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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原因,她覺得對不起星耀的一片真誠。

人活到她這種程度是種悲哀,在無盡的轉世中磨盡了所有的激情和期盼,冷然的徘徊於現實之外,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又沒有離世的藉口。就如同她明明厭惡安杜拉星村民的天真卻理智的尊重他們的文化。

身後椰樹林,已然是村民們戀愛、求歡的最佳場所,他們笑鬧、呻[yín]的各異聲音充斥於蔚瀾耳畔,似乎是在嘲笑她蒼老到已經不會熱烈去愛的心。

她把所有噪音拋去腦後,學著純真少女的模樣,隻是看著星空幼稚的用星辰描繪出星耀的臉龐。似乎想用這樣的方式去提醒自己愛的方向。

“你在看什麼?”穿過椰樹林,一名安杜拉星的少年背手跑了過來,對她不理睬的行徑並沒有退縮,反而一%e5%b1%81%e8%82%a1坐在了她身旁。露出一抹璀璨的笑,“送你的,覺得很配你,你很美,你的笑更美!”

蔚瀾側頭看了眼少年捧到麵前的一株開的絢爛的黑色五瓣花。花心紅豔豔的色差明顯,看起來美的詭異又魅情,蔚瀾伸手接過,“謝謝!很好看!它叫什麼?”

“桃情!”

“桃情?”蔚瀾立馬就覺得這花有點燙手,她古怪的看少年一眼。

少年並沒有發覺她目光的異樣,撓撓頭,憨然一笑,“其實我沒看過你笑,但是我能感覺你笑起來會很好看很好看,可是你心思太重。看的讓人心疼。”

蔚瀾微微一笑,讓一個單純的安杜拉星人看出自己的心事是不是太失敗了?

“我辜負了一個人,雖然他原諒了我,但我自己不想原諒自己。”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少年清澈的眸光,把心裡話自然而然的袒露出來。

“他原諒你了,為什麼還要折磨自己?”少年驚訝的反問,“你這樣子不但是折磨自己還是折磨愛你的人,還是開開心心的好,你想太多了。”

蔚瀾揉捏著眉心。她真的想太多了?

如果星耀在此,絕對會點頭,肉?肉乃真的想太多了!

蔚瀾聞了聞手裡的花,不想再繼續話題。而這時少年的同伴也在呼喚他,他起身沖蔚瀾笑笑,不好意思的說:“這花的花語是肆意的愛。明天是我成年禮,你收了我的花,要許我一夜歡情喲!”

眼見少年歡脫的跑開,蔚瀾眉頭抽抽。覺得這花更燙手了。她就算再沒底限也不能來者不拒不忌口呀!孩子,乃這小身板有十二嗎?

和蔚瀾的愜意氛圍不同,整個宇宙處於緊張的備戰狀態。

艾維斯的戰書已經上升成星際權層的變遷,如果蔚瀾獲勝,她便成為唯一一個中等星係出身卻打破超高等星係神話傳說人物的傳奇。即便她代表的是仙女座星係,但以仙女星係高等聯盟的身份,她的勝利證實了整個高等星係的實力發展已足以匹敵超高等星係的社會層麵,並非落於其下。所以蔚瀾一戰,對於高等星係極為重要,意味著他們是不是能有窺視更高科技更高文明的機會。而超高等星係就算不大願意,可艾維斯的統領地位過的太久了,沒有新的挑戰他們已經原地不前了許久,或許打破僵局並沒有什麼不好。

距離約戰期僅有十天了,除了戰書雙方,其他人是無權乾涉戰爭的。所有人都在好奇艾維斯陛下會派出什麼樣的兵力,德瑞拉迪星和其八顆附屬星總共兵力約一千萬,說實話,這樣的兵力不過是原先地球的一半,可星際的傳承越來越少,人也越來越少,這點兵力在諾大的星河不算什麼,但是足夠針對超高等星係過半的頂尖星球或家族了。若是艾維斯陛下派出的是自己的兵力,將來不管輸贏,兵力上的耗損都是無法避免的損失,也就是說,派出自己的人馬艾維斯將會失去至尊之位。

