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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還是想盡了各種法子,蒸包、煎餃、涼皮、槓子頭、烤紅薯,楚一清還看到了她最先做的火燒跟臭豆腐,隻是可惜那兩個物件已經賣了接近兩年,人們早就不稀罕。

看到臭豆腐,楚一清就想起了王光明,如今臭豆腐都流傳到了魯城,那楚寒更是到處都是仿冒,也不知道他的生意如何了!

“娘,你看這個!”阿寶突然叫起來,打斷了楚一清的沉思。

楚一清抬頭去看,就見許多人拿著煙花向河邊走,河麵上停著十幾隻裝飾華美的大船,聽四周的人說,今日城裡的妓女都會在船上迎接客人,那些富商、權貴也就買了煙花,準備晚上燃放討那些女人的歡心。

楚一清以為阿寶想要看煙花,也就說道:“阿寶,晚上咱們在家就能看到煙花了,那個河邊不能去!”

阿寶搖搖頭道:“娘,阿寶不是想看煙花,阿寶是想爹爹了,爹爹好久沒有看我們了!”

楚一清一怔,倒沒有想到阿寶的心思這麼細膩,想起臨出門梁萬說的那些話來,楚一清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廢太子重新立儲,厲煌的最終目的就是這樣嗎?

“娘,你為什麼不說話?”阿寶突地拉住楚一清的小手,輕輕搖晃道:“娘不想爹爹嗎?”

楚一清淡淡的笑笑,摸摸阿寶的腦袋:“娘也想,可是齊公子很忙!”

“我們可以去找爹啊,阿德說了,爹就在都城呢,離著不遠!”阿寶抬起小手,似乎想要指個方向,但是比劃了好久,也沒有想起是哪個方向,隻能說是都城。

“阿德跟你說的?”楚一清眸色一暗,阿德什麼時候跟阿寶說過話?她還以為阿寶不知道阿德的存在。

“是啊,阿德說了,等阿寶長大了,要阿寶去都城找爹呢,他說爹在都城有好大的一間房子!娘,咱們也去住好不好?這樣的話,就沒有人說阿寶沒有爹了!”阿寶說到最後,竟然委屈的嘟起了小嘴。

楚一清皺眉,抱起阿寶,對盈芊道:“盈芊,咱們回去!”

盈芊一愣,上前勸道:“小姐,阿德說不定不是故意的,他哪裡知道小少爺會記住這麼多!”

楚一清卻緊繃著臉不說話。

回到府中,楚一清將阿寶交給皇甫老太看護著,也就讓盈芊去喊阿德。

“阿德拜見楚姑娘!”阿德無聲的走進大廳,俯身道。

“阿德,眼看著就要到了冬日,這裡比不得上家村,沒有地暖,沒有木炭,就辛苦你帶著府中幾人去城外砍柴,準備過冬吧!”楚一清淡淡的磕著瓜子說道。

阿德一怔,抬起臉來,有些驚訝的望著楚一清。他是王爺府中最好的暗衛,如今跟了楚一清,也是為了護衛小主子的安全,去砍柴?

“怎麼?你不願意?”楚一清聽著嗑瓜子,淡淡的斜睨著他。

阿德趕緊搖頭,低聲道:“王爺吩咐阿德追隨楚姑娘,自然是楚姑娘讓阿德做什麼,便做什麼!”

楚一清也就又撿了一個瓜子磕道:“那就去吧!”說著,便讓阿德出去。

阿德出了大廳,便見有兩個粗使的小廝已經準備好了家把什等著,斧子、扁擔、還有繩子。

“德爺,咱們快點上山吧,姑娘說了,這一日就要三百斤柴火呢,砍不完可不能吃飯!”其實一個小廝,叫做德旺的,討好的上前,哈著腰說道。

“是是是,德爺,知道您乾不慣這種粗活,可是姑娘吩咐了,沒有法子!”另外一個叫做油頭的也趕緊說道。

阿德冷冷的看了那兩個粗使的小廝一眼,完全不講他們放在眼中,徑直拿過那斧頭、扁擔,出了府門。

德旺跟油頭趕緊跟上。

郊外的山坡上,德旺跟油頭一邊砍樹,一邊小心翼翼的看了遠處表情冰冷的阿德一眼。

“這傢夥啊,不知道說了什麼話得罪了小姐!”德旺低聲道。

油頭趕緊噓了一聲:“那人武功高強,有順風耳呢,你小心禍從口出!”

