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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子,嫁漢嫁漢,穿衣吃飯,都是向好人家嫁,哪裡去找那些吃不飽的人家?”

趙小麥不悅道:“芫鬥你瞧不上,俺再給你找別家,你也不用將妮子嫁給周掌櫃!”

馬氏趕緊說道:“那感好,要不就李家的那個鐵栓吧,雖說現在不能考會試了,可是怎麼也是個秀才,以後在村裡教書也能混口飯吃,再說他爹娘都在你家幹,這一年賺多少錢咱們心裡也有數,也不能藏了錢財!”

金玉一聽這話,那筷子就掉在了桌子上,心裡想著,幸虧今將麥香送去鎮子裡讀書,不然的話,今晚上可一定鬧!

馬氏卻還在那兒自說自話,“他家還有四間新蓋的房子,俺瞧著哪哪都合適!”

許廷這會兒站起來說道:“老夫人,楚姑娘,你們有家室要處理,我跟枝兒就不方便在這裡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皇甫老太趕緊站起來,抱歉的說道:“許夫子,讓您笑話了!”

許廷擺擺手,扯著許枝就走。

許枝似乎並不想走,可是無奈被許廷扯著衣袖,也就隻得離開。

原本好好的一場試菜晚飯,被馬氏跟趙妮的到來攪得不歡而散。

這是趙小麥的家事,楚一清自然不會多去摻和,也就帶著阿寶去了裡屋,拿出字帖來讓阿寶描,自己則將菜譜記下來,想著明讓林掌櫃送去天地間,先看看效果。

大廳裡,趙小麥覺著跟馬氏一個女人說不清楚,也就轉而向金玉求救,金玉又不好多管這閒事,也就隻能讓馬氏跟趙妮先回去。

馬氏還不死心,喜滋滋道:“這事兒俺就算你們答應了,俺這就先去回了周掌櫃去!”

金玉見馬氏這麼死纏爛打,隻得說道:“嫂子,這事俺們不能答應,鐵栓是取消了成績,可是人家以後還要考呢,這時候無法跟人家談親事!”

馬氏則不以為然道:“這時候談親事才好呢,說明俺家閨女不跟別人似的,為的是他能中舉人,是看中了他這個人!”

金玉哭笑不得,看中人,剛才誰在那惦記人家的工錢,人家的新房的,這會兒又好意思說惦記人了!

“金玉,快送她嫂子出去吧,這事兒以後再說!”皇甫老太趕緊說道,生怕金玉的暴脾氣上來,管了不該管的閒事。

金玉趕緊應著,也懶得自己送,讓梨子跟芍藥送出去。

馬氏一邊向外走還一邊喊著:“她嬸子,這事兒就當你們答應了,不然俺沒法子回周掌櫃呢!”

金玉聽了直頭疼,回眸埋怨趙小麥道:“你瞧瞧你攬得好事兒,將鄭家得罪了不說,還要將李二哥也得罪?俺不是說趙妮不好,可是她生老實,跟鐵栓能合得來?”

趙小麥也覺著頭疼,隻得說道:“不管咋說,周掌櫃那兒俺去說,他是咱家的老主顧,一定會聽咱家的,他如果不聽,今年的木炭就不供應他家!”

金玉嘆口氣:“你這麼做,除非是鐵栓那邊能成,不然的話,你可要得罪你大哥家了!”

“那你說咋辦!”趙小麥也是一籌莫展,想不通那天那個周掌櫃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趙妮跟芫鬥見麵的時候來,這後來馬氏又是怎麼找上周掌櫃的還真的不清楚。

金玉也沒有好主意,隻是說道:“你隻管去勸你大哥,讓他別將趙妮嫁給周掌櫃便是,趙妮老實,也就適合在這附近村子裡找個老老實實的後生嫁了,哪能經得起那大陣勢?”

趙小麥隻得答應明天就去。

金玉嘆口氣,回眸對皇甫老太說道:“娘,你瞧,咱家沒錢的時候,這些親戚一個也不上門,現在全來了,都想著沾點便宜!”

