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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倒是覺著今日楚姑娘真是給我麵子,一請就來了!”程夫人笑道。

立即,那些夫人又去轉拍程夫人的馬%e5%b1%81。

楚一清淡淡笑道:“回了幾位夫人的帖子,我這心裡也過意不去,今日正好都見到了,就現在這兒陪個不是了!”

那幾位夫人都說不敢當,楚一清也就笑笑,任憑她們的安排在程夫人的身側坐了下來。

以前有曾夫人在,她雖然心思深沉,至少因為曾榮納妾的事情,兩人說過幾句話,還算是朋友,如今曾夫人不在了,就剩下百夫人、李夫人、張夫人,百夫人雖然性子實在,可是太過直接,李夫人與張夫人則是喜歡趨炎附勢的,至於這程夫人與梁夫人相交又不深,楚一清很快就覺著無趣了,隻是應付著說上幾句客氣話。

“楚姑娘,今日請了名角來唱戲曲,這是戲摺子,你瞧瞧可有喜歡聽的?”程夫人將戲摺子拿了來,先交給楚一清。

楚一清看了一眼那戲摺子,也就隨便點了兩出,笑道:“反正我也不懂,程夫人你看這兩出好嗎?”

程夫人接過還沒看,那坐在一旁的梁夫人倒探過頭去瞧了一眼,笑道:“楚姑娘還說自己不懂,這白蛇傳跟情定三生都是最好聽的,我聽了幾遍都不厭煩呢!”

楚一清淡淡一笑,就見戲摺子傳了下去,每人都選了兩出,到了百夫人那裡,百夫人瞧來瞧去,最後選了兩出打戲,一遞給梁夫人,梁夫人的臉上就閃現一抹鄙夷,但是很快便轉瞬即逝,交給班主去安排。

最先唱的是白蛇傳跟情定三生,因為是自己點的,楚一清隻得堅持聽完,待一換劇目,楚一清也就藉口起身。

“楚姑娘,我陪你去!”程夫人起身笑道,親熱的輓住了楚一清的手臂。

楚一清向來不喜歡與人這般親熱,當即有些尷尬。

程夫人則照舊笑臉相迎,一邊走一邊說道:“看楚姑娘興致缺缺的,一定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也難怪,這些官夫人閒來無事,隻能湊在一起閒話家常,聽聽曲兒,附庸一下風雅,這樣一想,還真的不如那些農婦靠自己的汗水賺取錢財養家餬口來的舒服!”

楚一清笑道:“如果是讓程夫人去幹那些農活,程夫人定然是不肯的,這唱曲兒賞花,雖然無趣,但是起碼不用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也對!”程夫人輕輕一笑,“許多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最後想過的不就是這樣的生活?”

楚一清見藉故避開也不能清閒,當即隻能說道:“出來這一會兒,人也精神了,不如回去吧,我剛才瞧著百夫人點了兩出大戲,正好給我提一下精神!”

程夫人笑道:“想不到百夫人倒能投楚姑娘所好了,也好,咱們這就去瞧打戲!”

楚一清隻得又跟程夫人回到座位,這會兒就聽李夫人說道:“我別館裡的一位婆子會做一種叫做蜜三刀的糕點,可是好吃的很,大家要不要嘗嘗?”

“蜜三刀?”百夫人突然叫道,“這糕點我在楚姑娘家吃過,真的是又香又甜!”

李夫人一愣,轉而向楚一清問道:“楚姑娘也會做這種糕點?”

楚一清點點頭,笑道:“可能與李夫人家的不一樣!”

李夫人這才有了笑模樣,讓人將糕點端上來。

“夫人,糕點!”一個麻布衣裙的婦人低著頭端了糕點進來,楚一清一見那婦人,忍不住皺皺眉,潘氏她怎麼在這兒?

“大家嘗嘗,這就是蜜三刀,味道很是不錯!”李夫人讓潘氏分發給各位夫人。潘氏到了各位夫人麵前,都要恭敬的叫聲夫人,然後放下蜜三刀,她到了楚一清麵前,一抬臉看到楚一清,立即甜甜的喚道:“外甥女,你也在這兒?”

