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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七伯爵外出的時候,才一路被追殺一路逃亡到了阿諾斯剋星。”

蔚瀾點點頭,代表相信了她的解釋。

“你呢!?”看著鹿,蔚瀾咬咬%e5%94%87瓣,有一絲委屈。

“一旦出了廢物處理星,主人就會察覺到我的存在知道我還活著,他必然委託黑勢力為他尋找我的蹤跡,所以……”鹿心中一疼,是他大意了,若不是貪戀和小瀾兒在一起的溫暖幸福的感覺,又怎麼會牽連她。小瀾兒一定怪他了!

想著。鹿的雙眼透出血腥,異瞳裡的白眼球漸漸消散,嘴角翹起了嗜血的弧度,冰冷冷語調裡滿是癲狂,“我去殺了他們。”

“站住!”蔚瀾從後麵一把抱住了鹿的腰,小臉埋在了他寬闊的脊背上,委屈的嘟喃著,“小老頭你不疼我了,這麼大的事你居然沒有告訴我,你今天敢出去。我就敢揪斷你的觸角戳瞎你的陰陽眼!”她狠狠的威脅,一邊咬著牙一邊用小手泄私憤的扭著鹿結實的腰肉,“你是不是以為我怪你了。沒錯,怪你不信任我,怪你把我們當做外人!”

亞桑早就憋住一口氣,按照她對半機甲人的瞭解,雙目充瞳是失控的表現。誰都無法近身的,誰靠近殺誰,絕沒商量。在蔚瀾沖過去的一瞬,她差點拔武器準備營救殿下。

看到殿下又是出口威脅又是動手捏腰的,亞桑平素冷靜的眼眸閃過了駭然,握緊的武器悄悄開了保險。然而下一秒。她幽綠色的眸子徒然瞪大,裡麵掛著不敢置信。

“小瀾兒,我怎麼會不疼你。怎麼會不信任你,怎麼會把你當做外人!”鹿痛不欲生的顫唞著,那雙漂亮又詭異的異瞳漸漸恢復了原狀,他單手緊緊的攏住了掛在腰間的細嫩的手臂,溫熱柔軟的肌膚讓他無法舍去。那最後一絲殺氣耗光殆盡。

“我是……我是……怕連累了你。”鹿定定的說,語氣裡有多少遲疑多少不肯定隻有他知道。初始主人對半機甲人的控製是無法抑製的。他怕他不離開,七伯爵反而會發覺小瀾兒的存在,利用他針對小瀾兒。一想到小瀾兒從此過上被人追捕當做貨物買賣的生活,鹿的渾身一顫,長尾自然而然的處於戒備狀態。

“小老頭,你當你是在演瓊阿姨的悲情愛情連續劇哪!”一溜的怎麼會,讓蔚瀾聽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後一句‘我是怕連累了你’,差點讓她以為鹿被某位男主角上了身。她嘟嘟嘴,老神在在的寬慰著,“我好歹是狂瀾的老大,怎麼說也是有幾分勢力的人,七伯爵抓你們,要看我答應不答應。今天這仗,本殿幫你們打了!”

豪情萬丈的拍拍%e8%83%b8脯,蔚瀾是真急了。想動姐的人,也要問過姐手裡的機甲!

“我去!”阿列單臂攔住了轉身向艙口走去的蔚瀾,栗色的鷹目在看向鹿的時候染上幾分妒意,又極快的消失不見,他細細的望著蔚瀾,堅毅的目光裡有一絲柔情,說:“反正我孤家寡人,讓我把他們引開。”

