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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失去了所有能量,受傷頗重的艾維斯精神仍是蘇醒的,自然沒有忽視蔚瀾和星耀的交流,那顆滿目蒼涼的心千瘡百孔,再也沒有復活的可能,他俊秀的眉頭下意識的皺緊,氣息越發的淡弱,恨不得立刻死去。

可惜,他的意願無法達成了,一道柔和卻強勢的白芒自蔚瀾和星耀眼前閃過,在一睜眼,艾維斯居然消失不見了,若非來者刻意留下了光芒之暈,想來他們是無法察覺到有人來過的。

星耀隨即臉色一沉,突然想起了一個有人極度畏懼的存在……

五十三、是嫁非娶

天山派若災後重建,倒塌的高山、空無一物的原野、復古的房屋和飄渺欲仙的修煉洞府皆消失的無影無蹤。幸好派中弟子心性樂觀,在他們眼裡即沒有內部人員死亡又能觀看到大能之戰已屬千載難得的幸事,所以每人臉上都洋溢著笑臉,儘管重建的工作占了他們修煉的時間也忙的不亦樂乎。

天山派的樂觀精神直接感染了蔚瀾,若非星耀最近總是心事沉沉,她絕對以為自己是來天山派度假的。

深夜,一牆之隔的房間裡失去了星耀的氣息,蔚瀾微微歎口氣,起身尋著他的腳步來到了最先修復的禁地——天山之峰。

峰頂,黑夜沉如墨,一望無際的冷空被烏雲遮蓋看不到一顆星星。一抹清瘦高挑的身姿長身玉立,前方既是萬丈深淵,他依舊不動不搖的穩立之上。瑟瑟冷風從他寬大的袍袖灌入,吹動了整件仿古衣袍隨著衣擺的漂浮,銀白色的暗紋亦是飛舞不停,清冷的男子有種即將乘風離去的脫俗之氣。

蔚瀾心中一緊,有失常態的撲了過去,緊緊的抱住了星耀精瘦卻有力的腰肢,直到感受到淡淡的溫度,她才徹底的放下心,把腦袋貼在寬闊的肩背,撒嬌的蹭了蹭。

“肉?肉,回去吧!這裡冷!”以蔚瀾的修為早已不畏懼氣候的變動,可星耀仍是擔心她會有絲毫的不適。轉身握住她的小手,放在%e8%83%b8口最炙熱的部位去溫熱,身體一側,剛好擋住了風口。

“星媽不在旁邊,我睡不踏實!”也不知為何,蔚瀾亦是心緒翻轉,或許是染上了星耀的不安,或許是有什麼事即要發生,總之,她隻有牢牢的抱緊他。才能安眠。可是為了表達對天山派的敬意,幾個人分房而眠,雖說僅隔了薄薄一層牆,但夜間清欲是必不可少的了。

“那我抱著肉?肉睡!”銀灰色的眸子閃過光芒。為她的撒嬌、為她的鮮活,以前的肉?肉可絕說不出這種甜言蜜語的。星媽表示,他很欣慰!腦子裡那點混亂的情緒在蔚瀾的乾擾下也變成了喜悅的波動,他隨意的打橫抱起蔚瀾,坐於懸崖邊緣。將她緊緊的護在懷中,又不放心的丟了幾個結界,保護她的周全和安眠。

星耀的體溫不冷不熱,剛好讓蔚瀾覺得十分的舒服,聞著從他%e8%83%b8膛裡傳出的男子清朗之氣,她竟然有了幾分想要睡去的衝動。

眯眯眼,她順其自然的全身依靠於他懷中,漸漸的睡著了。

一夜好眠,直到強烈的光線照耀在蔚瀾的小臉上,暖暖的又異常奪目。她慢慢睜開桃花眸,迷離的眸光傾澈出萬種流光,頓時讓始終觀望著她的星耀呼吸一緊,輕柔的%e5%90%bb在了細薄的眼皮上。

“肉?肉,早安!”