正在品嘗蜜三刀的幾位夫人因為這一聲外甥女,一下子長大了嘴巴,那蜜三刀就滾落了下來,引得落在墻上的野貓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喵喵的叫了兩聲,想要靠過來,卻被各位夫人的丫鬟婆子趕走。

楚一清冷冷一笑:“這話應該我問你!”

潘氏眸光一縮,似乎害怕楚一清似的,趕緊答道:“以前我就是在別館裡李夫人做飯的,這次就又回去……”

“是嗎?”楚一清淡淡的轉眸,看著一臉煞白的李夫人,自然知道她為什麼害怕,這潘氏一上來就挑明了她的身份,她是她的舅母,如今卻在這裡伺候她這個外甥,這是守著這麼多的官夫人打楚一清的臉麵的!楚一清一見李夫人那般,便知道她是不知情的,不然她絕對不會讓潘氏演這一出!

楚一清上下打量著潘氏,原先以為她隻是個粗鄙的鄉下女人,沒有什麼心眼,都是潘玉郎在使壞,如今瞧來,這潘氏也是個狠角色,懂得這樣出招,讓外人笑話於她,說她楚一清家財萬貫,卻不顧親戚,讓親戚在別館做下人!

盈芊也氣的臉色通紅,她也被潘氏的突然出場驚到了,這會兒反應過來,忍不住上前指責道,“舅老夫人,您這是幹什麼?難道小姐每月給你們的錢不夠花的?你家大公子在鋪子裡做賬房,拿的是最高的工資,另外兩個小的白日裡在楚府白吃白拿,還請了夫子教她們讀書,你就是這麼報答小姐,裝可憐打小姐的臉?”

潘氏一臉老實唯唯諾諾的,好像不知道事情會這般如此,可惜她那句外甥女就暴露了她的心思。在楚府,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敢稱呼過楚一清為外甥女,今天一瞧便是故意的!

李夫人這會兒立即找到了台階下,站起來訓斥道:“潘氏,你怎麼這樣,既然人家楚姑娘待你們一家不薄,你為什麼還要回到別館?你這不是讓我跟楚姑娘結仇嗎?走走走,趕緊走,別在這兒礙眼!”

潘氏滿臉委屈的望著楚一清,這會兒聽李夫人趕她走,就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哭出來跑遠了,不明清理的人看到,還真的以為那是一個老實女人被人欺負什麼都說不出來隻知道哭呢!

“喲,原來是楚姑娘的舅母啊,怎麼到別館裡給李夫人當起下人來了?怪不得會做這稀罕的蜜三刀呢,敢情是去偷師的!”梁夫人這會子倒不冷不熱的諷刺道。

李夫人臉色慘白,緊張的望著楚一清,就怕楚一清誤會。

楚一清冷笑道:“倒讓梁夫人瞧笑話了!”

梁夫人冷哼了一聲,轉過臉去。

“楚姑娘,我看這裡麵有些誤會,這皇帝還有幾個窮親戚呢,何況是咱們,好了好了,別讓剛才的事情攪了興致,這都來了半天了,怎麼隻顧著聽曲兒,也沒瞧瞧這花兒,賞花宴賞花宴,這花才是正題呢,剛才我跟楚姑娘瞧了一會可真是不錯,走走走,咱們也瞧瞧去!”程夫人立即打了圓場道。

這會兒氣氛有些尷尬,大家也全都應和,紛紛起身跟著程夫人一起向外走。

“楚姑娘!”突地,花田上前喊住楚一清。

楚一清回身笑道:“花田師傅,有事嗎?”

花田笑道:“我有個遠方外甥女是在都城開酒樓的,前幾天她在楚記酒樓品嘗過牛排與葡萄酒之後非常的讚賞,想要與楚姑娘合作,不知道楚姑娘有沒有這個意向?”

楚一清一聽,立即笑道:“當然,那就麻煩花田師傅引薦一下!”

