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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皇後,和那美絕天下的梁氏。

可是在九年選秀遇見的一個女子,他派出了他的金衣衛。金衣衛是用來探聽消息不假,但是他們最大的實力還是保護。

除了母後那兒有他的金衣衛,其餘妃嬪都沒有。

這一次,他將金衣衛派給了一個剛進宮的貴人。這個貴人,就是四兒。

一開始,隻是因為怕她藉著母後的哀思傷了母後,隨著後來母後越來越喜歡她,他隻能讓紫珠多加稟報。

知道這個她喜歡他,也知道她對母後真心的尊敬,關注得越來越多,在不知不覺中,他將她和眾多妃嬪沒有放在對等的位置上。

四兒會算計,也不善良,但是卻緊緊守著她的底線,不讓他為難,不讓母後麻煩,這份剔透靈巧的心思讓他對她有了些許的憐惜。一點一點的積累,一絲一絲的竄進了他的心懷,他漸漸對她超出了憐惜,多了信任。

在她的地方,他可以放鬆下來,他不高興了,她不會像別的妃嬪要麼靜靜守候,要麼害怕不敢接近。她會逗他開心,會想法子讓他笑,偶爾瞧見她覺得做了無用功時的懊惱模樣,他就開心了。

後來事情發生太多,皇後去了,閻氏被他廢了。黃氏,他最愧疚的黃氏因為他一次次包容竟然膽大包天想絕了他的子嗣。

這個女人比父皇的貴妃,甚至母後還要狠。也因為那一次,他對後宮的女人起了厭煩的心裡。

哪怕是他最信任的四兒,他自己總會猜想她會不會也有他不為人知的一麵。

隨著後宮的平靜,他終於放下心,四兒總不會讓他失望的。帶她南巡,也是他臨時起意的心思。

慧貴嬪的心思,他心知肚明,她說四兒和荀譽有私情,還拿出了證據。她這麼做,無非是想要報復四兒,將四兒打落塵埃。

他相信四兒不會背叛他,但是慧貴嬪說,荀譽在京城待了四年,和林盛入紀府時間相似,根本可能是青梅竹馬。

這青梅竹馬讓他克製不住想要探聽個究竟。

如果知道事情的結果會是那般,他寧願不要去試探。

他已經老了,不想壞了宮裡的好局麵,他早就決定,隻要四兒和荀譽沒有出格的奸、情,他就不會動她。

可是心裡煩悶又是怎麼一回事?要殺荀譽時那一瞬間的猶豫又是怎麼回事?

頭疼欲裂,撇開了伺候的人去了坤凰殿。

慧貴嬪最後自請去試探,帶著那複雜的感覺聽到她的真心話,他不但沒有放下,反而覺得更加頭疼。

真心是真心,但是父皇和皇後都說,真正的愛會讓人喪失理智,現在的四兒很冷靜,冷靜到讓人覺得愛不過是一件比尋常東西隻珍貴一點點的東西。

他走了進去,看到慧貴嬪在那發泄,不停的喝酒,他沒阻攔,隻是看著四兒。

四兒很平淡,他壓住頭疼欲裂的痛苦向慧貴嬪所要藏寶圖。

慧貴嬪似乎癡傻了,將酒遞過來,四兒推開了,酒落在地上,沒有任何異樣。

慧貴嬪癡癡自言了幾句,然後給他倒了一杯酒,還說下輩子不要再和她相遇。

他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永生不再看她,所以,就衝著這句話,該喝。

酒是在坤凰殿拿出來的,酒又是常全化親手拿進來的,這兩關都會有小太監們反覆嘗試。

而且,慧貴嬪喝了很多,加上四兒拂去的那杯酒在地麵上沒有任何異樣,加上頭疼之下憋著一股氣,他喝了下去。

那時的他沒想到,那真的是一杯毒酒,一杯讓他和四兒差點陰陽相隔的毒酒。

慧貴嬪用的法子還是四兒給慧貴嬪灌下絕育湯的法子。

這一次,又證明了女人心的狠辣、複雜。

好在,他命不該絕,現在他活過來了,應該好好向他的父皇證明,上半輩子做帝王是幸福,下半輩子做四兒的夫君是幸福,一輩子滿滿的幸福,父皇比不上他。

最後的番外

寧國公府,賓客雲集。

蓋因寧國府的老太君六十花甲大壽。

說來這寧國府的老太君也是一個傳奇,老太君的父母還正當年幼,自小就進了鄭府為奴,後來得鄭夫人開恩,兩人成了親。

可以說,老太君是鄭家的家生子,因為生得伶俐,所以從小就被鄭家庶房嫡出的五姑娘挑走做了丫環,還取了個名字叫月娥。

後來鄭五姑娘嫁給了舉人紀林群,懷上身孕後的新任紀夫人為了怕婆婆塞人給夫君,就將自己身邊的月娟和月娥給了開了臉做了通房丫頭。

沒想到月娟很快就有了身孕,紀夫人早就心恨這丫頭不規矩,她先前就曾讓身邊的婆子多加敲打她們兩個,她未生下嫡長子,絕不允許她們誕下子嗣。

沒想到月娟那丫頭竟然一味的想當姨娘,反了她。

紀夫人到底是個有手段的,月娟的賣身契還在她手上,收拾她極其容易的。

摔跤小產,然後她就將她發賣了。

對此,紀老夫人因為紀夫人剛生下嫡長子紀明禮所以也並未說話。

後來,紀夫人又生下了二姑娘紀茗芙,可以說紀夫人在紀家的地位已經穩了下來。

瞧著月娥一直避孕,沒有她的話一直不敢停下,隨著老夫人賜給夫君的姨娘懷上了,她就停了月娥的藥。

不負紀夫人所望,月娥也很快懷上了,紀夫人很賢惠的提了月娥為姨娘。

妾室相爭,總歸紀夫人得利的。

兩位姨娘生下了孩子,均是丫頭,紀夫人更是放心了。十分大度的讓兩個庶出的丫頭冠上紀家茗字輩分。於是兩丫頭就都有了名,三姑娘紀茗瑩,四姑娘紀茗萱。

那時的紀夫人沒有想到這兩位丫頭未來的顯貴,一位成為周國公夫人,還是未來孝端仁皇後的母親。一位更是了不得,承天宣聖皇後,孝宣皇帝的繼後,孝惠皇帝和孝仁皇帝的母親,甚至聽政六年的太後,臨朝八年的大漢第一位女帝。

