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頁(1 / 1)

卡橋握住牌子,麵容肅冷的仔細核對了下,皺眉點點頭。“確實是仇裘的身份牌。”說完,他側身看向了始終眉宇緊蹙的仇亦,揚揚手。“老夥計,不過來為自己辯駁一番嗎?”

“全憑瀾殿下做主!是是非非定有決論!”

仇亦的話引起眾人的不滿。證據確鑿了,你還滿口不在乎,這不是把身份自由的流匪和小組織的首領當傻子嗎?

麵對流匪們的怒視,仇亦已察覺到事情的不妙。不過他心性憊懶,若不是逼到眼前遭遇丟命的大事,還是很難讓他轉動起腦筋來解決的。

“瀾殿下你看?”抵不過眾望所歸,卡橋將牌子遞給了魯魯西姆,又問著,“老狐狸你的看法呢?”

魯魯西姆在蔚瀾的暗示下。向一側招了招手,這時狂瀾的大長老和二長老走了過來,四名長老助手押送著一個黑布罩麵的人緊跟其後。

“大家靜一靜。”魯魯西姆擺手大喊。“你們肯定好奇這個人是何身份!”頓了下,在看到一雙雙滿是好奇的眼眸後,繼續喊著:“殿下本想等城守大賽結束後,把這個人送給新任的城守大人,但是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情。殿下便決定把此人的生死交給各位兄弟們。”說完,一手猛地拉起了那人的黑布罩。露出一張蒼老的臉。

低下一靜,隨即吵鬧開來。

“這不是三長老嗎?”

“不是,瀾殿下沒有給他任何狂瀾的職位,除了他其他四位長老全都各執其責歸位了。”

“我說好長時間沒看見這老傢夥到處留情,肯定是被關起來了。”

“他犯什麼事了?”

“你傻呀!肯定和黑勢力有關……”

巴掌聲響起,眾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拍掌的魯魯西姆身上,見四下安靜了,他一臉忿恨的指向三長老,“他確實是黑勢力派來的奸細,若不是被殿下發現,指不定會有多少兄弟慘死於他手裡。你們說,他該殺不該殺?”

三長老垂頭不語,完全符合了無話可說的預設狀態。眾人激憤,恨不得親自上前砍了他,頓時捋胳臂卷袖子齊聲大吼著,“殺了他,殺了他,殺了這個叛徒雜碎……”

“好!他歸你們了!”魯魯西姆一個眼色,兩位長老拉起三長老使勁的往人群裡一推。登時,早就準備好的漢子們冷兵器齊發,不出幾分鐘,好好的一個人已變成肉醬了。

血腥味充斥著鼻息,蔚瀾纖眉動了動,最終彈了一顆凝成彈球大小的火球,把那片血肉模糊的塊狀物燒成了灰。

或許是有了洩憤的根源,眾人本來憤怒激昂的情緒得到了緩衝,紛紛看向了蔚瀾,求得解釋。

蔚瀾抿抿%e5%94%87,氣定神閑、不驕不躁的開口:“本殿之所以在此時把叛徒推上來,無非是想證明一件事,那便是黑勢力早已潛伏在咱們的周圍,即便今天仇裘發現了叛徒,也隻是說明他們審核不嚴,對新人進入的限製放的太寬才讓人鑽了空子,不代表整個仇裘都是黑勢力的人。仇亦首領生性灑脫不拘小節,他手底的弟兄皆是此性情,相信流匪間都有耳聞。黑勢力見縫插針、詭計多端的本領不用本殿多說,想必各位多多少少也曾驗證過。本殿希望各位保持冷靜,挖出真正的叛徒奸細,而不是盲目的傷害咱們自家的兄弟,中了黑勢力的詭計。”

一番話下來,不僅卡橋眸光一淩,連仇亦也麵色緊繃。以蔚瀾目前在流匪裡的盛名和高度,她若號召,講出流匪要整齊劃一才能打敗黑勢力之類的話,恐怕低下大多數人會揭竿而起,輕輕鬆鬆的歸於她門下。

“殿下,您說,我們該怎麼做?我們必當誓死完成。”

“是呀!殿下您下命令吧!”

眾人急切的表達著心裡的期望,無一不在訴說著以蔚瀾馬首是瞻的想法。

卡橋剛要上前說些什麼,便被修一把抓住,悄然的對他父親搖搖頭。此時流匪的心正是熱血沸騰的時刻,誰要說一句反駁的話,必成眾矢之的。

“感謝眾位弟兄對本殿的信任,隻是本殿年紀尚弱,從經驗上不足以和七伯爵這樣陰險之人周旋。如今當務之急,選出新任城守,讓他帶領大家把七伯爵趕出琉璃城,不能讓個外人破壞了流匪的規矩。”

“各位兄弟,攻擂繼續,讓實力說話!”魯魯西姆亦步亦趨的開口呼籲著,狂瀾的成員則開始帶頭向擂臺走去。

眾人見此事已定,瀾殿下並沒有主持之意,儘管很多人深覺可惜,卻依舊掩不去對肉血搏鬥的欲望,零零散散的向擂臺靠攏。

“殿下好計謀!”

等到人走清的差不多,修蹭到蔚瀾身旁,在她耳側悄悄的說。

“自作聰明的人通常都活不長。”小臉麵無表情,不去看修那張陽光俊朗的臉,蔚瀾緩緩走向看臺的座位處。

修一滯,望著那抹嬌小又傲然的身姿,似乎覺得有什麼他從未貼近過,而今卻越走越遠。隨即無奈的搖搖頭,嘴角掛了絲苦笑,回到了專屬於斯卡斯的高臺上。兩人之中間隔的那塊石桌,仿佛隔斷的不止是修的視線,還有他對那份感情不切實際的幻想。

仇亦和他的幾個屬下停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遠去的蔚瀾。

“老大,咱們怎麼辦?”

