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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眼的銀線抹斷,剛要訓斥大正太的無禮,就聽對方先喜悅的喊道:“瀾兒,真的是你嗎?我沒在做夢?我是在做夢嗎?”

得!一句話把自己的罪行摘的一乾二淨。

不過蔚瀾豈是一兩句話能擺平的軟妹子,她摞著袖子,笑容甜美,“不確定?那老娘幫你確定確定!”隨之一巴掌拍過去,啪的一聲,敖傑粉嫩的麵頰上即刻出現紅腫的五指山印。

蔚瀾滿意的點頭,笑的仿如白蓮花盛開,無辜的問,“疼嗎?疼就不是夢!”

敖傑使勁的點了下頭,捂著一側臉頰滿麵傻笑,“疼,很疼!”

看著冒傻氣的敖傑,蔚瀾又好氣又好笑。這娃真的傻了,現在哪裡還有入畫般不真實的冷峻美感,簡直和傻小子沒什麼區別,被打了還能笑容璀璨也是一屆人才。

“瀾兒,要不你……你在打兩下?”敖傑怯怯的問,琥珀色的眸裡掩去了清冷,多了絲羞澀和不安。

“啊?”蔚瀾覺得現在是她傻了,怎麼就幻聽了呢?

在看到蔚瀾難得的嬌憨姿態,敖傑終是沒有忍住,再次擁緊了她,把那顆小頭顱牢牢的扣在自己的%e8%83%b8口,嘴巴裡不停念叨著,“小媳婦,小媳婦,你終於找到我了,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每天每夜都在想著你,無時無刻都在牽掛著你!”

蔚瀾一僵,突然想起敖傑跟阿列求娶她的事情,這孩子怎麼還把童言童語當真了!

坐在靈泉星別墅中的星耀歎口氣,恐怕隻有肉?肉你一人沒有當真!

空間裡斯維鹿抱有看熱鬧的心態看著這一切,亞桑習以為常淡漠如初,隻要蔚瀾安全便沒有別的反應,其他兩個男人臉色可不那麼好了,不約而同青的不能在青。

“那個算是肉?肉年齡最相仿的青梅竹馬的玩伴了。”星耀大方的解釋著,惹得九伯爵和唐落音越發的緊張和酸澀。

斯維鹿暗暗生贊,星耀大人不愧是活了幾千年最頂級、最神秘的智慧,這心思黑的不是一般二般,一句輕飄飄的話打擊了兩個人。

九伯爵已然‘高齡’,唐落音身負‘學長’之稱,都不是年齡相仿、青梅竹馬的玩伴,自然比不上殿下對那少主的感情。

亞桑幽綠的眸子掃了眼唐落音和九伯爵撇撇嘴巴,就這心理素質,還有的磨練。

“既然是殿下的玩伴怎麼會在修真星成了問天閣的少主?”斯維鹿故作好奇的問,肚子裡冒的壞水很容易猜測,不過是在給兩個人的嫉妒上加把火。

“當初肉?肉落難他便一心相護,那時他也剛剛是十幾歲幼崽期,後來為了肉?肉背井離家來到了琉璃星……”星耀簡單的介紹了下敖傑和肉?肉間‘牢不可摧’的情感經歷,果然,兩個臉青的男人神色恍惚、眸光變幻不定。

斯維鹿偷偷笑著,能看到惡魔之子皇族和血族伯爵的變臉大戲又難得又精彩,跟著殿下有戲看,真是誠不欺他呀!

對於桃源裡的各種交流,蔚瀾不置可否,這幫人真是閑得蛋疼,偷窺也就算了,還敢腹誹她的私生活,簡直是作死的節奏!

聽到蔚瀾暗暗磨牙的聲音,星耀坦然的傳音解釋,‘肉?肉不是常說,打擊著打擊著就習慣了麼!我讓他們提前適應後宮生活,免得日後連口肉骨頭都吃不上!’

