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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眼觀鼻鼻觀心,麵無表情,隻管品茶,似乎那茶格外的與眾不同一般。

“煌王爺,這時間可到了!”柳乾猛地將茶杯向桌上一放,眸色一暗,聲音提高一倍,“人呢?”

厲煌抬眸幽幽一笑,轉眸望向宮外,就聽見宮外響起嘈雜的腳步聲,雷淵押著歐陽明軒前來。

在歐陽明軒出現的瞬間,厲煜似乎一愣,歐陽明軒是上官雲逸的得力助手,動了歐陽明軒那就不亞於砍掉上官雲逸的手臂,厲煌的手上隻有一個張雲氏一個婦人,怎麼就敢隻憑張雲氏的幾句話就敢將歐陽明軒抓了來!?

歐陽明軒很不配合的被人押進大殿,麵上的表情嫉妒不服氣。

柳乾眯眯眼,上下打量了一眼歐陽明軒,笑道:“煌王爺,這就是你說的殺害我國太子的凶手?煌王爺,你不會是隨便抓了一個人來吧?本王可是聽說,太子是被一個叫做楚一清做的朱果毒死的!”

厲煌緩緩一笑:“朱果本身沒有毒,是這歐陽明軒將毒藥抹在了朱果之上才致察昊太子沒有了性命,這個人可是上官家族的重要人物,漢王,你認為本王會拿這麼重要的一個人物來隨便頂罪?”

雷淵將張雲氏與張勇等人畫押的供詞呈了上來。

“重要?”柳乾緩緩一笑,“可是本王卻認為那個楚一清比這個小卒子重要多了!”

厲煌眸色一暗:“漢王不相信?”

柳乾臉色也是一暗:“你讓本王如何相信?好,就算是這件事情的確是這個小卒子所為,他隻是個下人,一定是受人指使,主謀呢?本王早就聽說上官家族在厲國可以隻手通天,現在看來是真的!煌王爺,如果厲皇沒有能力為我國太子找出凶手,報仇雪恨,那我們饒國親自來!”

柳乾站起身來,作勢就要離開。

“漢王請留步!”厲煌大步上前。

“怎麼?煌王爺,難道你想扣押本王與公主?嗬嗬,看來厲國如今真的是本事了,殺了本國的太子不說,還想要扣留本王與公主做人質,不過這算盤你似乎打的太如意了,饒國也不是好欺負的!”柳乾字字鏗鏘道。

厲煌緩緩一笑:“漢王您誤會了,本王隻是想請漢王看樣東西!”

厲煌大手一伸,身後的雷淵便從懷中摸出一卷轉軸來,放在厲煌的手心之上。

將卷軸拿在手中,厲煌緩緩一笑,緩緩的打開,然後雙眸緊緊的盯著柳乾,脣角微勾。

柳乾一開始十分不耐煩,但是在看清那幅圖上所畫內容之後,眸色忍不住一暗,他趕緊將卷軸卷起,拿在手中,麵上的肌肉微微的跳動。

厲煜也忍不住站了起來,麵上忍不住有了一抹好奇之色。那副卷軸裡到底是什麼東西?何以剛才還咄咄逼人的漢王麵色大變,雙拳也慢慢的握起,似乎隱忍了什麼。

“別以為你有了這個東西,咱們饒國就會怕你!”柳乾一字一句的開口,雖然還是聲色俱厲,但是措詞之間很明顯已經有所顧忌。

厲煌緩緩一笑:“厲國與饒國向來是友邦之交,據本王所知,汗王也曾經在厲國生活過一段時間,相信漢王也不願意見到兩國生靈塗炭吧?”厲煌又壓低了聲音靠前,“如果漢王願意接受今天的結果,這副圖就送給漢王,本王預祝漢王能夠早日一展宏圖霸業!”

柳乾的麵色有些泛白,微微的猶豫之後,他突地嗬嗬笑道:“很好、很好,就算本王相信就是這人殺死了察昊太子,可是煌王爺,你也應該明白,察昊太子是吾皇唯一的皇子,你不會以為饒國這麼容易善罷甘休吧?”