生下這樣顯赫的女兒,月娥自然水漲船高。

女兒入主榮壽宮,除了冊封丈夫紀林群為一等承恩公,還冊封同母胞弟紀明益為一等奉恩侯,月娥也順勢隨著兒子在外開府。

一開始不過是奉恩侯老夫人,後來兒子爭氣,考上狀元,還娶了琉熙大長公主駙馬的麼妹,兒子步步高升,媳婦賢惠端莊,一切都順心如意。

後來,兒子立下大功,女兒登上帝位。

兒子成了十代不降寧國公,並請封她為老封君。可以說,月娥的下半生都活在榮耀之下。

一品老封君,享王妃榮耀和份例,比之隔壁的平國公老夫人要風光十幾倍。

今日,月娥六十大壽,儘管承天陛下退位榮壽宮,但是即位的新皇也是她的親外孫,並且新皇對她非常尊敬。這樣下來,不愁寧國公府的熱鬧。

老太君逗著孫女和一些夫人姑娘說話,大都的夫人姑娘都說得異常好聽,直叫老太君笑個不停。

簾子被掀開,走來一個年輕端莊的美婦人,正是老太君的媳婦,紀明益的妻子張氏。

她先對老太君福了福身,又對眾多夫人姑娘微笑問好,然後道:「娘,東府的人到了。」

老太君眯了眯眼,說:「我兒可是去親自迎接了?」

張氏微笑道:「已經迎到大廳了。」

老太君笑嗬嗬的站起來,張氏笑言:「老爺子(紀林群)和大伯(紀明禮)留在大堂陪著爺和賓客說話,老夫人(鄭氏)、大嫂子(林氏)和兩位姑娘過來給您賀壽。」

老太君點點頭,重新坐了下來,如今她們的地位不是以前那樣不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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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進來,老太君殷勤的讓鄭氏坐到她身邊,然後一起說家常,逗趣。

老一輩笑著迎合,年輕一輩有些好奇,不過也不敢太露骨。

鄭氏和月娥活了不少年,自然知道那些人的心思,不過都到了這年頭,一隻腳都踏進了棺材。

現在富貴雙全,還有什麼可介意的。

說了一會兒話,當下又有人來稟報。

皇上、皇後駕臨,裕陽長公主、潯陽長公主親自駕臨,寧國公府又是一番動亂。

先前皇上、皇後、諸多的長公主和王爺送禮過來便罷了,現在在京城的外孫們親自來賀壽,老太君已經笑得合不籠嘴。

眾賓客齊齊賀喜,老太君連忙在媳婦張氏的攙扶下去了前堂。

迎接聖駕、鳳駕和長公主,寧國公府周圍圍滿了人。

眾多百姓擁擠的人群中,趙存緊緊抓住紀茗萱的手,兩人的目光都落在下轎的年輕皇上身上。

直到人進了府,紀茗萱拉扯著趙存離開了擁擠的人群。

也許都去看熱鬧去了,兩人走在的小街道倒是無任何人聲。

「四兒,慢點走。」趙存小跑起來,有些不滿。

紀茗萱「唰」的一下停下,道:「我正生氣著,都是因為你,否則我也不會在現在見不得人。」

趙存苦笑不已,他還沒抱怨四兒成為女帝的事情,從出山他就一直忍著,他還沒生氣,她反到怨起他來了。

想說什麼,觸及紀茗萱的眼神,他不自覺的弱了下去。權利的滋味太誘人,四兒都能毫不猶豫的捨棄,他似乎沒有立場去責怪她。

想到這裡,他抱緊紀茗萱,道:「好了,算我錯,你可不能回去,免得那個叫什麼孫的,還有什麼宋的再來纏著你。」

紀茗萱一聽,頓時笑開了。

「你說什麼?當初事情緊急,我不過留他們一夜商量計策而已。」

趙存挑眉,悶聲哼道:「大夥都說你和他們一夜風流來著,還做了什麼相思**處……」

紀茗萱一聽,立刻掙開他的懷抱,說道:「看打!」

趙存輕易避開,紀茗萱感覺到人聲接近,懊惱的道:「回了山穀再收拾你。」

趙存笑著搖搖頭,再去摟著她的肩膀,兩人慢慢向城外走去。

「他們都很好,湛兒是個優秀的帝王,你的女兒們也都找到自己的幸福,沐兒也如願當了大將軍……我這一生對不起的隻有三個人,這三個人中不包括你,你若是怨我,也都隨你。」紀茗萱低聲說道。

趙存拍了拍紀茗萱的肩,如果四兒真的竊國於外姓,他還真的會怨他。

現在在他看來,所謂的女帝之說,不過是替他延續八年的執政生活而已。

四兒對不起的三個人,他也明白,是沛兒、紀惜還有荀譽,沛兒早逝雖然是因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