‘你才是肉骨頭,你們全家都是肉骨頭!’蔚瀾火大的罵著。

‘嗯!我是肉骨頭,我和我親愛的老婆都是肉骨頭!’星耀誠懇的接受了。

……

四、那個野男人是誰?

淩晨剛過,橘色的初陽漸漸升起,照著微白的天空下群山蒼黑似墨,莊嚴、肅冷。一座座山峰在光線下逐漸的呈現出墨蘭色,緊接著,霧靄伴隨雲層泛起淡淡的霞波,%e4%b9%b3白的紗幔把重山間隔,隻剩下青色、藍色若隱若現的峰尖,像極了一幅筆墨清淡、錯落有致的山水畫墨。

隻見最高的山峰之頂,盤%e8%85%bf打坐著一抹嬌柔卻筆直的身姿,在如畫如夢的氛圍裡越發的不真實,好似就要羽化成仙,自她周圍泛起的暖暖光澤竟把太陽的美麗也比了下去。

飛躍蒼峰翠嶽的非絕看到的便是這幅白璧無瑕、出塵脫俗的美人靜坐圖。

他靜靜的懸浮於半空,心跳的快要躍出了喉嚨,緊張的忘了呼吸,後麵禦劍趕來的非蓮見師叔呆呆的禦劍不動,奇怪的喊著,“非絕師叔,你在幹什麼?”

“小聲些!”非絕的正太臉一繃,下意識的訓喝,“沒規沒矩!”

非蓮驚奇的愣住了,非絕師叔談規矩,她是沒睡醒吧?居然被全閣上下最不懂規矩的人訓斥沒有規矩!

非絕回過頭,見來者是大師兄收下的天賦堪比妖孽少主的小徒弟,臉色逐漸的回轉,彎彎的眉目透出一抹柔和,“何事?”

“沒事!”非蓮扭捏的玩著手指,一身保守古板的藍色長袍已經被她改良成掐腰短袍,配著一雙短靴,凸顯兩條皙白的美%e8%85%bf。長髮束高,秀眉杏眼,站在飛劍上頗有些英姿颯爽的女俠味道,和她臉上的澀意有點違和感。

“沒事你會跑出來?不把少主纏的離開問天閣你能甘休?”因為非蓮莽撞的喊叫擾到了那幅完美的畫麵,非絕心裡多少有些埋怨,加上本來處於修煉聖地有可能會巧遇打坐修行的同門們,非蓮的此舉實在是令人無法不介懷。

“我不是想看看少主珍藏起的嬌客嗎?”非蓮嘟嘟嘴,流露出一絲的嬌態,杏眼一個勁的越過非絕向高高的山頂望去。

非絕翻了個白眼,論起嬌來。又有誰比的過被同門寵到快要無法無天的小師妹更矯揉造作。

“不要亂說話,她是咱們整個問天閣的貴客。”非絕不放心的囑咐。不說少主對來客的重視,單說她拿出的那些丹藥就足以坐實她高階丹藥師的身份。修真星有多少年沒有出過高階的煉丹師了,唯一的那位整天遊走星際隻留低階和中階的兩個徒弟駐守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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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煉丹師來說。每個階段的晉級比修真者更加的艱難,需要度過兩重雷劫,因此煉丹師隕落的事情層出不窮。非絕也僅僅聽聞師父提過煉丹師的等級卻從沒見識過超過高階的煉丹師。

煉丹師的等級分明:低階、中階、高階、頂品、天品到仙品,每個階段又分初、中、高、頂級四個級別。目前被修真界熱力追捧的高階煉丹師卡在中級水準百年已久,在無法突破壁壘便到了年齡大限。而他的兩個徒弟。一個是初階高級、一個是中階中級的水準,完全不能滿足高修為修真者的丹藥需求。若是高階煉丹師不幸沒有熬過大限,這位秘而不露的‘嬌’客怕是要擔起整個修真界的丹藥重擔了。

到時她的地位和重要性便不可同日而語了。

非蓮藏起心底的不屑,靠近非絕乖巧的扯著他的衣袖,撒嬌道:“非絕師叔,拜託,我就是想和姐姐打個招呼,真的,我沒有惡意!”

