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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得一人抱一個,吃飯也坐兩頭不挨著,皇甫老太與金玉,一人喂一個。

“金玉姐,麥香怎麼沒回來?”人都坐好了,楚一清這才發現麥香不在家。

“她跟許枝在老鄭家呢,這些子一直是這樣,在老鄭家吃了晚飯,要睡覺的時候才回來呢!秀秀那孩子算是遭罪了,生孩子受苦不說,孩子生下來沒人伺候呢,這不許枝不放心她那體,就順便搭把手,麥香有時候也去幫忙!”金玉一邊說著,一邊喂著阿金。

楚一清點點頭,又問道:“那大米可送去了?秀秀的水下來了沒?”

“第二天俺就送去了,這都吃了六七天了!水是下來了,可是不多,你說也怪了,秀秀吃了那麼多的好東西,咋就沒呢!”金玉一邊叨叨著,一邊手忙腳亂的給阿金擦著嘴角,又埋怨道:“你瞧瞧你們哥兩個,咋就不知道學學阿寶哥哥呢,阿寶哥哥像你們這麼大的時候,可不這麼難伺候,都自己會用勺子了!”

楚一清還沒說話呢,阿寶就立即點著小腦袋道:“是滴,阿金、阿銀,你們兩個咋這麼不懂事呢?”

趙家的人,早已經習慣了阿寶那小大人的語氣,晴妃卻覺著稀奇,看著阿寶的笑容就越發的燦爛,手裡不斷的給阿寶夾菜吃。

“阿寶,你得好好的教教阿金跟阿銀,可不能光顧著跟大孩子玩呢,也要跟弟弟玩玩!”金玉趁機說道。

因為得了誇獎,阿寶也就毫不吝嗇的點點頭,還拍著小脯保證道:“姨娘,你放心吧,吃完飯阿寶就交兩個小弟弟背書!”

金玉一聽自然是歡喜,趕緊說道:“那感好,說不定阿金跟阿銀後也能中秀才呢,就跟鐵栓一樣!”

很快就要秀才考試了,今年不知道上家村還能有人中秀才不!

晴妃聽著金玉的話,想不到一個小小的秀才就能讓一家人這般歡喜,這樣瞧來,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喜悅,是那些在高位上的人無法比擬的,這個小山村,瞧著其貌不揚,卻有很多的樂趣,這也或許是楚一清不願意離開的原因吧?

晴妃幽幽的嘆了口氣,先前她還擔心楚一清這樣的份不被皇族接受,現在她倒有些擔心楚一清不願意離開這上家村了!她連搬去鎮子裡都不吭呢,又怎麼會搬去都城呢!除非……

今晚上金玉特地做了一碗湯圓,阿金跟阿銀不能吃,就全部犒勞阿寶了,她一邊忙著給阿寶吹冷湯圓,一邊聽金玉嘮叨著阿金跟阿銀做的那些醜事,也就忍不住嗬嗬大笑,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

吃過晚飯,阿寶果真領著阿金與阿銀去房裡念書,皇甫老太跟晴妃兩人反正閒著也沒事,也就給兩人打著扇子,伺候著水,金玉則帶著梨子裡裡外外的收拾著,一會兒就聽見那院門響。

金玉看了一眼正在算賬的楚一清,嘀咕道:“莫不是麥香回來了?今咋回來的早?”

一會兒梨子開了門,回就喊道:“小姐,夫人,是許大夫來了!”

楚一清一聽是許廷來了,也就趕緊合上賬本站起來,看著許廷遠遠的笑道:“許大夫,吃過飯了嗎?”

許廷點點頭,“吃過了,聽說楚姑娘回來了,就過來瞧瞧!”

