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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臉,嗯,確實是沒睡好,仔細看便能發現青青的眼圈。便點頭說好。

躺在床上的米來看著自己身邊的男人,還是沒有想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同床共枕,這是她腦子裡唯一想到的詞。

姚周禮把手掌蓋在米來忽閃忽閃的眼睛上,聲音低沉性感,「不是說沒睡好嗎?快睡!」

米來撅撅嘴表示不服氣,明明是他躺在自己身邊才讓自己心緒難平,怎麼反倒怪起她來了?

姚周禮拍拍米來的後背,像是哄小孩子睡覺一樣哄著米平,「乖,快睡!」

米來伸手撥下姚周禮的大手掌,鼓著臉看著男人。但是對視上那雙眼睛鼓鼓的臉頰瞬間撒氣,著魔般的乖乖閉上眼睛。

不一會兒,姚周禮聽到懷裡的小人呼吸平緩,他知道她睡著了。低頭看著紅潤的臉蛋,心裡麵滿滿的。

天知道,插科打諢的跟著她來到她住的旅店,又死皮賴臉佯裝鎮定的摟她入懷,自己是多麼的緊張和害怕,害怕她的逐趕,害怕看到她的無動於衷。還好……她,沒有。

自嘲的笑了,自己在她麵前總是不自覺的放低自己的姿態。為什麼會這樣?不過是再清楚不過的知道他愛的那個人不愛他。

米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想動一下睡到酸痛的身子,但是失敗了,她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擁在懷裡。怔了一會兒,看著麵前這張俊美的臉。微微紅了眼眶,就是這個人,從頭到尾都默默的用他自己的方式愛著她,直到死亡。前世的自己的心是會盲到什麼程度才會看不到他的好,把那人的虛情假意當真心,結果呢?哼!賠了幸福賠上了性命還害了對她最好的男人。

這個男人風姿卓然完美無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會看上她呢?連她自己都替他不值得。上輩子的他為了自己落了個淒慘的結局,這一世她怎麼會捨得他為了自己再次落魄再次為自己而死。上蒼既然讓她重生,那麼這一世就該重新洗牌。

伸出手,撫摸男人的眉骨,嘴角邊有自己都未察覺的微笑與愛意。欠別人的是要還的。接著眼光迷離有不榮忽視的淩厲,別人欠我的自然也是要討……

喚回神遊的意識是因為感覺到環住自己的手臂在發緊,果然,低低沉沉略帶沙啞的聲音傳入耳朵,任誰聽來,都會覺得好聽無比,抓人心神。「醒啦。」

米來點頭,「嗯」了一聲。

鬆開環住米來的臂膀,緩緩坐起身子,姚周禮骨節分明且修長的手指按壓著自己的眉心,「抱歉,我睡著了,昨天趕了一天的路,有些累。」說完又衝著米來抱歉一笑。

我去,被電到了。米來愣愣的看著舉手投足都無比迷人的男人,內心低咒。

姚周禮看著發呆的人兒,心中好笑,頭一次發現他喜歡的人還有這麼可愛的時候。怎麼辦?好像越來越愛她了,連她發呆的樣子都愛到不行。

伸出大手掌蓋在米來的發頂,重重的揉了揉,惹來反抗與白眼,逗得姚周禮哈哈大笑。

「咕嚕咕嚕」的聲音傳來,姚周禮愣了一下,接著就是更加大聲的笑。米來一臉尷尬,緊咬著牙齒,看著放聲大笑的男人,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喜歡笑,所以說高冷什麼的都是裝出來的。發現男人沒有收斂的趨勢,米平拿起床上的軟枕砸過去,「笑什麼啊,我肚子餓了,要去吃飯。」說完率先下床洗漱。

