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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把消息散播出去,我主要怕你誤會所以過來……」

「沒幾個人能在被拒絕後還絲毫不減熱情的繼續喜歡你。」他眉頭緊皺,聲音比平時還要低沉幾分,「我不是說過了麼?我放手。」

就在這時,電視突然播出了一則新聞:……xx導演在近日完婚……

「不要看不要聽,這都是假的!」慌亂之中,她像個走投無路的瘋子,尖叫著摀住了他的眼睛。

陳舒宇緩緩看著她,眸色黯淡下去。

「不要繼續逃避下去了!」這是第一次吼她。

他離她越來越遠,直到幾步之遠才停下來:「你不是問我怎麼知道的麼?這種廢話我真不敢想像會在你嘴裡說出來。更可笑的是,你從始至終把我當了什麼?備胎麼?可妮,你忘了我是心理醫生,他都使出逼婚這招了,你還要讓我怎麼辦?我們在一起這麼久,即使渾身打了馬賽克我也能知道那個人就是你。」

舒宇,我……

門鈴突然想起,一位年輕的小姑娘推門而入:舒宇哥哥!我買了這些東西,你看看還缺什麼呀!

清脆的聲音環繞在兩人耳畔。

可妮愣了一下。

看了他們一眼,想起了陳舒宇之前下的逐客令,突然明白了什麼……

舒宇極為緩慢平穩的說道:「可妮,你是那種聰明的姑娘,所以我從來不過問你的過去,我希望兩個人相處是自由的,我認為即使心裡有傷疤,我這個心理醫生也會把你醫治痊癒。可是我對自己太自信了,以至於忘記不可以愛上你,因為我知道就算你有一天會離開,在你的心上又會增加一道傷害,這樣自私的我其實沒你想像中那麼好。」

那個可憐的小姑娘不知該如何示好,隻能把提著東西呆呆的站在陳舒宇身邊。

他溫和的看了小姑娘一眼,接過袋子,依舊是對著韓可妮說道:「我沒有辦法和你一起走到白頭,即使我現在仍然喜歡你,非常的喜歡你,可是在某一天你一樣會離開我,就像離開艾栗那樣離開我。」隻是這一次多了嚴肅,臉色在燈光下顯得有些蒼白,其實就連眼神都彷彿帶著無限倦意,「你所愛的是熱情,你所依賴的是在你需要的時候讓你靠的臂膀,任何人都可以做到。但是艾栗卻不一樣,他對於你來說就是個特例,可以讓你神魂顛倒目光裡隻看著他一個人。所以,你離開吧,對你對我都是一種……解脫。」

她知道他說得很對,她用了很久才搞明白的事實,陳舒宇卻看的這麼透徹。

長久的靜默之後,電視機裡繼續開始播放那老掉牙的苦情劇。

可妮攥緊此刻冰涼的手指,強忍著流淚的衝動,就像是失去了摯友,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要為你另尋新歡而找借口分手,希望我們再也不要見麵,如你所說看來我們果真不合適。」

她走了。

門也被摔的震天響,窗外飄飄灑灑落下白色的雪,身後的姑娘恍然大悟,這才擔心而又焦急地問道:「舒宇哥哥,她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陳舒宇突然癱在沙發的一角,抬手遮住眼睛,低落的輕喃:「她要是這麼說才能安心,就隨她去好了。」