楚一清趕緊讓梨子搬了板凳讓許廷坐,這會兒金玉也割了西瓜端出來。

“許大夫,這說起來你可是好久不來了,快吃西瓜!”金玉一邊笑著一邊承認道。

許廷也不客氣,慢慢的吃了一塊西瓜,也就洗淨了手道:“楚姑娘,這次來我是跟你商議一下枝兒的事,這枝兒的年紀也不小了,也到了該說親事的年紀,前些子我去城裡給人瞧病救了一個人,那人家裡的父母是在外麵做官的,就一個老太太跟一個孫子住在無名鎮,聽說我有個孫女,就想著親上加親,這不,我想讓楚姑娘給做個媒,也幫我長長眼,去看看!”

楚一清一怔,許枝要說親?怎麼沒有聽許枝提起過呢?許枝跟鐵栓不是……

“楚姑娘,你不願意?”許廷小心翼翼的問道。

楚一清趕緊說道:“怎麼會不願意呢,這號這幾天有時間,去瞧瞧那戶人家也成,隻是這件事許枝知道嗎?”

許廷搖搖頭,“這事兒沒成,我不好跟她說呢!這不先來找楚姑娘商議商議!”

楚一清笑道:“也是,向來這親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枝兒的父母不在了,自然是許大夫做主,隻是這是許枝的終大事,也要許枝同意,你說是嗎?”

許廷點點頭:“我不是個怪老頭子,這點自然是明白,可是枝兒最近想要做婦科大夫,你說這一個沒成親的女孩子,怎麼能做這些?你看看,這整的不著家,現在這麼晚了都不見人影,我就想著,早點將她嫁出去,我這也好放心,我這輩子也就沒有什麼心事了!”

楚一清終於聽明白許廷的意思,也就笑道:“許大夫,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許枝那兒我會勸勸,你就放心吧,隻是這樁親事咱們還是從長計議,許枝也才十四,不算大!”

許廷見楚一清這般說,目的也已經達到,也就不再說什麼成親的事,坐了一會也就走了。

金玉將西瓜送到裡屋之後,也就坐下來跟楚一清吃剩下的,邊吃邊聊天,“許大夫這麼擔心也是對的,這許枝終究是個姑娘家,不合適做婦科大夫!”

楚一清點點頭,她當時也是提了幾句,想不到許枝倒有心了,隻是這古代比不得現代,太多的顧忌,許枝想要走這條路,恐怕有些艱難。

“我會勸勸她,不過說實話,我倒覺著許枝這一次走了一條自己想走的路,你瞧她對秀秀的幫助也瞧出來了,她很盡心盡力!”楚一清低聲道,說實話,她不想打擊許枝的,可是許廷親自來開口了,她也不能強留下許枝。

兩人正說著,院門就響了,麥香疲憊的進了門,一看到桌上的西瓜就衝了上來,閠嚓閠嚓的吃了幾塊。

“慢點吃,別多吃,一會就要睡覺了呢!”金玉趕緊說道,又有些心疼,“累就別去了,人家生孩子這種事,你一個小姑娘去摻和啥?”

麥香擺擺手:“明天就不去了,秀秀姐的體好了呢,我去也是為了幫許枝姐,反正學堂沒開學,我在家也閒著沒事做!”

金玉立即說道:“沒事兒做你就去你姨的鋪子,平裡不總是嚷嚷著要學算賬管理鋪子麼,正好學堂放學,你去學學,反正家裡的農活你是乾不來了!”

金玉這一說,麥香立即就瞪大了眼睛,她也好想去呢,就是怕楚一清還嫌她小,不懂事。

楚一清見她有興趣,也就笑道:“也好,你就先去蔬菜鋪子吧,林掌櫃是個老掌櫃,做生意有一,你跟著他多學學,隻是有一樣,你可不能叫苦,你去了也不是當小姐的,是去當學徒的,你願意嗎?”

麥香立即點點頭:“姨,你就放心吧,俺啥時候當自己是小姐呢,俺就想著出去見識見識,以後好跟柳毅哥一樣,做姨的好幫手呢!”

說起柳毅來,楚一清才驚覺柳毅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回來了,如今井裡的薑已經賣的差不多,過一些子,新薑就快下來了,到時候雖然老薑味道濃鬱,價格也一定會受到攻擊,一定要在新薑下來之前,將老薑賣掉呢!

