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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流浪漢棲身之處的岡特家好上太多了。

在來到小漢格頓之前,湯姆雖然對自己的親人抱有許多的幻想,然而,當他真的來到這裡之後,才經歷了莫芬·岡特這樣一個瘋子般的舅舅,麵對一戶有著和他相同姓氏的裡德爾家,湯姆才發現,自己在渴望答案的同時,其實已經有些退縮了……

湯姆站在那裡,若不是重羽的手一直輕輕的搭在他的肩膀上,讓他能夠稍稍冷靜下來,湯姆幾乎想要扭頭就跑,奪路而逃……

重羽看到湯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勉強這個小孩,主動走到了裡德爾家的門前,輕輕的敲了幾下。

一個輕快的女聲在屋子裡喊道:「這就來了,稍等一下!」

很快,一個年輕的女人急匆匆的跑過來開了門,她的身上還帶著圍裙,身上一股樹莓果醬的香甜味道,顯然,重羽敲門的時候,她正在廚房裡忙活著。

看到重羽那張精緻到帶了幾分邪氣的俊美麵容,那個女人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才有些緊張的小心翼翼問道:「你好,請問您找誰?」

重羽一把將扭捏著往後縮的湯姆拎了過來。

蒼白著臉的湯姆和那個女人對視了一眼,瞬間,那個女人的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她的身體似乎有些微微發抖。

「你認識湯姆?」重羽沒管死扛著不吭聲的湯姆,也不管那個女人麵上毫無血色的蒼白模樣,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

那個女人的嘴%e5%94%87被咬得發白,抖了抖,然後還是在重羽淩厲的氣勢下,小聲的囁嚅道:「我知道湯姆是被蒙蔽的!是那個女人欺騙了他!」

也許是自己丈夫在外麵還有一個已經十多歲的孩子這件事太過刺激,即使一開始那個女人還有些瑟縮和恐懼,隨著重羽的問題,那個女人的聲音也變得愈發高昂尖銳起來。

湯姆拉了拉重羽,低聲道:「別問了,重羽,別問了……」他的臉上毫無血色,試圖拉過重羽的手指還在微微顫唞,幾近哀求的低聲道。

重羽朝著那個驚懼與憤怒交加的女主人點點頭示意,「打擾了,以後大概不會有機會再見了!」

說完,重羽毫不猶豫的轉身,將身體還有些微微發顫的湯姆攬到自己的懷裡,隔開那個女人的視線之後,就連鎮上其他人的目光也被重羽攔在了外麵,然後帶著湯姆直接離開了小漢格頓……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君手臂肌肉輕微拉傷,我現在開冰箱門都費勁/(tot)/~~

難怪我昨天晚上碼字都那麼慢,昨天還沒什麼感覺,隻是有些累,結果今天一覺醒來,兩隻爪子都好痛……

這是我用兩根手指頭敲了一晚上艱難碼出來的短小君,等我爪子好了會多更一點的……

☆、第29章 我在倫敦學英文

回到家的湯姆始終沉默,他的臉色依然有些蒼白,漆黑明亮的眼睛上蒙了一層淡淡的霧氣,瞳孔彷彿失了焦距一般。

重羽按著湯姆的肩膀讓人坐在沙發上,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才略過小漢格頓的事情不提,輕聲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球球從茶幾上跳了過來,蹲在沙發寬大的扶手上靜靜的凝視著還有些微微失神的湯姆。

「喵……」球球半響才歪過頭叫了一聲。

湯姆緩緩的回過神來,還有幾分勉強的衝著球球笑了一下,把球球抱過來摸了摸頭。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重羽又端了一小鍋餛飩過來,一邊用湯勺往湯姆的碗裡盛,一邊若無其事的平靜道:「還有幾天就開學了,還有什麼需要的東西沒準備好嗎?」

湯姆端著碗,卻半點食慾也無。他低著頭看著碗裡還在散發著熱氣的小餛飩,半響才反應過來重羽在說些什麼,遲鈍的搖了搖頭。

湯姆勉勉強強食不知味的把碗裡的餛飩嚥下去了,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重羽也沒多說什麼,隻是輕聲囑咐了一句:「晚上早點休息吧,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湯姆點了點頭,回到臥室之後,拿過之前翻過的記載著巫師譜係的書籍,看了幾眼之後,終究還是把書合上扔在了一邊,有些無力的躺在床上……

又過了幾天,雖然心中依舊有些耿耿於懷,不過湯姆至少表麵上看起來已經一切如常了。

畢竟還是年歲不大的孩子,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即使想起來的時候總是會覺得有些悶悶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再不把那些過去的遺憾放在心上,似乎也變得不那麼難了……

很快,湯姆再度踏上了開往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車,開始了他的二年級生活,而那個重羽買來的曾經屬於梅洛普·岡特的斯萊特林的掛墜盒,也被湯姆細心的收好,放在衣服裡麵戴在了脖子上……

湯姆去上學了,家中又隻剩下了重羽一個人,直到這時,重羽才從包裹裡把那塊回魂石拿了出來。

任務列表上,收集死亡三聖器之一的任務已經顯示完成,隻是重羽遲遲不曾把任務交掉而已。

重羽仔細考慮了很久,還是決定給鄧布利多去了一封信,並在信中邀鄧布利多過來單獨談談……

隻不過,因為種種誤會,重羽在鄧布利多心目中的形象,從來都是心計狡詐、冷漠無情、對湯姆這個可憐的孩子全然隻有利用,甚至再加上他身份不明和尋找死亡聖器的舉動,讓鄧布利多隱約將他和格林德沃之間也畫上了一條連線……

