掉他%e5%94%87上不小心沾染上的那一星半點的血液。

可是最後竟然是用儘全身力氣抬起千斤重的腦袋%e5%90%bb了上去,血腥味散在我嘴裡,我在他%e5%94%87上像是小動物一般%e8%88%94了一下,然後蒼白的臉有些不正常的紅,對著秦深笑了笑道,“我的血是甜的。”

他眸子裡的神色風起雲湧,我竟看不透他是喜還是怒,我隻能對他傻呼呼的笑了笑,剛才還要死要活,現在卻冒著生命危險,吃著負心漢的豆腐,現在想起那時候的傻逼樣,真的不是一言兩語能夠道儘的。

秦深的%e5%94%87動了兩下,似乎對我說了什麼,但我眼一暈,還真的就暈了過去,暈過去之前我還在努力思索著,秦深到底會對我說什麼,我乾嘛對自己下手這樣狠,要是在輕一點,說不定最後一句話,也就不會讓我現在這樣糾結的胡思亂想地猜了。

這是我所有的記憶,最後的結局,秦深還是離開了中國,將我送去醫院後,他一刻也沒多做停留,連夜趕著飛機,沒有和任何人道彆。

當然這些話都是我媽後來告訴我的,她一直以為我和秦深發生了巨大的矛盾,而我割腕的事情,大概是周星星為我扯的慌,糊弄我媽說,我在學校愛上了一個十足的負心漢,背著我和彆的女人上了床,而我因為遇人不淑正好捉奸在床撞破了這樁鬼事,想不通,割腕自殺,秦深趕到,秉持著哥哥的義務將我救起。

從此我媽知道秦深救我這件事,更加對他讚不絕口,她卻不知道,這故事裡的負心漢是秦深。

周星星扯謊的程度,我很佩服,她不愧是人才,說的合理有度,隻是將主角踢成了配角。

秦深這個負心漢成為了典型的好哥哥,而我,成為了無知為愛瘋狂的神經病女人。

明顯我這一招用錯了人,秦深還是離開了,我用自殺威脅他都沒有半點用處,他依舊堅持了自己所有的驕傲。

那段時間我媽以為我情根深種,中毒不淺,整個人跟失了魂似的,恍恍惚惚,生怕我在一個想不通,又來一次自殺。

其實她不知道,我已經再也沒有勇氣再為秦深自殺了,他已經走了,這座城市裡,在也沒有一個男人能讓我為他自殺了。

之後我遇見了顧唯初,他是一個建築公司的工程師,用我媽的話來說,工作穩定,工資不薄,人又老實,棠溪,你走了八輩子的好運才能遇上這樣的好男人。

現在想想,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算貼切

我對自己顧唯初隻有一個要求,給我一個盛大的婚禮。

第二十七章婚禮

顧唯初並沒有多問我為什麼隻有這個要求,其實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大概隻是想他知道,我並非非他不可,最後我一樣可以笑著嫁人,然後成家,有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那段混亂的往事隻是一場帶著微微苦澀的夢,所有人最後終將遺忘它,甚至是我曾經在愛情裡的狼狽。

我們婚禮辦的很盛大,顧唯初家裡也比較殷實,雖然和秦家那樣的大戶人家比不得,可在這座城市裡,卻也是大富大貴,書香世家。

請帖下到出了五服的%e4%ba%b2戚,我爸我媽這邊的人,和秦家這邊的人都統統送了請帖,離開美國幾年的秦深也無一例外接受收到了,當然我發給他的是郵件,請帖在郵件到達後的一個月再次寄到他手中,我不知道他當時接收到是怎樣的心情,但我希望我他難過,因為這場婚禮,我是為了他而辦的,隻是想用另一種方式告訴他,原來不愛她,我也可以這樣的幸福。

沒過幾天,秦深打電話打到秦家,當時我坐在沙發上看愛情公寓,整個人笑得人仰馬翻,老太太接了電話眉開眼笑,隻差沒將下巴點地了。

當時我並沒有注意到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最後我媽一句,“阿深啊,小溪過半個月後就要結婚了,你有時間回來參加嗎?要是沒有時間也不必麻煩,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和你美國的事業相比,這簡直不算事兒。”

