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頁(1 / 1)

撼人心,頃刻讓所有星球的星主畏懼又仰望,那是另一支所向披靡的隊伍,名曰機甲前鋒。

它們脫離了高智慧生物體的主控,擁有獨立的智慧。高效及時的分析問題、回饋問題,能夠在戰場上發揮最大的作用,它們的存在不需要所謂的機甲師,它們是真真正正的機甲戰士。

而這些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它們的能源源於宇宙,也就是說,無論在什麼地方它們都不怕能量耗竭,可謂是不死不滅的怪物。

機甲戰士打破傳統開創了星河的新時代,那些原有的科技瞬間成為了過去式。

星際中所有稍微有腦子的人立馬清楚的察覺到了,科技的新時代即將要到來。整個宇宙的文明在不久的未來又要上升到一定的高度。

歷史學家將此戰稱為了‘新紀元變革之戰’予以記錄下這神聖又喧囂的時刻,而瀾殿下被榮為狂帝正式載入史冊。

蔚瀾不在乎歷史長河中自己的地位所向,星耀也不在乎把這些功勞歸功於他的肉?肉,他甚至希望自己能做出更大的成就討得肉?肉歡心,隱隱痛恨艾維斯的壞人好事。

別看戰爭獲勝,星耀的心情卻始終處於冰點,平常表情稀少的清俊麵容上一片麻木,比呆萌多了幾分冷意。

肉?肉和他有整整一個月沒有碰麵了,以艾維斯這種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精分性格絕對會把戰鬥持續下去,也就意味著他會有更多的一個月無法見到肉?肉。

怕就怕愛情觀念淡薄的肉?肉胡思亂想,最後不耐煩的把所有男人剔除出視線範圍,到時他就算哭死都來不及挽救。

不得不說星媽是最瞭解蔚瀾的人,自她離開飛船,就有了種厭煩感,並非厭煩星耀對她的愛,而是厭煩自己對感情的不忠貞。幸好她遇到了婆媽的安杜拉星人,智者的寥寥數語或許不足以解開她的困惑,卻能讓她冷靜思考著關於愛情的出發點和結局。

她要和星耀生生世世在一起,這是不曾動搖的選擇。而修煉的路途遙遠漫長,多幾個人陪伴也無可厚非,她又為什麼非要苛責於他人、強求於自己呢!若是這麼糾結、矯情。還不如統統化為朋友、親人,拋去愛呀恨的,不是更痛快。

蔚瀾想開了,高興了。卻苦了幾個深深愛著她的男人。修為到了一定程度,直覺便變得敏銳起來,最近敖傑、言蕭、阿列、亞桑、唐落音和傑勒米等都有種詭異的心驚肉跳不安感,尤其是本該成定局的九伯爵,盼著和蔚瀾見麵又怕見了麵就是死刑日。所以說,不懂愛的人是最殘酷的人,他們傷人傷己而不自知。

在這些男人裡,也就藏於蔚瀾丹田休養生息的鹿和苦苦與心魔作戰的冰晶還算安穩些,鹿是尚未形成靈智,而冰晶的情況岌岌可危,已經顧不上考慮心境裡莫名的悲涼了。

吐出一口滾燙的黑血,冰晶微微撩了撩眼皮,半起的桃花雪瞳裡呈現出灰色的死寂,生機在軀體逐步升溫下漸漸弱去。

心魔化成了炎炎烈火。專門針對他的冰之靈體,在每分每秒中融化著他的生命力。

冰晶苦笑,一隻手勉強的摸摸心口處,另一隻手緊緊地抱住一顆怪異的蛋,蛋殼外散發著金色的光芒圍攏著冰晶單薄消瘦的身體,照亮了他美豔卻哀愁的臉龐。

不愧是遠古凶獸饕餮,它的食量比它的外形還要驚人,他的靈氣幾乎快要被它吞噬的無法運轉,要知道作為先天靈體的冰晶是沒有靈力耗竭的時候,卻是被一隻尚未出殼的饕餮和隱藏頗深的心魔牢牢的困住了。

這就是命嗎?

命中他得到了不屬於他的美好。所以才會懲罰他失去生命和愛她的機會。

冰晶遙望著天空,儘管這裡黑漆一片看不到廣闊的宇宙,他的眼前竟能模模糊糊中看到她的身影。

她淡漠的似笑非笑,她冷眼旁觀形勢變遷。她嘴角牽起的譏諷嘲冷,她對他的不離不棄,她在他身下肆意綻放的美好,她的滿不在乎和對另一個人的悔恨傷懷。記憶中,她竟然沒有對他放懷的笑過。

主人……你能對冰晶笑一次嗎?

視線中的影像朦朧不清,冰晶伸出手焦急的想要抓到空中的殘影卻在碰觸的一瞬握住一手無形的空氣。鏡花水月原本就是虛無幻境。經不起觸摸就會碎成泡沫。

冰晶的心隨著消散的影像破碎的再也拚湊不上,他雪白的肌膚變的通紅,像是個被烤裂的瓷娃娃,隱隱閃現出縱橫交錯的裂紋。

他抱緊饕餮,看著饕餮的光芒越發強盛,嘴角的笑欣慰又悵然,“吃吧!好好的吃吧!你會成長成她期望的樣子,好好的保護她、輔佐她站到宇宙的巔峰,隻要你同意,我願意將所有的靈力奉獻於你。”

金色的蛋顫了顫,似乎在答覆冰晶的要求。

冰晶籲了口氣,越發的努力釋放著冰靈之本源,萬年的修為在入魔的情況下依舊能滿足饕餮的所需,而漸漸的,冰晶的身影隨著裂紋的加劇開始透明,尚不等靈體爆裂消散,冰晶整個人便溶入成靈團被饕餮吸入。