一兩架小戰艦不足為懼,但是五六十架就不一定了。長久耗下來,不說蒼海號的外殼禁不禁打的問題,單就能源上來說,比起打主意要玩車輪戰的小戰艦們蒼海號的家底就薄了不少。

畢竟小戰艦能源一少,就可以撤回繼續補充,但是蒼海號不行,跟家大業大的七伯爵比起來,狂瀾的能源儲備不足一提。

蔚瀾考慮了片刻,“也好,你跟我去!”她擺手阻止鹿和亞桑開口,嚴肅的說:“現在還不能肯定七伯爵知道你們在蒼海號,你們不要隨便露麵。你們不露麵,我和他之間可以私解,你們一旦露麵,就讓他找到藉口了。”畢竟一個曾是人家的寵物,另外一個是委託人要找的死士,哪個在名義上都不歸她狂瀾所有。雖然流匪不在乎什麼道義不道義,但是她相信七伯爵更不在意。

“殿下,我們跟你去吧?”在一旁的安德魯列、特巴克和魯魯嬌宛找到機會,連忙上前請令著。

“不行,你們三個是操控戰艦不可或缺的人,不能隨便離開蒼海號。再說你們誰能開機甲?”這裡麵就她和鹿不懂的開戰艦,本來阿列也是一把好手,如今跟她去引開敵人,特巴克和魯魯嬌宛這種半調子就成了主要力量。更何況安德魯列受傷未愈、魯魯嬌宛是理論家、特巴克是平地戰役的先鋒,這三人沒一個適用於機甲操控。難不成讓他們開著小戰艦跟人家大部隊去單挑?

三人也自知能力有限,尷尬的互相看了眼蔫蔫的退後。

“這是威斯夫妻的解藥。”蔚瀾把驅毒丸和蠰蟲的解毒劑交到了鹿的手上,對亞桑和安德魯列命令道:“一旦我們把他們引開,你們就急速回到琉璃星,等著我們回來,不準衝動。”

鹿神色動了動,卻被蔚瀾發現,一個淩厲的目光掃了他一眼,她若有所指的繼續下令,“如果有人違背本殿的話,私自跑出去,別怪本殿把他驅逐出狂瀾。”當然這樣的威脅絕對不能嚇唬到鹿,她揪揪他的手,輕聲在他耳邊安哄著,“小老頭你別當我是開玩笑,老實在狂瀾等著我,若是我有危險,星耀會知道的,所以你跟著星耀就能知道我的動態。”

蔚瀾算是施恩並重、軟硬兼施,終於把鹿磨的點了頭。尤其是那句聲音小到不能再小的‘孩子大了,不放手磨練,以後會被人輕易的欺負,誰也不能隨時隨地的保護誰。’讓鹿驚了一驚,隨即若有所思的考慮了稍許,勉強的認同了。

很快,蒼海號的保護層打開了一個小口,兩架機甲從中飛出。

頓時大半的小戰艦被機甲所吸引,尤其是那架身軀斑駁簡陋的大傢夥一下子被團團包圍,卻暫時沒發動攻擊。

蔚瀾自然沒有客氣,坐在藍海控製室,一雙黑眸靜靜的凝著眼前三十幾架小戰艦,瞥了眼阿列的方向,他的周圍也有十幾架。剩下的十幾架則仍在蒼海號左右死扛著。

“攻擊!”蔚瀾通過機甲的內部聯絡網,下令。她首先躥了過去,揮動藍海新配備的鐳射劍,夾著水係法術的變異術——凝冰從劍鋒溢出,立刻將一架小戰艦凍結成冰,並且動作敏捷的一擊即中裂成了兩半。

別說是對方人馬驚詫的忘了動靜,連滄海號裡的狂瀾成員都目瞪口呆。

什麼時候鐳射劍有如此驚人的力量了?

另一旁的阿列不甘示弱,炮火集中又巧妙的一次次穿透兩架或者三架戰艦,逼迫的對方不得不多移動些力量,和他對抗。

不是蔚瀾和阿列耍酷,實在是機甲上的武器能源消耗太大,他們浪費不起。

見蔚瀾這邊的壓力減小,阿列鬆了口氣,眼裡盯著麵前二十幾架戰航,燃起了熊熊戰意。

“別以為你幫我,我就會感謝你。”蔚瀾冷哼一聲,通過內部頻道對阿列說:“你那條命留給我了就是我的,輕舉妄動玩死了的話,小心本殿往你墓碑上吐口水。”

話說殿下,乃有多噁心多陰損哪!連人家死後都不放過!