戰書約定不能有他人乾涉,卻不代表不能交換外界的低價兵力,比如蟲族、比如杜科人。

等到星耀幾人發現杜科人全球出動,湧向地球時,距離約戰時間還剩五天。

這五天蔚瀾也沒閑著,她完全融合了九伯爵的能量,修為終於突破了大乘六層中期,雖然比起以前的進階速度慢了幾許,卻穩紮穩打沒有任何操之過急的後遺症。而她亦是趕到了她的目標終點站——群島中心禁地:安之墓。

“你確定這裡是安杜拉星皇族的誕生地?”納蘭四乍%e8%88%8c的看著一片荒涼,捅了下旁邊的斯維鹿,“你不會是為了交差騙老祖姑奶奶吧?”

斯維鹿瞪他一眼,真不明白納蘭家族的暗衛到底是怎麼培養的,居然是個話癆。

“該怎麼做?”蔚瀾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桃花眸凝著斯維鹿,獨斷的說:“我不想聽到來不及一類的話。”

斯維鹿渾身一冷,慌忙搖頭,“應該沒問題,隻要禁地沒有淹沒,隻要海娟花還在嘀鳴,那麼皇者之魂便永不明滅。”

“海絹花?這地方隻有亂石林,連草都沒有哪裡找花去?”納蘭四嫌惡的環視一周,他最討厭這種糟糕的環境,幾顆奇形怪狀的矮石亂擺在地上,沒有好的隱藏地點,光線直射,影子都收不起來。

“你懂%e5%b1%81!”不敢和蔚瀾頂嘴,斯維鹿把怒火發洩在納蘭四身上,“光長%e8%83%b8肌不長腦子的傻子,海絹花不代表是花,不懂少說話。”

“我是傻子,也比你這個平%e8%83%b8偽大娘純粹,至少女人不會把我和她們混淆一談。”納蘭四反擊,娘娘腔爛JJ。

蔚瀾懶得理兩個智商為零的傢夥,緩步走向島嶼的中心點,雖然是皇族誕生的地方,但是整個島嶼的麵積不大,可謂一眼看清,“海絹花的資料。”

“海絹花是對安杜拉星人的一個種族的名稱,類似桃炎樹村,他們承擔著保護皇族聖地的使命,算是安杜拉星唯一的戰鬥力量。”斯維鹿趕緊追上蔚瀾,解釋著。

“你們家族沒有趕盡殺絕?”

“沒有,因為海絹花和皇族是伴生生物,殺了他們,會導致皇族的精神力不穩定,無法度過塑形期。”裡麵牽扯的專業生物知識太多,斯維鹿撿著最簡明的介紹,“而聖地也是皇族的精神力墓地,安杜拉星的皇族沒有真正的肉身死亡,他們的精神力強大到可以和利比亞人堪比,肉身進入死亡後,自動回歸墓地,再由墓地重新滋養,過了幾世便形成新的精神體誕生新的生命。”

納蘭四即刻把注意力集中在島嶼範圍,既然海絹花是某種種族,為什麼他沒有探測到有生物的氣息在島上。

“海絹花不是陸上生物?”蔚瀾猜測,她走到幾塊巨石前,突然覺得它們有點像是不太高大的巨石陣。陣中是個類同於井的物體,似乎深不可測又似乎僅僅是個淺淺的凹槽。

“對!”斯維鹿麵容上有一絲不惑,“其實我沒見到過海絹花的真實樣貌,隻聽祖父講到過第一戰時的情況,海絹花的守護是安杜拉星抵抗最厲害的時候,我們耗損了大量兵力,而安杜拉星的皇族亦是受損嚴重,最後無奈合談,祖父用了點小手段小威脅,為了保存整顆星球他們獻上了幾名幼子作為質子。”說是質子其實隻是研究物件,“現在要找到最後的海絹花,讓他發揮他的作用。”

