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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經與她的初衷不一樣,如果她隻是個農婦,守著上家村那處天空,她會教柳毅做個好人,但是現在,她已經是無法逃脫,隻能麵對,那麼,跟隨她的人,就必須強大起來,這樣才能不會成為別人砧板上的魚肉!

盈芊似乎懂了,也就趕緊下去。

楚一清轉身,看到了厲煌。

“阿寶睡了?”楚一清低聲道,緩步上前。

厲煌點點頭,想要說話,卻堵在嗓子眼,一時之間竟然無法開口。

楚一清瞧他一眼,也就慢慢的錯身而過。

“清兒!”厲煌突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聲道:“你又退縮了是不是?隻是因為我沒有回答你的問題?”

楚一清靜靜的站著,任憑他抓著她的手,淡聲道:“我不再會問那些蠢話,五王爺,天色晚了,阿寶如果醒了沒有瞧見我,又要哭鬧了,你放手吧!”

厲煌立即耍賴似的拉著她手不放:“我不放!你那就是蠢話,我原本想著,你與世間那些女人是不同的,卻沒有想到,你也問出了那樣的蠢話!為什麼是你,我從來沒有想過,隻是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不同的,跟你在一起,我不願意再想我的責任,我的身份,隻想單單純純的是個人!是你讓我的心變得乾淨!而你,竟然問了那樣的蠢話,難道你就這麼不自信嗎?以前那個高傲冷漠的楚一清哪裡去了?”

楚一清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心交出去的越多,人就變得越迷茫,原來我也終究是個女人!”

厲煌一怔,聽了這話卻是心中歡喜,他一把將楚一清拉入懷中,低聲道:“你放心,我這一生絕對不會負你!”

楚一清沒有將他推開,隻是靜靜的靠在他的懷中,什麼話也不說。

女人雖然沒有反抗,但是厲煌卻感覺到她心的疏遠,他的心中悔不當初,如果不是因為之前傷害她的人是他,如果不是因為那個秘密,他會立即回答她,絕對不會錯失楚一清唯一露出真心的機會,可是……如果那時候他忘記背後的那雙手,忘記楚一清還在掙紮的心,有勇氣和盤托出的話,也許,會和現在不一樣!

一大早,楚一清去瞧了麥香無恙之後,也就吩咐柳毅先留下,照顧麥香兩天,則準備帶著阿寶回去。

厲煌本想著送兩人回去,但是雷霆又帶來了消息,這次事情緊急,他不得不回都城,兩人也就分開。

不算太好走的官道上,馬車閠閠的奔馳著,四周一些槐樹,遮擋了一下熱烈的陽光,野地裡的熱風卷來也帶上的一絲涼意,楚一清怔怔的坐著,聽著外麵的蟬聲,斑斑日光透過隨風不時掀起的車簾,照在她的臉上,讓她有一瞬間的失神,不由用手遮上眼,感覺空氣中彌散著淡淡的花香。

“娘,你怎麼了?”阿寶拉扯著她的衣袖問道:“是不是爹走了,你舍不得?”

楚一清立即將手放下來,猶豫了一下說道:“阿寶,能不能不叫齊公子叫爹爹?”

阿寶一怔,抬眸看著楚一清:“為什麼?爹爹不就是爹爹?”

楚一清搖搖頭:“阿寶,你現在長大了,都去學堂念書了,應該懂事,以後你便喚齊公子為叔叔吧,就跟上官叔叔一樣!”

阿寶立即彆扭的轉了身子,暗自嘟囔道:“爹爹跟叔叔不一樣,爹爹是最疼阿寶的!”

楚一清聽了這話便說不出的滋味兒,隻盼著趕緊到家,家裡魚要養,蓮藕要出,還有那洋蔥跟大薑,也到了最後生長的關鍵,現在天氣熱,是要多多的瞧著點,存放大薑的地窖很明顯不夠,要多挖幾個,這樣洋蔥跟大薑都能放到明年過年!

