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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煜終於想到其中微妙,麵色一白。

“還有厲煌,本宮早就說過你要注意他,你看他這幾次做的事情,先是在你父皇壽辰之上獻上弓弩,討你父皇歡心,這次更是提出離間計,你父皇要你解決五大家族的事情這麼久,為什麼你什麼都不能做,這一上來,就被厲煌搶了風頭?”繡花越說越激動!

“母後,孩兒做過,隻是每次行動,似乎都有人在暗地裡破壞,達不到效果……”厲煜低聲道,“剛才孩兒著急,也是因為這些日子,厲煌對外稱病,硬拖著不去楚寒,這才……”

“不管如何,這一局棋你是輸了,現在就期望厲煌真的能將你說的那個女人帶回來,種出蔬菜解決目前的危困!”羞花冷聲道。

厲煜點點頭:“母後,您放心吧,厲煌一定會將楚一清帶回來,楚一清種的地,養的魚,孩兒都派人去瞧過,就算都城隻有四分之一的地,孩兒也能保證,隻要楚一清盡力,一定可以保證都城臣民的供應!”

羞花懷疑的開口:“那女人當真如此厲害?”

厲煜點頭:“五大家族與朝廷抗衡,可是楚寒卻一點沒有受到影響,母後單憑這一點,就可以相信!”

“楚一清,這孩子本宮似乎見過一次,沒有什麼特別!”羞花慢慢的回憶道。

“以前孩兒也覺著她沒有什麼特別,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上次在楚寒見到她,覺著她整個人都不同了!”厲煜說到這裡,眼神裡忍不住發出光芒。

羞花皺皺眉,問道:“你與太子妃的感情如何?”

厲煜立即悶不作聲。

“本宮聽說你府裡又納了兩個侍妾?本來這男人三妻四妾沒什麼,隻是你與太子妃剛剛成親不過半年,你就如此肆無忌憚,如果相國有所不滿的話……”

“母後,太子妃賢惠的很,她見孩兒不長回去,那兩個侍妾還是她幫孩兒物色的,而且都是她房中的人!”厲煜悶聲道。

羞花點頭:“那孩子還算是聰明!”

厲煜卻在心中暗道,聰明,他隻覺著做作,明明是不喜歡,卻要強顏裝作喜歡,他什麼時候要娶侍妾,那太子府中,光她一個都已經是多餘!

厲煜走後,羞花輕輕的擺擺手,魏嬤嬤立即前來。

“告訴崇文讓他好生的看著煜兒,這孩子是越來越不讓本宮放心了!”羞花低聲道。

魏嬤嬤趕緊點頭。

宮門處,厲煜快步走向厲煌。

“五弟,這些日子你似乎操了不少心!”厲煜斜睨著厲煌蒼白的麵色笑道,“怪不得臉色越來越差了!”

“皇兄,我知道你是何意,皇兄不要誤會,我隻為了楚一清,我是將死之人,功名利祿要來做什麼,隻是皇兄你不該將楚一清卷到這漩渦中來,你也明白,楚一清是不願意回來的!”厲煌將大半個身子依靠在雷淵的身上,氣喘籲籲的說道。

“將死之人?可是本太子聽說你派人監造的那批弓弩已經送去了邊關!將死之人還有如此大的精力?”厲煜冷聲道。

“那都是下麵的人能幹,更何況皇兄你也知道,如果我想求父皇再次下旨娶楚一清,沒有點分量怎麼成?”厲煌輕輕笑道。

厲煜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雷淵望著厲煜的背影,低聲道:“爺,你說太子會相信嗎?”

厲煌笑道:“他沒有那麼傻,自然不會相信!”

“那爺您還說那些話,故意示弱?”雷淵不解道。

“這樣才能讓他相信本王暫時沒有真正的勢力與他抗衡,那背後的人才會對本王下手!”厲煌幽幽道。

“王爺說的是這些年來一直隱藏在宮門內的那個人?”雷淵一愣。

厲煌緩緩的點點頭,上了馬車,華麗的馬車徑直駛向宮外。

上家村,天氣越老越熱,學堂裡放了幾天假,阿寶不用去讀書,於是整日裡在家,正好麥香也放假回來,於是阿寶就纏著麥香,整日裡跑出去玩。

楚一清擔心了幾日,終於完全放心,正好到了六月底,水稻開始成熟,楚一清就組織人開始收稻子。

五畝水稻,金黃色的一片,那飽滿的穗子全都壓得腰桿彎彎的,低垂著腦袋。站在地畦上,楚一清看著那一大片的水稻,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一季的水稻種的還算是順妥,沒有大病大災,也算是上天庇佑!