皇甫老太也嘆口氣道:“總之你可不能去找老二家,要不然老二家還以為咱家是落井下石埋汰人家呢!”

金玉立即說道:“俺知道,娘,這事兒俺比你清楚!”

有麥香這事兒,就算是知府的女兒,金玉也不能去問呢,更何況是馬氏的閨女!

許枝心事重重的坐在燭光下,手上的鴛鴦還沒有繡好,可是她卻一點興致也沒有,站起來看見許廷還在讀書,也就放下撐子,從門口溜了出去。

一個人在村頭的槐樹下站了站,望著不遠處河裡的粼粼波光,許枝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向回走。

這大黑夜的,她一個女孩子去找一個大小夥子算什麼事!

“是許枝嗎?”突地,鐵栓的聲音響起來。

許枝心一動,應了一聲,看見鐵栓從前麵黑影裡走過來。

“你沒睡?”許枝低聲問道。

鐵栓點點頭:“睡不著!你也沒睡?”

許枝也應了一聲。

“那你陪我去河邊走走吧,我想找人說說話,可是想來想去卻不知道找誰!”鐵栓低聲道。

許枝也就跟著他一起向前走,剛走了不久,就聽見河堤下的草垛裡有人說話,許枝一愣,一把抓住鐵栓,兩個人的手一下子就握在了一起。

“別怕!”鐵栓看了她一眼,卻沒有鬆開她的手,拉著她滑下河堤,大聲喝問道:“是誰在裡麵?”

那草垛裡一會兒就沒了聲音,然後又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兩個人影從草垛裡鑽了出來,領頭的正是鄭芫鬥,而另外一個則是現在應該跟著馬氏回家的趙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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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1 破罐子破摔

鄭芫鬥跟趙妮兩人臉上全都是驚慌,尤其是趙妮,那頭根本就不敢抬起來,隻是一味的躲在鄭芫鬥的後麵。

鄭芫鬥暗暗的將踢拉在腳上的草鞋穿上,看了鐵栓跟許枝一眼,低聲對趙妮說道:“你先回去吧,今天俺不能送你了!”

趙妮趕緊點點頭,急匆匆的從一旁上了堤壩,穿小路走了。

鐵栓跟許枝兩人也沒有料到藏在草垛裡的人是鄭芫鬥跟趙妮,一想到剛才的悉索聲,兩人就聯想到了什麼,那臉就忍不住發燙,這會兒兩人才覺察到手還牽著,也就悄悄的趕緊鬆開。

三個人站著,許久都沒有說話,最後還是鐵栓說道:“芫鬥,她終究是個女孩子,這大晚上的回去太危險,你還是送送吧!”

鄭芫鬥看了鐵栓一眼,想了想,也就回頭去追了。

鐵栓轉眸看了許枝一眼,還是忍不住有些尷尬,正待要說什麼,就聽許枝說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有什麼咱們明天再說吧!”

鐵栓一愣,他們還沒有說什麼呢,許枝這就走了?

許枝遇見了今晚上的事,隻覺著臉上發燙,哪裡還能再跟鐵栓在一起,也急趕緊低頭走了。

鐵栓從後麵追上來道:“我送送你!”

“不用了!”許枝低聲道,“現在村裡人都沒睡呢,再說離著也不遠,沒事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哦!”鐵栓隻能應了一聲,看著許枝跑進了村子。

鐵栓在堤壩上站了一會兒,轉眸看著那黑影中的草垛,隻覺著心裡砰砰的跳,一種異樣的緒一下子填滿了臆,他隻覺著一股意從腹處升起,他不自然的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臉,不其然的從指端嗅到一抹淡淡的茉莉花香,他怔怔的嗅著那絲隱隱的茉莉花香,突地想起剛才手中的柔軟……

“栓子,在幹啥呢?這麼晚了還不睡覺?”李老二擔心鐵栓會想不開,出來找他,見他站在堤壩上發呆,忍不住大聲叫道。

“哎,我,先去洗個澡!”鐵栓答應著,衝到水邊,一個猛子紮進水裡。

這一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鐵栓一晚上都沒有好好的睡覺,一閉上眼睛,就想起那草垛裡的悉索聲還有那指尖幽幽的花香……

第二天一大早,李林氏還沒有做好飯,就見鄭芫鬥扛著個魚簍子上門來。

“芫鬥,咋這麼早,吃飯了沒?”李林氏的打著招呼,又道,“你叔還沒醒呢,俺這就去叫他!”