“讓老祖姑奶奶找個不明未知物?斯維鹿你腦殘呀?”納蘭四嘲諷的譏笑。

“你不腦殘,你知道海絹花是什麼嗎?閉嘴吧!沒用的拖累!”斯維鹿嫌棄的瞪著納蘭四。-思-兔-在-線-閱-讀-

納蘭四轟的臉紅似血,他雖不如安杜拉星人俊美,卻是著實的硬漢形象,讓安杜拉星的姑娘們極為感興趣,走過的村落都有少女撲身求歡愛,最後一個部族更是強悍,納蘭四差點被一群姑娘強行破了身,若不是蔚瀾和斯維鹿伸手救出了他,他真有可能留在村落當童養夫。

蔚瀾心裡的焦急並沒有顯露在臉上,畢竟越耽擱越不容易凝聚鹿的精神力。眼前的‘井’似乎是唯一的線索,蔚瀾沒有猶豫,投入了一分精神力,隻是剛碰到井口,一股巨大的力量反噬而來,她的腦海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十八、求而不得的纏戀

這是個最高尚又最庸俗的故事,或是個色彩斑斕又令人唏噓不已的夢。

夢裡的蔚瀾見到了一雙極為美麗的龍鳳姐弟,他們相互依存、相互依賴,神秘的穀底花海是他們的秘密基地,兩人經常會在白色相思花海裡玩鬧整整一天。但他們並非僅有彼此,他們還有愛他們的父母和受民眾愛戴的家族。

生活平靜又甜蜜的進行著,兩個孩子終於慢慢的長大了。姐姐的絕色之姿成了那個時代的驕傲也成了各方英豪追逐的目標。家族所在地的皇看上了姐姐的美貌,下旨於姐姐成年之際迎娶她為後,向來活的肆意快樂的姐弟倆選擇忽略那所謂的皇,決定攜手闖蕩世界。

兩人被家族、父母保護的極好,他們忘了世界的殘忍,所以自私的有些冷酷。在他們遊蕩了不少地方後最大的收穫卻是父母和家族親人被押入大牢擇日問斬的旨意。

親人遭受困境,讓姐姐終於反省,她無法眼睜睜看著疼愛自己的父母離開人世,義無反顧的回到原駐地準備進宮放棄自由,而獨佔性極強的弟弟做了件令姐姐無法承受的心寒事。

他把他最愛的姐姐禁錮在他打造的堡壘,他的愛已經扭曲,從他們一出生就開始扭曲。

這時姐姐才恍然記起,弟弟的霸道、弟弟的桀驁似乎並不正常,甚至連父母對姐姐的靠近都會讓弟弟心生不滿。姐姐以死明誌方才阻止弟弟一次次的不軌舉動,她以為隻要得到機會,她會逃走救了家族,隻是禍不單行,她等來的卻是弟弟親手嗜親的殘忍消息。

弟弟單純的以為沒有父母就沒有阻擋他和姐姐在一起的障礙,他甚至早就看不慣所謂親人的指手畫腳。他潛入牢房,跟父母訴說著對姐姐的愛意,笑%e5%90%9f%e5%90%9f的看著雙親死不瞑目的咽氣,他覺得姐姐終於成為他一個人的了。

而在某一天,在一片絢爛的花海中。絕望、愧疚的姐姐親手殺了弟弟,也殺了她自己,鮮紅的血染紅了白嫩的花瓣,整片花海染上了除了白以外的色彩。那時她才知相思花又名斷腸草,花意:無法觸及的苦戀。而她的弟弟,就算是死,那雙妖異的桃花眸依舊死死的盯著姐姐,訴說著永生永世、求而不得的纏戀。

蔚瀾陷入夢魘裡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