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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看到了希望。

楚一清在朱家嘴待著這幾日,朱家嘴的村民倒是熱情,有的時候還幫著做些活計,一日一日的盼著,就盼著紅薯趕緊發出藤蔓來。阿寶跟鈴鐺也很是投緣,整日裡跟鈴鐺出去玩,雖然玩的身上全是泥土,但是每日裡卻是笑臉常開,不比在魯城時候,冷沉的跟個小大人。

這一日,楚一清剛剛吃過早飯,準備去朱家嘴後麵的山坡上去找找水源,就見一個小丫鬟急急忙忙的跑進了院子,一見到楚一清,就一%e5%b1%81%e8%82%a1坐在了地上,說道:“我的娘啊,小姐,奴婢可是找到你散,不好了,瑩潤姐姐她們都被關了起來,咱府裡被一個自稱小姐未婚夫的人給霸占了!”

那丫鬟坐在地上,嚇得好不容易說囫圇了話,想想這一路上的艱辛,又痛哭起來。

楚一清一愣,仔細瞧了那個丫頭,這才記起似乎是那十個丫鬟之中的一個,平日裡在後院打掃,不過見過幾次,見她如此情景,又聽了那話,便知道瑩潤她們出事了,當即上前說道:“你莫急,慢慢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小丫鬟擦了一臉的黃土,喘了幾口氣,又喝了白蘭端來的涼茶,這才陸陸續續的說了事情的原委,又道:“華嫂見那男子武功實在是厲害,也就隻能從了,夜裡便打發奴婢出來找小姐,因為那人自稱是小姐的未婚夫,華嫂說,先不讓奴婢聲張,免得惹出麻煩來,也不敢報官,就隻管來尋小姐,奴婢一路跑出了城,黑燈瞎火的在城外躲了一個晚上,待天亮了,攔了一輛西去的驢車,隻因為奴婢實在不知道這朱家嘴在什麼地方,隻得一路上打聽,到了這兒也就花了兩日!”

楚一清一聽上官雲逸竟然抓了她的人,當即冷冷的皺眉,莫非上官雲逸知道了她幫皇上種田的事情?想想皇上浩浩蕩蕩的出動這麼多人,五大家族掌管著全國的經濟命脈,這關係自然是盤根錯節,早晚也會知道,隻是他知道便知道,為什麼又拿出當年的事情來說事,這種地的事情跟當年有什麼關係?這廝也實在是可惡了!

盈芊一聽說瑩潤已經被丟在柴房裡兩三日,當即急得不行,但是最後還是冷靜下來道:“小姐,咱們立刻告訴百大人去,讓百大人帶著人,將這些人抓去衙門!”

楚一清搖搖頭,這上官雲逸哪裡怕去衙門,如今皇上都奈何不得他,這小小的魯城府的衙門算什麼?

“這一次,這上官雲逸怕是衝著我來的!”楚一清低聲道,想起那日將他羞辱丟出去,一定懷恨在心,當時在楚寒,離著都城遠,他隻顧著跟朝廷鬥,顧不上她,如今在魯城,離著都城近,這日子怕不會像楚寒過的那般安生。

“那怎麼辦?”或許是見到楚一清也為難,盈芊也就有些慌亂手腳。

突地,楚一清問那小丫鬟道:“你來的時候喬公子可還在魯城?”

小丫鬟趕緊點點頭,“在的,說是在別館!”

楚一清也就對盈芊道;“那你趕緊去找百大人來!”

盈芊也就趕緊向村後跑去。

兩日之後,百元增的一道密折就到了皇上的案前,與那奏摺一起的,還有袁立本密奏的摺子。

厲閠將那兩本奏摺壓住,誰也沒說,卻偏偏的招了厲煌覲見,厲煌瞧完那兩本摺子,心中自然是有數,其實厲煜跟上官雲逸去魯城,雷淵都稟報於他,起初他還著急,後來知道楚一清逼走朱家嘴,也就不著忙,想不到這一下子,竟然揪出一個內賊。

“父皇,將那袁立本辦了,砍斷上官家族在魯城的羽翼!”厲煌冷聲道。

厲閠點點頭,又道:“隻是這個袁立本也不過是個小角色,如今上官雲逸已經將他是楚一清未婚夫的事情鬧得滿城皆知,幾位農官早已經有些分心,你說這可怎麼是好?”

