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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坐在椅子上,然後直接把球球放在了自己的%e8%85%bf上,還伸手給渾身毛都炸起來的球球順了順毛。

看著重羽手背上兩道還在滲血的傷口,玉維儀現在完全是掐死球球的心都有。

球球被他嚇得腦袋一縮,再加上意外撓傷了自己主人重羽的愧疚,整個喵都蔫了下去,趴在重羽的%e8%85%bf上,埋著腦袋一動不動。

重羽用沒受傷的手給球球順了順毛,感覺到掌心下麵這隻毛絨絨的小動物溫熱的身體還在微微的顫唞,不由得心中輕輕一歎,抬起頭來看向玉維儀,溫聲說道:「能幫我弄些清水來嗎?我得洗洗手上的傷口……」

「你在這裡坐著別動。」心知這會兒掐死球球根本不現實,就現在球球闖了這麼大的禍,看重羽還一心護著它的模樣,玉維儀真是一肚子火氣都不知道往哪裡發了,隻能生硬的說道:「我去端水,你在這來等著。」

重羽點了點頭。

玉維儀滿心煩躁的就要出門,結果,門才一推開,就看到院子裡,眉眼含笑的牛肉湯正裙裾翩翩的朝著這邊走了過來,看到玉維儀之後,臉上的笑容更是生動了幾分,柔聲細語的說道:「玉公子。」

玉維儀狀甚不經意的反手關上了屋子的門,這才轉過身來,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收斂了起來,隻是微微含笑的同牛肉湯說道:「這個時間過來找我,可是吳前輩有何要事?」

牛肉湯微微一欠身,這才勾%e5%94%87,滿心掛念的淺笑道:「這麼多天,都沒聽到九哥什麼音訊,我心裡實在是放心不下,便想著,出海去尋他。」

玉維儀聽了,不由得微微挑眉問道:「海上浩淼蒼茫,一艘大船在這海上,隻不過是如一葉扁舟般單薄,你又如何能辨別九公子他們的方向?」

牛肉湯以手掩%e5%94%87,淺淺一笑道:「玉公子並不曾生活在海島上,想來乘船往來的機會也少,並不知道,九哥他們那艘船上,隻有區區幾個人,無力掌舵的情況下,船的方向,自然就隻有海水的方向。我們隻要循著海水的流向,自然便能夠找到他們了。」

玉維儀心中一動,當即便想到了當初自己和重羽落在海麵上之後,隨著海浪慢慢漂流到這座島上時候的情景。

即使並非常住海邊之人,玉維儀也知道海水有流向這回事,隻不過,斷無法像牛肉湯他們這樣,能夠清楚的分辨出海水的流向,並且借助海水的流向來「運送」物品達到掩人耳目的程度罷了。

說起來,牛肉湯今日這本來隻是隨口一說的話語,反倒成了玉維儀、重羽他們當初推測老狐狸那一艘貨船出海之後,估計是故意在船上動了手腳,使之被海上的暴風雨損壞掀翻,好將那些木魚、佛像盡數運送到這無名島上的一番作證了……

不過,心中諸多思緒閃過,玉維儀的麵上,卻是不露絲毫,口中也隻是意有所指的輕笑著重複了一句道:「我們?」

牛肉湯微微點了點頭,也笑著肯定道:「是。九哥歸期不明,婚事更是不知何時才能再辦,反倒是連累玉公子在這無名島上耽擱太久,想來玉教主對玉公子久候不至,心裡也牽掛得緊。所以,我這次出海,一是為了尋九哥的下落,另一方麵,也好送玉公子回到中原。」

玉維儀緩慢的點了點頭,對牛肉湯微微莞爾一笑道:「如此,便有勞了。」

牛肉湯再一勾%e5%94%87淺笑,柔聲道:「玉公子客氣了。」

待到牛肉湯轉身離開之後,玉維儀登時收起臉上的笑容,沒有半刻停頓的端了一盆清水,等他回來之後,安全對還趴在重羽%e8%85%bf上一動不動的球球視而不見一般,隻是輕輕的幫重羽把受傷的那隻手手背上的血跡沖洗乾淨,然後又將其包紮好。