哢啪,一聲清脆的響聲落地,金蛋懸浮,冰晶原本的位置變成了一顆普普通通的白色石頭,就在輕風吹過的片刻,白石慢慢的化為沙礫似要隨風而去。

不知為何,金蛋突然一顫,對白石的幾分留戀終是敵不過本能的畏懼,它嗖的一聲飛出了幽深的洞%e7%a9%b4。而在它離去之時、白石快要散盡之刻,一道通天白芒閃現,強大的威壓險些讓殘留靈氣的洞%e7%a9%b4坍陷。

白芒圍繞的人在強烈的光線下看不清容貌,隻是身影恍惚可見,彈指之間,便讓崩塌的洞府豎立不動。

他虛空漫步,垂眸凝視那已經沒有生命力的米粒之石,開口是莫大的慈悲,聲調卻冷的令人打顫,“看在你一心為她,本座便留你一息念想。”說著,那原本隨的快要看不見的石子化成一團光團,收攬於他的掌心之上。

“容吾之血、汝之靈、追隨者之願,融!”一道道上古封印凝結於洞中,純粹的白、深沉的黑包裹在光團之外,漸漸的滲入。

一夕之間,風雲變動,三者的靈力混合,一道散發著無法形容的威壓直射天際,不是白、不是黑,而是混沌之灰。

光芒散去,那團灰灰的繭球裡包裹著一個全身屈卷的嬰兒,灰色的髮絲、白皙的肌膚,她的臉龐藏於雙臂之下,斂去了奪人呼吸的至尊紅顏,光滑嬌嫩的脊背隨著呼吸上下起伏,顯示出她是活物並非假像的事實。

“吾子——盼兮!”

二十一、相忘於江湖

橘色的雷鳴捲動,宇宙的平靜被什麼未知的力量破壞。

在作戰營核心地帶,薄薄的全方位防護罩中是靜坐修煉的蔚瀾。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星際聯盟自有協定,戰書挑戰者非戰亂所起,屬於個人恩怨,因此若是牽動宇宙的大戰需要每次戰後休養三個月,避免整個星際處於不安的動盪中。

蔚瀾準備用兩個月衝擊大乘六層中期的壁壘,剩下的一個月跟隨納蘭四前往納蘭家族解決這個身體留下的親情問題。

隻是精神方才入定,卻因天空傳來莫名的異象,隱隱的心窩顫唞,似是有什麼遠離了自己又潺潺相隨。

雷鳴轟響,振動了整顆環形星。不似一般的天象,雷線縱橫交錯,裡麵所含的威懾力令人深感恐懼。

阿列感到不安,高大的身軀焦躁的徘徊不停,硬朗的麵容在不斷的磨練中更加剛毅粗狂,栗色鷹眸犀利中透出不加掩飾的關切。他知道蔚瀾渡劫會產生雷劫,可是也不該剛閉關就應時而來。他守在房間外,和唐落音執意不肯離去。

天雷如長龍咆哮,從空中慢慢下降,像是兇猛的野獸壓低身體圍捕在獵物左右,壓的人喘不過氣。

唐落音望瞭望窗外,考慮了稍許,吩咐駐守在環形星的護衛,“去請問天閣非少主和天山派言掌門過來。”原本憨然的少年因蘇醒了惡魔之子的血統,全身內外重新塑形提升,粉紅眸越發的純澈深邃,五官脫離了稚氣顯出了西方男子的立體深刻,依舊是一張娃娃臉輪廓,活脫脫一個模糊了年齡的精緻混血美少年。

前段時間他潛回德瑞拉迪星取回了母親的身體,在埃德森的掩護下順利的把母親送往了地球,由新岩人的丹藥師配製了續魂丹維持母親的生機,可以說他現在沒有什麼可牽掛的,除了掛念學妹,哪怕她就在眼前都讓他有種每分每秒的思念感。至於埃德森的安危。他並不擔心,那傢夥好歹也一千多歲了,別看平時斯文優雅,卻實實在在是隻老狐狸。

“這是天妒!”

還沒等護衛離開。言蕭和敖傑兩個麵色凝重的禦劍趕來。

他們身為修真界的統率之一,需要避諱戰書的挑戰戰事,遠離軍事核心,以至於不能隨身在蔚瀾左右,免得有心人拿此說事。

隻是此時顯然顧不得俗規。天空被橘色的雷火遮蓋,雲彩全部消散的無影蹤,寒風瑟瑟,像是某種前奏瘋狂的拍打在作戰營的外層牆壁上。

天爐顧名思義,是老天都產生了忌諱和妒恨。

比起天罰之類的威力不同而語。

“不是瀾瀾引起,可又和她脫離不了關係。”言蕭大感天不可測,天妒之威又豈是小小的大乘期修士能夠應付的。可瀾瀾怎麼能引發天妒的,是被人牽連還是因果緣由。

“老天都在妒忌學妹嗎?”唐落音驚訝的反問,“有危險嗎?”

“哼,老天怎麼會容忍讓它嫉妒的凡人存在。”敖傑嘲冷的開口。隨後憂心忡忡的勸慰阿列:“你們最好趕緊撤離,省得到時被天妒遷怒,雷劫不是這麼好渡的,尤其你和唐落音沒有任何修為。”

“你的意思是這關難過?”阿列敏銳的挑出敖傑隱匿的字眼意思,皺緊濃眉,堅定道:“她活我活,她亡我亡。心都離不開,人又何必離開。”

唐落音和敖傑年齡相仿,年少時同樣命途坎坷艱辛,平日兩人關係不錯較為談得來。這時候唐落音卻有些生氣。毫不客氣的指出,“不是隻有你能和學妹同甘共苦,別忘了阿列大哥和學妹認識的時間遠比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