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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捨得他死呢!

見綠萍有些猶豫了,阿寶又想起平日裡跟楚一清撒嬌那一招來,立即湊上前,將綠萍拉下來,粉嘟嘟的軟脣輕輕的印在綠萍的脣上,笑彎了眼睛說道:“綠姐姐,阿寶最愛你了,你帶阿寶出去吧!”

綠萍驚詫的張大了嘴脣,滿臉通紅,望望那高高的院墻,低聲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出去呢,就連我那姨娘都不知道怎麼出去!”

阿寶一怔,見綠萍不像是在說謊,當即滿臉的失望。

娘,你在哪裡,阿寶很想你啊!

海上,突然變了天,風浪很大,商船飄搖,李大勇跑到甲板上立即請求道:“楚姑娘,風實在是太大了,船根本就走不動,前麵就是海鷹峽,不如咱們先去裡麵避一避,再走也不遲!”

“不行!”楚一清冷冷的回頭,麵上有些不容抗拒的堅決,“走不動就用船槳劃!”

楚一清的話聲剛落,一個風浪打來,船裡就進了水。

“船進水了,快點舀水!”李大勇趕緊喊道,剩下的人趕緊從船艙裡拿出木盆、舀子等物,使勁的向外舀水。

“姑娘,真的不能強行向前進,不然的話,咱們一船的人都要死在這裡!”柳毅上前,堅定道,“姑娘,我能明白您的心情,可是您還要回去救阿寶,阿寶還在等著您呢!”

楚一清站在船頭上,臉色蒼白,握住船板的手微微顫唞。

“盈芊、瑩潤,你們趕緊帶著姑娘去船艙!李大哥,咱們去海鷹峽避一避!”柳毅見楚一清不再開口反對,立即大聲喊道。

盈芊跟瑩潤立即上前,將楚一清扶進船艙中。

船帆立即改變方向,三艘船進了海鷹峽。

一個時辰之後,海浪終於過去,船又順利起航,沒有想到剩下的時間竟然順風順風,再加上日夜航行,不過三日就到了厲國的楚寒。

楚寒,節令雖然已經進了初春,照舊大雪紛飛,空中飛舞的雪花,每一片都如同青鋒利刃。風,呼嘯著奔過,卷起層層雪粒和冰粒打在人的臉上,硬生生地疼。

“小姐,你可回來了!”十四與十五等到碼頭,一臉的焦急。

楚一清眸色一寒,冷聲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阿寶怎麼能讓人搶了?你們跟阿德都幹什麼去了?”

十四、十五都慚愧的低下頭,雙雙跪在楚一清的麵前:“是屬下沒有看顧好小少爺,請小姐責罰!”

“責罰你們自然是免不了,現在先回答我的問題,有眉目了嗎?阿德呢?”

十五抬起頭來趕緊說道:“阿德哥一直追到了都城近郊就沒有了消息,現在阿德哥正帶著龍堂的人在都城近郊四處尋找呢,讓我們兄弟來這兒等著小姐。”

“去了都城?”楚一清皺眉,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將阿寶抓去都城?

“小姐,江湖傳聞,那搶走小少爺的人,可能是衝著龍堂來的!”十四猶豫了半天,突地說道。

楚一清身子搖晃了一下,龍堂?怎麼可能?厲煌不是說上次的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了嗎?

“小姐,隻是傳聞,也不可盡信!”注意到楚一清的蒼白臉色,盈芊趕緊說道。

楚一清冷冷的看了一眼盈芊,她雖然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但是此刻她氣急攻心,已經完全無法分辨。

