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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的盯著楚一清。

楚一清隻覺著眼前模糊,眼前似乎呈現出許多年前,她淘氣,在外麵迷了路,這個男子找了他一日一夜,等終於在莫愁湖邊找到她的時候,他也是這般,用他溫暖的大手握著她的小手,跟她說,“別怕,跟我回家……”

“小姐,你怎麼了?”突地,盈芊的聲音將楚一清從愣怔中驚醒,她猛地抬起臉來,臉上照舊堆起淡然的、一成不變的微笑:“楚公子誤會了,我隻是途徑這裡,很快就要離開!”

楚桓抓緊了她的手,低聲道:“一清,不要騙自己,跟我回家!”

楚一清淡淡的將他的手甩開,她昂起頭,看著眼前的男子,男子的身高剛好抵擋住正午的陽光,她就正好站在他的陰影之下,“我沒有騙自己,我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麼!”

楚一清不想再跟三人糾纏下去,也就轉身吩咐盈芊道:“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去吧!”說著,也就轉了身子,徑直遠去了。

楚桓愣在原地,臉上是一片不敢置信。為什麼,為什麼又是這樣?剛才,明明,他看到了以前的楚一清,那雙依賴信賴她的眼睛,為什麼又……

“三妹,你說楚一清這次回來是為了什麼?”楚鴛不甘心的低聲說道。

楚鳳緩緩一笑:“我怎麼知道?隻是我倒是真心實意要她回去的!”

楚桓從始至終就還是那樣站著,不說話。

楚一清匆匆的轉過一條街,確定那三人沒有追上來,也就鬆了一口氣,突地,她覺著臉上涼涼的,忍不住用手去抹,一轉眼,卻見盈芊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望著自己。

“怎麼了?”楚一清皺眉,摸了摸臉頰,自己也忍不住一愣,似乎是……

“小姐,您哭了?”盈芊指著楚一清不敢置信道。

流淚?楚一清這才感覺到指尖的濕澀,她似乎真的流淚了,是哭了嗎?為什麼要哭?

“怎麼了?”突地,一個人影站在楚一清麵前,再次幫她遮擋住中午有些刺眼的陽光。

楚一清抬起頭,就聽得厲煌的聲音在耳邊道:“怎的哭了?是眼睛進了沙子?”

楚一清點點頭,抹了抹眼淚問道:“事情辦得如何了?”

“一切順利,聖旨已經下了!”厲煌不相信的望著楚一清,還是答道。

楚一清迫不及待的打開聖旨,確定之後立即說道:“今日我就回去,不然那些紅薯苗子真的等不及了!”

厲煌攔住她:“不急在這一時,你好不容易回來,難道沒有想做的事情嗎?”

楚一清堅決的搖搖頭:“現在我的心裡隻有那些紅薯藤蔓!”

楚一清說完,也就不再耽誤時間,吩咐盈芊趕緊回府收拾東西,兩人取了東西也就回了魯城。

都城城門外,望著兩個嬌小的身影消失在一片漫天的灰土中,厲煌的麵上難掩了失落。

方才,他遠遠的瞧著清清楚楚,她看見楚桓,明明是哭了,卻……

“清兒,在你心底,是不是還有那個人?”厲煌低低的啟脣,語氣中竟然帶著連他自己都驚訝的酸意。

楚鴛跟楚鳳一回到家裡,便進了姚氏的房間。

“什麼?那個小騷貨還敢回來?”姚氏趕緊將手中的首飾盒丟在梳妝檯上,氣悶道:“你們沒有瞧錯?”

“哎呀娘,我自己一個人瞧錯,那大哥、三妹也都瞧錯了?”楚鴛不服氣道。

楚鳳淡淡的點點頭,坐下來,緩緩的擺弄著自己的頭髮。

“哎呀,我說三妹,如今都火燒%e5%b1%81%e8%82%a1了,你怎麼還有這樣的閒情逸致擺弄你的頭髮?你倒是說說啊,萬一楚一清真的回來可怎麼辦?”楚鴛忍不住上前扯了楚鳳一把道。

“你放心,現在楚一清是不會回來的,她如今隻不過是接了皇上密旨奉旨種田的一個村婦,連個名分都沒有,她憑什麼回來?如果我猜的不錯,她要回來,也要等著這次能種出蔬菜來,讓皇上龍顏大悅才行!”楚鳳慢條斯理的說道。

楚鴛一聽,立即驚叫了一聲,“那就是說,現在楚一清不回家是因為她沒有皇上的恩準,沒有身份?”

