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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魯西姆本來還是感謝蔚瀾給他留了麵子,誤傷總比一招被秒殺要光彩的多。儘管事實並不是如此,可像魯魯西姆這種上位已久的人很在意場麵話,見證人神馬的就算看見了又如何,首領說一誰敢說二。但是知道自己培養出來的心腹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蔚瀾收編了,心底的味道壓根不能提。

苦巴巴的抿緊嘴,魯魯西姆唉聲歎氣的被人抬了下去。而剩下的三十幾個安防人員則將目光投向了蔚瀾,等著她下一步的安排。

“魯魯處於琉璃星四大流匪之首,無論從武器還是人力方麵皆是其他三大流匪中的佼佼者,為什麼你們今天輸的那麼慘,你們知道嗎?”沙啞蒼老的聲音雖說難聽,但被蔚瀾抑揚頓挫、猶如演講般大聲的說出,帶了一絲鼓動人心的誘惑。

安訪人員各個抻長脖子,期待蔚瀾趕快將隱藏在心裡的疑惑揭示。他們是魯魯的中心人員,比起其他的成員更是風光無限,實力天賦各方麵都高人一等,才能得到魯魯西姆的重點培養。今天怎麼就敗的那麼邪乎呢!甚至對方都沒有主動發起攻擊,他們就已經無路可退了。

“回答我,你們知道不知道輸在了什麼地方?”蔚瀾的聲音更大了,夾雜了點點不易察覺的靈力。

全體魯魯成員沮喪和不安的心情瞬間削弱,繼而頭腦一緊,精神奕奕的望向蔚瀾,不自覺的開口,“請前輩指教。”

“你們敗給了自己。”蔚瀾冷哼道,“平常以為自己已經是天之驕子,在流匪中是難得的強者,卻不知強中自有強中手,你們鬆散了自己,自然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蔚瀾的話深入人心,一百二十幾人無一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看向蔚瀾的眼神多了幾分景仰和推崇。

星耀暗自翻了翻白眼,話說肉?肉,乃從前是做傳銷的吧!太能忽悠了!流匪又不是自律性嚴謹的軍人。他們過得日子向來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哪個不是混沌渡活。肉?肉哪!乃太會鑽空子了!佩服佩服!

“你們或許說流匪的生活辛苦破折、競爭力大、還出生入死、日不保夕,為什麼要活的那麼辛苦,應當放縱自己給予自己最大的快活。”她的話又得到多數人的贊同。蔚瀾嗤嗤譏笑兩聲,話鋒一轉,厲斥,“實力不濟,死的不怨。鬆懈倦怠,死的活該!流匪的日子生死一線,要是你們更強大,不斷的提升自己的實力,又怎麼會讓仇家、競爭對手有機可乘。勝負無常不足一提,敗不餒,勝不驕則是心之堅韌,明白這個道理的人稱的上強者之列。本殿需要你們的士氣、需要你們的決心。若是你們還是鐵錚錚的漢子,本殿會重新看待你們,並且為你們製定訓練計畫,加強自己的實力。舊的魯魯時代已經過去,今天魯魯更名為‘狂瀾’,代表你們的新生!告訴本殿,你們敢不敢接受本殿的訓練?”

魯魯成員相互對視,有贊同、有感染、有激動、有遲疑、有猶豫……畢竟流匪組織改名就表示了改朝換代。

“不敢回答?你們怕了?退縮了?是條鐵錚錚的漢子,是個站著撒尿的男人就大聲的回答本殿,讓本殿看到你們的強者之心!告訴本殿,你們敢不敢接受本殿的訓練?敢不敢接受一條艱辛之路、一顆勇者之心?”

小小的身影傲然挺立,仿若從沒有任何畏懼和茫然,堅定勃發的氣勢將她襯托的額外高大,使得他人在不經意間投入百分百的信任。無論是言辭還是她本身的力量,都充滿了鼓動人心的正能量,像是正午的朝陽給予人們黑暗的心一道光明和進取的方向。頓時,場內一片激昂興奮的應和之聲。

“敢!殿下,我們敢!我們是條漢子,我們是鐵錚錚的男人!”

“我們要強大!敗不餒,勝不驕!”

“不怕不退縮!”

“狂瀾必勝!狂瀾必勝!”

挨牆邊躺著的魯魯西姆臉色變了又變,最後無奈的歎口氣,看來魯魯最終不能守住。這樣也好,魯魯近二十年的變化他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五大長老雖然看似忠心卻各自包藏私欲,尤其是對於魯魯嬌宛的繼承問題遲遲不肯退讓。

隻是可憐他的女兒……

魯魯西姆暗暗嘆惜,瞬間像是又老了很多歲。

一場沒有硝煙的勝利,在無聲無息中取得。

鹿的目光始終圍繞在場中那抹最瘦小卻最堅強的身影上,心底五味俱全,最多的卻是滿滿的自豪和疼惜。

要有怎樣的經歷,才能將年幼的幼崽磨練成不肯放鬆自己一絲一毫,片刻不鬆懈的往強者之路上寂寞又辛苦的努力。這些道理是經過怎樣的跌倒和挫折才能明晰!