“小姐,不管如何,先找到小少爺再說,馬匹已經備好了!”十五說道,趕緊將準備好的兩匹馬牽過來。

楚一清利落的翻身上馬,冷聲命令道:“瑩潤、柳毅,你們留在無名鎮等我的消息,盈芊,你跟著我!”說完,她策馬而去,身後揚起一道筆直而辛辣的雪塵,刺得人近乎睜不開眼。

盈芊也趕緊上馬緊跟。

“小姐,姐姐,你們要小心啊!”瑩潤急得在後麵大喊,可是回答她的隻有嘶吼的風聲與雪花。

楚一清帶著盈芊一路狂奔,在大雪裡飛馳,颶風吹起身上紅色的披風,就像是這蒼茫雪原上的一道紅色閃電。

“閃開!”馬兒疾馳在官道上,在風雪中不敢走的太快的人紛紛躲避。

盈芊一直落後百米,雪粒瘋狂地鑽進領口及她的口鼻中,讓她幾乎無法呼吸,眼前一片白茫茫,等她趕了一段路,等到風雪變小的時候,眼前早已經失去了楚一清的蹤跡。盈芊急得額頭上直冒汗,隻得順著官道繼續向前趕路。

用皮鞭狠狠的摔在馬背上,楚一清的心中盛滿了憤怒,這憤怒如巨浪沒頂,吞噬了所有的思想,如鋪天蓋地的火焰,把所有理智燃燒成灰,與那憤怒一起湧至的還有深深的痛心、擔憂,如果阿寶有事情,她絕對不會放過厲煌!

此時,都城近郊,百十匹快馬飛馳在官道之上,領頭之人一身雪白衣裳,麵上帶著銀鷹麵具,一片冷艷的寒光透過麵具冷冷的透出來。

“爺,萬公公還等在王府……”雷霆隻說了一句,剩下的話就被風沙淹沒。

厲煌像完全沒有聽到一般,他現在想的,隻是想要救出阿寶!

雷霆嘆口氣,今晚皇上就要跟饒國公主商量親事呢,他雖然知道厲煌無意,可是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太子……可是現在,很顯然,所有的事情都不及一個阿寶!

到達山腳下的時候,厲煌看到了這幾日一直徘徊在山外的阿德。

“爺!”阿德上前,隻說出一個字,臉額之上就挨了狠狠的一個耳光。嘴角沁出血漬。

阿德跪在地上,一字也不敢言語。

“確定在這山裡嗎?”厲煌望著夜色中黑黝黝的山頂,眸色中殺機一片,銀色麵具下,線條優美的下顎緊繃成一條有力的線。

阿德抹了嘴角的血,點點頭,沙啞著聲音說道:“小少爺留下的線索就是這裡,可是這山常年有霧,屬下在這裡轉了幾日,都找不到路,幾次還差點困死在樹林之中。”

厲煌上前,望著暗夜中黑黝黝的山林,眸色一寒,“本王就不信,一個小小的邙山能攔得住本王!”

厲煌冷聲的吩咐人點了火把,頓時映亮了天地。

“爺,這邙山本就常年有霧,再加上那刁三在裡麵擺了八卦迷仙陣,確實不容易進入!”雷淵先進去打探,走了二十幾步便出來說道,“不如等明日正午之時,霧氣小些再……”雷淵在看到厲煌冷魅的臉之後,剩下的話語就自動的咽了下去。

就在厲煌讓人準備好繩子,想要進入邙山之際,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後麵響起來,聽聲音,那些人應該有二三百人之多。

“爺,是楚占天的人!”雷淵縱身上樹,看清那大大的“楚”字之後,立即稟報道。

厲煌冷冷的眯眯眼,望著遠處越來越近的火把,脣角冷酷的勾起。

這些人來的可真快!

的確是楚占天的人,但是在他的身邊,那一身黑的神秘人,卻吸引了厲煌的眸光。在這樣的黑夜,穿成這樣,難道他就是那個幕後之人?

厲煌靜靜的等著來人靠近。

“果真是銀堂主,看來江湖上的消息真的很準!”楚占天的脣角掛著得意的笑容,“銀堂主,久違了!”

厲煌冷冷的看著楚占天,脣角緩緩一動:“刁三是你找來的?”

那冰冷的聲音宛如來自地獄,令所有的人相信,如果楚占天說出一個是字,那麼,楚占天,死定了!