楚鳳點點頭:“那是自然,當年她是讓皇上一道聖旨發配楚寒的,她要回來,自然還要皇上親自下旨,這樣才有臉麵不是?難道她甘心回來讓咱們嘲笑?”

姚氏也覺著楚鳳說的有道理,“這麼說,楚一清不是不想回來,而是想要風風光光的回來?”

楚鳳緩緩的點點頭。

“不行,我絕對不能讓楚一清風風光光的回來!”楚鴛氣的大叫。

楚鳳鄙視的望了楚鴛一眼,冷笑道;“你能有什麼好法子?”

楚鴛被楚鳳這一問,倒真的無話可說了。

“娘,不如你去跟爹說,我跟二姐去魯城勸勸大姐可好?”楚鳳突地向姚氏撒嬌道。

姚氏一愣,問道:“你跟楚鴛去魯城?去幹什麼?”

“娘,這個你就別管了,哪怕我跟姐姐過去盯著楚一清呢,咱們心裡也有個數不是?”楚鳳輕輕的晃了姚氏的手臂,眨巴著大眼睛,柔聲道。

“對,娘,你跟爹說說,讓我跟三妹去吧!”楚鴛一聽說楚鳳要去魯城,內心早已經按耐不住,前些日子,她聽說上官雲逸去了魯城,這些日子正寢食難安,如果她也去魯城……

姚氏也就點點頭:“對,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等晚上老爺回來我就去跟他說去!”

楚鳳立即笑道:“那就這樣說定了,二姐,咱們去收拾行李吧!”

楚家姐妹要去魯城,而如今,在魯城裡的太子與上官雲逸早已經等得不耐煩,兩人正準備離開魯城。

厲煜接到皇上密旨之後,就帶著月明去了楚府。

楚府書房,上官雲逸慵懶的依靠在黃金靠榻上,見厲煜進來,也不過微微的點點頭,連身子都沒有起,就算是打過招呼。

厲煜皺皺眉,顯然有些討厭上官雲逸的傲慢無禮,也就冷聲道:“你倒還真的將這裡當做自己的家了?來人,將這個霸占他們府邸的奸人抓起來法辦!”

上官雲逸卻是不動,脣角帶著笑,慢慢的從袖子中取出一張紅紙,懶懶的丟在了厲煜的麵前:“我的太子爺,你可瞧清楚了,這可是我與一清的婚書,上麵寫的清清楚楚,楚一清是本公子的未婚妻,那上麵可是寫的清清楚楚!”

厲煜一愣,趕緊撿起這婚書,一瞧落款的日子立即開口罵道:“好個不知道廉恥的小子,這是五年前的婚書,你早已經退婚,還拿著這婚書幹什麼?”

上官雲逸則懶聲道:“我是退婚,可是那時因為楚一清做出醜事在前,當時護國公為表誠意,並沒有收回婚書,還要將二女兒楚鴛嫁給我為妻,這件事情太子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厲煜皺著眉不說話。的確,楚占天當時為了與他抗衡,確實是對上官雲逸百般遷就,更是打算將楚鴛許配給上官雲逸,隻是因為上官雲逸嫌棄那楚鴛隻是庶女,這才拒絕。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網③友③整③理③上③傳③

“如今我改變主意,想要繼續娶楚一清,楚占天雖然以楚一清已經被趕出楚府為理由拒絕了本公子,可是這婚書還在不是嗎?”上官雲逸輕笑著開口。

厲煜冷聲道:“上官雲逸,你的婚書沒人會承認!”

