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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的,那法子我討了回去給我家老爺做,我家老爺也說好吃呢!”百夫人嘗了一口那羊湯,便說道。

李夫人這會兒也趁機說道:“不過楚姑娘的廚藝確實是不錯,說起來,這魯城其實有很多是都城人,都吃不過我們這兒的菜式,楚姑娘如果能開個館子,生意一定不錯!”

楚一清笑笑,以前她歸心似箭,哪裡還想到要在魯城開什麼館子,但是這會兒一想,既然來了一趟魯城,那就置辦下點產業再走,雖說隔著遠,照料起來困難,但是她這輩子又不是隻困在楚寒,當即也就笑道:“倒是有這樣的想法,隻是現在已經到了年底,我就要回去了,恐怕一時也來不及!”

楚一清這樣一說,那張夫人立即就道:“楚姑娘,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了起來,我娘家表弟倒是有個館子,自然沒有順天酒樓這麼大,但是也不算小,就在這裡不遠,過去兩條街,隻是因為我那娘家表弟實在是不爭氣,吃喝嫖毒抽樣樣精,倒是欠下了不少錢,荒廢了聲音,楚姑娘若是有意,那就便宜一些兌給姑娘,裡麵鍋碗瓢盤、桌子椅子還有夥計、掌櫃都是現成的!”

楚一清一聽張夫人這麼說,當即也就有些心動,點點頭道:“那咱們一會吃完飯就去瞧瞧,如果我真的滿意,該多少銀子就多少銀子,絕對不會少一分的!”

張夫人立即擺擺手,因為曾夫人、鄧夫人在座,她也不好說透,隻是說道,“瞧楚姑娘說的,楚姑娘仁義,哪裡能多要楚姑娘的錢!”

楚一清淡淡的笑笑,幾人也就說好吃了飯去瞧鋪子。

吃完飯之後,幾個官夫人反正也無事,也就一起去瞧了那鋪子,見那鋪子也算是在繁華路段上,店麵裝潢雖然比不上剛才的順天酒樓,但是規模也不小,上下兩層,獨立的小樓,難得稀罕的是後麵還有個小院子,果真如張夫人說的一般,裡麵什麼都齊全,但是因為張夫人的娘家表弟已經無心經營,如今已經沒有客人。

楚一清領著阿寶瞧了一圈,心裡倒是非常的滿意,隻是皇甫老太有些不同意,趁著沒人瞧見,也就低聲道:“一清,咱們年前就回去了,幹嘛還要盤下個鋪子來做,以後這兩頭可怎麼兼顧!”

楚一清卻笑道:“娘,反正手裡有閒錢,買下來也就是買下來了,再說如今這五萬畝地裡,也有我的一部分蔬菜,等明年過後,按照皇上的聖旨,這五萬畝地也都是我的了,咱們遲早也要在魯城有買賣不是,既然碰到合適的就買下來,反正這鋪子裡什麼都齊全,咱們隻要找個可靠的人盯著便成!”

皇甫老太見楚一清動心了,也就說道:“那你自己拿主意,說實話,以前沒出來的時候,我覺著那楚寒冷,也惦記著都城,可是如今出來了,才知道在楚寒生活了三十年,已經什麼都習慣了,還真的不想離開!”

楚一清安慰她道:“沒人要你離開,隻是既然在魯城這邊有地裡,自然也要開些鋪子,不然這地裡的東西隻指望讓別人買,受侷限的很!”

皇甫老太點點頭道:“向來你是個有主意的,大主意你拿便是!”

楚一清也就讓盈芊找到了牙紀,按照現在的行情估了鋪子的價錢,又在其基礎上加了一成,寫好了契約,拿給張夫人瞧。

“楚姑娘,你這是幹嗎,這鋪子已經沒生意了,哪裡值這麼多的銀子?早知道楚姑娘如此,那我是怎麼都不肯讓楚姑娘來瞧鋪子的!”張夫人以前契約上的銀兩,當即推辭道。

楚一清笑笑:“張夫人,這是牙紀估算的價格,我在此基礎上多給了一成,這個鋪子雖然現在沒有生意,可是也是你娘家表弟的祖產,多出來的銀子就算是我的心意,說到底,我是個外來人,在魯城人生地不熟的,以後還要多靠張夫人多多的照顧!”