嘴裡的蘋果卡在嗓子眼處,不上不下,苦澀的很,此時的我,自從秦深離開幾年後,我都很少聽到他的消息,他也很少打電話回來,隻是有興趣的時候才打上一兩個報平安,時常讓秦耀懷寢食難安。

為了忘記他,成績差的慘不忍睹的我,在高考那天超水平發揮,分數竟然遠遠超出了我的預估,當然這得感謝秦深,若不是因為他,我又怎麼會為了忘記他,而將自己的所有的時間和青春花費在枯草的數學題海裡呢?

讀大學也沒有讓老太太丟了臉麵,也不用%e8%88%94著臉求秦耀懷出錢將我買進去,讀了這麼多年的書,也隻有在秦深離開我後,成績好的不象樣,所以我一直認為我和秦深命中帶煞,生生相克,我為什麼要愛他,這不是自找罪受嗎?所以那次重創後,我選擇遺忘他,一乾二淨,乾乾淨淨,比喝了忘情水和孟婆湯還要來的徹底。^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老太太笑嗬嗬的事無巨細的詢問著秦深的生活起居,我握著咬到一半黃的不成樣子的半個蘋果,眼神遊離的對著電視屏幕上曾小賢那張賤人臉,整個人竟再也笑不出來。

老太太笑得那叫一個欣喜,恨不得將整個牙幫子都露出來,不知道她到底想要惡心誰。

我雖然看似認真的盯著電視,可耳朵卻比平時敏捷了十幾倍,一直注意著身旁電話裡那個熟悉到讓人恍如隔世的聲音。

最後老太太推了我一把道,“電視聲音關小點,我聽不見。”

我冷笑一聲道,“聽不見就掛電話。”

老太太瞪了我一眼,似乎想要開口罵我,最後不知道秦深在電話那段和她說了一句什麼,她又笑得跟中了五百萬似的一臉二百五的模樣將電話老不情願遞給我道,“阿深要和你說話,你得給我注意著你說話對的語氣,彆又在電話裡和他嗆上了。”

我看也沒看她,開口拒絕道,“我語氣怎麼了,難道讓我像你一樣把他當皇帝供著。”

說完這句又道,“我都要結婚了,和他沒什麼可說的。”

聲音音量蓋過了電視劇裡的聲音,足以讓電話那端的他聽的清清楚楚,我心裡竟有些可恥的希望秦深能將這電話堅持要我接聽。

可是他沒有,聲音隔著電話筒傳來出來,依舊是那樣該死的好聽,卻又帶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成熟與穩重,他說,“那阿姨就幫我向小溪說聲新婚快樂。”

說完,沒有任何猶豫將電話給掛掉了,我的心也隨著沉淪下去,仿佛一根一根鋒利的刺,紮的人心口疼。

我做這麼多,要的並不是他那句蒼白官方祝福語,我要的,他大概一輩子都不會說出口,秦深,其實你比任何人都要狠,狠到讓我又無恥對你還有著期盼。

之後幾天,婚禮上細節的事情忙的我暈頭轉向的,顧唯初對我很好,所有東西都要征求我的同意,婚禮上所用的東西也都是最好的,周星星當了我的伴娘,婚禮那一天她同樣穿著一身晚禮服,笑得特彆得瑟的模樣坐在台下看著我。

第二十八章婚禮上的祝福

估計是將自己的手當作兩片塑料膜片在鼓,啪啪啪的,一聲蓋過一聲,似乎比我還激動。

相反我這準新娘卻淡定的許多,整個過程我隻是僵硬的笑著,再也沒有多餘的情緒。

顧唯初握著我的手,對我安撫似的笑了笑,我看到他笑臉有一瞬間似乎又想起來秦深,曾經在某個黑夜,他也這樣對我笑過,這樣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