厲煌立即笑道:“察昊太子是死在我國境內,我國雖然抓到了凶手,可是畢竟察昊太子人死不能復生,漢王你看這樣如何,我國準備最上等陶瓷十萬件,絲綢十萬匹,送給饒皇,借以表達我國對饒國的致歉之心,如何?”

柳乾低頭沉思,許久這才說道:“本王會將煌王爺的條件轉達給吾皇,至於吾皇如何定奪,本王也不能保證!”

厲煌立即笑道:“這個自然!還請漢王在饒皇的麵前多多的表達我國對察昊皇子之死的愧疚與歉意!”

柳乾緩緩的點頭,抬眸望著厲煌,幽幽一笑:“早在饒國的時候就聽聞煌王爺大智若愚,今日一見果真沒有讓本王失望!”

厲煌嗬嗬笑道:“漢王客氣了,饒國與厲國一向交好,相信本王與漢王也能做朋友!”

柳乾幽幽一笑,不置可否。

待走出大殿,厲煜還有些不敢置信,厲煌隻是抓來了歐陽明軒,連上官雲逸都不曾動過,這件事情就交代了過去?這也太稀奇了!那副卷軸裡到底是什麼?

“五弟,你怎麼能私自許諾條件?你說的好聽,這十萬件陶瓷,十萬匹綢緞是表歉意,可是這擺明就是咱們向饒國上貢!千百年來,厲國與饒國是兄弟之邦,厲國是兄,饒國是弟,你這樣做,這貢品事小,可是傳出去,這天下人還以為咱們厲國怕了饒國!更何況我國每年都要向羅國上貢,再加上饒國,這貢品哪裡來?你這樣做,可與父皇,與本太子商量過?”厲煜攔住厲煌的去路,一副秋後算賬的表情。

厲煌緩緩一笑:“皇兄,察昊太子的確是死在我國的驛館之內,不管如何推辭,我國都要負這個責任!更何況我剛才說的清清楚楚,這十萬陶瓷、十萬匹綢緞隻是向饒國表歉意,並不是什麼貢品,皇兄,察昊太子慘死,難道咱們不應該交點帛金嗎?”

“你!”厲煜被厲煌質問的說不出話來,最後冷聲道:“如今國庫空虛,哪裡來這麼多的陶瓷與綢緞?”

厲煌再次一笑:“皇兄不用擔心,既然本王說出來了,那就一定會有辦法!皇兄,我還有點事情要辦,那就不能陪皇兄了,皇兄放心,父皇那兒我會親自解釋,不用皇兄煩心!”

厲煜冷冷的哼了一聲,他本想到厲閠的麵前狠狠的告上厲煌一狀,想不到卻被厲煌看出來,此時他騎虎難下,什麼也不能做,隻能憤怒的甩著袖子離開。

望著厲煜的背影,厲煌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眸色幽深。

想不到漢王竟然是柳乾,上家村還真是臥虎藏龍呢!

“雷淵,去查查這個柳乾的身世!”厲煌冷聲吩咐道。

“是,爺!”雷淵趕緊應著。

書房中,上官雲逸緊緊的抿著薄脣,手中握著上官家的璽印,麵上帶著一抹殘熱的笑意,這是朝廷逼他的,幸虧爹爹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早就做了打算,隻要手中璽印一出,他保證厲國在一夜之間就會大亂!厲煌,狗急了都會跳墻,更何況是他天下第一公子上官雲逸!想要將他連根拔起,那他就要看看到最後到底是誰生誰死!

“公子,五王爺來了!”有家丁前來稟報,聲音剛落,書房的門就被人踹開。

上官雲逸沒有起身,穩坐在太師椅上,緩緩的抬眸望向房門處的厲煌,脣角冷冷勾起,把玩著手中的璽印笑道:“要煌王爺親自出馬,看來這件事情是非同小可,煌王爺,你不會是來抓本公子的吧?”

厲煌徑直坐下,眉毛一挑:“你說呢?”

