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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身上都有一個紋身,似乎不是厲國的人!”

“不是厲國人?那是……”楚占天一怔,頓時覺著事情重大。

“可能是羅國派來的奸細!隻是不過十幾個人,就能避開成千上萬大內侍衛的耳目,本王懷疑皇宮之內有內應!”厲煌沉聲道。

“這麼說,羅國知道糧倉被燒了?”梁文此時已經顧不得厲煜,驚聲道。

“昨夜裡十三個人都死在了現場,應該沒有生還者,所以這消息暫時還沒有到達羅國,如果這個消息外泄出去,不用羅國,隻要五大家族就……”厲煌沉聲道。

“這可怎麼辦啊!”梁文急聲道,其實他更多的是擔心厲煜的太子之位,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皇上一定震怒,如今隻是因為這件事情不能外宣,否則的話……

“叫你們來,就是商量商量怎麼辦!”厲閠沉聲道,“如果羅國真的來犯,現在隻有五大家族能解眼前的危難,可是上官雲逸一定會趁機提出條件,到時候,五大家族就淩駕於皇朝之上,那這個天下……”

厲閠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父皇,您的身體要緊!”厲煌趕緊上前,從懷中取出一個精緻的羊脂瓶來,“這是兒臣偶然得來的一種藥,叫做蜜煉枇杷膏,對咳嗽很有療效,不如父皇試試!”

蘇公公趕緊上前接過,恭敬的呈上。

厲閠接過,聞了聞味道,隻覺著有股甜香的味道,當即也就對嘴喝了一口,這邊蘇公公趕緊拿了茶水來,吞下去。

厲閠喘了口氣,低聲道:“這藥果真好,的確沒有那麼難受了!”

“父皇,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父皇著急也沒有用,最重要的是保重身體,幸好現在消息還沒有傳出去,咱們還有時間,隻是可惜如今隻是三月,青黃不接的時候,就算是要徵糧也不知道去哪兒……”厲煌嘆了口氣。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隻要有了糧食,那就不怕五大家族與外敵!

楚占天似乎想到了什麼,正要動脣,卻見厲煌冷冷的望著他,他頓時有些猶豫,話也沒有說出口。

“皇上,上官雲逸求見!”突地,有太監來報。

“來的好快!”厲閠冷聲道,“傳!”

“傳上官雲逸覲見!”太監的聲音在外麵尖細的響起來。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上官雲逸一身白袍,墨發輕束,絕美傾城,他行禮之後環視在場的三位,薄脣微啟,勾起淺淺的弧線,似笑非笑道:“原來五王爺、楚王、梁相國都在,可是為了昨晚糧倉被燒一事?”

厲閠眸色一暗:“你胡說什麼?昨天明明燒了個小亭子,哪裡燒了糧倉?”

上官雲逸故意裝作一怔,問道“不是嗎?難道昨晚我的人抓錯人了?昨天晚上,皇宮發生大火之後,我的人在街上抓到了一個黑衣人,說是進入皇宮將糧倉燒了,難道那人在說謊?”

厲閠氣的渾身顫唞。

厲煌不慌不忙的笑道:“那人一定是在說謊,上官公子,你怎麼如此輕信那人的話語?”

上官雲逸抬眸,帶著一種半明半昧的眼神望向厲煌:“五王爺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一聽那人說燒了國庫的糧倉,心想皇上一定會著急,身為厲國的子民,自然是要為皇上分憂解難,所以我一大早就將那人帶到皇宮,一來是讓皇上發落,說不定能供出幕後主謀,二來呢,我們五大家族有的是糧食,如果朝廷需要的話……”

“上官公子,既然是沒有的事情,糧食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厲煌淡淡的打斷上官雲逸的話,“不過那個黑衣人,既然說燒了國庫,那說不定與昨晚放火的事情有關,就交給朝廷吧,多謝上官公子!”

上官雲逸嗬嗬笑道:“王爺真是客氣,身為厲國的子民,這都是應該做的,既然如此,我就告退了!”