楚一清的真正身份,也就隻有都城去的那三位大人知道,魯城裡的那些農官是不知道的,這上官雲逸那麼囂張的住進了楚家的大宅,又藉著袁立本的手,宴請了十幾位魯城的農官,有許多農官都是瞧著袁立本的麵子去的,卻沒有想到吃的是上官家族的宴席,又有袁立本在,那是離開不行,不離開也不行,隻得將這頓宴席的由頭推到了楚一清的身上,那一餐飯吃完,皇上的案子上就多了不少表清白的摺子,這時候袁立本又趁機上奏說楚一清不急著種菜,卻要打什麼井,如今又要種什麼紅薯,罔顧聖意,皇上龍顏大怒,將厲煌叫來細細的問了,有了厲煌作保,這才剛壓了下去,想不到今日就收到了百元增與袁立本的兩本摺子,百元增的摺子自然是為楚一清剖白的,袁立本那摺子,則是將楚一清說成與上官雲逸勾結,就連兩人在什麼時候密會都寫的清清楚楚,如果不是百元增摺子上說楚一清一直沒有離開朱家嘴,皇上還真的會相信。

“父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父皇將楚一清捲入這風口浪尖中來,如果就這樣受了人的挑撥,那……”厲煌淡淡的說道。

厲閠皺眉,他自然想要相信楚一清,隻不過這是大事,馬虎不得,也就表麵上答應了厲煌,暗地裡卻讓人送消息給厲煜,讓他暗地裡監視。

厲煌走了,厲閠皺皺眉,疲憊的嘆口氣:“厲煌這孩子似乎有些過於相信這個楚一清了!”

服侍了厲閠多少年的老公公蘇公公立即上前為厲閠舒展了筋骨說道:“五王爺跟皇上一樣,是個癡情的人!”

厲閠皺眉,嘆道:“厲煌這孩子,朕是有意將帝位傳給他的,身為一國之母,楚一清不行!”

蘇公公立即答道:“皇上說的何嘗不是,隻是皇上答應五王爺的……”

厲閠皺眉不語了,也就煩躁的擺擺手,讓蘇公公下去。

心裡雖然擔心瑩潤跟十三太保,但是這是她們武功不濟造成的,楚一清也就有心讓他們吃些苦頭,相信上官雲逸也不敢將她的人怎麼樣,也就穩坐朱家嘴,每日裡還是去料理紅薯藤蔓,或者是去村後尋找水源,就這樣過了兩日,百夫人突地帶著人來了朱家嘴。

百元增一聽說自己媳婦來了,也就趕緊迎到村口,忍不住埋怨道:“你不在家好好的看著順哥,到這裡來做什麼?”

百夫人立即低聲對百元增道:“順哥有婆子瞧著,你別擔心,我問你,你可是上了一道摺子?”

百元增點點頭,“你怎知道?”

“你這個糊塗蛋,就因為你那道摺子,袁大人無緣無故的就被抓了起來,那袁夫人不知怎的知道了,日日的去別館裡罵,雖說最後被曾大人趕走了,可是你也知道,袁大人是這魯城的地頭蛇,我怕有人會對你不利,也就趕緊來了,知會你一聲!”百夫人立即說道。

聽聞百夫人一番話,百元增立即嚇得臉色慘白,他自從被皇上賞識,賞了個官做,朝中多少人瞧他不起,終於得了這個大好的機會來魯城為皇上辦事,原以為盡心施為,以後也能邀個功,向上再走一步,也省得那些閒官整日裡說他是靠祖上一本破書發了跡,他那摺子,也不過是按照楚一清的意思,密告上官雲逸霸占私宅,想不到竟然惹出這等的麻煩,當即也就趕緊說道:“現在隻有楚姑娘能救我!”

