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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落音最恨人家拿他的娃娃臉說事,袖子一摞,瞬間出拳襲向了傑勒米。

“喲!惱羞成怒!”傑勒米接住來勢洶洶的一招,兩人你來我往,打鬥的同時倒也消滅了不少喪屍。

一路上看著蔚瀾對敖傑的各種嗬護、慰藉,兩個大男人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但是實在沒理由吃明醋。隻好把滿腔‘熱情’奉獻到彼此身上,到最後兩人乾脆單用%e8%85%bf腳功夫扭打成一團,直到敖傑徹底消滅了喪屍潮,他們還是沒能分開。

挑開最後一隻喪屍的頭顱。敖傑任憑血幕如小雨滴落,玄色的戰服袍衣沒有沾染一絲汙跡,傲然獨立,寒風鼓動衣袖瑟瑟寒涼。

等到恢復冷靜,他轉身看向抱臂遠望的蔚瀾。一張冰寒的俊顏瞬間溶入了萬種柔情,“看什麼呢?”儘管身無半分血色,他還是給自己施了個淨衣術,避免混於喪屍圈帶來的腐臭氣味熏壞蔚瀾的鼻子,人則抱住了蔚瀾的細腰,喃喃的嘀咕,“小媳婦,好累!”

“累點有累點的好處。”蔚瀾輕笑,小嘴努了努,“看到那兩位了嗎?盡做些浪費體力的無用之功。自己人打自己人,真長臉!”

敖傑抿抿%e5%94%87,想起一路上兩位兄弟對自己明裡暗裡、有損有贊的各色勸慰,心裡五味參雜。星耀曾囑咐過他的一句話,讓他始終無法介懷又不得忽視。

星耀說,‘既然你屬於肉?肉,那要記得以肉?肉的一切主觀思想為主,做到寬容、寬恕,肉?肉的情緒是第一準則,不能讓她不開心、不能讓她憂慮、不能讓她傷懷、不能讓她遺憾、不能……我把肉?肉暫時託付給你。記住,敢阻礙肉?肉的感情生活讓她傷心,回來我就削死你,剝奪你陪床伴塌的資格!’

小媳婦的爛桃花他早看在眼裡。可實在沒有乾涉的理由,畢竟若是掃盡桃花首先掃的就該是他和九伯爵。

“我去拉開他們。“他心思沉了沉,打心眼裡佩服星耀的大度和深情,男人能做到他這地步,什麼女人不到手擒來。不過就算再多的女人,也不如小媳婦一人來的重要。

“不用了!”蔚瀾搖搖頭。“他們願意打就打吧!”她歎口氣,顯然明白他們是因何而惱,就是因為如今越看越清楚,她才有所避諱。

不是每份感情都能開花結果,她遲早會和惡魔之子正麵對戰。雖說唐落音看似對埃德森表現得無所謂,實則他是個極為傳統孝順的男人,否則不會接受埃德森對他的教導,聽從安排混入殺手盟磨練自己。十幾年嚴苛律己,努力的進修為的是贏得那高高在上的父親的青睞和關注,為的是有一天能讓埃德森另眼相看,真心的接受他是他子嗣的事實。

到時唐落音勢必會站在埃德森的對立麵,她又何必讓他的感情過多糾結,變得更複雜呢!

至於傑勒米……蔚瀾掃了眼那眉目如畫、美豔卻剛毅的男子,他揮拳有力,髮絲飛揚如舞,額間的‘瀾’字越發的深刻豔麗,反而沒有破壞他的美感,襯托出整張臉龐尤為引人注目。其實那種刻印疤痕以現在的科技完全可以清平,不留下絲毫痕跡,他卻始終留著它,還曾開玩笑的說,‘它是見證、是我屬於瀾殿下的標記。’

“咱們走。”蔚瀾對感情是極為被動的,冰晶和言蕭的事情讓她難得的踏出一步,實屬不易,往後的路還長,她準備順其自然。

敖傑點點頭,瞥了眼打得火熱的兩人,內心腹誹著,兄弟不是我不幫你們,實在是情敵身份不好辦,你們好自為之。

兩人剛離開,唐落音和傑勒米立刻停了手,他們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加上青青腫腫,早沒了原先的俊秀容貌。

“太丟臉了!”唐落音看向滿臉血跡和青紫的傑勒米,難堪的捂住額頭,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你個魂淡!專往臉上招呼,卑鄙!”傑勒米坐在地上揉捏著腫了半邊的下巴,反正丟臉是一起,他唐落音臉上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若是讓海盜們看到他們向來懶散又氣質非凡的龍皇,一張絕色臉龐毀了一半,肯定會以為他又是舊病復發,被美人或美人的家屬痛毆忘了還手。

“咱們聯手吧?!”兩人靜默了稍許,傑勒米突然開口,“我覺得瀾殿下的性格,除非是感情逼到絕路,否則不會有任何進展。”經過他觀察。瀾殿下的兩次‘出軌’開竅,都跟某些刺激人心的事件掛鉤。

“怎麼聯手?”唐落音一下躺倒在地,後背的刺痛讓他扭曲了五官。

“你以身殉情,我適時安慰。怎麼樣?”傑勒米摸索著‘瀾’字,嘴角勾起笑,顯然是想到了某些美事。

唐落音微微思索,“乾脆你因嫉恨刺殺學妹,我英雄救美。負傷獲取美人心如何?”

“切!”

一場奪取美人心的陰謀論無疾而終,合作不在仇恨在,兩個人相見甚煩,不多廢話再次陷入了毆臉的怪圈。

等到兩個人追過去時,可謂傷殘過半,一個瘸%e8%85%bf、一個拉胯,兩兩相依,倒是看出幾分難兄難弟的味道。

敖傑難得的湊了過去,悄聲道:“你們想施‘苦肉計’?”