魯魯更名為狂瀾,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

蔚瀾黑烏烏的眸子一眯,看向星耀,讓他在暗中用聯絡器命令往大本營趕回的其他成員各歸其位,準備來日將他們一一突破,不服的打服,若是有鬧事的,則屬內亂,該殺則殺以儆效尤。

蔚瀾向來不是心軟的人,做事從不猶豫,更何況如今有了想要保護的人,她絕不會讓自己處於劣勢。

朝著場中原魯魯的精英擺擺手,激動紛亂的交談聲即刻停止,蔚瀾輕聲卻有力的說:“今天是狂瀾的大日子,兄弟們準備晚宴,好好慶祝一番。”

登時歡愉的高喝一片。

之後,由星耀、鹿和阿列分別帶了三撥人,取出地庫的美酒,安排起晚宴事宜。

蔚瀾則轉向了魯魯西姆。

步伐緩慢、輕巧,一步步的卻沉重的落在了魯魯西姆的心頭。

他有些不敢確定蔚瀾會如何處置他。是生是死,已經失去了控製,皺皺眉,他懇求的開口,“殿下,這些年我風光過,嗜殺無數、享受美人、美酒暢快淋漓,我死而無憾。魯魯是我的心血,大丈夫拿得起放的下,它跟著您能博得更好的前程,我絕不敢有異心。但是小女尚幼,還請您高抬貴手!”

最後一句話,才是一個父親真正想說的。

“魯魯嬌宛和你的生死,由你決定。”蔚瀾俯瞰著這個一下子失去了所有,仿若行將就木、風燭殘年的老人,“你魯魯西姆也是一代梟雄,本殿不會殺你。但你女兒,本殿暫時也不會放。”

魯魯西姆瞪大穢濁的眼珠,裡麵寫滿了陰鷙和兇殘,他握緊腰間的武器,剛要起身拚上一拚,就被蔚瀾混著靈力一掌拍在了肩膀處,生生的將他按在地上,冰冷刺骨的氣息侵入血脈,渾身不得動彈。

“本殿需要個女僕照顧。魯魯西姆你是聰明人,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應該知道!放心!你讓本殿滿意,本殿還你一個完好無損的女兒。”

魯魯西姆握了握拳,最終妥協的點點頭,語氣盡是恭敬,“是,殿下!魯魯西姆聽候您的差遣!”

十、統統脫褲子,打劫!

琉璃城百年不變的天,變了。

天空轟隆隆的打著雷,開始下雨。

儘管琉璃星的天氣變化實屬難得,但雨水誰沒見過,某些星球的大都市裡雨雲都帶著高科技能夠收控自如。為了避免淋雨傷身、無藥可治的麻煩,琉璃城中的流匪們幾乎閉門不出,就因星際大時代人們的身體素質杠杠的,小感冒早就成了不常見的病況,偶爾有人得了抗幾天也就過去了。^o^思^o^兔^o^網^o^

但是流匪畢竟貪圖吃喝玩樂,感冒流鼻涕神馬的不但有傷大雅還妨礙了泡妞狂歡以及本職打劫的工作,實在不便。

這樣少有的窩家充宅男的機會直接導致了大部分流匪錯過了琉璃星另一件變天的大事。

魯魯換主了。

流匪們聽過眉頭揚揚,繼續窩在臨時住所抱小妞喝小酒,誰都沒當回事,直到大雨轉小琉璃城中的某處私宅傳來轟天炮火聲,流匪們才提褲子的提褲子、下床的下床,急匆匆的朝著私宅的方向趕去。

炮彈沖散了烏雲,天空一片明朗,一架架單人飛行器悄無聲息的停靠在私宅附近。

緊閉的中型院落在琉璃城也算一景,說不上奢華,卻是琉璃城裡防衛係數數一數二的地方。

這向來是魯魯交易、開會等放在明麵的基地。四大流匪都有這樣的私宅,又有麵子,又能掩人耳目、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如今私宅打破了以往的平靜狀態,各色武器齊發的聲音轟轟響起,外麵打探消息的流匪麵麵相覷,默契又統一的都在給自己的頂頭老大們發著消息。

‘魯魯內訌,換主可信。’

琉璃城裡的資訊滿天飛,位於私宅裡的蔚瀾一行人可一點都沒受影響。

蔚瀾一身黑袍,慵懶的坐在大大的會議院落的正位軟椅上,閒暇的托著腮,凝神望向炮火正中的一群人,正考慮是殺了他們還是殺了他們還是殺了他們……

魯魯西姆是個老狐狸不假,但蔚瀾軟禁了他的女兒,他也不敢耍什麼花樣。自從見了魯魯嬌宛一麵後,便將魯魯其他地方的人員裝備和衷心程度全部交待了。

不過交待是交待,至於能不能收復,則是蔚瀾自己的事情了。魯魯西姆倒是說過可以發個電子公告或者開個大會,宣稱退位於蔚瀾。蔚瀾一口拒絕,上位這種事當然是親力親為比較恰當。等到她真正的將其他魯魯成員收編,借著機會剔除了有異心的人後,魯魯西姆的繼位令才是最恰當的,其他流匪團夥也不會打著幫魯魯驅外敵的藉口趁火打劫。

一早,魯魯的私線聯絡器裡便傳出‘各組成員在各自網點駐守不得外出,取消一切工作活動,違背者按棄組處理。’的緊急通知。

之後,魯魯的私宅闖入了蔚瀾一行人。大本營的警防網路已經被星耀攻陷,私宅的自然也成了虛設。

裡麵的成員還不知出了什麼事,已被人圍困其中隻進不出。

魯魯原安防人員的統領——安德魯列先是將魯魯更名為狂瀾一事說出,不待兩百多人有反應,又以極為恭敬的態度單膝跪地奉蔚瀾為主。這下私宅炸了鍋,能讓大本營的精英奉主的人不就成了原魯魯的新老大,況且魯魯之名叫了百年,怎麼說改就改了!

難道魯魯西姆死了?

流匪的四大首領所創建的組織名號和他們自己的名字多少有些聯繫。像斯克斯的老大名為斯克斯.卡橋、仇裘的老大名為仇亦。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