飯後,米來拉著姚周禮來到賴榮五明佛學院。其實剛來到色達的時候姚周禮也是被這裡給震撼到了,很難想到在這物慾橫流的社會裡竟有個地方似紅塵淨土。

身披絳紅色僧袍的喇叭和覺姆來來往往,有磕長頭的信眾,也有一圈圈轉經的人們,你能感受到他們滿滿的虔誠與信仰。

在這片遠離塵世宣囂,落後、貧瘠、氣候多變惡劣的土地上,這裡的空氣,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以及一切生靈似乎都包含著虔誠的信仰,在這裡似乎所以的一切都回歸到生命的本真。

姚周禮被米來拉著去聽索達吉堪布的講課,也是唯一的漢語授課。姚周禮側頭看著認真聽講的人,嘴角微翹,內心感懷。她在認真聽講,他在認真看著她。似乎時間都是靜止的,空氣中有絲絲甜蜜的味道傳進姚周禮的鼻腔。他覺得這一刻自己似乎

時常認知生命有如夢幻,減少執著和嗔怨,對一切眾生生起善心,不管他人如何對待你,都有保持慈愛。不管他們做什麼,隻要你當它是一場夢,就會變的不那麼重要了,關鍵是在夢中保持正麵的意圖,這是最重要的一點,這才是真正的修行。

米來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與自嘲。佛主,我無法把別人對我的傷害當成是夢一場,無法對傷害我的人保持慈愛,無法做到雲淡風輕。蒼天讓我重生我心懷感激,上一世結局,這一世必要改寫,不隻為我,更為了愛我的人,我拿起屠刀且無法放下。我來,不為求救贖。我來,隻求在此停留靜心。然後轉身離開,大開殺戒。

米來轉頭看向望著自己正在出神的男人,聲音很輕,但足以讓他聽的清楚,「姚周禮,我們結婚吧!」

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有點少,明天看看能不能多更些,臨時被通知要加班,所以……

《陳穩穩地幸福》今天估計沒發更了

☆、第三章

姚周禮呆愣愣的望著米來,長久長久之後,吞嚥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結結巴巴的試探性的問道:「你……你……說什麼?」

米來心中竊喜,很難發現原來沉穩冷峻的姚周禮也有犯傻的時候,不過……很可愛。秀氣的眉毛一挑,「沒聽見算了。」說完轉身就走。

姚周禮這下不幹了,急急的走上去,伸手抓住米來的胳膊,語氣急切,「你明明就有說,你說要跟我結婚。」

「你聽錯了。」

「沒有,我沒聽錯,你說了。」

「就算我說了那又怎麼樣?」存心逗他,忽然發現他著急的模樣也是帥氣迷人的,而且帶有一絲孩子氣。

「你……」姚周禮一時詞窮,過了一會兒,肩膀垮下來,似是洩了氣般自嘲的喃喃自語:「算了,我怎麼當真了呢?你那麼愛他,又怎麼會忽然之間愛上我呢?是我癡了。」慢慢鬆開抓住米來的手。

聲音很小,但是米來卻聽的無比真切,心忽然鈍疼了一下,暗惱自己,明明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意,怎麼還能用這個來捉弄他呢?感覺自己咋那麼壞。

米來秀氣無骨的手覆蓋在了還未及時抽離的寬大手背上,很認真的盯著姚周禮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好吧,我承認,你沒聽錯,我剛向你求婚了,我們結婚吧。不是意氣用事,不是為了逃避跟胡凱婚約解除的事情,也不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你愛我,不是嗎?我們結婚,雖然我現在可能沒有愛上你,但是我會努力,努力愛你,努力做一個好妻子。我們結婚吧。你覺得怎麼樣?」

姚周禮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眼睛裡麵的沮喪已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思議與欣喜,似乎不知如何表達自己內心的激動。 所以,五明佛學院內,你可以看見一個原地打轉的帥氣男人,嘴巴裡還嘟嘟囔囔振振有詞,「米來說要跟我結婚,天哪,米來說要嫁給我……」那場麵簡直……┆┆思┆┆兔┆┆在┆┆線┆┆閱┆┆讀┆┆