芫鬥趕緊擺擺手:“嬸子,俺不找叔,叔昨天晚上夜班,俺知道,俺已經喂好魚了,你讓叔睡覺就成,俺找鐵栓,有幾個字想要向他請教呢!”

李林氏一聽,正待要轉去屋裡叫鐵栓,就見鐵栓已經穿好衣裳出門。

“芫鬥哥,咱們出去說吧!”鐵栓自然知道鄭芫鬥找他幹啥,當即一邊穿上鞋一邊向外走。

“恩!”鄭芫鬥點點頭,兩人也就出了門。

“鐵栓,這麵條一會兒就下出來了,坨了不好吃,別走遠了,快些回來!”李林氏忍不住叮囑道。

“哎!”鐵栓一邊應著一邊帶上院門,跟鄭芫鬥一起沿著河溝走著。

“鐵栓,昨晚上的事……”終於,鄭芫鬥說話了。

“芫鬥哥,你放心吧,我跟許枝都不是那種隨便說人是非的人,昨天的事,我們是不會說出去的,隻是你跟趙妮……”

“俺跟趙妮是真心的,俺真的喜歡趙妮呢!”不等鐵栓說完,鄭芫鬥趕緊說道,“你也聽說了,趙妮娘嫌棄俺家沒錢,要將趙妮嫁給周掌櫃做小,本來俺已經死心的,可是趙妮說喜歡的是俺,俺這才……”

鄭芫鬥平裡也算是個精明的小夥子,臉色黑黑的,眼睛卻很明亮,可是此時那雙明亮的眼睛裡全是茫然與無措,的確,成親是人生大事,他第一次喜歡一個女孩,更難能可貴的是,那女孩也喜歡她,卻偏偏因為他的家窮而不能在一起,這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鐵栓望著鄭芫鬥茫然的樣子也覺著有些心疼,現在他是能明白芫鬥這種心的,就跟以前他喜歡麥香一般,麥香卻一直躲著他,他也埋怨自己,當初辜負了麥香,可是如今,他也想通了,麥香不喜歡他就算了,反正他現在已經不能去考舉人,說不定一輩子就要在這小山村裡,哪裡還配得上麥香。這樣一想,他動難過了許久的心也緩解下來了。

“芫鬥哥,我知道你的心,這件事你還是回去好好的跟鄭大爺商量一下,看看還能不能去趙家求求,畢竟這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跟趙妮這樣,恐怕遲早會出事的!”鐵栓低聲道。

芫鬥點點頭:“俺知道呢,俺這不是想辦法麼,鐵栓,俺想你先答應俺一件事呢!”

鐵栓笑道:“我不是說了昨晚的事不會說出去了嗎?你就放心吧!”

“不是這事,還有一件事!”鄭芫鬥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想了想,還是狠心道,“是這樣,趙妮娘說了,不讓趙妮嫁給周掌櫃做小也成,但是要嫁給你呢,俺想著,要不你先應承下來,先讓趙妮娘將周掌櫃那頭退了,等這件事過去,你再跟趙妮退親,咋樣?你放心吧,俺都跟趙妮商量好了,到時候你隻管退親,不會賴著你的!”

鐵栓一愣,想不到鄭芫鬥會求他這事兒,這定親退親,那裡是這麼容易就能做的,可不是說說就能成的事,這定親退親不但關係到兩個人,還關係到兩個家庭,到時候他真的退親,又無緣無故的,人家會罵他不仗義,再說了,那趙家能幹,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