阿列嘿嘿一笑,心裡反倒輕鬆愜意了許多。

“是,小姐!”

蔚瀾繼續冷哼,雙手鍵盤加上精神力操控,使得笨拙的藍海猶如跳舞般輕巧、優美的揮動著鐳射劍,每一劍恰到好處的讓一架架小戰艦和他們的駕駛者失去戰鬥力。

果然兩人囂張的舉動,激怒了這些小戰艦的駕駛者,任誰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己方的人讓敵人跟切白菜似的剁成兩半,而無動於衷。

蔚瀾見機會來了,低喝著,“引開它們。”

隨後兩架機甲默契的朝著遠離蒼海的方向慢慢的移動著,打的熱火朝天的小戰艦被就這樣被他們吸引著偏離了軌道。

二十六、編號第179號死星

夜空浩蕩,高處的星星眨動著眼睛,很是漂亮。□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空氣裡充斥著一股青草糜爛的味道,夾雜著腐朽的血腥氣,十分挑戰味覺。

蔚瀾醒來的第一眼,近乎不敢相信的揉了幾下眼睛。

高樓大廈、人行橫道、隨處可見的普通汽車……不過這裡的一切破落不堪,街道上到處都有暗紅的血色和狼藉的垃圾塵土。

這……這難道是地球?

可轉眼見到破舊的商鋪牌子,她吐了口氣,說不出心裡是失望還是慶倖。

商標牌上的文字是她並不熟知的地球上任何一國的文字,這裡應該是派瑞拉星係某個和她離開時的地球科技文明差不多的破落星球。

隻是為什麼會如此荒涼,大街上不但沒有人影,連太陽能路燈都一息一滅好不淒涼。

直覺有些安靜的不正常,蔚瀾掙紮的起身,將癱軟在身後全體毀壞麵達到百分之七十的藍海機甲收入機甲鈕。

她通過光腦想要聯繫下阿列,當她受到小戰艦圍堵而強烈反抗時,能源用盡,藍海的保護層消除,她也在藍海的緊急處理係統下隨藍海掉落最近的星球,並且自動被藍海彈出了控製艙。昏過去的最後一眼明明看見阿列的機甲緊跟其後的。

光腦的信號很不好,內部聯絡用的頻道除了嗡嗡的雜音再無別的提示,讓蔚瀾不禁想起了老舊電視的雪花畫麵。

蔚瀾所處之地是個半塌的兩層大型超市裡,超市裡空蕩蕩,歪個頭就能看的路麵上的情景。

處於什麼都不瞭解的階段,蔚瀾是謹慎的,她將自己隱蔽在角落,點開光腦讓它自動搜索定位。

不知是不是星球科技文明落後的原因,信號時強時弱。折騰了小半天光腦裡才有了回復。

‘嘟!機主所處中等派瑞拉星係編號第179號死星。此星危險程度八顆星,建議機主儘快轉移。’

八顆星,不怕!地球也就是現在的罪惡之星危險程度達到滿星十顆,她有機會還要回去看看,如今正好先拿八顆星的練練手。

想是這麼想,蔚瀾深覺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道理,剛要翻開死星的資料,信號叮的一聲中斷了。

她人已經爬到了超市頂層的斷壁上懸坐了,信號仍然斷斷續續連接不上讓人恨不得摘下光腦摔打摔打。

這裡的空氣品質相當不好,比起原來的地球還要差幾層。蔚瀾敏銳的靈識察覺到空氣裡摻雜了黑色的點點四處飄蕩,類同於宇宙之氣的顏色,卻比宇宙之氣顯得渾濁骯髒。

她縱縱小鼻。鼻腔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