上官雲逸照舊笑的不急不慌,“太子爺,我起碼還有個已經過期的婚書,可是太子爺你呢?你有什麼?別忘記,如今五王爺喜歡楚一清,太子你圖謀弟媳,這要傳出去,怕是不好聽吧啊?那太子妃那兒也不好交代啊!”

厲煜心中最痛處被上官雲逸戳的支離破碎,忍不住火氣上湧,上前狠狠的扯住上官雲逸的衣領道:“你個王八蛋,你再說一遍?”

上官雲逸沒有想到厲煜會動手,當即也不甘示弱,兩人你來我往,就在小書房裡打鬥起來,霹靂乓啷的聲音驚動了外麵的人。

“太子爺!”“公子!”雙方人馬全都進來,一看屋裡的情景當即忍不住傻眼。

此刻,兩個身處高位,養尊處優的男子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優雅與貴氣,就像是市井裡的無賴一般,你扯著我的頭髮,我扯著你的衣服,衣裳頭髮纏在一起,兩人摔在地上,你的%e8%85%bf夾著我的頭,我的腳踹著你的臉,僵持著全都趴在地上。

“滾出去!”見有人進來,兩人異口同聲的大呼,兩方人馬立即%e5%b1%81滾尿流的滾了出來,站在房門外,許久還反應不上來,不敢置信。

厲煜雙%e8%85%bf緊緊的夾著上官雲逸的腦袋,惡狠狠道:“你算什麼東西,竟然來教訓本太子?你個反覆無常的小人,拿著個過期的訂婚書到處招搖什麼?如今你在她眼中,已經是毒蛇猛獸避之不及,沒瞧見你霸占了她的家,她都懶得來見你一麵?你還好意思教訓本太子?”

上官雲逸被他說得惱怒,那腳下就猛地用力,使勁的踩著厲煜的腦袋,咬牙道:“本公子再怎麼也好過你,明明出身比那個病癆王爺正統,還是太子,可是如今皇位被人威脅,心愛的女人被人搶走,你也不瞧瞧自己,別人不知道,你自己還不知道?婦人之仁,資質平庸,你現在得到的一切還不是依靠你有個好母後,有個龐大的家族?那厲煌也就是以前不稀得跟你爭,如今跟你一爭,你就失了寵,還當真這些人不知道嗎?”

論口毒心狠,厲煜比不過上官雲逸,當下被他這番話刺激的幾乎失去了理智,那%e8%85%bf猛然用力,夾得上官雲逸哇哇的亂叫。

房門外,月明帶著人將歐陽明軒等人包圍起來,誰也不敢先動手,正僵持著,聽得裡麵傳來上官雲逸的慘叫聲,月明正要得意,卻見歐陽明軒已經動了手,兩撥人也立即混戰在一起,隻聽得院子裡響起陣陣兵刃相擊的聲音。

華嫂帶著那幾個丫鬟婆子遠遠的瞧著,一個個心驚不已,正念誦著阿彌陀佛,就見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從門外急匆匆的進入,一見眼前這架勢,也顧不上攔架,隻是大聲喊道:“太子爺,楚小姐有消息了!”

月明跟歐陽明軒正打得難分難解,就聽得屋裡轟隆兩聲,房門被兩人踹開,皆都站在房門處大喊道:“快說!”

那小廝瞧了一眼形容狼狽的兩人,脖子一縮,趕緊說道:“太子爺,楚小姐回都城了!”

那小廝話語一落,這一次連月明跟歐陽明軒也顧不上打架,趕緊分開。

“你說什麼?”厲煜趕緊上前,再次問道。

“屬下剛剛得到消息,說是楚姑娘昨夜裡連夜去了都城!”那小廝趕緊說道。

厲煜眸色一暗,冷冷的看了一眼上官雲逸,立即指了指月明道:“咱們走!”

月明趕緊惡狠狠的推開歐陽明軒跟上,一邊走一邊小聲提醒著:“太子爺,您的眼角青了……爺,您的衣服碎了……”被碎碎念的厲煜忍不住猛地回頭冷聲警告道:“記住,今日的事情讓那些侍衛封嘴,如果不想死,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瞧見,明白嗎?”

月明趕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