鄧夫人立即笑著,語氣酸酸道:“是啊,張夫人,我們跟楚姑娘都是外地來的,這開鋪子做買賣,還要多依仗你跟李夫人呢!”

張夫人聽著鄧夫人的酸話,不動聲色的一笑,也就不再推辭,將娘家表弟叫來,在大家的見證下簽了名蓋了章,楚一清也就讓盈芊將五百兩銀子奉上。

曾夫人笑道:“張夫人,本想著出來這大過節的,大家聚一聚,吃頓飯,倒沒有想到促成了一筆生意,你可要多些百夫人與楚姑娘,不如今晚上的這一餐咱們就去張夫人的府上去吃,也順便去瞧瞧張夫人的府邸,聽說張夫人的先祖可是中過狀元的,是書香門第!”

本來這沒有拜帖,如此倉促提出來去府上吃飯是非常失禮的,但是這話是一向不怎麼開口的曾夫人提出來,張夫人立即就有些受寵若驚,立即差了小丫鬟回府去讓府裡的婆子準備。

楚一清本想拒絕,但是見幾個官夫人全都答應了,也就隻能硬著頭皮答應,當下距離晚膳還有些時間,大家也就都散了,楚一清也讓盈芊將皇甫老太、阿寶送回去睡午覺,自己則一個人留在鋪子裡,熟識了鋪子裡的掌櫃跟夥計,又根據魯城現有的一些菜跟肉,列了一個新的菜單,也就準備初十開張,趁著年前許多人來城裡辦年貨,好好的賺上一筆。

跟著來的白蘭跟丹桂,這幾個月在楚一清的調教下,廚藝也算是突飛猛進,所以就被楚一清暫時安排在飯館裡,漸漸地,生意居然好了起來,有時候店裡夥計不夠用的,楚一清就讓府裡的丫鬟婆子去幫忙,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或許因為有了鋪子忙,這日子倒是過的快了,每日裡楚一清不是忙鋪子就是忙地裡,似乎又找到了之前在楚寒的那種感覺,慢慢的心情也就平靜了下來,隻是偶爾夜深睡不著的時候,楚一清還是會想起厲煌,想煩了,便強迫自己不再去想。

日子一日一日的過去,很快就到了臘月十六,楚一清的店麵也開業六天,漸漸的客如潮來,生意好的不得了,楚一清的臉上也就多了一些笑意。

這一日的午後,楚一清在家中看的阿寶睡了這才去了店裡,正算著帳,就聽盈芊說曾夫人到了。

“曾夫人向來是個知道禮數的,上門之前一定要寫拜帖的,今日怎麼突然來?”楚一清一怔,有些驚訝,也就趕緊請曾夫人進來。

曾夫人進了房間,見楚一清隻是身穿一個夾襖,屋裡隻是生了一個炭爐,便上前親昵的摸了一把說道:“你也不嫌棄冷,竟然沒有穿棉衣!”

楚一清倒是對她突然的熱絡有些不適應,趕緊讓盈芊搬了凳子來做,也就順便將賬本收拾起來道:“去楚寒兩年,倒不覺著這魯城的冬天冷了,隻是空氣有些乾燥罷了,所以在生炭爐的時候,旁邊我總喜歡放上一盆水,這樣也就覺著沒有那麼幹!”

曾夫人這才看見炭爐旁邊放著一個水盆,於是笑道:“還是楚姑娘有心,我說怎麼覺著這幾日臉上乾燥,抹了麵脂也不管用,還以為那些從都城帶來的麵脂失了效,這幾日還鬧著老爺讓人從都城再帶,隻是可惜老爺的心思如今不在我的身上!”

楚一清一怔,想不到曾夫人竟然突然說出這樣一些話來,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笑道:“曾夫人怎麼突然如此感慨?”

