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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我不知道你喝醉後是什麼樣嗎?隨隨便便跟誰都說說笑笑、嘻嘻哈哈、勾肩搭背毫無語言障礙,就連你第一次跟我喝酒的時候也……在大馬路上就……」

他邊說邊覺得鬱結,想起第一次見到她時如同酒鬼一樣遊蕩在街頭。當時如果不是他,如果換了一個人,是不是也會?也會毫無危機意識的與陌生人接%e5%90%bb至此後%e5%b1%81顛%e5%b1%81顛的跟著那人回家,做完一係列該做不該做的事情?!

想到這,陳舒宇整個人都不太好了。即使天生就是造物主的傑作,在此刻他也會毫不顧忌形象的摔下手裡的刀叉,環%e8%83%b8瞪著她。

韓可妮的眼裡似乎滿是驚異,不相信這些話是從陳舒宇嘴裡說出來,她心塞的直直看著這個連生氣也帥的沒譜的男人冷笑了一聲:「在你的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隻要一喝酒就變得很*sao是吧?陳舒宇,和你門當戶對的女人那麼多,你明知道我是個s*貨怎麼還死皮賴臉的要跟我處對像?」

陳舒宇皺眉,輕聲:「我說錯了。」自始至終他的音量都像是弱勢的那一方。

她有點委屈,又彷彿很有理的質問:「我看上去就那麼隨便嗎?跟什麼人都可以是嗎?」透過那雙清冷的眼眸依舊想要探尋出那麼一點點的信任。

陳舒宇在她探詢的目光下靜默了幾秒。

「好,我知道了。」她語氣僵硬麵帶慍色,瞥了一眼時間,「在你陳舒宇的心裡我隻不過是一個對著你發騷了730天的(這是一個兩個字的詞語,第一個字右火左包,第二個字朋友的友)算不上什麼女朋友。都怪我自作多情,現在你解放了,自由了。d*婦s貨名媛你愛找誰找誰,跟我沒關係了。」她拿起桌子上的手機,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明明滿腔的傷心爭先恐後的想要大聲宣洩,卻隻有沉默地掉著眼淚,一聲不吭。她昂著頭走到門口,剛剛來的時候還是成雙結對,走後卻隻有她孤身一人。

眼淚順著臉頰留下來,她固執地擦去淚水。

有什麼好哭的?身體在輕微地顫唞。

陳舒宇從餐廳裡衝了出來,把她扯到跟前。那麼一瞬間他有些心軟,看著她隱忍的淚水,固執又彷彿很堅強的在眼眶裡打轉轉,嘴%e5%94%87都抿得發了白,那種無聲的啜泣,反倒有種全部都是他在無理取鬧。

猶豫了幾秒鐘,輕啟嘴%e5%94%87:「我送你。」

「我們不要再聯繫了。」亦站住了腳步,甩開被他牽製住的胳膊,微微揚起下巴,故意說道,「噢,抱歉。我從不上陌生人的車。」語調拖得長了些。

陳舒宇歎了口氣:「好,我知道了,在此期間我不會給你打電話。」

韓可妮瞳孔縮了一下,似乎滿是驚異的看著妥協的他,沒有因為她生氣而過來再哄一哄的他。

陳舒宇搓搓手,看著穿著單薄的可妮:「現在太冷了,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謝謝,我還有地方要去。」韓可妮看著他把手又重新放回兜裡,拉下臉來說道。

「去哪裡?」陳舒宇好脾氣的問,似乎對她無可奈何。

「不用你管!」韓可妮繼續咄咄逼人。

陳舒宇實在拿她沒有辦法,心裡窩的火在對上那副委屈的模樣讓他內心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急,他微微扁著嘴幽幽的歎:「剛才我說的……不是故意的,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也明白你受到傷害了,不要再生氣了。」