花田點點頭,向後招招手,赫連冰霜便踏著蓮步而來。

因為與她談生意的都是肥頭大耳的掌櫃,如今一瞧是位清爽迷人的姑娘,楚一清忍不住多瞧了兩眼,向她緩緩的點頭示意問好。

“叔叔,您叫我?”赫連冰霜上前低聲問道。

“上次你不是說想要將牛排與葡萄酒引進都城去麼,這位就是楚姑娘,楚記酒樓的幕後東家!”花田介紹道。

赫連冰霜抬眸望著楚一清,緩緩的福身行禮:“原來姐姐就是楚記酒樓的東家,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小女子早就耳聞楚姑娘的名聲已久!”∞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楚一清淡笑著上前扶起赫連冰霜,笑道:“姑娘好人才,不知道姑娘尊姓大名,家裡的生意是哪家酒樓?”

看赫連冰霜的樣子柔柔弱弱溫溫柔柔的,並不像是四處談生意的模樣,倒像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所以楚一清有此一問。

“楚姑娘眼睛可真尖,一眼就瞧出我不是常出門談生意的,我叫做赫連冰霜,我家的酒樓叫做第一樓,就在都城雲門大街上,楚姑娘可聽說過?”赫連冰霜柔聲笑道。

赫連冰霜?楚一清隱約的覺著這個名字耳熟,而且這個第一樓她確實知道,在記憶中,似乎去光顧過幾次,好像是五大家族的產業……突地,楚一清眸色一亮,似乎上官宇說過,他定親的對象就是赫連家族的大小姐赫連冰霜,難道她就是?

楚一清再次細細打量,或許是因為上官宇相交這麼多年,她也希望上官宇能幸福,當即瞧得仔細了一些。

楚一清在打量赫連冰霜,赫連冰霜何嘗又不是在打量楚一清,四目相對,唯一的應對反應就是微笑。

“原來是赫連姑娘,這個第一樓我倒是真的聽說過,是座大酒樓!”楚一清客氣道。

“是啊,第一樓是很大,可是沒有楚姑娘的牛排與葡萄酒,如果楚姑娘肯合作的話,價格方麵好商量!”赫連冰霜笑道。

楚一清照舊不動聲色道:“赫連姑娘想怎麼合作?”

楚一清這一問還真的將赫連冰霜問倒了,她平日裡不管生意,自然不知道如何合作,一時倒也啞口無言,最後才說道:“我買姑娘的配方如何?要多少銀子,你開個價兒!”

楚一清淡淡一笑,“多謝赫連姑娘的美意了,隻是我這方子倒簡單,難得是這原料,牛排所用的牛肉是魯城朱家嘴特產出的朱家牛,因為朱家嘴鄰著戴國,水草充沛,是厲國上下牛肉質量最好的,肥嫩可口,而葡萄酒則是用楚寒生產出的葡萄釀製而成,楚寒因為背靠雪山氣候特殊,氣溫日夜變化很大,一年四季白日與夜晚暖冷相差很大,尤其是夏季,白天烈日炙烤,氣溫很高,一到夜晚又急劇下降,正是這樣的氣候,才令楚寒的葡萄與別地的不同!”

赫連冰霜一怔:“朱家牛、楚寒的葡萄,真的這麼大的講究?”

楚一清點點頭,轉向花田笑道:“花田師傅是個行家,他應該明白這飯食,原材料的好壞起著關鍵作用!”

花田點點頭:“楚姑娘說的是,這外行或許嘗不出來,但是內行的話一嘗便知道是不同的!”

赫連冰霜有著一副皇帝%e8%88%8c頭,自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可是她是懷疑楚一清所說的朱家牛、楚寒的葡萄隻是一個藉口而已!

“楚姑娘的意思是咱們不能合作了?”赫連冰霜有些失望的說道。

“現在朱家嘴全村隻有十頭牛,他們還要用來耕地,所以目前隻能滿足楚記酒樓的需要!”楚一清點點頭。

赫連冰霜隻好說道:“那就算了,不過今日總算認識了楚姑娘,以後也算是朋友!”

望著赫連冰霜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