整個過程中,玉維儀都沉著臉一語不發,重羽便也隻是安安靜靜的看他的動作。

等玉維儀全都忙完了之後,終於把視線落在了埋著頭裝鴕鳥的球球身上。

察覺到玉維儀銳利的視線,即使背對著玉維儀,雪白的毛糰子球球仍舊瑟縮了一下`身子,趴在重羽%e8%85%bf上微微一抖。

一直把沒受傷的那隻手輕輕的搭在球球身上給他順毛的重羽感受到掌心之下這個小傢夥的反應,一時之間還有些哭笑不得。

玉維儀則是站在旁邊,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著球球看了半晌,然後才放柔了語氣,聲音輕緩的跟重羽商量道:「你的手受傷了,好好休息吧,我來幫你照顧它。」

重羽眨了眨碧色的眼眸,他的眼睛清澈明亮,尤其是稍稍掩去那些深沉冷淡的時候,更是隻剩下一片湖水般的單純和懵懂。

從來不曾露出過這般模樣的玉維儀看在眼裡,心中頓時就是一軟。

看看一臉真誠的玉維儀,再看看這會兒闖完禍之後抖得厲害的球球,重羽還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結果,重羽剛想溫聲謝絕,以免球球被玉維儀給嚇出個好歹來,就聽見玉維儀又主動補充了一句道:「你放心,我保證不揍它,也不會嚇唬它的。隻是,球球一會兒鬧著要吃小魚乾,一會兒又跳來跳去的,它一直在你身邊鬧騰,要是一個不小心碰到你手上的傷口就不好了。」

聽到玉維儀的這句保證,重羽麵上的神色,終於有了些微微的鬆動。

球球被重羽從小養到大,可以說,寵物木屋裡那麼多的寵物,重羽最在乎的,卻是始終都隻有球球這麼一個波斯貓。

重羽自己慣著球球不要緊,可是,球球和玉維儀之間的關係總是這麼苦大仇深水火不容的,就有些麻煩了。

畢竟,重羽根本捨不得總把球球放在寵物木屋裡讓它自己待著,很多時候,便是單純的趕路,重羽都是把球球抱在懷裡帶在身邊的,更何況,就是重羽自己,雖然一直都是他在照顧球球,但是,其實他的心裡也是離不開球球的。

如此一來的話,倘若球球一直對玉維儀抱有這麼大的敵意,以後每天豈不是永無寧日?

茫無頭緒的想到這裡,重羽的背脊卻是突然一僵。

——連他自己都險些不曾發覺,自己竟是已經將玉維儀的存在視為理所當然,甚至於,不自覺的開始琢磨能讓球球和玉維儀和平相處的辦法。

那雙清澈的碧色眼眸裡,重羽的眼神有一瞬間的微微顫唞,他當即垂下眼睛,錯開了玉維儀的視線。

短暫的沉默後,重羽低頭瞅瞅還趴在那裡裝死的球球,還沒來得及動作,玉維儀已經欺身上來,一手輕輕的扶著重羽的肩膀,另一隻手伸出兩根手指來,緩慢卻有力的拎起了球球後脖頸處的那塊小軟皮,把渾身皮毛雪白,還在用兩隻前爪掩麵的波斯貓球球從重羽的懷裡給拎了出來。

被玉維儀拎在手裡之後,球球整個喵都僵硬住了。

可憐兮兮的抬頭看向重羽,對上重羽雖然神色淡淡卻眼神溫柔的麵孔之後,幾乎哽咽出聲,偏偏球球還來不及求救,就已經被玉維儀毫不猶豫的一個轉身,讓它直接背對了重羽,除了單純的掙紮,再有什麼細微的動作也表現不出來了。