她不依不饒的開口:「你是指我理解力有問題了?陳舒宇你真的是很過……」

「一切都是我的錯。」打斷了韓可妮要說出的話,誠懇的認錯後刻意低下頭看著她,「別生氣了。既然不能送你回家,衣服總要穿的保暖。」然後脫下大衣披在她的身上。

陳舒宇包容萬般的摸摸她的頭髮,眉梢帶了幾分寵溺,放柔了聲音:「大衣兜裡有錢包,密碼是你的生日。」他伸手裹緊了自己的那件大衣,「以後出來的時候不要再穿這麼少了,如果哪天我們像現在一樣吵架了,即使我想在你身邊卻也沒辦法給你溫暖。」

陳舒宇抬眸望著她,似乎在等她一個回答。

片刻後他點點頭:「路上注意安全。」轉身離去,那背影似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大氣。

韓可妮回過神,幾乎是微顫著輕輕吐了口氣,看得出來除了吃驚在她臉上還寫滿了感動,甚至還多了那麼一份……愧疚。

冬日的暖陽攜著風吹過,那未乾的眼淚慢慢滑落在眼角,手指緊握住披在身上的大衣突然泣不成聲。

她有個毛病,最先發生的事情永遠不會感同身受。

也許就在下一秒鐘,她才想要反芻般瘋狂回味,在這樣不停循環與慢半拍的時間裡活了整整27年。

☆、第十六章:請務必告訴我真實情況

「你怎麼在這裡?」剛剛從公司談好劇本的艾栗從車上下來,看她披著不合身的衣服,輕描淡寫的問,「不是希望我們不要再見麵了嗎?怎麼還跑到不熟的人家門口翹首以盼?噢,是欲擒故縱阿,你總算會學以致用了。」

「有件事我必須要跟你確認一下,請務必告訴我真實情況!」

艾栗關了車門打量著瑟縮的韓可妮:「進來吧。」

她搖搖頭,在原地跺著站久了而被凍僵的腳:「你就趕緊告訴我吧!」

艾栗聳聳肩,一副愛進不進的態度自顧推開大門,鋁合金的大門因慣性砸到旁邊的牆上,發出「匡當」的響聲。他孑然一身走進屋裡,並沒打算關上身後的那扇門。

拖了大衣掛在衣架上,他蹙著眉頭不知自己在不爽什麼?

當他看見她就在門口等著,倚著牆,滿心疲倦。大概是因為哭過了,被風一吹,眼睛會不舒服所以她狂眨著眼睛,但又像是故作堅強的樣子固執到不想讓任何人發現。

看到韓可妮這麼作踐自己,他就莫名其妙的不爽。

瞧瞧這大冷天,風刮過以後都能把頭髮吹成瓢,他又如何那麼殘忍把一個凍僵了女人留在外麵?

果不其然,身後的女人踏進屋門:「你不告訴我,我自己也會想起來的!」

艾栗看都不看,敷衍的點頭,他把手機扔到沙發上,絲毫不在乎屋裡還有一個人。

他吹了個口哨,阿拉從小屋跑出來,熱情的%e8%88%94著他的手。

韓可妮看到阿拉,睜大眼睛:「被你騙回家以後,我就在這個客廳裡呆過一會,然後看到了阿拉!我們為了給阿拉洗澡挨了一身澆,然後……然後……」

然後被某個混賬玩意強%e5%90%bb了……

「然後呢?」他摸著嘴角津津樂道。

「然後就不記得了,怎麼也想不起來,所以需要你準確無誤的把事情經過告訴我。」

他攤了手無所謂的:「憑什麼?」

韓可妮咬牙切齒:「我隻想鬧清楚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早晨醒來我穿的是睡衣?所以你必須告訴我,我有權利知道。」

「就……一切都是你主動的啊~」食指蹭蹭下巴,翹起嘴角,「夠了嗎?」

「昨晚我是怎麼脫掉衣服的?怎麼爬上你的床?包括你口口聲聲說我們睡了,是怎麼睡的都要一字不差的說清楚!」

「你的意思是情景再現?那麼我很樂意為你效勞。」

「我不需要你的實際行動。」她退後幾步有了防範,威脅道,「艾栗,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希望你不要誇大其詞!如果你敢騙我——」││思││兔││在││線││閱││讀││

