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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無法確定,真正的羅剎牌究竟是被藏在了房間裡,還是一直被玉羅剎帶在身邊。目前,也隻能是四處找找,期望自己的運氣好些,能夠在不驚動玉羅剎的情況下把羅剎牌拿在手裡,否則的話,為了完成任務,最後也隻能是把注意打到玉羅剎的頭上……

因為已經來過一次這個世界,而玉羅剎的危險莫測著實讓人印象深刻,再加上還有一個不知道何時會出現,但是終究有些讓人頭疼的玉維儀,所以,重羽早就打定了注意,一旦拿到羅剎牌,便立即提交任務離開這個世界……

從進入位於崑崙絕頂大光明境的西方魔教總壇一路上,重羽就已經弄清楚,此時的教主玉羅剎並不在總壇之中,而玉羅剎的房間,其他人又不會隨意前來,所以,重羽在玉羅剎的書房裡翻找的時候,動作雖然依舊小心,但是,卻並不是特別謹慎的不發出任何聲響。

玉維儀在密室之中,雖然看不到重羽的動作,可是,從那些窸窸窣窣搬動雜物的聲響中,便是猜,玉維儀也能猜到,重羽應該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想到這裡,玉羅剎的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動。如今這幅場景,實在是讓他無法不去多想。畢竟,在此之前,在此之前,重羽從來沒表現出對西方魔教的瞭解來,或者說,對玉維儀而言,他所瞭解的重羽的背景,似乎就隻有出身西域、並且對沙漠極為熟悉,應該是在沙漠中長大……

再加上自己和重羽長得幾乎一模一樣,而且,他們兩個還有迷失到另一個世界,然後又一覺醒來莫名其妙的回來的相同奇特經歷,凡是種種,更是堅定了玉維儀認為重羽同自己一定有很深的淵源這個想法……

玉維儀站在密室裡,聽著重羽翻動東西的聲音,心中想了很多事情。一直等到密室外麵的書房裡,重羽發出來的動靜越來越慢,幾乎要消失的時候,玉維儀終於按捺不住的從密室中出來,輕聲開口道:「你在找什麼?」

重羽的耳目靈敏,稍微一聽到密室開啟時機關發出的細微聲響,手上的動作頓時一僵,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施展「暗塵瀰散」隱匿行跡,然而,熟悉的玉維儀的聲音卻已經穿過密室的門穿了過來。

重羽的手上還拿著幾本書,正要塞回書架上去。

玉維儀走到了重羽的背後,微微探過頭來,輕聲的重複了一遍,「重羽,你在這裡找什麼?」

兩個人站得太緊,重羽幾乎能夠感受到背後那人輕微卻灼熱的呼吸。

忍不住移開一步,重羽轉過身來,和玉維儀對視了一眼,卻終究什麼也不曾說出口。

玉維儀才是玉羅剎唯一的親子,這件事,從玉天寶那件事上,重羽早就心知肚明。

而羅剎牌又是代表著西方魔教下一任教主之位的重要信物,自從西方魔教建立以後,羅剎牌都一直被尊為教中聖物,重羽便是和玉羅剎再怎麼親密的關係,都不敢保證,自己說出想要羅剎牌之後,玉維儀會答應給他,更何況,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其實並不親密,甚至有一種似敵非友的微妙……

看到重羽默不作聲,五官精緻昳麗,卻神色冰冷,彷彿絲毫沒有那種被人抓包後的赧然神色。不過,同重羽相處久了,大概也算是比較瞭解他的性子,玉維儀見到重羽低垂著眼睛默不作聲的模樣,一方麵有些懊惱於對方不肯對自己說實話,另一方麵,心中卻又是極為清楚的明白,按照重羽的性子,發生了這種事情,被自己抓個正著,他麵對自己的時候,似乎就該是這麼一個不言不語沉默以對的模樣……

玉維儀含笑輕輕的歎了口氣,幾乎稱得上是溫柔的開口道:「不想說就不說吧,我又不會逼問你。」

重羽有些詫異的抬眼瞅了瞅玉維儀,對上對方含笑的眼睛,很快便又別開了視線,忍不住的在心中懊惱著,剛剛不應該因為聽到了他的聲音,而又一瞬間的遲疑,如果自己方才直接施展「暗塵瀰散」隱匿身形,現在這會兒的尷尬糾結自然就都沒有了……

玉維儀突然伸出手來,按在了重羽的手腕上。

手腕上有脈門,自然不能輕易讓人親身,重羽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抽身避開,若非麵前的人是玉維儀,而自己又是被抓包後正理虧的情況,重羽幾乎要把雙刀都拿在手裡了……

玉維儀就這麼抓了個空,卻彷彿一點也不介意一般,甚至顯得極為平和隨意的稍稍移開些位置,碰到了重羽正拿在手裡的那幾本書上。

重羽低頭看了一眼,下意識的鬆開手。

玉維儀毫不避諱的轉身,伸手把那幾本書放在了玉羅剎的書架上,然後又轉身從密室中把筆墨紙硯放回到桌案前,一一整理好之後,方才略帶戲謔的回過頭來看著重羽,開口問道:「你剛剛都不曾注意到,這裡的桌案上,一會兒之前才被人動過,而且,明顯的少了些東西嗎?」