阿德神色陰冷,一斧子砍在一根碗口粗的小樹上,那小樹應聲而斷。

三日之後,阿德邁進大廳,一下子跪在楚一清的麵前,低聲道:“姑娘,阿德知錯了!”

楚一清看著他,淡聲道:“你真的知道?”

阿德點點頭:“阿德雖然是王爺一手調教,可是如今跟著姑娘,那就應該視姑娘為主子,不該說的話不說,不該有的心思不能有,阿德並不是有心對小少爺說那番話!”

楚一清淡笑道:“阿德,你不是個多話的人,你說那些話也一定有什麼目的,不是嗎?”

阿德卻磕頭道:“姑娘誤會了,隻是阿德學人嚼%e8%88%8c根,給姑娘添了堵!”

楚一清冷聲道:“既然如此,那就再砍十日的柴火!”

阿德身子一僵,摸摸這幾日風乾的臉,最終還是磕頭,出去。

盈芊端著瓜子進來,低聲道:“小姐莫不是還在生那幾句閒話的氣?”

楚一清搖搖頭,轉眸問道:“你什麼時候聽阿德說過閒話?他受過訓練,是惜字如金的,說出那番話,必有其用意!”

盈芊一怔,“小姐是懷疑王爺?”

楚一清不語,她也不希望懷疑厲煌,但是阿德跟阿寶說都城的事情,當真讓她心中不舒服,總覺著有一種有人跟她爭搶阿寶的感覺。

“或許是王爺著急要娶小姐過門,自然想先勾引小少爺!”盈芊勸慰道。

是嗎?楚一清皺眉,以前雖然覺著厲煌對阿寶有些好的過分,但是因為懷疑是他要討她歡心,所以也就忽略了這件事情,但是這次阿德慫恿著阿寶去都城找厲煌,難道真的是自己多心?

“反正這些日子不忙,我會自己看護阿寶,讓阿德舒展舒展筋骨也好!”楚一清冷聲道。

盈芊也就不再勸,頓了頓說道:“小姐,十四回來了,就在外麵,小姐要見嗎?”

楚一清點點頭,盈芊也就趕緊讓十四進來。

“小姐,查清了,那兩個人的確是楚二小姐的手下,被莫總管滅了口,死在了郊外,如今楚府兩個小姐都已經回到了楚府!”十四進來跪地稟報道。

“她們兩個倒跑得快!”楚一清皺眉,她容忍了那麼多次,她們卻不知悔改,這樣下去,隻會更加縱容她們。

“盈芊,將十五叫進來,我有事情吩咐!”楚一清冷聲道,這一次,她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楚家的那兩個女人,敢動她的阿寶,她會讓她們生不如死!

盈芊趕緊去叫。

十五走後,雷淵前來求見:“楚姑娘,屬下要回都城一趟,姑娘可有什麼話帶給我們王爺?”

楚一清搖搖頭。

“那楚姑娘自己保重!”雷淵也就不再問,立即恭敬的退下。

雷淵出門,正好遇到一個僧人打扮的人在府門外求見楚一清。

“這位小哥,你就說是楚寒故人慧明特來求見,楚姑娘就一定會見我的!”慧明站在門外,雙手合十道。

初四看了慧明那身不僧不俗的打扮,也就讓他等在一旁,讓人進去稟報。

雷淵站在台階上,等著初三牽馬出馬,等的那馬匹出來,雷淵也就跨身上馬,疾馳而去。

慧明怔怔的望著雷淵遠去的身影,突地一把抓住初四問道:“那人也是你們府中的人?”

