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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與他很投緣,還拜他為師學習種花,我也見過他三次,經過這三次的接觸,在我的印象中,他算是一個和藹的老人,憂國憂民,隻是不知道他這樣心係百姓的好官,當年為什麼會在盛年之時辭官回鄉!在官場上,比躲在家裡種花種草,對國家的貢獻應該更大!”

“當年的事情我也是略有耳聞,當年他是受父皇最信任的大臣,也是父皇年輕時的夫子,權傾朝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至有時候連父皇也要聽他的意見,可是卻沒有想到突然辭官回鄉,他辭官的原因沒有人知道,我也隻是知道,從那之後,父皇就提拔了梁文與楚占天兩人分庭抗爭,這樣很快就瓦解了之前花海一人獨霸朝野的局麵!”

楚一清微微的猶豫了一下,歷朝歷代,權傾朝野的大臣比比皆是,隻是他們後來都沒有好下場,兔死狗烹的道理就是由此而來,帝王是天下的王,沒有一個帝王能容忍一個人能淩駕他之上,當年花海已經功高震主,皇上已經容他不得,如果不是這花海還算是個聰明人,知道及時隱退保的平安,那就很有可能花海當年的隱退與當今的皇上有極大的關係!

“你在想什麼?”厲煌見楚一清不說話,忍不住輕輕的握了她的手問道。

楚一清回神,笑道:“沒什麼,我隻是在想,花海還算是聰明,懂得明哲保身,可是為什麼這次與慧明的事情牽連在一起?”

楚一清隻所以沒有懷疑慧明話語的真實性,就是因為相信花海不會背地裡搗鬼,可是現在聽了厲煌的話,楚一清開始覺著花海並不是一個和藹老人這麼簡單!

“這件事情我會讓人去查,你不要管,總之我會答應你,沒有人能夠從你身邊搶走阿寶!”厲煌愛憐的輕輕捧住楚一清絕美的臉蛋,輕聲道。

楚一清抬眸望進男子黝黑的雙眸中,一種柔軟的感覺從心中升起,她從來沒有如此信任過一個人,哪怕是現代從小將她養大的師父,更何況厲煌還是一個男人,可是這種感覺很溫暖,很甜蜜,雖然陌生讓她有些彷徨,她卻不是十分的排斥。

她知道,有些情愫,有些思緒,仿佛火光簇簇地跳動和燃燒了……

房門外傳出阿寶與皇甫老太說話的聲音,還有鈴鐺娘吆喝丫鬟的聲音,楚一清的心中微醺,一種叫做幸福的感覺慢慢的湧入,她突地踮起腳跟,輕輕的送上櫻花一樣美的嘴脣,毫無預兆的,輕柔有力的,溫柔細緻的輕輕的%e5%90%bb了上去。

厲煌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脣上美妙的觸感讓他全身的毛孔都在放大,他甚至清楚的聽見在%e8%83%b8口靠近心臟的地方,那砰砰聲有力的心跳。

就在厲煌抬起雙臂想要抱緊女子的時候,女子突地靈巧的從他懷中掙脫出,帶著戲謔斜眼瞪了他一眼,轉身走出了房間。

“阿寶,在幹嘛?”房門外傳出女子喜悅的聲音。

“娘親,我在等爹爹,你跟爹爹說完事情了嗎?可以陪阿寶玩了嗎?”阿寶清脆的聲音響起來。

厲煌趕緊大步走出房間,房外,春光明媚,春日的陽光軟軟地傾瀉在青石板地上,一粒粒碎石因為包裹了黃金般的陽光,折射出金子般的美麗。偶爾一陣微風吹過,吹散了陽光的溫度,吹來了初春的暖意。就在這片溫暖的陽光中,一身淡粉衣飾的女子懷中抱著阿寶,緩緩的轉身望向厲煌,向著他淺笑。

厲煌心中微醺,不忍上前打破這份寧靜與美好。

“爹爹!”阿寶在楚一清的懷中向著厲煌伸出雙手,楚一清淡淡而笑,美麗的笑容比那花兒還要嬌艷。

厲煌終於舉步上前,將阿寶抱在懷中,另外一隻手卻緊緊的握住女子的柔夷。

幸福的味道在三人之間流傳。

皇甫老太遠遠的瞧著這唯美的畫麵,忍不住眼眶一濕,雖然她並不看好厲煌與楚一清的這段姻緣,可是事到如今,她似乎也已經無法改變什麼。

“小姐,怎麼了?”小菊俏步上前不解的望著皇甫老太,“怎麼哭了?還在為公子的事情的難過?”