「……」重羽默默的看著他,啞口無言。

重羽也是從小讀書認字的,隻是,他畢竟不是一個文人,也不像萬花書聖顏真卿門下的弟子,除了休息萬花穀的內功心法,其他的空餘時間,幾乎都用來認真練字,數十年如一日了。

收拾好自己弄亂的玉羅剎的桌案之後,玉維儀轉過身來,重新微微含笑的望著重羽,語氣溫柔,卻頗有些意味深長的開口道:「重羽,你是第一次來到大光明境的總壇這裡吧?」

重羽微微點了點頭。

緊接著,完全出乎重羽的意料,玉維儀便已經笑著,絲毫不以為意的開口道:「其實我也是第一次。」

重羽驚訝得微微睜大了眼睛,隨即,想到了在這裡頂著少教主的身份,被人百般驕縱的玉天寶,心中又是一片瞭然。玉羅剎真正的繼承人此前竟然從來不曾來到過西方魔教的縱然,雖有些意料之外,但是,細細想來,為了杜絕掉暴露玉維儀的身份任何一丁點可能,玉羅剎如此安排,倒也算是情理之中了……

更何況,從剛剛玉維儀是從密室裡走出來的這件事,重羽心中便已經明白,玉維儀就算此前同樣不曾來過這裡,可是,他卻一定早就對大光明境的總壇之中各處的密室佈局極為清楚……

想到這裡,重羽的心中突然又冒出來了一個念頭。

玉天寶名義上是玉羅剎的獨子,在西方魔教的眾人眼中,自然也是將來待玉羅剎百年之後,繼承西方魔教教主之位的不二人選,可是,重羽卻知道,玉天寶的身份是假的,那塊代表著他的身份和繼承權的羅剎牌,即使雕刻精美卻同樣隻是一個贗品。

然而,既然假的繼承人手中已經有了一塊贗品的羅剎牌,那麼,玉羅剎真正的獨子、也是他唯一的繼承人玉維儀的手中,會不會一直也有一塊真的羅剎牌?!

想到這裡,玉維儀的心情頓時變得更加糾結複雜。

那一剎那的恍惚失神之間,玉維儀便已經湊到了重羽的麵前,兩人臉對著臉,除去身上的衣物並不相似,太過精緻堪稱美麗的麵容五官卻彷彿最為真實的鏡像一般。

「你在想什麼?」玉維儀柔聲開口道,聲音輕軟,幾乎帶著些令人失神的奇異力量。

有那麼一剎那的時間,重羽的嘴%e5%94%87微微動了動,心中卻突然猛地一怔,瞳孔也有一瞬間的收縮。

「你在做什麼!?」重羽立時沉下臉來,幾乎是驚怒的問道。若說剛剛麵對玉維儀的時候,因為擅自闖入玉羅剎的書房,而且自己還明顯是在尋找什麼東西,重羽心中還有幾分歉疚和被熟人抓到後的羞赧,那麼,剛剛那一瞬間自己的心神險些在玉維儀的誘導之下被攫住的危機感,離家讓重羽打消掉了心中所有的愧疚,整個人如同重新籠上了一層厚厚的冰層一般,麵對玉維儀時下意識的深深防備起來。

重羽的心智畢竟還是太過堅定,自己剛剛竟然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問清楚,他竟然就已經反應了過來……

玉維儀心中有些遺憾的想著,然而,麵對彷彿像是一隻刺蝟一般謹慎戒備的重羽,玉維儀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動容之色,甚至還淺淺的笑了笑,一副不以為意的悠然模樣……

☆、71|第4章 將錯就錯認了吧

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剛剛險些說出心事的重羽死死的盯著玉維儀,玉維儀卻一副從容自若、麵上絲毫不動聲色的模樣。樂-文-

彷彿剛剛的事情不曾發生一般,玉維儀不閃不避的和重羽對視,微笑著開口說道:「你對這裡,想來也並不熟悉,如果是要找什麼東西的話,也許我能幫你呢?」

重羽心中滿是戒備,口中自然不再吭聲。

羅剎牌本是屬於玉羅剎、玉維儀父子兩人的信物,想要從他們手中把那塊玉牌拿到自己手裡,重羽本身其實也很理虧,隻不過,也稱得上是任務所迫罷了……

在這種情況下,即使玉維儀開口說了想要幫忙的話,重羽也決計不會相信,更何況,他所需要的東西,本身就十分重要和特殊呢……

打定主意的重羽,微微張了張口,一副想要說些什麼、卻心中遲疑舉棋不定的模樣。

玉維儀見狀,自然以為重羽對自己的提議已經有所意動,幾乎是理所當然的想要靠近一點,同重羽稍稍親密一點的哄著他開口,結果,就在那一瞬的猝不及防之間,重羽一招「流光囚影」已經閃身至了玉維儀的背後。

他手中的雙刀上閃過冰冷的流光,重羽卻反手,一刀柄打在了玉維儀脖頸後麵的%e7%a9%b4位上……

玉維儀倒下去的時候,眼睛微微有些睜大,臉上還滿帶著驚愕詫異、不敢置信的表情。

僥倖一擊得手的重羽不由得稍稍鬆了口氣,隻是,把玉維儀翻過來之後,看著他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就彷彿是在看著自己躺在地板上一樣,那種微妙的心情,也著實有些難以言喻……

重羽收起彎刀,然後把人拖到了書房之中用來小憩的軟榻上。

拖動的過程中,玉維儀的頭稍稍往身側傾過去,順著耳鬢,一縷漆黑的髮絲剛巧遮擋在了他的臉上。

雖然隻是極其微小的掩蓋,可是,對於重羽來說,不用完全直麵玉維儀暈倒在地的那張臉,心中也頓時輕鬆了幾分。

即使崑崙山脈上,處處冰山雪原,便是夏日也寒冷異常,不過,崑崙絕頂的大光明境,卻無疑是一個因為地理位置特殊而顯得天氣格外溫暖的地方。

玉維儀身上的衣物並不厚,也就隻有布料精緻、手工細密的白色外衫和柔軟輕薄的白色裡衣這麼兩層。

他站著的時候還不顯,可是,剛剛他被重羽從背後襲擊然後倒在地上之後,堪稱輕便的衣衫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