「騙了你又能怎麼樣?要以強*奸*罪起訴我嗎?」

「艾栗你個混蛋!」

「簡直無理取鬧。」平淡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

他倚在沙發上,灰色的襯衣開了領口露出凹凸有致的鎖骨,翹起修長的雙%e8%85%bf逗弄著阿拉。

韓可妮對於這種愛答不理的態度早就習以為常,忍不住在心裡歎了一聲,終於認命:「我跟我男朋友……吵架了。」語氣顯得更加委屈,「就為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艾栗轉頭看著她,沉聲答:「如果我沒記錯,韓可妮你以前是很會說謊的,怎麼這次就不行了?」

「我不想對他撒謊,所以我需要你的答案,然後堂堂正正的告訴他從浴室裡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說到底,他還是不信任你。」挑挑眉梢無所謂的說道,「韓可妮你知不知道維繫一段感情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彼此之間的信任,如果他連這個都做不到,你又何必要跟那個陳舒宇在一起?他可是瞞著你相過親,難道你連最基本的自尊心都沒有了嗎?」

「嗯!自尊心是什麼鬼?我怎麼聽也沒聽說過?」她笑的不置可否,不管糖吃多了會不會生出蛀牙膩倒牙齒,依然執著的說,「就是因為我喜歡他,所以他是比我自尊心還要重要的人。」

「也是,連自尊心都沒有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會有羞恥心?」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帶著惆悵,「你也太容易喜歡上一個人了。」

韓可妮氣急,臉都憋紅了:「我就是沒有羞恥心了,就是不要臉了,像我這種死不要臉的女人好不容易遇見了絕世好男人,又怎麼可能會放手?」

「絕世好男人?開什麼玩笑?」艾栗笑的刺眼。

「雖然我和他認識的時間隻有短短兩年,比起跟你度日如年,靠數日子在一起還要有趣。」

「嗬,好呀,你乾脆就和他說昨天被你潑水的男人就是跟你相處五年的前男友,喝醉後跟他睡了一晚。」他漫不經心的走到她身邊,「我勸你,順便從頭到尾清清楚楚的交待給陳舒宇,別忘了還有那本《情癡成災》。我想他還不知道你以前的筆名是什麼?」

艾栗仰著腦袋,刻意拍拍的她肩膀,這個舉動在韓可妮眼裡卻是慢慢的挑釁,話語裡也帶了濃烈的諷刺,聽得她心裡一陣陣的泛出了難受。

「看樣子是說不出口吧?」他幸災樂禍的眨了下眼睛。

韓可妮頹廢的垂下腦袋,顫音詢問:「沒睡的,對嗎?」

艾栗的心臟突然不聽話開始擰巴著,所以他要又再關鍵時刻服軟嗎?對著這張無公害的臉,這張我見猶憐的臉蛋?

他猶豫再三,語氣更加明確:「有那麼重要嗎?睡了或沒睡你都已經在一個男人家裡過了夜。」

「我們沒睡,對嗎?」她如同復讀機一遍遍重複著那句話。

麵對著呆滯的韓可妮,他變得悠然自若氣定神閒,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沙發扶手上,清俊的臉上不見一絲一毫的心浮氣躁。

「其實……我們根本什麼也沒有發生對不對?這也許對你來說根本不重要,但至少對於我很重要!你說睡了或沒睡都在你家過了夜,要是什麼也沒做就代表我並沒有酒後亂性,這還不夠嗎?僅僅這一點還不夠嗎?」她抬起頭帶著無法阻撓的韌性,望去靠在沙發邊的艾栗。

片刻後,他那繃緊的俊容,忽然慢慢的、浮現出一絲笑意。像是在笑,但那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