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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小姐,您來了?”

楚一清點點頭,帶著郭槐等人進了大棚,看著地瓜蔓子已經開始發黃,差不多到時候收成了,她拿過郭槐手中的小鏟子,小心的鏟了一蹲,扒了出來,想不到這一蹲就結了兩個大地瓜,加起來能有三四斤沉!

“小姐,今年這紅薯產量高呢,這些地,以前可是啥都不長的,能有這樣的收成簡直是奇跡!”郭槐看著那紅皮的大地瓜,喜得合不攏嘴。

楚一清點點頭:“這些地乾旱,可是浮土下麵卻是黑土,適合種地瓜!”

郭槐頓了頓,小心翼翼的說道:“小姐,小的能不能跟小姐求個情?”

楚一清淡淡的看他:“為誰?”

郭槐低下頭:“是金銳大哥!”

楚一清麵色冷淡:“郭槐,這說起來,你跟金銳都是最早跟隨我的,我對你們如何,你們應該比誰都清楚,我的脾氣如何,你也知道,隻是金大哥太讓我失望了,我不需要這樣的奴才,將他打成殘廢送去牙行,已經是對他最仁慈的態度!”

郭槐趕緊說道:“小姐,小的知道,小的知道金大哥這次是犯了錯,可是小姐,金大哥他也是有苦衷的,他跟小的不一樣,金銳大哥是富貴過的,生意頭腦好的很,他不喜歡種地呢,再說,他還有爹娘養活,不像俺,就一個人,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人不餓,他離著楚寒這麼遠,他爹娘也照顧不到,這才……”

楚一清冷冷一笑:“每個背叛我的人都有藉口,吉祥是為了個男人,金銳是為了他爹娘,他們卻忘記了,我是他們的主子,他們的吃穿用度都是我的,既然收了我的錢,那就要為我辦事,背叛我,無論是誰,都不能容忍!”

現在楚一清已經覺著自己仁慈了很多,隻是將金銳打成殘廢,如果是在現代,這種背叛組織的人早就被沉河了!

郭槐見楚一清神色冷厲,也就不敢再說了。

“郭槐,你們進門的時候我就說過,既然進了我的門,就要遵守我的規矩,第一樣,就是絕對的忠誠!劉長髮、袁木頭、張園生,你們三個新來的,今日也藉著這個機會,重新再給你們說一下我的規矩,有什麼困難可以告訴我,但是背叛我,在我背後捅刀子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容忍!”楚一清冷冷的回眸,對那新買的三人說道。

三人立即打了個寒顫,趕緊跪下道:“小姐儘管放心,小的們誓死效忠小姐!”

楚一清點點頭,冷冷的轉身。

郭槐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大棚外,百元增早已經候著了,一見楚一清出來,趕緊上前笑道:“恭喜楚姑娘,今年紅薯的收成可真不錯,如今朝廷正好危機,楚姑娘這是為朝廷解了燃眉之急啊!”

楚一清淡淡的揚揚眉,並不見多大歡喜,隻是問道:“國庫的糧倉真的被燒了?”

百元增四周看了一下,示意楚一清上前走了幾步,低聲說道:“楚姑娘,這事兒如今是個禁忌,不能隨便談論,朝廷對外宣布,那夜隻是燒了個小亭子,可是這民間傳聞越來越像是真的,而且這朝廷的確是在徵糧,程知府就在府衙門前掛了個牌子,支起了攤子,可是都這會兒了,青黃不接的時候,百姓哪裡有糧食,不挨餓就不錯了,所以也沒收多少!”

楚一清見百元增也不知道,那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就是被朝廷封閉消息了,當即也就笑笑,對百元增說道:“百大人,麻煩你跟五王爺說一聲,就說這紅薯豐收了!明天就派人出紅薯!”

百元增自然明白楚一清的意思,趕緊應著,笑道:“五王爺有楚姑娘那可真是如虎添翼!”

