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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語能夠給他一點新的思路。

鄧布利多錯開和湯姆相對的視線,略微沉%e5%90%9f了一會兒,卻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溫和的開口問道:「湯姆,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會突然會想到來調查《詩翁彼豆故事集》的相關內容嗎?」

湯姆並不覺得這個問題需要隱瞞,便猶豫也沒有猶豫一下,很乾脆的就告訴了鄧布利多,「是重羽,你還記得嗎教授,上次在麗痕書店裡,重羽買了很多書回去,前幾天他還在看《霍格沃茨,一段校史》。我猜他現在大概是正在讀《詩翁彼豆故事集》並且有些地方很好奇吧!」

鄧布利多感覺自己的心臟有一瞬間在劇烈收縮。

聽湯姆說重羽一個麻瓜在看《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然後又讓湯姆一個才剛剛入學不久的一年級孩子去圖書館調查《詩翁彼豆故事集》的內容,鄧布利多很難控製自己不去多想……

懷疑就像是一顆種子,一旦生根,就再也難以拔除,而這些彷彿是不經意間的諸多巧合,更是讓鄧布利多心中滿是駭然……

從孤兒院裡湯姆的蛇佬腔,然後湯姆被重羽收養,再到重羽指使湯姆調查的死聖,鄧布利多幾乎是瞬間又想起了當初第一次見到重羽時,對方身上那種近乎極致的冷靜肅殺和讓他覺得十分危險的感覺……

忍不住的聯想起自己同格林德沃決裂後,格林德沃在除英國外的歐洲大陸的所作所為,這些「巧合」幾乎讓鄧布利多毛骨悚然,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得到,自己的指尖也在微微的發抖……

「湯姆,」鄧布利多深吸了一口氣,竭力讓自己的語氣平復下來,他努力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來,想到湯姆這個出身孤兒院的孩子很可能被瞞在鼓裡,而且,他唯一親近的重羽又是身份不明的危險,為了避免湯姆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觸及到更加危險的內容,鄧布利多索性直接溫和而緩慢的對湯姆說道:「《詩翁彼豆故事集》裡,據說隱藏著一個關於死聖的秘密,當然,這也隻是猜測和傳聞……」

☆、第23章 我在倫敦學英文

湯姆從鄧布利多那裡得到了這樣一個意外的答案以後,很快便把死聖相關的消息寫信告訴了重羽,在信中說道:

「親愛的重羽,

我在圖書館中恰好發現,《三兄弟的傳說》中提到的老魔杖、隱形衣以及回魂石,正是傳說中的死亡三聖器。」

到了這裡,湯姆在信件中劃出了一條直線,然後在線上加上了一個圈,最後又用一個三角形把它們圍起來,形成了一個代表著「死聖」的符號。

「……故事中雖然沒有任何提及死聖的文字,但是,這個故事傳說應該的確是在影射死聖,而在傳說中,擁有死聖的人,就可以主宰死亡……」

然而在他的任務裡,隻需要收集到任何一件死亡三聖器就可以完成,重羽不由得微微皺眉,這是不是說明,他的任務,其實是為了反向遏製另一個人收集齊死亡三聖器?

正趴在重羽的%e8%85%bf上打盹的球球突然抬起了頭,然後從沙發上跳了下來,重羽也隱約察覺到了門外有人,當即抬起了頭。

悠然而極有分寸的敲門聲適時的響起。

重羽放下湯姆的信件,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一位有著燦爛的金髮和碧藍眼睛的英俊男人,他的身上是極為規製整齊但是看在重羽眼中多少顯得有些古怪的軍裝,光暈內斂的銀色雙排扣被整整齊齊的扣到了最上麵,他的身上,還有一件質地奇特彷彿流水一般垂落下來的黑色披風。

「很榮幸見到您,重羽先生。」金髮的英俊男人優雅的微笑著,然而那雙碧藍的眼睛裡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重羽並沒有把人請進屋中,而是毫不猶豫的擋在了自己家的門前,微微側著頭靠在門框上,神色平靜的說道:「我此前從沒有見過你。」

「請原諒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蓋勒特·格林德沃,」英俊的金髮男人一手按在%e8%83%b8`前微微行禮,%e5%94%87角微微挑起的弧度彷彿帶著輕視而冷淡的神韻,「然而我對您已經感興趣很久了,重羽先生,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重羽感覺得到這人身上隱隱流露出來的危險,再加上這人的突然出現,自然隻能得出四個字:來者不善!重羽當即挑了挑眉,溫聲輕道:「我們還是去外麵坐坐比較好。」說完,重羽從屋子裡走出來,不容拒絕的反手關上了門,就連還在伸爪子撓門的球球都被他關在了屋子裡麵。

格林德沃的臉上閃過微微錯愕的情緒,不過很快便恢復了過來,欣然點頭笑道:「如此的話,也許我有幸能夠邀請重羽先生去我那裡小坐?」

重羽心道,因為覺得來人十分危險,所以根本不曾把人放進自家門裡,省得動手的時候再險些把房子拆了,又怎麼可能會自投羅網一般的撞到別人的家裡去?