曾夫人環望了那不大的房間一眼,擺設雖然算不得上講究,但是卻極具生活氣息,就又說道:“別人隻說楚姑娘的閒話,但是我瞧著楚姑娘這般卻是羨慕,每日裡出出進進的有事兒乾,心裡踏實,不想我,雖說吃穿不愁,每日裡出門還有人伺候,可是這心裡空擋,連個說知己話的人都沒有!”

楚一清聽她說完這些話,那當真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按理說,這曾夫人與鄧夫人向來親厚,要說這知己,也應該是鄧夫人才對,怎麼好端端的突然跑來跟她說這些話?

曾夫人也不解釋,在那兒自說自話的說了好多,說的竟然都是跟曾大人之前的事情,說著說著,那眼淚竟然啪啦啪啦的掉了下來。

盈芊在一旁守著,這會兒趕緊拿了乾淨的帕子上前,那曾夫人接了,眼淚掉的更凶。

楚一清與盈芊對望一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自然不知道如何勸慰曾夫人,許久才聽她說道:“我已經三十四歲,膝下還沒有一兒半女,按理說,老爺忍到現在也算是仁至義盡,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娶的竟然是鄧夫人的妹妹,我這心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楚一清聽完這話,突地明白過來,這平日裡鄧夫人以曾夫人馬首是瞻,如今曾大人納妾,納的是鄧夫人的妹妹,曾夫人自然覺著在鄧夫人麵前抬不起頭來,雖說這鄧大人的官職沒有曾大人的大,可是鄧夫人卻是有兩兒一女,鄧大人也沒有納妾,如今曾夫人一向的優越感一下子被打破,自然想要找人哭訴,想來想去也就想到了楚一清,畢竟比起楚一清這個未婚生子又讓人退親的棄婦來,曾夫人又找到了優越感。

楚一清猜透裡麵的關竅,也就不動聲色,隨口安慰了幾句,也就任由曾夫人盡情的苦,見她哭完了,眼睛紅腫,又讓人煮了%e9%9b%9e蛋來,剝了皮,教她放在眼睛上滾。

“你發泄也發泄夠了,終究還是要回去做的大夫人不是!”楚一清看著她,淡淡的開口。

曾夫人經過這一頓發泄,似乎是心情好了一些,也就不吭聲,待得眼睛的腫脹差不多消下去,也就告辭回去。

楚一清自然沒有多留。

曾夫人回去之後,據說第二日也在城裡買了個鋪子,專門賣胭脂水粉,與楚一清之間也熱絡了起來,偶爾來串個門,倒與那鄧夫人疏遠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楚一清等不到厲煌的出現,也就不再等,過了臘月二十,地裡的菜逐漸的採收完畢之後,楚一清也就忙著與皇甫老太采買年會,準備回家過年。

“楚姑娘,咱們這次走是不是就不回來了?”鈴鐺娘一聽說楚一清要回楚寒過年,也就瞅見楚一清不忙,上前來問道。

楚一清這才想起鈴鐺娘來,當即說道:“你如果不願意跟我回楚寒也可以,如今我在城裡開了個鋪子,隻有白蘭跟丹桂兩人我也不放心,你跟鈴鐺留下幫忙也成!”

鈴鐺娘立即搖搖頭道:“我是要跟著楚姑娘的,鈴鐺也要跟著楚姑娘,楚姑娘,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過了年咱們不回來,我就將這府裡值錢的東西都收拾收拾帶走,這裡可都是值錢的東西,貴著呢!”

楚一清環望這府邸一周,這擺設跟裝飾的確是價值不菲,不過這不是她的東西,自然也就不能要,於是就說道:“這裡的東西不用動,拿什麼,搬什麼,你聽瑩潤的吩咐,咱們隻將當初帶來的東西帶回去便是!”

鈴鐺娘有些不甘心的應了一聲,也就趕緊去找瑩潤。

瑩潤帶著人收拾東西,一邊收拾一邊問盈芊道:“小姐在這裡有鋪子,以後少不得要來瞧瞧,這被褥什麼的也就留在這兒吧,反正家裡也不缺,來來回回的拿著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