經小菊這一提醒,皇甫老太這才想起潘玉郎的事情,趕緊收斂了情緒問道:“玉郎走了沒?”

小菊搖搖頭:“潘氏在哭鬧呢,奴婢怕楚姑娘聽到,特地來跟小姐說一聲!”

皇甫老太嘆口氣,趕緊帶著小菊向跨院走。

跨院房間屋地的桌上擺著幾個包袱,潘氏坐在一旁抹著眼淚,陽蕾跟柳絮一人拉著一邊潘氏的手哭鬧,潘玉郎卻坐在門框上抽著煙桿子,眸光中全是懊惱與悔恨。

“舅老爺,舅老夫人,車都在外麵等了半天了!”初三忍不住推促道。

“催什麼催,我堂姐都沒趕人,你算什麼東西,輪到你說話?”潘玉郎一瞪眼睛,還狐假虎威呢。

皇甫老太一到後院就聽見潘玉郎咆哮,忍不住搖搖頭嘆口氣:“小菊,你去將那三個孩子帶到我屋裡來,讓初三催著他們出門!”

皇甫老太說完,便轉身回屋等著。

小菊點點頭,趕緊去了跨院。

潘玉郎一見小菊來了,忍不住站起身來,那眼裡似乎還抱著一抹希望。

“公子,小姐說了,讓你們盡快離開!初三,幫著拿行李!”小菊淡聲吩咐過之後,便上前一手牽著陽蕾跟柳絮的手道,“走吧,小姐在等著你們呢!”

陽蕾不敢吭聲了,隻好跟著走,柳絮卻不斷的抽弄著鼻子,不斷的回望著潘氏。

“陽蕾,柳絮!”潘氏想要追出去,卻被初三攔住。

潘玉郎狠狠的將煙桿子磕在門框上,回眸對潘氏說道:“咱走吧,我倒要看看堂姐能狠心到什麼時候!”

潘氏卻哭得稀裡嘩啦的,這好日子,她盼了四十年才過上,這才過了幾天就又打回原形,想想全都怪這個潘玉郎,當即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隻得拎著行李向外走。

皇甫老太起先吩咐過,讓初三從後門送兩人離開,省得吵到楚一清,於是初三徑直帶著兩人向後門走去。

“慢著!”潘玉郎一見走的是後門,便知道皇甫老太一定是怕楚一清知道,既然如此,那他就搏一搏。

“舅老爺,還有什麼事?”初三也有些不耐煩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說到底我還是你們的舅老爺!”潘玉郎氣的大叫。

初三不吭聲了,隻是站在一旁。

“是這樣,我突然想起有件重要的東西忘記拿了,你們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潘玉郎將肩上的包袱交給初三,自己抬%e8%85%bf就向回走。

“舅老爺,你……”初三想要追上去,無奈身上的行禮太多了,潘玉郎跟潘氏,將鍋碗瓢盆都帶著了,生怕不夠本似的!

潘玉郎迅速的跑到了前院,在花園裡找到楚一清,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楚一清一愣,怎麼也叫潘玉郎舅舅,當即趕緊上前說道:“你這是幹什麼?趕快起來!”

潘玉郎卻搖搖頭,悔恨道:“楚姑娘,是舅舅對不起你,是我坐地起價,惹得光復會的人盯上鋪子,也是我拿了鋪子的錢去青樓玩女人,楚姑娘,你就看在我堂姐的麵子上,不要趕我們走吧!”

楚一清淡淡的搖搖頭:“這事是娘決定的,再說娘這麼做也是為你好,舅舅,你太讓我們失望了!”

