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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自己親爹的臉色已經黑得和鍋底一樣簡直不能看了,玉維儀這才示弱討好的笑笑,輕描淡寫的解釋道:「爹你別和我計較……」

玉維儀眼神憂鬱的盯著玉維儀,心中冷哼道,你要不是我親兒子我一定現在就動手打死你……

見玉羅剎沒有再強硬反對,知道他這個態度便已經等同於是在默許了,玉維儀又柔和小意的順了他爹幾句,這才轉身溜了。

「這孩子啊……」玉羅剎輕輕一歎,知道這會兒自己說什麼都是白搭,索性暫且把玉維儀和重羽的事情放下不理,眉心微蹙的開始琢磨這倒黴孩子將來可能遇到的糟心問題……

另一邊,玉維儀回去見重羽之後,就開始歡快的收拾起行李來。

重羽抱著球球坐在桌邊,有些困惑的看著玉維儀的動作。

球球也在重羽的臂彎裡好奇的抬著毛絨絨的小腦袋,圓碌碌亮晶晶的異色雙瞳一眨不眨的盯著玉維儀。

看到重羽眼睛裡的困惑,玉維儀乾脆利落的主動回答道:「我們不同他們一起。」

重羽聞言,微微錯愕的略睜大了些眼睛。

玉維儀一邊動作麻利的收拾東西一邊繼續解釋道:「我父親那邊另有安排,我們單獨走另一條路。」

「喵?」重羽還沒表態,球球已經主動從他懷裡輕巧的跳出來,衝著玉維儀飛撲了過去。

玉維儀隨手放下剛剛拿著的東西,抬手把毛絨絨的球球接住,順勢抱著它走回到了重羽身邊,從善如流的坐下,幾乎於重羽挨在一起之後,才狀甚不經意的低頭點了點球球的小腦袋,側過頭來跟重羽輕笑道:「球球又在玩什麼?」

兩個人坐在一起,肩膀和手臂都貼在了一起,玉維儀這一側過頭來,眉眼含笑,彷彿連兩個人溫熱的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重羽眼睛一眨不眨,神色從容而安然的笑道:「球球也喜歡你。」

「也喜歡我?」意味深長的把這句話加重語氣的重複了一遍之後,即使明知道重羽根本不是這個意思,那個「也」字不過是在形容程度的詞語而已,可是,難得抓到這麼一個「話柄」之後,玉維儀仍舊是難掩雀躍的順勢信口開河,帶著幾分若有所思的意味,幾乎是湊到了重羽的耳畔吐息溫熱的低聲笑道:「還有誰喜歡我,重羽你麼?」

沒想到會引出玉維儀這麼一句話的重羽短暫的怔愣了一下,旋即臉上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的微妙意味。

不過,看著重羽依舊神色平靜,對於自己的言語並沒有絲毫生氣介意的模樣,玉維儀心頭一鬆,對於這種無傷大雅小玩笑,也愈發的熱衷起來,完全就是在得寸進尺的努力占各種便宜……

☆、130|第8章 攜手同歸

玉維儀之前雖然和玉羅剎說了,自己同重羽兩人輕車從簡,說不定比他們還先回到西方魔教總壇的大光明境去,不過,一直等到玉羅剎帶人離開之時,玉維儀依舊在重羽的屋子裡抱著球球跟人膩味歪纏著。

重羽的情緒較為內斂,並不容易外露,不過,當玉羅剎離開的時候,玉維儀依然還是看得出來,重羽似乎瞬間便放鬆了些。

玉維儀拉著他的手,枕在人家的肩膀上輕聲笑道:「別擔心,有我在,他不會再過來找麻煩的。」

重羽看著他,沒說話。

重羽的神色淡淡的,玉維儀卻是隻覺得心動……

一直等到吃過午飯之後,重羽和玉維儀兩人才帶上球球準備離開。

明明是極其華貴柔軟馬車,球球卻依然被持續的微微晃動弄得整個喵都蔫了下來,圓碌碌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重羽,還有點暈頭轉向的,偏偏它還鬧著扒著重羽的衣袖不肯鬆開,更不肯回去寵物木屋裡。

重羽心疼的眼神都軟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把球球抱在懷裡,極其輕柔緩慢的撫摸著球球的背脊給它順毛。

「給它喂點藥睡一覺?」看著趴在重羽膝上的球球,玉維儀突發奇想的提議道。

重羽頓時微微一愣。

玉維儀卻隻覺得自己這個主意雖然簡單卻格外的行之有效,直接從身上摸出來了一瓶藥物,斟酌著跟重羽商量道:「你看餵它吃多少?」

「這是什麼……」聞不到任何中草藥味道的藥丸如同紅豆般大小,顏色極為鮮艷,紅彤彤的看著有些嚇人。

重羽繼續問道:「有什麼作用?」

「能夠讓球球好好睡一覺。」玉維儀飛快的答道。

怎麼聽著像是迷藥……

重羽心中木然的抽了抽嘴角,沒捨得讓球球吃,隻是搖搖頭低聲拒絕道:「算了,球球現在差不多也快睡著了,這些給人的藥物,還是不要隨便餵給它的好。」

玉維儀見重羽對這瓶藥物沒什麼興趣,便立即從善如流的將其收了起來,挨著重羽坐下之後,相當順手的伸手把球球抱了過來,「我看著球球,你先休息一會兒吧!」

重羽也沒拒絕,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重羽突然覺得自己肩上一沉。

側過頭來,赫然看到玉維儀已經抱著球球枕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閉著碧色的眼眸,隻有那兩扇鴉色剪羽般的眼睫在眼睛下麵投影出一小片淡淡的陰影。