兩道白眼奉送,要不是傷著。他們一定打得這個咧嘴露白牙的惡劣魂淡滿臉開花。

西邊方位仍然沒有九伯爵的蹤跡,隻是霧氣更濃重,杳無人煙。喪屍四處遊蕩,似乎不啃食活人也能在毒霧中活的精神奕奕,完全看不出久餓的枯萎。

“它們能靠空氣進化。”這是蔚瀾從丹藥師那裡得到的最新分析報告。

“進化?”敖傑比其他人更瞭解喪屍,他自出生便活在喪屍圍城下,從沒聽說喪屍僅憑空氣就能進化的。

“嚴格說,是毒霧。”

“可是之前咱們經歷的喪屍潮沒有一隻擁有異能的喪屍。”傑勒米吞下一顆治癒外傷的丹藥,一邊把丹藥融化塗抹在傷口處防止結疤。

蔚瀾白了他一眼,堂堂龍皇居然害怕身上有疤痕。還是男人嗎?不過轉眼瞥見他額上鮮亮的‘瀾’字,彆扭的扭過頭,裝作什麼都看不見。

蔚瀾的小動作沒能逃過敖傑的眼,他看了看傑勒米。微微歎了口氣。好老公準則:老婆的感情要留意、要成全……好罷!他快被星耀成功洗腦了。

唐落音草草塞了顆丹藥,活動了下手腳,好奇的問,“喪屍能進化到什麼程度?”

“還要等進一步的研究分析。”蔚瀾找到九伯爵留下的新的消息條,揮揮手,四人回到桃源休息。

帶隊的丹藥師是蔚瀾救過的哈瓷。三個新岩孩子裡的少女,而今小女孩已然長成了成熟的女性,再無一絲膽怯和羞澀,性格慢慢的沉穩內斂,思維敏銳,慢慢有點向她哥哥的大氣冷靜靠攏。

“主人,如果有可能最好捕獲一隻‘活’著的進化型喪屍。”哈瓷操控著光腦上的報告資料,摘出重要部分,麵色嚴肅的說:“我們想確認下喪屍的進化方向,沒有意外的話,按照資料分析,它們或許已產生了意識係統,也就是逐漸的進化成一個新的種族。”

蔚瀾挑眉,“意識係統?也就是說以後它們會擁有思考、分析、辨別等智慧方麵的進化?”如果這真是艾維斯促使的,不得不說他倒是做了件好事,一旦喪屍學會了思考,沒譜不久後它們也會擁有情感、恢復理智。

“不好說!它們的血液和心臟始終處於死亡狀態,沒有這些的供應,按理不會進化的過於情緒化。”哈瓷抿抿%e5%94%87,為自己不能給主人提供明確的答案而生惱。

“幹的很好!”蔚瀾輕笑,贊許的拍了拍哈瓷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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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低落的情緒轉晴,哈瓷寧靜的麵容笑顏燦爛,跟個孩子般稚氣的狠狠點頭,“主人,我會帶隊努力完成任務的。”

“我相信你!”蔚瀾對自己人從來不吝嗇,更何況他們做的確實不錯,連夜趕出了一係列的分析結果。

丹藥師們一掃麵容上的疲憊,有什麼比主人的誇讚還要激勵精神的呢!下一秒,試驗再次如火如荼的展開了,勢必要抓緊時間解開毒霧的秘密。

三十三、小媳婦,不要!

三天了,沒有找到任何生存跡象。

敖傑陰雲滿麵,哪怕知道了喪屍最終會進化出智慧係統成為一個新的種族,也忍不住大殺四方。

他的惶恐蔚瀾十分理解。

每殺一個喪屍代表光頭大叔他們便多一分生存的機會,為人子,豈能冷靜以對。

蔚瀾是愧疚的,因為分析報告顯示,死星的病毒是自動演變,而非人為控製,也就是說喪屍進化是天道變遷。身為修真者,不能破壞自然界的進化和淘汰,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派出機甲後翼前往其它的死星救援所剩無幾的生還者。

霧氣籠罩的天空沒有星辰環繞,黑夜如幕,給陰冷的空氣增添了幾分詭異和死寂。

敖傑立於高高的懸崖,身姿孤寂、蕭索,每一秒鐘的等待對於他來說都是煎熬。

“敖傑!”蔚瀾輕輕喚著,如雪的美麗麵容夾雜了難掩的憂心。

敖傑聞言,身體微微一顫,一個動作待的太久渾身僵硬酥|麻,他慢轉頭,音色暗啞,“夜深了,還不休息嗎?”泛冷的俊顏在看到來人時,露出了微小的輕柔笑意,眼中的紅血絲讓人看得格外揪心。

這樣的敖傑讓蔚瀾記起和他初時的樣子,那時候的他一天不見得說一句話,沉默自閉,早熟的令人心疼。

“你沒睡,我能休息麼!”破天荒的蔚瀾撒了個嬌,雖是抱怨卻流露出擔憂。她走到他的身旁,眺望著看不到邊際、深霧籠罩的崖底,嬌嗔道:“再看什麼,有我好看嗎?”

“小媳婦在我心裡是最好看的!”敖傑語氣無奈,他可不相信平素淡若的小媳婦會吃子虛烏有的飛醋。即使知道蔚瀾多半是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避免產生心結,心窩仍是免不了充斥著甜蜜,至少小媳婦是心裡有他才會如此的費心。琥珀色的眸子含蘊著濃濃的寵溺,敖傑把飛到蔚瀾臉頰上的調皮髮絲別至耳後,冰涼的手指碰觸到果凍般彈柔的肌膚,不覺得燙了一下。卻捨不得縮手,反而留戀的反復摩攃著她小巧的耳垂。

“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