潘玉郎一怔,還以為楚一清會留下他,想不到竟然也說這樣的話,忍不住站起身來恨聲道:“好啊你,口口聲聲的叫我堂姐娘,你什麼時候將她當過乾娘,隻不過是幫你照顧孩子的老媽子罷了,堂姐就是為了你才趕我們走的,如果不是你,堂姐怎麼會那麼做?”·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玉郎,你這是幹什麼?”突地,皇甫老太的聲音在兩人的身後冷冷的響起來,“我留下有誌他們三個,對你們已經是仁至義盡,如果你再執迷不悟,我連有誌他們也一起趕走!”

潘玉郎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哪裡還管三七二十一,指著楚一清說道:“難道我說的不對?我千裡迢迢的從魯城到楚寒,為的是什麼?為的不就是能投靠你,過上好日子?這個楚一清,口口聲聲的叫你幹娘,卻連你唯一的親戚都趕出門,而且還不為你報仇,你問問她,她真的將你當做親人看待嗎?”

皇甫老太見潘玉郎越說越過分,當即低聲吩咐小菊與鈴鐺娘道:“去叫家丁來趕人!”

小菊跟鈴鐺娘趕緊應了一聲,叫了家丁來將潘玉郎趕走。

“堂姐,堂姐,你真的這麼對我?”被人駕著,潘玉郎還在大叫,“現在我明白了,你也知道自己在家裡的地位,所以為了討好楚一清而趕我走呢,說到底,你也是人家的老媽子!”

皇甫老太氣的渾身顫唞,“這個玉郎,簡直是太過分了!一清,你別望心裡去!”

楚一清搖搖頭,起先她還擔心將潘玉郎送走,皇甫老太會心裡不高興,現在看來,這潘玉郎實在是留不得,在柿子林裡也算是份營生,也不算虧待他!隻是潘玉郎說報仇的事情,難道與皇甫家與潘家三十年前的案子有關?

“一清,你們忙著,我被這個玉郎氣的有些心口發悶嗎,先回去歇歇!”不待楚一清開口,皇甫老太就擺擺手,示意小菊扶著她回屋。

看著皇甫老太有些單薄的身影,楚一清嘆口氣:“如果這潘玉郎爭氣,我倒真的想將這魯城的家業交給他,怎麼也算是門親戚,但是這個潘玉郎以前好吃懶做慣了,現在一得了機會就故態萌發,人又好吃懶做,實在是上不得檯麵!”

厲煌淡淡一笑:“也難為你為他著想,可惜他不上進!不過大娘終究不是你的親娘,以後你這攤子越來越大,人也越來越複雜,治家自然要嚴謹,以後與金玉他們有摩攃,就怕有很多人,能夠共患難不能共享福。”

楚一清也是擔心這個,在這古代,她終於找到親人、家的感覺,一定要好好的珍惜,當即就將鈴鐺娘叫來淡聲吩咐道:“朱家嫂子,你派幾個人去,將舅老爺要住的房子好好的修正一下,裡麵的擺設用具全都齊全了,再送些糧食跟蔬菜去,以後每月定時送去五百文,知道嗎?”

鈴鐺娘趕緊應著。

厲煌點點頭,“但願他們能明白你的苦心!”

楚一清篤定道:“一定會的!”

陽蕾跟柳絮終究是小,沒有離開過爹娘,自從潘玉郎跟潘氏走了之後就悶悶不樂的,雖然有華嫂照顧著,可是還是喜歡跟著皇甫老太,這樣一來,倒是跟皇甫老太親近了不少。

又過了幾日,慢慢的進入四月份,暖春徐徐,大地一派生機,萬物復甦,城裡的鋪子也都開始慢慢的打開門做生意,經過這次,朝廷調整了策略,許多產業都重新洗牌,這樣一來,給五大家族的打擊就不小。

都城,上官府邸中,聽著下人的稟報,上官雲逸已經是焦頭爛額,煩躁的在書房中走來走去。

“逸兒,是有什麼消息嗎?”上官啟復讓歐陽明軒扶著前來。

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