……

門外,砰登關上的瞬間,她就控製不住的%e8%85%bf軟了下來。可妮靠在牆角,心裡忍不住的顫唞,她對舒宇太多的愧疚了。

她知道自己就是個賤*婊*子!!賤*貨!!!當下在不確定舒宇和那個小姑娘的關係就胡攪蠻纏。

可妮蹲在地上,埋著腦袋,終究她還是變成了她最不喜歡的樣子,最討厭的自己,最最不好的她,最終還是親手傷害了陳舒宇。

於是她走了,帶著她給自己找的借口去麵對唯一的答案。

☆、第二十章: 這一次是不是不走了

花湖公園的秘密長椅上,在某處刻下兩個人的大寫字母。

一起去吃過的甜品鋪子,高級餐廳裡的樒汁牛排,走過的街道,省錢買的情侶衫,歡聲笑語歷歷在目。

城南廣場上唯一在冬天飛起的紫色風箏,被吹的東倒西歪,臉上一塊紅一塊紫,吸一吸鼻涕對視相望。

夜市裡的書攤上偶爾會擺出盜版的小黃書,學生時代,她曾跑了三條街道十五個路口,曠課出來逮那個抱著影片和黃書看的人。

他美其名曰: 增長知識,學以致用。

學校後操場的矮牆被加固到了最高點,還記得他們曾經為了演唱會,大晚上不睡覺翻牆摸黑,但是後來宿管部大媽聯合係主任記了曠宿。

天台是約會的最佳景點,不僅可以俯瞰學院的風景,主要是不會有人發現。直到某一天他倆推開門看了烏央烏央的人頭佔領了大大小小的牆角。

還記得圖書館最後一排的書架,膽大包天的她牽著他的手將他扒了個精光,「卡卡卡」的拍了%e8%a3%b8@照。

畢竟,最後一排的書永遠也不會有人問津。

……

就像艾栗所說,他們之間的回憶太多太多了,趁著還年輕,趁著童心未泯,勇敢而無謂的去做一些敢想而不敢做的事情吧!

可是後來,他們都老了,不,應該說隨著時間的洗禮而變得知冷暖懂事故了,所以就變得不那麼純粹了。

如果青春年少是一顆天然形成的玉石,那麼現在的他們就是那顆被別人掛在脖子上,戴在手腕上精雕玉琢的裝飾品。

這是他們的青春,隻有他們才是真正經歷過彼此生命裡不可缺失的一部分,少了誰都是不完整。

即使不那麼完美,還是仍舊可以笑著說,這是一段美好的回憶,因為它教會了老師教不了的東西,教科書上絕無僅有的知識。

這個佔據了她大半生回憶的人,是陪伴她經歷了整個青春年華的人。也隻有他看過最真實最純潔最稚嫩的自己,年輕時候的自己,灑脫放縱的自己。

她從不相信初戀也可以長久,所以變得膽戰心驚。

而今,她走過曾經的路,看到了曾經所有的回憶,把記憶還沒有來得及被抹去的那些年翻了個遍。後知後覺才明白了,最想忘記的其實早已深深烙印在腦海裡。

她垂下雙手,眼裡的淚水一直都不肯乖乖聽話,腳腕的酸痛感讓她明白這些回憶裡的地方,現在空無一人,那個人她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卻怎麼也找不到。

可妮攔下一輛出租車,她現在要回到酒店,也許那裡……也許最後一個地方……

她緊張的開始坐立不安,不能表現出確定的神情,多怕期望越大就不給她希望了,她總是這麼認為。所以事先把事情想的壞一點,她的滿足就可以多一點。

電梯叮的一聲打開,那一刻鼻頭一酸,眼淚頃刻間滑落。

艾栗背對著她蹲在門口,孤落的背影好似一隻跑丟了的白色狗狗終於找到了回家的路。

他甚至連西服都沒有拖下,柔軟的髮絲垂在耳邊,不吵不鬧的靜靜呆在一旁,等她回來。

可妮擦去眼淚,踏著高跟鞋緩緩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她有什麼臉好哭的?明明她才是跑丟那一個,明明知道身後有人一直在等她卻不願意回頭。

為了強大的自尊心,而做錯了選擇傷害了另一個無辜的人是她,還是她。

以為罪不可赦的是艾栗,到頭來罪大惡極的那個人是她,韓可妮。

有什麼臉哭,又有什麼臉和艾栗重歸於好?