“能怎麼辦?最近讓兄弟們警戒些,別在混進什麼亂七八糟的人了。”仇亦眼一瞪,扯著脖子低吼著。

“還不是老大您說讓我們找些新人做小弟打下手的嗎?”另一名手下撓撓頭,不解的嘀咕。

“呸!我那還不是看出你們懶骨頭一堆,幾個落腳的地方弄得跟獸窩一樣,不找新人打掃,難道你們自己親自動手呀?”

話音剛一落,他周圍的幾名下屬頓時極有默契的開始向擂臺走去,邊走還邊說著,“走走,去看比賽!”逃也似的,頭也不回。

仇亦哭笑不得的罵了一句,“臭小子們!”

這時留在他身邊的唯一一個中年人眼眸閃過幾絲精明,低語道:“老大,瀾殿下這手可真絕,不但為咱們解了圍,還以儆效尤,打擊了黑勢力的同時也警告那些試圖打她主意的流匪,讓流匪們知道她雖是幼崽卻狠辣不好惹,聲勢造的十足。”

“最主要的是,她急流勇退,沒有得意忘形的把爛攤子攬入到自己懷中。這份膽識和計謀讓人不服不行!”仇亦讚歎著,是他老了嗎?現今的幼崽難道都這麼彪悍、狡詐?

七伯爵不是那麼好解決的,要知道雖然此時流匪們各個看似對她言聽計從,但若一旦驅逐黑勢力不成,她必成為流匪們指責的對象。

“這樣的人,隻能為友不能為敵。”最終仇亦說了一句,“這次的城守之位仇裘放棄,叫兄弟們回去,準備好厚禮,明日拜會瀾殿下。”

四十二、湊你沒商量!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天的賽事結束,除了黑勢力引起的幾起人命外,剩下的爭鬥無非是輕傷、重傷一大堆。對於斷胳膊斷%e8%85%bf能重新生長的星際大時代來說,不斷氣都有辦法救的活。

蔚瀾等到狂瀾最後兩人被抬下擂臺,慢慢的起身離開,身邊的幾人,隻有阿列是輕傷,打了幾局自己棄權跳下的擂臺,其他幾人皆在蔚瀾的默許下拿出渾身的本領生生的挺過了十幾場對決,自然傷勢頗重。

城守之位元的比鬥沒有具體規則,誰在擂臺上站到最後誰就是勝者。準許一人連續挑戰,也準許一人每天一場的攻擂。前階段的個人賽大多數是探試每個組織或個人的實力,直到後階段的團體賽才是正文。個人賽其實是為其組織贏得輪空權的賽前準備,但凡在個人大賽上取得勝勢的人所代表的組織即可在團體賽上直接進入決賽。

“你們回去到亞桑那裡領藥,之後好好休息。”出了賽場溶洞,蔚瀾扭頭對被狂瀾的弟兄們攙扶而出的幾個人說:“比賽視頻已經傳到你們的光腦裡,看完後總結下自己的優勢和弱點以及每個選手的特點。”

“是!”幾人頜首回答。

看著他們上了懸浮飛車,蔚瀾交代魯魯西姆和亞桑,“你們兩個人送他們回去。”

“殿下你……”亞桑關心的問。

“不用管本殿,本殿想四處走走。”蔚瀾擺手,“留下兩輛沒有標識的懸浮飛車,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注意路途小心!”

話裡透出若有所指的味道,魯魯西姆即刻明瞭的點頭,並扯了扯亞桑催促她上車,“殿下放心。我們會小心的。”

一輛輛飛車自頭頂飛過,蔚瀾把鹿和蔚迦拉到一旁,借著飛車呼嘯而過的聲音低語著,“你們兩個四處轉轉,沒譜會有意外收穫。”

鹿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笑了笑,“是讓我們賣苦力嗎?”

蔚迦毫不客氣的蹭著蔚瀾的胳臂,撒嬌的重複,“賣苦力,賣苦力!”

嘟嘟嘴巴。她甜甜一笑,“我是怕你們太無聊,不活動活動手腳都僵硬了。”蔚迦雖然智商在嬰兒期。卻能夠及時的在鹿失控的時候喚醒他。若是阿列跟著鹿,怕是會被鹿一起抹殺。

“你自己小心,有事傳喚我們。”鹿怎麼可能抵的過她嬌糯糯的懇求,帶著蔚迦先一步上了一輛懸浮車,從窗口探出頭。“我們東麵。”

“我們西麵。”蔚瀾會心一笑,他們選的是離城中較遠的方向,反而把琉璃城留給了她,想來是怕有什麼意外,她也能有時間逃回到狂瀾去。

七伯爵在城守之爭前登入琉璃星,卻沒有任何舉動。想必是等著某個契機。以他陰險的性格,不會顧及什麼光明正大之說。流匪們裡有不少的參賽者受傷,對他絕對是個不用費太多兵力的好機會。

蔚瀾想做的就是從七伯爵的手裡奪人。至少在正式攻勢前,最大力度的保持流匪的實力,最好能將趁機出動的黑勢力挨個擺平,消弱他們的兵力。

七伯爵的行動是她的猜測,蔚瀾不可能拿出無根據的東西來讓流匪們信服。索性不如自己先做防衛,而且這樣單獨救援。救下的小組織或個人形式的流匪必會對她死心塌地。況且她已仁至義盡,曾提醒過賽場上的眾人七伯爵勢必不會善罷甘休。回途的路就要看這些人的運勢了。

蔚瀾行走的路線是S型,或許是她的運氣不弱,一路上居然沒有遇到一個流竄的黑勢力,流匪們安然無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