所以,重羽連回答一下都沒有,直接朝著格林德沃伸手示意了一下,主動走在前麵帶路,到了小花園裡擺放著的木本色園藝桌椅旁。

格林德沃站在原地停頓了一下,看著重羽挺直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然後方才不疾不徐的跟了上去。

「要不要把披風摘下來,不熱嗎?」重羽在花式扶手的木椅上坐下來之後,由衷的說道。

重羽穿了一身白色綢質的長袖長褲,柔軟到沒有任何稜角的布料越發襯得他整個人長身如玉,就連原本的那些冰冷和肅殺氣息彷彿都變得柔和了些。

格林德沃聞言,正按在左肩披風處的手指又是微微一頓,然後才若無其事的摘掉了披風搭在椅背上。

重羽坐在那裡沒有開口,格林德沃剛想說話,屋子裡卻突然傳來了一聲淒厲的「喵」聲。

聽出是球球的聲音,重羽霍然起身,椅子和花園裡用石磚鋪成的地麵間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摩攃生,格林德沃也不由得微微皺眉,隻見球球正叼著一張羊皮紙從二樓的窗戶裡飛撲而下,連帶著白蛇蛋蛋也被球球一爪子從窗戶裡麵抓了出來,鬆鼠果果三下兩下跳出來之後用尾巴把自己勾在高高的樹枝上,正使勁用自己手裡刻著字的堅果往窗戶裡砸……

「那是什麼!?我的眼睛——」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後,有人驚呼道,重羽衝出去接住了白蛇蛋蛋,球球則是自己穩妥的落在了樹上,然後順著樹幹滑了下來,期間,它叼著的那張羊皮紙也被風吹起來,格林德沃起身,剛好伸手把那張湯姆寫回來的信捏在了手裡。

屋子二樓的窗前,兩個身上還穿著巫師長袍的男人一個用手捂著自己的一隻眼睛,一個手裡握著魔杖,正好朝著用堅果砸人的鬆鼠果果丟出一個惡咒。

「住手!」格林德沃瞥到那張羊皮紙上的死聖圖案,然後飛快的出言阻止了正在二樓的那兩個巫師,

與此同時,重羽也已經施展「流光囚影」閃身到了剛剛那個拿著魔杖的巫師身後,用一招「怖畏暗刑」,將對方的魔杖奪到手裡,又因為魔杖本身質地脆弱,在重羽手中隻是一閃,便已經碎成了幾段……

當重羽重新站在格林德沃麵前的時候,小花園裡的空氣幾乎已經凝滯。◎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格林德沃攤開雙手做了一個相當無害的動作,表示自己並無惡意,然而,剛剛那兩個悄悄闖進重羽家中卻聽他命令的巫師,無疑讓格林德沃此時示好的言語相當蒼白無力。

重羽渾身戒備的盯著格林德沃,原本因為在倫敦度過的兩年平靜無波的生活而變得稍稍柔和起來的氣質,彷彿在一瞬間,便又恢復成了當年刀鋒喋血時的鋒芒和銳利。

格林德沃主動退後了一步,表示自己無意和重羽正麵衝突,同時口中不無歉意的說道:「我很抱歉。」

重羽盯著格林德沃,那雙碧色的眼睛裡凝著寒芒,冰冷而純粹。

格林德沃一開始還認真的同重羽對視著,然而過了一會兒,他的視線卻緩緩的滑向了重羽手中彎刀冰冷的刀鋒。

在來這裡之前,格林德沃原本是不相信重羽會是一個普通的麻瓜的,畢竟,不管是從重羽收養了那個懂得蛇佬腔疑似斯萊特林後裔身份的湯姆·裡德爾,還是看他也在追查死聖的事情,這都不像是一個對魔法界一無所知的人所能做出來的事情。

然而,當格林德沃真的和重羽見麵之後,才驚愕的發現,從重羽的身上,他的確感覺不到絲毫的魔力,當然,即便如此,重羽也依然並不普通就是了,不管是他剛剛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瞬間消失然後奪走了一個聖徒手中的魔杖,還是那幾隻和他生活在一起的明顯聰明得有點過分的波斯貓、鬆鼠以及另一條同湯姆·裡德爾無關的蛇……

即使格林德沃終於遲遲的表示出了他的善意,重羽卻已經打定主意不會再對這個太過危險的人抱有任何的信任了。

看到重羽冰冷中隱隱帶著敵視的眼神,格林德沃自知理虧,卻並無多少後悔之意,隻是微微有些無奈,然而,再看到了湯姆·裡德爾那封帶有死聖圖案的回信之後,他卻更不想放棄同重羽談談的想法了……

索性,格林德沃晃了一下手中的那封信,然後還直接指了指上麵的死聖圖案,意味深長的說道:「也許,看在這個圖案的份上,我們還可以重新坐下來好好談談?」

格林德沃和重羽說話間,那兩個聖徒也已經從二樓幻影移形站到了格林德沃的身後。

重羽的瞳孔有一瞬間的收緊,也是在這時候,他才驚愕的發現,那兩個穿著巫師長袍的人身上,衣服上都帶有這個相同的圖案。

難不成,自己之前猜測的還有另一個在試圖搜集齊死亡三聖器的人,而那個人就是麵前的格林德沃……

重羽想著自己的那些推測,原本近乎冷凝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疏離而冷淡、應付意味十足的笑意來,「為了死亡聖器?」

格林德沃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衝著重羽意味深長的笑道:「聖徒一直在追尋死亡聖器的下落,這在巫師界從來不是什麼秘密,不是嗎?」

然而我從來不曾真正的進入過巫師世界。重羽在心裡默默的補充道,他唯一一次真正的和巫師界接觸,還是鄧布利多帶湯姆去對角巷購買入學用品的時候。而不管重羽的武力和危險性能夠到達怎樣的成都,他本身的確是個沒有任何魔力的麻瓜,這點毫無疑問。自然,在湯姆去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寄宿之後,依靠重羽自己,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再次通過破釜酒吧再次進入對角巷的——當然了,哄騙破釜酒吧裡那個同樣也叫湯姆的老闆幫他一個麻瓜打開前往巫師世界的通道也許是一個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