米來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捂著臉,嗚嗚嗚,我可以說我不認識這個男的麼?誰能告訴他,那個沉著冷峻的男人哪裡去了。

「不對不對,怎麼能讓你求婚呢?我來求婚,我來求婚。」終於不再轉圈的男人停下來,開始翻自己的口袋。

米來望著眼前的婚戒,忽然之間紅了眼眶,淚水決堤。

姚周禮驚慌失措,笨拙的伸手幫她擦淚,「不哭,不哭,你不要哭。你答應我的求婚,我會對你很好的。我對著佛主發誓,這輩子就愛你一個,不會三心二意,我們之間不會有小三小四小五。我的錢都歸你管,當然,我也歸你管……」說了一通,姚周禮發現米來哭的更凶了,低頭看了看手中是戒指,低聲遲疑的說道,「還是你覺得戒指醜,沒關係,你要是覺得這枚婚戒難看,等我們回去了,我帶你去挑,你說買哪枚咱就買哪枚,好不好?」

是的,這枚戒指算不上好看。可是重新再見到這枚戒指,米來發現這個男人愛她至深,原來他這麼早就把這枚戒指做出來了。

前世的米來死後,魂魄總是被某種力量吸附回姚周禮的身邊,那麼多個日夜,她自然對這枚總是被姚周禮拿出來撫摸的戒指不陌生。甚至在他被槍殺死前的最後一刻這枚戒指被他拿出來放在%e5%94%87邊印上一%e5%90%bb,看著他死去,那一刻,米來從沒那樣恨過自己的無能為力,想上去抱住他,可是手卻穿過他的身體。

他似乎察覺到什麼,望向她在的方向,嘴巴一張一合,生命在流逝,他說不出話來,不懂%e5%94%87語,可是那一刻她卻清晰無比的知道他在說什麼,他說,米來,我來陪你了。

心痛到極致,恨到極致,也狠到極致。祈求滿天的神佛,不要讓他死,隻要他不死,她願意灰飛煙滅。蒼天似乎是聽到了她的祈求。再次睜開眼睛,竟是重生到了與胡凱訂婚的前一個月。

再一次見到胡凱的時候,米來以為自己會控製不住上前與他廝打,結果卻是無比平靜的與他相處說話,聽著他滿嘴的甜言蜜語,口蜜腹劍,與他虛偽周旋。胡凱,我受了那麼多苦,造了那麼多罪,你還把姚大哥給害死了,你說,我怎麼會讓你輕易的死去。你不是喜歡錢和權嗎?那我就讓你一點一點的失去它們。你不是想喜歡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米平嗎?那好,我成全你們,看……我對你們多好,畢竟……相識一場。

姚周禮的手在米來的眼前晃了晃,換回了神遊的某人。

米來對著姚周禮揚起大大的微笑,臉上帶淚。

姚周禮心裡微歎原來梨花帶雨是真的可以形容女生的哭泣。

米來攤出兩隻手,嘴巴微翹,鼻音有些重,但是語氣輕快帶笑意,還有一絲的羞澀尷尬,「要帶那隻手啊?」

男人失笑,牽起她的左手,緩緩的把戒指戴在了中指上。米來用右手手背狠狠的把眼淚一擦,抬起左手,歪著腦袋咧著嘴巴望著手上的戒指笑。嘴巴還煞有其事的壞壞的對這枚戒指進行點評,「嗯,醜是醜了點。」也不管姚周禮彆扭的臉色,接著說道:「可是誰讓姑娘我心眼好,看在你是大齡未婚男青年不好找老婆的份上,勉勉強強的接受。換戒指回事你就不要再提了,勤儉節約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懂不。好看的戒指都太貴,就這枚就行了。」說完又翻了翻自己的手,右手湊上去輕輕的撫摸戒指。

姚周禮神色複雜,一臉菜色,這位姑娘,你聽誰說的難看的戒指就不貴了,你知道這枚戒指上的寶石值多少錢麼?算了,看在你答應嫁給我的份上不跟你計較。

「你剛剛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