百夫人一怔,說道:“楚姑娘能救咱們嗎?”

百夫人與楚一清打過兩次交道,便知道楚一清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如果要楚一清救他們,那就要死心塌地的追隨楚一清,當即也就豁出去道:“官人,奴家瞧著楚姑娘前途不可限量,再說還有五王爺撐腰,如今太子斷然不會為了咱們得罪魯城那些人,咱們隻有冒險跟了五王爺!”

百元增自然也曉得這裡麵的道理,再加上這朝廷之中,五王爺連續獻計,頗得皇上賞識,當即也就咬咬牙根,準備跟隨了厲煌而去。

兩人商量了一下,也就趕緊去拜見楚一清,順便表了心意,信誓旦旦的追隨楚一清。

將百元增夫婦送走,楚一清接過盈芊剛沏好的茶,緩緩的抿了一口,點點頭:“這小野菊曬乾了,泡出來的茶倒是芬芳!”

盈芊笑道:“是姑娘心中落下一塊大石,才覺著茶香!”

楚一清淺笑道:“倒瞞不過你!”

盈芊笑道:“如今百大人是咱們的人,以後曾大人跟鄧大人有什麼動作,百大人自然會向著小姐,小姐辛辛苦苦的種地,斷然不能讓他們將功勞全領了去!”

楚一清點頭:“隻是委屈了瑩潤跟十三太保,隻是這也五六天了,難道他們還不能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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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 為紅薯楚一清都城獻菜

陰暗的柴房裡,十五艱難的動了動身子,如今手腳都被捆了五六日,就是吃飯的時候也不能鬆開,早已經血脈不通,全身脹痛。

“十五,你說小姐怎麼還不來?”十四低聲道,“這都五六日了,難道那華嫂還真的聽那人的話,將那人當做小姐的姑爺伺候著?”

瑩潤更是氣得破哭大罵,丹桂這會兒卻隻會嚇得嚶嚶的哭。

“我看咱們別等了,你忘記小姐說過,咱們如果真的被困住,那就要想辦法脫困,小姐是不會來救咱們的!出不去的,那就隻能是聽天由命!”十五低聲道。

十四一愣,就聽初三說道:“那是演習,小姐對咱們要求嚴,如今可不一樣,來的人可是上官家族的人,咱們自然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那也不能坐以待斃!”十五冷聲道,透過微弱的光看向外麵,“這幾日我觀察過,那些人四個時辰倒一次班,夜裡亥時換班,醜時正是人最困之時,到時候咱們就想辦法離開!”

初三想想,如今已經被關了五日,如果小姐真的十日才回,那這手手腳腳也就廢了,也就趕緊點頭,眾人一起商量了脫困之計。

夜裡,楚府後門外,楚一清一身夜行衣冷冷的望著那六尺高的院墻。已經六日,楚一清還真的怕猴崽子們堅持不住,想到這裡,她才知道,她終究是沒有當年師父的狠心,這些孩子還年輕,就算是不濟,以後放了他們去做活計,也不能折在這裡麵!

正想著,就聽見墻頭上一陣窸窣,楚一清以為被上官雲逸的發現,正待隱藏,卻見墻上輕快的跳下一個身影來,就地滾了兩圈之後,利落的穩住身子。

楚一清一眯眼,那這身形熟悉的很,藉著月色瞧見了一張熟悉的臉,當即脣角也就一勾,看來她終究是沒有瞧錯,這些孩子沒有讓她失望。

陸續的,十幾個人影從墻上跳下來,最後是一道繩子,丹桂顫歪歪的爬了下來,趴在地上就嚇得不敢動彈。

“瑩潤姐,快!”十五小聲道,就見瑩潤在最後跳了下來。

“瑩潤姐,藥可放好了?”十五小聲道。

瑩潤點點頭,摸摸手臂上被繩子勒的紅腫的淤痕,冷聲道:“如果不是還有華嫂她們,我就下毒藥,看不毒死他們!”

十五也就趕緊說道:“那咱們快走吧,去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