心裡一開始打算,楚一清就覺著心裡沒有那麼難受,也充實起來,將買的糕點給阿寶拿出來,喂了點糕點,又給他喝了點水,便吩咐盈芊看顧著,她則觀察著這一路上的風景,還有先前買的那地。

到家的時候已經快中午,因為昨天讓許枝回來帶過消息,所以金玉跟皇甫老太也就沒有多問,隻是看阿寶太熱,也就趕緊燒了水,準備給阿寶擦一下`身子,然後準備吃午飯。

楚一清去地裡轉了一圈,看了看薑的長勢,又用鐵鍬出了兩棵洋蔥看了看情況,見長勢不錯,也就帶回家來,大約的估了斤兩,換算了一下,中午的時候就用將洋蔥扒了皮,切成絲,跟陳年的疙瘩絲放在一起,倒上醬油、醋、芝麻油,拌了一下,吃的倒是很是清氣。

或許是因為是個稀罕物,皇甫老太多吃了兩筷子,說道:“這圓蔥,搓種子那會味道熏人,這會兒吃的倒是清新!”

皇甫老太一說這個,金玉就想起楚一清誆騙那梁個屯梁李媳婦洋蔥種的事情,便拿出來當笑話講,喜得皇甫老太不行。

“等洋蔥豐收了,留種子的時候給那梁李媳婦留上一些,不管如何,這種子也是她帶來的!”楚一清也笑道,看了金玉一眼,“那梁李媳婦可是個身材渾圓的,如果被她知道了真相打起仗來,我跟金玉姐兩個綁起來也不是她的對手呢!”

金玉連連點頭道:“那是那是,那梁李個頭小,在他媳婦麵前那是一句話也不敢吭的!”

一家人說著,倒是和樂,楚一清也就沒有將麥香掉進湖裡的事情說出來。

此時鎮府衙門後堂,劉元龍看著那盒子裡一雙血糊糊的手,嚇得全身顫唞,“爹,你可怎麼辦,這這……這都出了人命了!爹,你快叫人去抓她,這個楚一清竟然……”

劉成氣的鬍子都翹了起來,冷聲問道:“你有證據嗎?”

劉元龍立即瞪大了眼睛道:“可是黃三不見了啊,這雙手就是黃三的,這就是證據!”

“我問你楚一清殺人的證據!”劉成上前抓住劉元龍的身子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你知道那楚一清是什麼來路,你竟敢去招惹她的人!連你老爹如今都要給那楚一清八分麵子,你竟然……小子,你的命保住就不錯了!”

劉元龍大聲喊道:“爹,現在是她用黃三的手來威脅你兒子啊,爹……”

“活該,誰讓你去招惹那個趙麥香的?上次的事情,爹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為什麼還是咬著那個趙麥香不放?”劉成一聽到這件事情是劉元龍乾的,就立即叫人去打聽麥香的情況,聽說麥香沒事,這才安下心來,卻想不到上午就有人將一雙血糊糊的手丟在了劉元龍的寢房裡。

劉元龍看著那手,想到那可怕的後果,也就哭道:“爹,我不是因為上次的事情,我是瞧著那小子不給馬雲飛麵子,我想教訓一下他,誰知道……不過是個玩笑,用得著殺人嗎?”

劉成狠狠的點了劉元龍的腦袋:“你這孩子真是不成器,到現在你還沒有明白厲害關係在哪兒,那馬雲飛,說到底不過是個仙客來的少東家,你貼膜他幹什麼?你可知道,這次你得罪的是楚一清,她可是護國公府的大小姐!別說殺個人剁雙手,她老爹楚占天當年可是心狠手辣出了名的,滅門的事情都能做出來,你還……”

劉元龍一聽,這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惹了不該惹的人,趕緊上前跪在劉成麵前道:“爹,你救我,你救我啊!”

劉成緊皺了眉,在後堂走了兩趟,便對那程師爺說道:“你去將梁義叫來!”