楚一清有些不自在的轉過臉去。

盈芊快步而來,低聲在楚一清耳邊說了什麼,楚一清皺眉,問道:“你可看清楚了?”

盈芊點點頭:“看清楚了,那人的確是進了慕容府,奴婢打聽了一下,這魯城之前是有很多慕容府的產業的,可是在去年就全部關門,還有人說,那慕容公子是五大家族的慕容家的旁支,應該也是五大家族的人!”

楚一清點點頭:“這就對了!盈芊,明日開始收紅薯,你今日去雇傭二十輛馬車,連帶車夫,連夜向楚寒運紅薯蔓子,趙大哥那邊可有了消息?”

“員外爺說一切已經安排好了,再說還有朱總管幫忙,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盈芊趕緊答道。

“那就好,如今這隻是開始,好戲在後麵呢!”楚一清微微一笑。

厲煜休息了兩天,終於可以重新上朝,可是斂眼低眉,再也不似之前張揚。

“梁愛卿,全國各地征收糧食的情況如何?”厲閠一上朝便問詢此時。

梁文趕緊出列上奏:“啟奏皇上,如今全國各地的衙門已經開始徵糧,如今已徵集了十萬斤,相信不出一個月,這糧倉的損失就能補齊!”

厲閠聽聞,滿意的點點頭。

厲煜聽聞,那僵直的身子似乎微微的挺了一挺。

“梁相國,你好像太樂觀了吧?”楚占天微微一笑,站出來恭敬的稟道,“皇上,現在全國各地民怨沸騰,再加上如今的時節,老臣認為,再強行徵糧的話,很可能會引致百姓叛亂!”

“楚占天,你胡說什麼?百姓怎麼會叛亂?你這是在危言聳聽,混淆視聽,皇上,老臣請求皇上治楚王一個危言聳聽的大嘴罪!”梁文立即轉身針鋒相對。

不待厲閠開口,楚占天立即再次上前一步奏道:“皇上,這是各地上奏來的奏摺,上麵全都說各地百姓苦不堪言,老臣說的都是實情,依老臣看,是梁相國好大喜功,報喜不報憂吧?”

“你說什麼?”梁文氣的吹鬍子瞪眼,他自然知道楚占天說的是實情,不過這個楚占天上這樣的奏摺,可不是為了百姓,而是為了與太子、與他作對,如今他是卯足了要看太子與他的洋相,想要趁著這次機會將太子打壓下去,他又怎麼會不知?

厲閠煩躁的皺皺眉,舉起手臂來揉了揉悶疼的額頭,自從那日皇宮失火之後,他就夜裡睡不安穩,頭開始悶疼,讓禦醫開了幾服藥,吃了都不見好,他也知道他這是心病,並不是藥能治好的!

“皇上!”蘇公公見皇上揉額角,便知道皇上的頭又疼了,趕緊上前為他解乏。

見此光景,梁文跟楚占天也不敢再吵了,隻是靜靜的站立在兩旁。

厲閠頭疼了一會,在蘇公公的按壓下舒服了不少,也就揮揮手,打起精神來想著再次問問眾位大臣的一見,突地,他看到桌上一份厲煌的奏摺,趕緊拿起翻閱,一看之後,忍不住大喜道:“好好好,竟然忘記了紅薯之事!”

梁文與楚占天雖然沒有說話,卻都在暗自較勁,這會兒突然聽到皇上驚喜的聲音,麵麵相覷之後就抬起頭,正待要細問,就見厲閠溫柔的笑著望向厲煌:“煌兒,這紅薯果真收穫了?能收多少?”

厲煌這才不緊不慢的出列道:“父皇,現在紅薯正在出,父皇讓人去拉來便有數,不過這一萬畝地,應該能緩解一下目前的燃眉之急!”

“好好好,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厲閠立即眉笑顏開起來,“辦好了重重有賞!”

厲煜忍不住身子一抖,看向厲煌。

厲煌卻絲毫不顧厲煜的目光,淡淡一笑:“謝謝父皇!”