“麥香,明我送給去鋪子裡,順便去碼頭瞧瞧,看看可有柳毅的消息,你這一說,我也有些掛心他呢!”楚一清笑道。

麥香趕緊點頭。

金玉立即說道:“你別聽她說風就是雨,你今剛回來,咋明就又去?反正明初二他們也來拉菜,讓麥香跟著一起去就成,你快歇息幾天吧!”

“沒事,我下午就回來了,我要去碼頭瞧瞧況!”楚一清不放心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金玉見她執意,也就不攔著,因為麥香明就要去鋪子學習,所以她趕緊幫著麥香收拾東西。

楚一清的擔心沒有錯,柳毅在羅國的確是碰到了棘手的事,藍一出事了!

那一大早,柳毅就運了兩大車老薑去找凝香坊的於曼妙,卻想不到凝香坊的大門緊緊的關著,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這位掌櫃的,你隔壁的凝香坊今怎麼沒有開業?”柳毅趕緊去隔壁的綢緞莊打聽。

那綢緞莊的老闆看了一眼柳毅,因為柳毅之前來這裡送過貨,自然是認得,趕緊將他拉到屋裡說道:“哎呀,你還不趕緊離開這兒,想要被牽連?”

柳毅一愣,“牽連?”

那掌櫃的低聲道:“今個一大早,就來了一大幫子人,看摸樣應該是宮裡的人,將於掌櫃抓走了,當時還有幾個來去貨的也一起抓走了,有人說凝香坊是逆賊的組織,是要謀朝篡位的!”

柳毅一怔,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看來他要盡快離開羅國才是!

“掌櫃的,謝謝你!”柳毅趕緊帶著人回到了住處,又讓手下人去碼頭邊打探,誰知道得到的消息是,藍家的船已經不能離開!

“掌櫃的,這到底是發生了啥事?”李大勇四人,開船的時候就做船員,平裡就當柳毅的夥計,一聽說凝香坊出了事,藍家的船也被封了,當即全都急得不行。

“我也不知道,現在咱們當務之急是要找到藍公子,隻要找到了藍公子,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柳毅沉聲道,表趁著,現在他是這些夥計的主心骨,他絕對不能慌張,他如果慌張,那這些夥計的心裡就會更亂,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如果內部先亂了,事會更棘手。

“咱們先去乾坤府看看,說不定藍公子就在那裡!”柳毅說道,趕緊帶著李大勇幾人去了乾坤府,卻想不到乾坤府也是大門緊閉,拍了半天也沒有人應聲。

“掌櫃的,出大事了!”李大勇一見連乾坤府裡也沒有了人,更是恍神,全都嚇得哆嗦了!這可是在羅國,他們沒親沒顧就隻有藍公子這個靠山,如今藍公子不見了人影,船又被人扣了離不開,能不害怕?

柳毅也是緊皺眉頭,他轉眸打量了四周,發現總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看見他們拍門似乎想要上前,他也就趕緊大聲對李大勇說道:“你拍錯門了呢,不是這裡,咱們要找的府邸隔著一條街呢,你個混犢子的,幸虧沒人出來,不然多尷尬!”

柳毅一邊罵著一邊示意李大勇他們趕緊走。

李大勇他們這時候也注意到四周的異樣,也就趕緊應著,跟在柳毅的後趕緊走遠了。

回到住處,柳毅讓兩個兄弟去把門望風,又將李大勇單獨叫到了房裡問道:“大勇哥,咱們在一起這麼多子,誰什麼子都知道,所說以前你是藍公子的人,可是如今你跟了楚姑娘,咱們就坐在同一條船上,我問你的事,你可一定要照實說,不然的話,咱們誰都回不去!”

李大勇趕緊說道:“掌櫃的,到了現在俺還不知道輕重嗎?隻是藍公子的事俺真的不知道多少,俺就是個雇工,藍公子說啥時候開船俺就上工,按月領著工錢,俺真的不知道藍公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