上官雲逸笑著,不等厲閠開口,徑直轉身離開。

“狂妄小兒!”梁文氣的大叫,楚占天卻隻是淡淡的皺皺眉。

厲煌沉聲道:“看來這件事情與五大家族脫不了乾係,昨晚剛發生事情,一大早他就不避嫌隙來試探,可見他果真是野心勃勃,更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煌兒,你說他是試探?”厲閠低聲問道。

“但願是試探,如果不是試探的話,那這件事情就真的與五大家族有關了!如果昨晚那人真的是脫逃出去的,那上官雲逸就很有可能知道了糧倉被燒的事情!”厲煌緩緩開口。

“這個狂妄小子!”梁文氣的臉色發紅,可是翻來覆去隻能是這一句話!

“現在當務之急是找糧食!”厲閠沉聲道,“你們可有好法子?”

厲煌麵無表情,兩外兩人卻沉下臉去。

厲閠重重的嘆氣。

宮外的馬車上,厲煌閉上了眼,靜靜聆聽著窗外街道上的嘈雜聲,心裡卻是一片前所未有的紛亂。剛才,如果不是他製止,楚占天這個老狐狸一定會將楚一清再次推出來,現在還不是楚一清出來的時候,他絕對不能讓楚占天占了先機!

“雷淵,一清跟阿寶還在魯城嗎?”厲煌突地開口問道。

“是,爺!”雷淵低聲答道。

“你去魯城,將他們送回楚寒去,就告訴他們要變天了,還是楚寒安全些!”厲煌淡淡開口。

“是,爺!”雷淵恭敬的應道。

魯城,阿寶精心伺候的蘭花終於恢復了一線生機,葉子直挺了起來,逐漸的由枯黃變成了綠色。

“娘,你快瞧!”阿寶喜滋滋的端著花盤跑過來,小小的腦袋擋在那花盤後,根本看不清腳下的路。

“阿寶,小心一點!”一清趕緊放下手裡的書,上前接過阿寶手裡的花盤,“你太小,花盤太大,跑這麼快,萬一摔倒可怎麼辦?這蘭花摔了事小,萬一紮著手……”楚一清忍不住責備道。

“娘親娘親,阿寶知道了,你啊,你怎麼跟姥姥似的,也這麼愛嘮叨了?這句話你都說過很多遍了!”阿寶皺著小鼻子抗議道。

“說了很多遍你還記不住,還跑這麼快!”楚一清寵愛的點點阿寶的小鼻子,將花盤放在桌子細瞧,驚喜道:“還真的有轉機呢,你瞧,我記得幾天前這葉子已經垂下來了,現在竟然變得直挺了!”

“可不是麼,這都多虧了朱姨還有鈴鐺,朱姨真的以前種過蘭花呢,什麼時候澆水,什麼時候曬太陽,朱姨都知道,還有鈴鐺,那馬蹄掌那麼醜,鈴鐺怕弄髒了我的手,經常替我泡,這蘭花才活了的!”阿寶忍不住炫耀道。

正好鈴鐺娘端了一盤麵棋子出來,楚一清就笑道:“多謝你了!”

鈴鐺娘趕緊說道:“謝麼,是少爺聰明呢,一說就會!”說著,便將麵棋子放在楚一清的麵前,“小姐,你嘗嘗,味道可對了?”

今天早上,楚一清突然想吃麵棋子,就讓鈴鐺娘做,記得在現代的時候,二月二龍抬頭,總喜歡去超市買這個,今年的二月二她又忙的不知道哪天是哪天,既然今日想起來了,就做著吃,就當補過二月二了!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楚一清嘗了一下,麵棋子裡麵加了%e9%9b%9e蛋和白糖,炒的兩麵焦黃,放在嘴裡脆脆的,天天的,香香的,似乎比超市那些加了特殊調料的味道還要好。

“恩,很好吃,朱家嫂子,你的手藝還真的不錯!”楚一清笑道,又吃了幾塊。

鈴鐺娘笑道:“原本我想著隻用白麵,正好有些閠麵條剩下的豆麵,就摻在一起合了,想不到味道特別的好!”