梁文也是麵色蒼白,紅薯?紅薯是什麼東西?

楚占天則淡淡的捋了鬍鬚,大步上前道:“皇上,老臣已經好久不見清兒,老臣鬥膽請求皇上,恩準老臣與五王爺一同前去!”

厲煌轉眸看向楚占天,這個老狐狸,關鍵時刻總不忘沾楚一清的光!

“好好好,楚王,如果楚一清這次真的能解了這燃眉之急,朕就允許她認祖歸宗,以前的事情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厲閠嗬嗬笑道。

楚占天趕緊磕頭謝恩。

一下朝,許多官員都等在殿外不走,見楚占天出門,立刻有幾位大臣紛紛圍了上去,臉上堆滿了諂媚巴結的笑容,殷勤地說著恭喜:“楚王,這次您算是了了一樁心事了!”

“是啊是啊,人家都說養兒子威風,可是如今楚王的女兒,那可是巾幗不讓須眉啊,如今為皇上立了大功,真是可喜可賀!”

梁文大步出來,一見這些獻媚之人,當即冷冷的哼了一聲,大聲道:“當年也不知道是誰為了自己的家族,將親生女兒、外孫趕出家門的,如今又來裝什麼慈父,可真是可笑!”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網⑦友⑦整⑦理⑦上⑦傳⑦

楚占天臉色微微的有些漲紅,他冷笑一聲上前:“梁相國,咱們都是彼此彼此,你不用五十步笑百步!”

“你!”梁文臉色漲紅,“你這是什麼意思?”

楚占天冷沉一笑:“聽說太子已經接連三個月沒有跨進景陽宮的大門了!”

梁文冷聲道:“大膽,做臣子的,竟敢議論皇家之事?”

楚占天淡淡一笑,回眸看見厲煌,徑直上前熱情道:“五王爺,咱們什麼時候啟程?”

厲煌淡淡一笑:“盡快,如果楚王不介意的話,本王想明日就走!”

“好好好,那老臣這就回去準備東西,清兒最喜歡吃她娘做的牡丹糕了,正好讓內人做一些!”楚占天說完,抱拳告辭。

厲煌脣角一勾,緩步而去。

剛才圍著楚占天說恭喜的臣子,也都悄悄的溜走。

“相國大人,隻是小人得誌而已,您不必在意!”有幾個官職低微的上前拍梁文的馬%e5%b1%81。

“滾!”梁文冷聲喝道,大步而去。

楚府書房,楚桓興衝衝的衝進書房,趕緊跪地行禮:“參見父親!”

“起來吧!”楚占天一改往日的嚴肅模樣,笑眯眯的開口:“莫總管都跟你說了?”

楚桓點點頭:“父親,清兒她真的可以回來?”

楚占天點點頭:“這次糧倉被燒,全朝上下都沒有法子,可是偏偏這個時候,清兒種的紅薯能解這燃眉之急,隻是我沒有想到,清兒何時有了這等的本事?你跟她從小一起長大,對她最是熟悉,你可知道她這些技藝都是跟誰學得?”

楚桓抑製不住內心的喜悅道:“這個孩兒不知,清兒自從有了阿寶之後,似乎真的改變了不少,有的時候還真的不像她!”

這個時候,他自然不能跟楚占天說出楚一清對他說的那番話,不管如何,隻要楚一清能回來,那他的生活就能恢復如初,這個家也就有了他期盼的東西!

“當初是爹糊塗,竟然不能諒解她,不過那孩子如今變得很是執拗,明日你就跟我一起去,也好勸勸她!”楚占天緩緩的捋了鬍鬚說道。

楚桓一聽,心中更是一喜,趕緊說刀片:“是,父親大人!”

“對了,邊境如何?饒國沒有什麼異動吧?”楚占天淡聲問道。

“沒有,雖然饒國公主沒有跟二王爺聯姻,可是也簽訂了友好條約,如今饒國已經按照約定,退後五裡,這些日子以來一直相安無事!”楚桓趕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