“早安,星星團!”

兩人相視一笑,溫馨之情縈繞於心。

雲崖之巔,滿滿的橘陽將一雙人影籠罩其中,是那麼的契合、那麼的幸福,讓尋來的幾個男人心頭微酸。遠遠的停在後麵不忍輕易打破這般美滿的畫麵,卻又騙不了自己有種想要破壞的煩躁衝動。

“你們怎麼不上去?”一道低沉的男音傳來,敖傑、修、傑勒米和唐落音微驚,麵色略沉的轉頭看向來人。仿若因他的介入,將他們心底的那點自私的小心思全部揭露於眾。

“看到本座的閉門小徒弟了嗎?”來者年約三十多歲,兩鬢斑白卻精神爍爍,雋美的容顏因眼角輕微的魚尾帶出了一抹成熟、沉穩的氣質。跟麵容青嫩的幾個男人比,倒多了幾分獨屬於男人的睿智和底蘊。

“言掌門!”敖傑有禮的施禮,打心眼裡佩服言蕭極盡的深情。雖然他對小媳婦的愛一點也不少,可若讓他生生遺忘自己心愛之人,重新回顧千年的孤寂和靈魂的空洞,還不如直接讓他去死來的痛快。

其他幾人也對言蕭十分尊重,不光是因為他那顆愛人又無私的心,更因為他還是個值得敬重的師父。

“小徒弟?”言蕭輕笑回禮,越過眾人,大嗓門的吼著。那樣子倒比之前多了幾分生機勃勃和無所顧忌的肆意,“聽那幫老傢夥說為師受了重傷,把收你為徒的事情忘了,為師特意為你尋到土之靈賠罪,你……”

話語截然而止,在看到那張媚若繁花的小臉和那雙初醒迷離的桃花眸,言蕭的心難以自製的掠動了一下。他停下腳步,眉頭微微蹙起,稍許,又舒展而開,他把這一切的異樣歸根於蔚瀾的身份上。畢竟是閉關小徒弟,就算受傷再重,以他的修為也該是保有一絲印象的,或許那份心悸就是在提醒他閉門小徒弟的存在罷!

所以說緣分的事情,很難說清,言蕭的自以為再次讓他錯過了和蔚瀾重新認識的機會,而今,他們一個是師父、一個是徒弟,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蔚瀾又怎麼會跨越那道倫理的界限呢!

“快快隨為師去吸收土之靈,為師助你一臂之力!”言蕭不避嫌的走近兩人,一把將蔚瀾拽起,在看向星耀時,俊容微肅,“小子,想要和本尊的小徒弟在一起,別忘了來天山派求娶,名不正言不順的可不行!”

星耀一窘,在蔚瀾的竊笑中颯然輕笑,“師父說的對,不過我們幾人是嫁非娶,您看禮金方麵?”

言蕭微怔,看看星耀又看看他所指的幾個男子,見幾人確是人中龍鳳,強壓下心頭那點古怪的滋味,哈哈笑道:“%e5%b1%81!嫁給本尊的小徒弟是上天給你們的天大恩賜,要什麼禮金,不帶夠嫁妝別想進門!”

蔚瀾哭笑不得的搖頭,幸好此時是強者為尊的星際時代,否則兩人的一番言論有夠驚世駭俗的。

“師父,他們都是我的人了,嫁妝還是免得了吧!否則傳出去,讓人誤以為天山派貪財就不好了!”蔚瀾一句話,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憂。敖傑、修和傑勒米自然是各種喜悅,先前的酸澀早就煙消雲散,而唐落音是亦驚亦喜,惆悵的思索著學妹是把他遺忘了還是默然認可?要不要趁著父母皆在此,上門求個娶,可是一想到埃德森的德性,唐落音的腦袋開始抽疼,糾結的不知如何是好。

言蕭則毫不掩飾自己的惋惜,嘴巴裡嘖嘖有聲的感歎道:“女大不中留!徒弟恨嫁,師父為難哪!”