初四遠遠的看了一眼,說道:“那是咱們小姐的朋友,有問題嗎?”

慧明趕緊搖搖頭,手心裡卻攥出汗來。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網⑩提⑩供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一會,有小廝來稟報,初四也就說道:“小姐讓你進去呢!”

慧明卻愣愣的站在那兒不動。

“喂,小姐讓你進去呢!”初四忍不住,上前拉了慧明一把。

慧明身子一顫唞,一下子嚇得跪在地上:“饒命啊,饒命,我可什麼都沒有說!”

初四被他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也就大聲嚷道:“你這是幹什麼,我說小姐讓你進去呢!”

“不不不,我突然想起來還有別的事情要忙,我改日再來!”慧明說著,慌裡慌張的滾下台階,鞋子掉了都顧不上穿,撿起來就跑了。

初四疑惑的皺皺眉,初三就上前問道:“這人是誰?怎麼這副德行?”

初四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說是楚寒的故人,小姐讓他進去了,他卻嚇得跑了!”

初三也就搖搖頭道:“不管他,瞧他不僧不俗的人,定然不是什麼好人!”

蓮藕的生長進入關鍵時期,需要噴殺蟲劑,原本楚一清想要柳毅去上家村取,卻想不到慧明竟然找到魯城來,當即也就趕緊讓人請慧明進來,卻想不到在廳中等了一刻鐘也不見人,於是也就派盈芊去問。

盈芊回來回覆道:“小姐,初四說那個慧明走了,慌裡慌張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楚一清一愣,那慧明一直給她雷公藤,相信他來魯城也是因為雷公藤的事情,怎麼會突然走了?

“盈芊,你讓十四去查一下,盡快找到慧明!”楚一清冷聲吩咐道。

盈芊趕緊應著。

客棧之中,尤三夫婦兩人等著,見慧明回來,也就趕緊迎上去道:“如何,這次又拿到多少銀子?”

自從上次楚一清讓他們三人從都城帶雷公藤之後,尤三夫婦就不再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反正楚一清種著幾千畝地,需要的雷公藤用量大,平日裡他們上山采挖、曬乾、炮製,就需要很多的時間,這一次帶了十包雷公藤粉來,自然是想要賣個好價錢!

慧明趕緊低聲道:“去屋裡再說!”

尤三夫婦見慧明如此神秘,還以為這次發了大財,當即立即喜滋滋的進了房間,卻見慧明什麼都不說,卻開始收拾行李。

“慧明,你這是幹什麼?咱們辛辛苦苦的乾了兩個月,炮製出這些雷公藤來,莫非你是想私吞不成?”尤三眼睛一斜,立即上前抓住慧明的包袱。

“什麼私吞,這藥在這兒,我可是一點都沒賣,你願意要便拿去吧!”慧明說著,從身上解下隨身帶的包袱來,丟在尤三的麵前。

“怎麼?楚姑娘不要貨了?”尤三一愣,罵道:“奶奶的,那女人不是說要貨的嗎?要不然咱們三個辛辛苦苦兩個月是為了什麼?”

慧明不想解釋,隻是說道:“你們願意去賣,就自己去,大不了我少分一點,反正我是不去了!”

尤三氣道:“這楚姑娘是跟你談的生意,我們去,楚姑娘會給錢?表弟,你倒是說話啊,到底怎麼了?上次也是,咱們闖了那麼大的禍,楚姑娘都放過咱們了,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你跟她不是舊相識嗎?”

慧明哪裡敢說出那件事情,隻得說道:“表哥、表嫂,這買賣不好做,咱們不做了,還是回去幹咱們的老本行!”

“喲,那是誰說人販子傷天害理的,這會兒又要乾老本行了?這一行,不犯法,不怕查,收的銀子又多,為什麼不幹?你要不幹也要說出個子醜演卯啊!”尤三婆娘自然是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