——雖然格林德沃和重羽,的確因為鄧布利多和湯姆的緣故,有過那麼一次並不怎麼愉快的會麵就是了。

貓頭鷹將這封信帶走不久,不管鄧布利多是怎樣看待「心性涼薄陰險冷漠」的重羽的,收到那封信之後,鄧布利多還是很快選了一個時間,親自來拜訪了重羽。

重羽同鄧布利多的會麵同樣稱不上愉快,雖然不像和格林德沃見麵的時候從一開始就劍拔弩張,但是,鄧布利多對重羽長久以來的偏見畢竟存在,而且,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甚至不能說鄧布利多的想法是錯誤的……

不過重羽也從來沒想過自己需要獲得鄧布利多的信任罷了,重羽找他,無非是因為鄧布利多對湯姆的關心和照顧總是真的……

「我該離開了。」請鄧布利多在沙發上坐下之後,重羽難得客氣的主動給鄧布利多端過來一杯加了濃糖的甜咖啡,然後坐下來,抱著球球直接開誠佈公的說道。

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重羽會和自己說這些的鄧布利多在那一瞬間,整個人都有些發懵,他忍不住詫異的望著重羽,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把這個話題接下去。

隨即,重羽卻把自己曾經好心在信中描述、卻屢屢被鄧布利多誤會的關於格林德沃的事情托盤而出,當鄧布利多得知就連霍格沃茨城堡裡都有人在為格林德沃做事的時候,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看得重羽立刻三緘其口,不再繼續刺激這個可憐的傢夥……

良久,鄧布利多才生硬的略過自己和格林德沃的往事,有些乾澀的向重羽問道:「你剛剛說,你要離開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重羽點了點頭,平靜道:「湯姆還小,不過我想,他並不希望回到孤兒院去,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收養他,當然,隻是一個名義上的事情,我會給他留下這座房子和一筆錢,他自己也能夠照顧好自己……」

剛剛經過格林德沃的刺激,又聽見重羽隻說自己應該離開,唯獨把才剛剛十二歲的湯姆一個小孩子丟下不管,此時的鄧布利多整個人簡直都要瘋了。

「他還是個孩子!」鄧布利多壓低了聲音,抑製不住憤怒的道:「他才十二歲,十二歲!」未竟的話語中,毫無疑問,在鄧布利多看來,重羽既然把湯姆從不幸的孤兒院中帶了出來,就不應該這樣毫無緣由的重新將那個心思敏[gǎn]的孩子推回深淵裡……

重羽的臉上是一貫的漠然和平靜,碧色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看向鄧布利多,「在遇到我之前,湯姆已經在孤兒院生活了近十年,雖然過得並不好,但是他至少活下來了,並且,在努力的把自己照顧好。無論如何,湯姆不想回孤兒院,我給他留下的這些東西,也是為了讓他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更好的生活,我知道他才十二歲,但是,這樣的孩子本來就必須比別人更快的長大……」

鄧布利多的神情間有幾分頹然,彷彿是回憶起了自己年少的時候,對妹妹的照顧和漠視,同格林德沃的相遇以及決裂,良久,他閉上眼睛,緩緩的點了點頭。

重羽的突然離開如一顆平地驚雷,將湯姆整個人都炸得暈暈乎乎的,大腦裡的思維一片混沌。

重羽把那座在倫敦市區的房子留給了湯姆,因為麻瓜世界中隱隱醞釀著新一輪的戰火硝煙,重羽留給湯姆的一份稱得上是巨額的存款,也直接以金子的形式存在了古靈閣裡。

湯姆這段時間的失魂落魄,自然也被鄧布利多看在了眼裡,隻是,當重羽真的消失以後,別說還隻是個孩子的湯姆,就算是鄧布利多,也對重羽的下落束手無策起來……

隻是,認識重羽的人,除了湯姆、鄧布利多,同一個小區裡的鄰居,也就是還剩那些倫敦圖書館的管理員了。

直到這時,湯姆才恍然驚覺,重羽同這個世界的聯繫,竟是如此的稀少單薄……

湯姆躺在宿舍的床上,想著重羽留給他的那封依舊隻有隻言片語的最後一封信,整個人都有些渾渾噩噩的。

斯萊特林的掛墜盒被他不小心碰到地上,輕輕的一聲脆響之後,掛墜盒的蓋子被甩開了,一張小紙條掉了出來。

湯姆幾乎是手忙角落的從床上爬起來將掛墜盒和那張小紙條撿了起來。

在那張小紙條上,滿滿都是熟悉的字跡。湯姆還是第一次見到重羽同時寫了這麼多的內容。

通過小紙條上的文字裡,重羽告訴了湯姆一個關於梅洛普的故事,即使那個女人麵對自己的父親和弟弟十分懦弱,麵對自己的愛情又太過執拗和愚蠢,然而,那個女人麵對自己唯一的孩子時,卻隻有慢慢的愛意……

而小紙條上不曾寫到的內容則是,重羽當初是極為奢侈的用福靈劑將這個掛墜盒裡裡外外清洗乾淨的,代表著重羽毫無保留的祝福……

身為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女學生會主席,維特尼斯從霍格沃茨畢業那年,曾經意味深長的對接任了男學生會主席位置的湯姆說過,離開是為了再見。

即使同是斯萊特林的學生,維特尼斯還是比湯姆高一個年級的學姐,不過,前幾年維特尼斯和湯姆之間的關係從來隻是平平。還是等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