楚占天哈哈笑道:“刁三是歪門邪道,本座是武林正統,會與一個邪魔合作?銀鷹,你太高看自己了,為了你,本座還不至於如此不擇手段!”

男子身上的怒氣在逐漸的消失,終於,男子脣角一勾,有了一抹輕笑:“楚占天,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你該慶幸,不然,你將後悔一輩子!”

楚占天眸色一寒,冷聲道:“銀鷹,少廢話,這幾年,你用非人的手段強求各門派的信物,讓各門派為你賣命,擾亂江湖秩序,現在是本盟主收拾你的時候了!”

銀鷹冷聲而笑:“收拾我?就憑你?楚占天,你也太過看重自己了!”

男子話語中的輕蔑讓楚占天麵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銀鷹小兒,你真是太狂妄了,今日老夫就來教訓你!”楚占天憤怒的喊道,唰的一聲拔出了手中的寒劍。

“你們要打就遠一點,本姑娘有要事要辦!”突地,一陣清冷到極致的嗓音倏的在兩人旁邊響起。

厲煌聽到那聲音之時,眉角一挑,眸中忍不住盛了喜色,轉眸去看。

楚占天在望見女子之時臉上也帶了驚訝。

紅色鬥篷,修長的雙%e8%85%bf,羊皮靴子,女子清冷幹練,冷冷的站在兩人不遠處,氣勢駭人,隻是嘴脣的乾涸與雙眼下的烏黑眼圈,出賣了女子連夜趕路的事實。

“清兒,你怎麼在這裡?”楚占天皺皺眉,似乎有些意外楚一清會出現在這裡。

楚一清沒有回答,隻是徑直走到阿德的麵前,死死的盯著阿德問道:“你確定阿寶在裡麵?”

阿德趕緊點頭。

楚一清的脣微微一抿,艷麗的脣色紅似血,肌膚的無暇襯托著脣的紅艷,驚心的美,也讓人心痛的憔悴,“帶我進去!”

阿德直覺的看了一眼厲煌,低聲說道:“姑娘,裡麵有八卦迷仙陣,根本進不去!”

“清兒,你胡鬧什麼?什麼阿寶?”楚占天大步上前,以父親的威嚴冷冷的望著楚一清。

楚一清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回答楚占天的問話,她隻是冷冷的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語:“阿德,帶我進去,我需要大致的方向!”

不等阿德點頭,楚占天上前攔住楚一清:“清兒,為父的跟你在說話呢!”

“不想死就讓開!”女人眼中殺機迸現,臉如寒霜。

楚占天臉色大變,今日他統領的是江湖同道,在這麼多人的麵前,他的女兒竟然說出這般大不敬的話語!?楚占天揮起手掌,朝著楚一清就劈下來。

楚一清眸色一縮,正待要接下楚占天這一掌,身軀突地被人拉入一懷抱,同時手臂揮動處,掌風暴漲,硬生生的迎向楚占天的掌力。

“這裡有我,你去找阿寶!”手臂環抱住楚一清的芊腰,厲煌低聲道。

說話間,厲煌已經跟楚占天對了五掌。

楚一清抬眸望著男人俊絕的側臉,心中五味雜陳,說不出的滋味,隻是這時,她已經顧不上品嘗,一把抓過阿德,閃身進入樹林。

阿德帶著楚一清走入樹林後不久,望著極目所及的黑暗與霧茫茫,低聲道:“楚姑娘,我隻能進到這裡,再向裡走,怎麼也走不進去!”

楚一清眸色一暗,沒有理會阿德的話,徑直一個人向裡走。

“楚姑娘,你要當心!”阿德急聲喊道。

楚一清義無反顧的走進了樹林,眼前隻有黑茫茫的一片,可是楚一清還是一步一步的向裡走。

阿寶,娘親來了!你一定等著娘親!

“娘,尿尿!”阿寶睡醒了一覺,望著眼前的黑暗,直覺性的喊道,許久,黑暗的房間裡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