蔚瀾差點翻白眼,言蕭的個性倒是恢復了他第一世的狀態,跳脫直率又熱情仗義,整個人像是重生了般,對於他來說也許真正的遺忘才是最好的結局。

“師父,辦正事吧!”她笑笑,完全接受自己有個新師父的事實。

言蕭立刻斂去笑意,慎重的點點頭,“隨為師過來!”說完,展臂一躍,竟從天山之峰跳了下去。

蔚瀾緊隨,其後是星耀幾人。

兩道飛劍一前一後,穿過迷霧重重的山穀。小型扁葉飛船和各色飛行器亦是撥開迷霧來到了穀中深處。

待霧氣散去,巨大的石門浮現眼中。

“瀾兒,這裡便是門下的真正禁地,天山密閣。”言蕭並沒有避諱幾個男人,右掌伸出,貼在石門正中的凹槽裡,片刻,轟隆巨響,石門竟失去了蹤跡,露出裡麵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洞,似是要猙獰捕食的獸口,令人膽顫心驚。若是膽小點的人,肯定會望而怯步。

“禁地,天山派以外之人不得入內。”

星耀幾人留守在洞外,雖知在天山派內部不會有意外發生,見蔚瀾進入那黑洞洞的未知地帶,小心肝仍是擔心的顫了一顫,隨即幾個男人相視苦笑,他們都中毒了,中了一個名叫蔚瀾的毒,變得患得患失卻又甘之如飴。┆┆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眨眼間,蔚瀾原以為會很悠長的洞%e7%a9%b4通道,竟然不見了,出現於眼前的是桃源幻境、花鳥飛舞的仙穀之地,耳畔是清澈的小瀑布暢流之音,鼻息間是鮮花怒放的清香,充足的靈氣環繞其間,頓時%e8%83%b8懷舒暢、呼吸通順。

“還不打坐調息!”此時的言蕭滿麵肅穆,飛躍至仙穀中唯一不太符合場景的巨石之上,飛手翻轉,重擊在巨石頂,隻見一道土黃色的光芒頓現,豐盈的土之靈氣衝破壁壘,嗖的一聲懸於半空,而後在言蕭的引導下,急速的飛向蔚瀾。

轟的,靈識劇動,似是困鎖於某處的高牆瓦解,丹田雀躍的顫唞著。蔚瀾連忙盤%e8%85%bf打坐,在土黃色的光暈下快速又穩定的吸收起土之靈。

劇烈的靈氣波動,讓言蕭也受益頗多,他按下仙穀中的結界,在外界開來,這裡又恢復了黑洞洞的場景,而後五心朝上,也開始修煉起來。

隻是兩人誰都沒想到,修真無時界,在一睜眼,時光已是兩年。

星際在這兩年中又產生了許多新波動,比如惡魔之子的消跡、比如蟲族的撤離、比如宇宙中突然增添了許多的黑洞、再比如地球即將處於粉碎於世的境地……

當蔚瀾睜開眼,修為已然破晉至玄仙一層初期,直接跨越了金仙期,簡直是質的飛升。

為了防止境界不穩,她取出幾片生命之葉,伴著悠然穀中美景,泡起香濃的茶水,慢慢的飲著。而言蕭尚未蘇醒,倒是沾了不少生命之葉的茶香氣的光,心境自然而然的提升了。

隻是和兩人的悠閒不同,外麵人荒馬亂,時刻處於了警戒狀態。

五十四、危機與機遇並存

地球在人類進化到全然掌控之際便處於頻臨失控的邊緣,環境的汙染、大氣層的破壞,不停的天災、人患,到幾千年前,終於走到了無可挽回的絕境,而今勉強堅持著不覆滅,已是地球的底線。

長達幾千年的執守,地球終是到了臨界點。幾個月來,大地震頻發,從地心傳來的哀鴻悲鳴震驚了整個太陽係,甚至整個宇宙。很多星民都在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