因為重羽手上而陰沉著臉的玉維儀,把球球麵對著自己拎起來之後,那張太過精緻的臉上,五官舒展,終於對上球球異色雙瞳的漂亮眼眸,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來。

☆、124|第8章 攜手同歸

反抗不能的球球就這麼被玉維儀拎著後脖頸的那塊小軟皮走了。

看到玉維儀把球球帶出門的時候,重羽下意識的起身想要攔,不過,對上玉維儀微微含笑回頭望過來的眼神,卻又收起了對球球的不捨,隻是關切的低聲問了一句道:「你帶它去哪兒?」

「放心吧,便是被吳明、牛肉湯他們看見了,我隻說是在山裡撿到的就好。」玉維儀當然知道重羽的擔憂,立即補充道。

他這話完全可以說是在睜眼說瞎話,畢竟,這麼一個海島上,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跑出來一隻波斯貓來。▃思▃兔▃在▃線▃閱▃讀▃

不過重羽轉念一想,卻也明白了玉維儀此舉的目的。

從這無名島上乘船前往中原,中途恐怕還得再分出時間來去尋宮九、沙曼還有陸小鳳他們三人,海上乘船航行的時間漫長。球球的身份,在島上尚且不好說,到了船上,就更是連謊話都沒法編了。

反正,對於吳明和牛肉湯來說,關於一隻波斯貓這種小事,絕對是玉維儀怎麼說,他們就怎麼應承下來了,根本不會有人較真。反正馬上就要乘船離開了,玉維儀自然也不像最初那般克製收斂。

玉維儀這會兒帶球球出去,倒是等於給球球的身份過個明路,至少在海上船艙裡的時候,球球可以跑來跑去而不必一直被關在屋子裡了……

球球看見重羽輕輕的捂著他受傷後包紮好的那隻手,重新又坐了下去,意識到重羽是真的要看著它被玉維儀帶走了,球球瞬間就緊張了起來,毫不猶豫的開始一陣陣淒厲的慘叫。

拎著球球的玉維儀嘴角不由得一抽。

重羽安靜的坐在桌邊,卻是單手扶額,有些好笑。

「我可沒碰它一根手指頭。」玉維儀才不管球球怎麼鬼哭狼嚎,隻是忙不迭的看向重羽,隻顧著跟重羽表清白。

重羽微微頷首,輕聲道:「我知道,球球從小被我慣著,脾氣有點大——」

就當玉維儀以為,重羽要跟自己說,要自己對球球這個壞脾氣不用太小心顧忌著它的時候,重羽已經毫不猶豫的繼續道:「——你也讓著它點吧!」

其實球球這個脾氣,麵對不熟悉的人的時候,多少有點欺軟怕硬的意思。

但是,等它跟人熟悉之後,自然而然就變得乖巧許多了。

至於玉維儀,大概是一個例外。

就連重羽都一直想不明白,球球大多數時候明明很乖,為什麼獨獨就和玉維儀永遠過不去。

他還記得,之前有一次在大沙漠的深處,沙漠之王劄木合的領地,球球對黑珍珠明明態度就還好,但是,對於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玉維儀,態度卻是動不動就想衝上去咬他撓他幾爪子。

重羽一開始還以為,球球看見玉維儀這麼一個同自己長得近乎一模一樣的人之後,會本能的對他十分親近呢,結果現在可好,彷彿球球最接受不了的人,恐怕就是玉維儀了……

重羽還在漫無邊際的隨意想著事情,玉維儀卻是已經把球球帶了出去。

因為球球一直持續不斷的淒厲的「喵喵嗷」的叫聲,早就把周圍的人驚動了。

隻不過,玉維儀的身份擺在那裡,見他拎著一隻渾身皮毛雪白的波斯貓出來,大家遠遠的瞥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