蹲在門邊的男人聽到聲音猛的抬起頭:「你回來了?我都等了好久。」他仰著腦袋帶著微笑,清雅的容顏顯得那麼好看。

可妮停在一旁,看著他的模樣瞬間柔軟如棉,她向他伸出手,想要把他拉起來。

隻見艾栗緩緩搖頭:「這一次是不是不走了?」

韓可妮心一抽搐,她聽懂了他的意思。

「我蹲的時間太長了,站不起來了。」然後他坐在走廊裡鋪著的地毯上,晃動著腳腕,嘴裡還時不時的吸一口氣對於麻木的雙%e8%85%bf無可奈何。`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抖動著嘴%e5%94%87,伸向他的手一縮:「你走吧,我們不要見麵了。」

如果眼前的這個人是艾栗,曾經的她也許可以義無反顧厚著臉皮牽起他的手。

可是現在的她,已經不配再擁有愛情,她是個活在自己想像裡的失敗者,她自認為可以控製了一切參透人心,其實她才是那個最傻最笨的蠢貨。

隻聽見他身了個懶腰,顫顫巍巍的扶著牆站起來,一隻腳離地,麻勁還沒過去:「老婆,今天我自己麵對了那麼多人,好累啊!你就不要說胡話了,好不好?」

他赤紅著雙眼,笑著看向她。

「艾栗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在喜歡的韓可妮有多麼的混蛋!」與他對視,心裡氾濫著難受。

「我不是也很下三濫麼?」他放下那隻腳認真的說道,一瘸一拐的走向她,「用陳舒宇威脅你和我結婚,到底誰更混蛋?」

「這不一樣!」她幾乎要跳起來,「我是被陳舒宇趕出來的,我被甩了然後過來找你了,這樣你明白了麼?隻有被甩了我才能想到你!」

她對他這麼狠心,為什麼還要對她這麼的好……

艾栗圈著可妮的腰,低頭看她,神色溫柔:「傻瓜,我們已經結婚了。」

她埋在他的%e8%83%b8口,感受到心臟的跳動,咬了咬牙:「我們的婚姻沒有法律的認同,隻是有名無實的夫妻。」

艾栗用下巴抵在她的頭上,濃黑的眸此時微微的瞇著:「那你也不會再和別的男人結第二次婚了。」

可妮微微一怔,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

他用手撫了撫可妮的長髮,貼著她的耳朵熱熱的吹氣:「因為你要是離開我,媒體們就會把視頻公之於眾。」

從神一樣的人嘴裡說出這樣子的話,讓韓可妮不知道是喜是悲,儘管是生氣於他的威脅,卻也有無數的感動在柔軟的心中緩緩流出。

可妮的臉貼在他的%e8%83%b8膛上,垂下的雙手慢慢的摟住他的後背,嬌小的觸感一上一下的輕撫,似乎在緩平他這麼長時間以來受到過的委屈。

艾栗一怔,背部線條不禁有些僵硬,擁抱住懷裡的人兒更加的用力,嘴角無聲的上揚,低頭在她發間輕輕一%e5%90%bb:「看來我的威脅挺管用的,要知道你被甩了我就早點讓媒體們幫幫我了。」

她舉棋不定,對於自己的內心她認了,可是對於她這個人,勢必不配站在他身旁,於是她想試著好好的告訴他,自己的想法。

伸手推開他,緩緩開口:「艾栗……」

他微蹙眉頭,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艾栗一把摟住她的脖子,溫柔的彷彿害怕碰碎了至寶。

熱烈而甜蜜的%e5%90%bb。

熟悉而久違的味道。

艾栗笑了,漂亮的笑容,似乎再表揚她這次沒有反抗。

可妮垂下頭,眼淚一點一點滑落:「艾栗,我……」

艾栗摟緊了她的脖子,大聲地喘熄,在她耳邊噴氣:「韓可妮!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