重羽下意識的低頭仔細端詳著這張似乎同自己一模一樣的麵孔,也是直到這時,重羽才赫然發現,玉維儀一貫笑意%e5%90%9f%e5%90%9f的麵龐上,眼睛下麵竟然有一片淡淡的青色——以習武之人的身體素質,尤其是憑借玉維儀的內功深厚,他的眼睛下麵流露出這般疲憊之色來,隻能是恐怕這些天的晚上,他都不曾安然入睡過……

想起這些天來,從無名島上的時候就始終表現得遊刃有餘、從容不迫的玉維儀,再到同玉羅剎會麵後,一同住進了這處別院中的場景,玉維儀此人竟是沒有一刻放鬆……

見機此處,饒是重羽一貫心性冷清,也不由得心中一顫,隻是看著玉維儀的睡眼,整個人都變得柔軟下來……

「讓我不要擔心,結果你反而比我想的還多……」終於忍不住低聲自言自語的喃喃道。

半晌,之間方才輕輕的觸碰到玉維儀的臉頰,捧著他的麵孔,眼神沉靜而專注。

以玉維儀的機敏和戒備,重羽這般碰到了他,他哪有不清醒過來的理由?

隻不過,見重羽即使對自己越發親近起來,卻始終沒有再做點什麼的玉維儀,隻能是遺憾的閉著眼睛繼續休息,隻希望重羽什麼時候能夠對自己更加親密一下……

到了後來,見玉維儀一直靠躺在那裡休息,重羽索性把球球抱起來放在了一旁,反而是調整了一下姿勢,讓玉維儀在馬車裡就這麼躺在了重羽的身邊,並且不假辭手的照顧他。

球球晃晃悠悠的走了幾步,很快又跳了回來,見重羽的懷裡已經有一個人躺下了,球球氣鼓鼓的跳到了玉維儀的身上,枕著他的手臂裹著重羽分給他的一小塊毛毯,就這麼搭了個窩睡下了。

待到玉維儀一覺醒來,馬車車窗外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怎麼一直沒有叫醒我?」玉維儀嘴上說著這話,可是,言語間表現的態度卻是截然不同。

重羽隨口道:「看你睡得那麼舒服,就沒忍心把你叫起來!」-思-兔-在-線-閱-讀-

玉維儀知道重羽隻是現在嘴硬,本質上對於另一個「自己」,他的心情卻是意外的溫和柔軟……

——至於那個真實的自己,還是等回到西方魔教總壇的大光明境,並且確信自己可能之後幾年都留在西方魔教總壇而回不去的消息之後,再原原本本的展示給他吧!

玉維儀還在腦海中幻想著日後就能夠同重羽朝夕相處的美好情景,然而,聽到重羽接下來的一句話之後,玉維儀心中卻是微微一頓,神色間反而變得平靜下來。

「陸小鳳和宮九的下落,你知道嗎?」玉維儀醒了,自然也就坐直了身子,重羽重新把球球抱進懷裡,輕輕的揉了揉還在打盹的雪白色小毛球,重羽抬起頭來靜靜的看向玉維儀,有些回憶著前幾日在無名島上的情況。

「……」回到中原以後,一直就在憂心著自己親爹態度和重羽會不會留下來這麼多事情的玉維儀,早就把之前同宮九一起失蹤的陸小鳳給拋到了腦後……

「今早應該問一下我爹的口風的……」玉維儀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重羽見狀,也沒追問,隻是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玉維儀卻不忍見他略有些失落的模樣,翻身從佈置舒適的馬車裡麵找出來一個雕刻精美的木匣,將蓋子上的機關打開之後,從裡麵取出了幾張西方魔教用作密信的特製紙張。

「他們的下落,我爹手下的應該大概會有人知道。」玉維儀一邊奮筆疾書,一邊同重羽解釋道。

重羽出於好奇,見玉維儀也沒有保密的意思,便也微微湊上前來,看著玉維儀在那紙上筆走龍蛇,略有未潦草的字跡卻如鐵畫銀鉤。

玉維儀寫完之後,直接就拿著信鑽出了馬車。

重羽這次沒有再跟著,隻是抱著球球自言自語一般的低聲喃喃,笑了一句道:「陸小鳳這人似乎走到哪裡都能找上一堆麻煩,偏偏每一次都能逢凶化吉,也是難得。」

球球被他弄醒了,睜著圓碌碌的眼睛,米分嫩的肉墊子蹭到了重羽的頭髮上,「瞄?」

「你還是繼續睡吧!」重羽輕輕的撓了撓球球的下巴。

第二天晚上的時候,客棧的房間裡,玉維儀拿著一封信走了過來,將其遞給重羽道:「陸小鳳和宮九兩人的下落。」

「這麼快?」重羽接過來的時候,還有些微微的驚訝。

玉維儀莞爾道:「也是湊巧,陸小鳳他們兩人就在此地不遠處的萬梅山莊之中。」頓了頓,玉維儀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懶洋洋的意味,悠然笑道:「想來,過不了幾日,江湖中便又全都是陸小鳳的傳聞了。」

正在看密信的重羽還有些不解,上麵的消息隻是說,宮九和陸小鳳一個追一個逃的進入了萬梅山莊,然後就一直不曾出來。

「為何?」重羽將那封信折上,然後有些困惑不解的問玉維儀道。

「誰知道宮九和陸小鳳兩個人在耍什麼花腔!」玉維儀完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坐在重羽身邊還手欠的又捅咕了兩下吃飽了之後正趴在桌上打盹的球球,然後才慢慢悠悠的繼續說道:「據我所知,宮九這個人其實不太認路,難為他居然能把從小在江湖中漂泊的風流浪子陸小鳳給追得上躥下跳,最後隻能逃入萬梅山莊避難。」

頓了頓,玉維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