上官雲逸眸色一暗,緊緊的盯著厲煌的眼睛,手中的璽印越攥越緊。

“如果本王沒有瞧錯的話,那似乎是上官家族的璽印,當時修羅國大亂,本王的祖父取而代之建立厲國,上官家族帶領四大家族那可是立下了汗馬功勞,所以太上皇才會將璽印交給上官家族!”厲煜淡淡笑道。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網⑤提⑤供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上官雲逸緩緩舉起璽印脣角的弧度更大,那眸光卻更加冷漠:“不錯,這就是當年太上皇賜給我先祖父的璽印,當年太上皇親自許諾,給上官家族號令天下商號的權利,永保厲國江山,隻是可惜,兔死狗烹,當今的皇上早已經忘記了太上皇的訓示,如今五王爺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竟然親自來捉拿本公子了!”

厲煌緩緩的搖搖頭:“上官公子,本王看你是本末倒置了,上官家族是臣,父皇是君,自古以來的道理,都是臣服從君,如果不是你們五大家族野心越來越大,也不會招致這禍端!”

“好了,五王爺,道不同不相為謀,廢話少說!”上官雲逸突地站起身來,似乎已經下了決定。

“如果這次朝廷肯放上官公子一馬,上官公子應該作何報答?”厲煌突地抬眸說道。

上官雲逸麵上的陰狠與決絕在瞬間定格,他的嘴脣有些顫唞,可是最後還是極力維持著鎮定:“你肯放歐陽明軒?”

厲煌搖搖頭笑道:“上官公子似乎還沒有明白你現在的處境,上官宇已經成為四大家族的掌舵人,上官公子現在是孤掌難鳴,就算你有底牌,難道你想同歸於盡不成?歐陽明軒他殺了察昊太子,差一點就引起厲國饒國兩國的戰爭,是不可饒恕的千古罪人,他永遠別想著活著回來!上官公子你應該擔心自己!歐陽明軒再忠心,也不過是你的一條狗,難道你能為了一條狗毀掉整個上官家族?”

上官雲逸緊緊的咬了脣,“你到底想如何?”

“殺人償命,除了償命還要賠償受害人的損失,上官公子不會連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吧?如今饒國的漢王已經答應十萬件最上等陶瓷、十萬匹上等綢緞的條件,上官公子,人是你的屬下殺的,你這個主子怕是也難逃責任吧?那日在大街之上,百姓有多憤怒,上官公子應該親眼得見了,你說,百姓對一個還沒有定罪的嫌疑人都如此,更何況是證據確鑿的殺人犯,不用本王說,上官公子是聰明人,應該能想象的到吧?”

上官雲逸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

“放鬆,別這麼緊張!”厲煌起身上前,抬手拍在上官雲逸的肩膀之上,“上官公子,說起來咱們也算是朋友,不如本王就賣上官公子一個人情,這十萬件陶瓷跟十萬匹綢緞就由上官家族來出,也算是贖罪了,如何?”

上官雲逸眸光一暗,突地笑道:“五王爺真是好計謀,本公子佩服!”

“上官公子客氣!”厲煌笑容更是燦爛,“既然上官公子答應了,那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你放心,既然本王說出來就能作數,父皇那兒有本王!”

上官雲逸的脣角冷冷的抽搐,可是他坐在那太師椅上,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當厲煌的腳步一踏出書房,上官雲逸就起身,將身下的太師椅劈個粉碎。

門外,厲煌置若罔聞,脣角一勾,瀟灑離開。

“公子……”管家擔憂的望著上官雲逸,“公子,五王爺說的對,既然是明軒辦事不利,就讓明軒一個人承擔這責任,上官家族是太爺、老爺與公子三代的心血,不能因為明軒一人而葬送!”

上官雲逸臉色鐵青,身體僵直,顫聲道:“歐陽叔,你以為這厲煌是真的好心放過本公子嗎?他是怕本公子的璽印一出厲國大亂,如今饒國的漢王還在都城,本公子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他與公主,到時候就是天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