師爺趕緊出去。

一會,梁義跟著程師爺進了後台,一看到地上丟著的兩隻手,也嚇了一跳,趕緊問道:“老爺,這是怎麼了?”

劉成瞪了一眼劉元龍,說道:“你去房裡待著,這些日子,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衙門,學院也先別去了,知道嗎?”

劉元龍趕緊點點頭,灰溜溜的進了裡麵。

劉成這才上前拍了拍梁義的肩膀道:“梁義,這次元龍闖禍了,他竟然派人去教訓楚一清的那個外甥,叫做什麼,趙麥香的,昨晚上趁著人多,將那趙麥香推到了河裡,你看這雙手,就是那個小廝的,如今這小廝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就隻有一雙手!”

梁義一聽,也覺著事態嚴重。他在鎮子裡,經常去蔬菜鋪子還有天地間巡視,也知道那趙麥香是楚一清那個很重要的親人,就連去羅國也帶著她,據說上次與藍府小姐的事情,也與那個趙麥香有關,如今這劉元龍招惹誰不好,竟然招惹那個趙麥香……

“老爺,如果這事情真的是楚姑娘做的,那她的意思就是……”梁義試探性的開口。

“我自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她這是告誡元龍!”劉成沉聲道,“元龍這次算是闖了大禍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梁義上前道:“老爺要屬下怎麼做?”

“你暗地裡查找黃三的下落,我看這件事情,既然楚一清沒有擺在明麵上,咱們就裝作不知道,隻是在暗中查找一下黃三的下落,如果人還活著那就是還有一絲轉機,如果人死了……”劉成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需不需要屬下在楚姑娘麵前說些好話?屬下跟楚姑娘也算是有些交情!”梁義趕緊說道。

劉成立即擺手:“不能這麼做,萬一這黃三真的死了,楚一清也不會承認,所以咱們還是權當什麼都不知道,暗地裡進行就是!”

梁義也覺著有道理,當即也就點點頭,趕緊去辦。

馬雲飛第二日一大早就去敲宅院的門。

“你是……”劉翠姑開了門,見是陌生的公子,當即疑惑的問道。

“大姐你好,我叫馬雲飛,是趙麥香的朋友,昨天他落水,我還救過他的,今日特地來看望!”馬雲飛說著,還閃身讓劉翠姑看了看身後小廝手中提著的禮物。

“哦,原來是麥香的朋友!”劉翠姑聽見落水兩字,這才反應過來,但是想到麥香女扮男裝的事情,也就沒有讓開讓人進來。

“是,大姐,那我可以進去嗎?”馬雲飛笑的彬彬有禮。

劉翠姑看看屋裡,這會兒麥香一定還沒有起床呢,當即也就說道:“這位公子,實在是不好意思,要不你等一下,我進去瞧瞧,麥香這孩子昨日裡受了驚嚇,大夫讓休息呢,我去瞧瞧他起來了沒!”

馬雲飛也就點點頭,就見劉翠姑趕緊將宅院門關了。

“公子,這怎麼說昨夜裡,公子也是這趙麥香的救命恩人了,你瞧瞧他這家裡人的態度,要等,那也要請咱們去屋裡等,將我們關在門外算什麼?”跟隨的小廝不樂意的說道。

馬雲飛則淡笑道:“你就別抱怨了,本公子都沒有抱怨,你抱怨什麼?”

那小廝又低聲道:“公子,聽說昨夜裡推趙麥香下湖的人是劉公子的人,想不到這劉公子還算是幫了公子!”

馬雲飛眸色一暗,“閉上你的嘴,你記住了,就當不知道這件事情,明白嗎?以後也不要再提起!”

那小廝趕緊低頭答道:“是,公子,是小的說錯話了!”

馬雲飛這才臉色稍霽,繼續站在門外等著。

劉翠姑進了門,便直接進了麥香的房間,低聲說道:“麥香,有個馬公子,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