楚一清點點頭,正打算讓阿寶也吃,卻見阿寶手髒成那樣,當即說道:“阿寶,去洗手,你看看你的手,髒死了!”

阿寶不樂意的嘟嘟嘴,鈴鐺娘趕緊上前說道,“走吧,小少爺,我陪你去洗!”

阿寶這才有了笑模樣,蹦蹦跳跳的跟著鈴鐺娘去院子裡洗手。

潘玉郎正好從外麵回來,看著阿寶與鈴鐺娘的親熱勁兒,不悅的用肩膀上的毛巾拍打了身上的土,去了後院。

後院那單獨的小跨院裡,潘氏正在洗衣服呢,一邊洗一邊罵:“小放炮的,幹什麼弄的衣服這麼髒?讓兩個小丫頭洗,一個個的都嫌水冷,怕逡了手,真是小姐身子丫鬟命,聽老東西嚼幾句,還真的當自己是小姐了?”

潘玉郎將肩膀上的毛巾掛在曬衣繩上,低聲罵道:“吆喝什麼?是不是要所有的人都聽見啊?”說完,就坐在屋裡,拉了個小板凳在%e5%b1%81%e8%82%a1下,從%e8%83%b8`前的荷包裡掏出跟煙槍來,點了煙絲子。

潘氏環望四周,雖然有些不服氣,可是還是壓低了聲音道:“咱們這是單獨的小跨院,這會兒人不是去整飭樹林子就在前麵忙活,後麵沒人!俺就發兩句牢騷,還能咋的?”

“好了,我跟你說過,你享福的日子到了,你別不知足!你說說你也是,平日裡說自己多能幹多能幹,如今咋比不過那個鈴鐺娘?我剛才進門的時候,可看見鈴鐺娘帶著阿寶洗手呢,跟楚姑娘一家走的多親近!你說說你,你帶著兩個姑娘整日在家裡,就不知道跟楚姑娘、阿寶的,親近親近?這個家你也看出來了,是楚姑娘當家作主呢!”潘玉郎低聲道,啪嗒啪嗒的抽著煙槍。

“楚姑娘總不讓俺們去前麵,俺能咋辦?再說前麵廚房裡人手也夠了,俺去了幾次都說俺是親戚不用俺,俺能咋辦?”潘氏見潘玉郎的神色越來越不好,聲音也就越來越小了!

“別總說你那鄉下話讓人笑話,你看鈴鐺娘,剛見她的時候,一口魯城方言,現在怎麼樣?人家衣裳一換,頭髮一梳,說話辦事都利落的很!你應該多學學!”潘玉郎不耐煩的磕了磕煙槍。

“咋的,你是看上她了咋的?這眼瞧著沾了親戚的光,人家叫你兩聲舅老爺,還真的當自己是老爺了不成?想著娶小的啊?”潘氏突地大聲的嚷嚷起來,她就知道這潘玉郎嫌棄她呢,不管咋說,這潘玉郎出身貴族,雖然是沒落了,可是人家是秀才呢,她是啥?她就是一個鄉下女人,如今又忒大年紀,臉上的皺紋都能夾死蚊子了,如今潘玉郎投靠了有錢的親戚,一定是瞧不上她了!

潘氏越想越委屈,乾脆將衣服向那水裡一丟,大聲道:“我還不伺候了,誰願意乾誰幹吧!你現在發達了,就忘了那過去?當年你沒吃沒穿的時候,還不是俺爹娘……”

潘玉郎趕緊上前捂住潘氏的嘴巴,小聲道:“你胡吵吵啥,這是在啥地方,你不知道啊?如果讓楚姑娘聽見,怎麼的,你還想回去住那小破屋?”

潘氏被捂著嘴,嗚嗚了兩聲,示意自己不敢再說了,潘玉郎這才放開她。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再胡咧咧,我就先休了你,換別人!”潘玉郎冷聲道,撲打了身上一下進了屋。

潘氏氣的在外麵直跺腳。

鈴鐺娘給阿寶洗完手,到後院來拿土豆做飯,正好經過小跨院,將潘玉郎跟潘氏吵架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她將那盆土豆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