非絕瞥了她一眼,不難猜出她的心思。“別叫人家姐姐,聽說她比少主還要小兩歲。”非蓮年方九十八歲,在星際上屬於青年人,在修真星則是剛剛邁步的幼年修士,修為以達到元嬰一層初期,要不是少主後來居上,她該是年輕修士裡最有前途之一。

非蓮不置可否,修真界圈養貌美女修士的高階修真者大有人在,若非她天賦不錯又是大長老的獨孫,以她的相貌也難逃做爐鼎的悲劇。同樣的。山頂之上裝模作樣的女人似乎長得不錯、年紀又輕,怎麼可能在修真星默默無聞,足以可見她不是修真界土生土長的修士,或許是略有幾分潛質才破例被帶回修真星。

“非絕師叔。聽說天命閣想和咱們問天閣聯姻,少主師叔不會特意從外麵帶回這個女人用來聯姻的吧?”非蓮臉龐上揚起一抹天真的笑,旁敲側擊的打探著她想要探聽的消息。

非絕已經失去了耐性,小女人那點伎倆實在端不上檯麵,他不耐的甩袖飛向收勢起身的蔚瀾,丟下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傻子才用她聯姻。”

非蓮皺皺眉,在考慮非絕話中意味,思忖了片刻,便自以為是的解析出答案,“也是,雖說天命閣是個二流修真門派比起我們差了太遠,但是也不能拿個沒什麼修為的凡人當聯姻之人,太侮辱人家了,實在有悖於師門的平等、友善的門規。”

站於山峰之巔的蔚瀾嘴角翹起嘲諷的弧度,兩人間的談話她聽的一字不差。以她的修為,元嬰十層巔峰期的非絕亦是不能發現她神識的動向,更別說是剛結嬰的非蓮。

用她聯姻是侮辱天命閣?很好!若是其他的門派蔚瀾也不會那麼大的反應,唯獨這個天命閣,它門下的修士不但和蔚瀾產生過幾次衝突,還是艾維斯標準的走狗,不趁機把它連根拔起蔚瀾算是白來修真星一趟了。

“仙友,少主有請!”非絕輕喚著背身而立的少女,聲音輕柔的仿若怕嚇到她一般,讓自後趕來的非蓮不屑的撇撇嘴,真是脆弱的凡人,師叔是怕聲音大些就把她嚇的摔落山崖吧!

兩天兩夜的打坐,蔚瀾隱隱摸到大乘二層中期的門檻,就差臨門一腳卻被那突來的女人一聲鬼叫驚得不得不收勢作罷,再加上聽到他們鬼鬼祟祟的交談,自然沒什麼好心情,冷顏道:“有事讓他自己滾過來。”

非絕一驚,當然感受到蔚瀾的火氣,敏[gǎn]的想到了先前和非蓮的一番談話。他謹慎的抬眼看向那抹嬌柔的背影,見蔚瀾並沒有表現對他的敵意,方才鬆口氣。

“喂,你這女人怎麼說話的?你以為你是誰。還敢讓少主師叔來,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不過是個藥爐……”非蓮氣急了,直接把心裡的猜測惡意的吐出。

“閉嘴!”非絕回過神。為時已晚,隻見那原本站於崖邊的少女不知何時緊貼著非蓮,單手扣住了非蓮的細頸迫使她無法開口繼續胡言亂語。

非絕一身冷汗,此時真實的確認了蔚瀾的修為高出自己絕不是一點半點,甚至有可能連少主都不如她。這樣妖孽的天賦、這樣不羈的性格真的會甘心守在問天閣做個著重培養的小徒弟嗎?

“說起爐鼎。本殿倒是缺一個采陰補陰、冬天暖床、夏天做馬凳的丫鬟,不如本殿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