“妹子,人已經安排好了,三十個,鐮刀也準備好了,隻是這些人別說收水稻,連水稻也沒有見過的,萬一碰掉了粒子可怎麼是好?”金玉一想到那大米的金貴,就寶貝的不行,這些日子稻子要熟了,她一天讓趙小麥來瞧三遍,就怕讓人偷著摘了去,前一陣子見鳥兒太多,總偷稻子吃,還親自站在田裡充當稻草人趕鳥兒,讓楚一清知道了好一頓嘲笑。

“金玉姐,沒有那麼嬌貴,如今這水稻就跟麥子穗一般,不熟大了,哪裡有那麼輕易掉?再說掉些就掉些,不是還有孩子們麼,這年年的剩在地裡的花生、地瓜也是讓他們倒了去,如今正是放假的時節,他們也有活兒乾了!”楚一清笑道,這古代,地裡的東西是瞎不了的,花生、地瓜、小麥、玉米什麼的收了去,剩在地裡的一些零碎的,大人顧不上,村裡的孩子就會跑來撿,那撿到的了村裡人就稱是倒了的,是不需要還給主人家的,平日到了夏天這時候,也正是孩子們忙碌的時候,有的孩子勤快些,一天倒去的,能吃一餐飯呢,當然倒的多的,就被村裡的老人稱讚心靈手巧,孩子們聽了那稱讚,也就乾的更起勁兒!

每當看著孩子們提著些糧食興高采烈的向家走,楚一清也覺著高興,所以去年那花生收了之後,就故意的空了幾天地讓孩子們去倒的!

金玉笑道:“人家都怕孩子們去倒,你倒好,倒盼著孩子們來!”

楚一清點點頭:“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這可是至理名言!”

有的時候,社會主義那一套還是有用的!

金玉卻聽不懂,隻是擔心明日的飯食夠不夠,趕緊回去張羅,這收水稻可是大事兒,夥食要比平日的好,如今雖說家裡什麼都不缺,但是做起來還是費事的,當即前一天,也就讓餑餑、麵餅的先做好,那菜也擇了,放在筐子裡吊在井裡涼著,就等著第二日洗洗做。

柳毅休養了大半個月,終於恢復的差不多,聽說要收水稻,當即也就要求幫忙,楚一清也就讓他趕著馬車拉到後院去,如今後院寬敞的地,楚一清都讓用石碾子壓了,成了平地,用來做了場院。

三十個人拿著鐮頭下了地,雖說沒割過水稻,但是卻是常割麥子的,所以也沒有什麼難的,左手握著穗子下方十幾公分的地方,右手用鐮刀割,一下子就是一把,割好了,放在一邊,待割得差不多,就用一把水稻輓個月子綁起來,丟在地畦上,待到最後,再用繩子串起來,用扁擔挑向低頭,放在馬車裡。

人多,車也方便,不過三日也就將地裡收拾的乾淨了,最難的是將水稻變成大米,這古代沒有碾米機,就隻能用臼舂米,可憐的是上家村連臼也很少,因為都不種小米,所以那臼是楚一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早早的搜集了附近幾個村子才得了兩個,又請師傅鑿了兩個出來,十幾個人費力的抬到後院。那之前的兩個,因為常年不用,早已經破敗,楚一清隻得讓人重新用破陶瓷缸片貼平將四周貼平,便於清掃,又將臼埋在地下。厲國的人舂米,都是用兩個用布包了石頭綁在木頭的下端,兩個人或者三個人不斷的搗,但是這樣費力的很,楚一清就做了改良,在臼的上麵,架著用一棵大樹段做成的“碓身”,“碓”的頭部下麵有桿杵,杵的嘴子上按了鐵牙,“碓”肚的中部,兩邊有支撐翹動的橫桿,“碓”尾部的地下挖一個深坑,當把重心移到“碓”尾並將其向坑裡踩壓下去,“碓”頭即抬了起來,然後舂下去,抬起來,再舂下去,就這樣機械地重複,後來又在“碓”頭上綁塊石頭加重,這樣舂起來更有力。

一開始楚一清示範給長工們瞧,時間長了,有些長工自然練就了一些本事,那就是跑跳著舂,這樣很是省力,可是就算是這般,要舂完這五畝地的大米,也需要個十天半個月,如果以後再擴大規模那更是麻煩。°思°兔°網°

楚一清在為這落後的生產用具發愁,金玉跟皇甫老太她們,卻看到那白白的米甚是歡喜,晚上就用新米做了米飯吃,那白白的米飯澆上西紅柿%e9%9b%9e蛋湯甚是美味。

因為臼不夠,那些長工就一天八班的倒,一人一下子幹上一個半時辰也就回去休息,這樣到七月七乞巧節那天,還沒有臼完。

七月七乞巧節,算是個大節日,鐵栓也放了假回了家,因為今年水稻豐收,楚一清也就在家裡擺了一桌,一來過乞巧節,二來也好久沒有聚聚。

今年麥香終究算是大姑娘了,沒有像往年那樣去祈麵,而是一大早就美美的洗了澡,用樹的液漿兌水洗頭髮,換上新作的衣裙,用鳳仙花做汁,描了指甲,規規矩矩的待在家裡,倒真的有了幾分小姐的模樣。

後院雖然還在舂米,楚一清卻十分的有景致,親手和了麵,跟金玉一起,帶著梨子她們做巧果子。

一大袋子的白糖,先放在小鍋裡熔為糖漿,然後和入麵粉、蜂蜜,拌勻後攤在案上捍薄,晾涼後用刀切為長方塊,折為梭形麵巧胚,放到七成熱的油鍋裡炸到金黃,變成了巧果。

“妹子,你這是做的什麼?俺倒瞧著是個小人兒呢!”金玉一轉臉,看到楚一清手中麵團的花樣,忍不住問道。

楚一清笑道:“可不是織女麼,再捏一個牛郎,兩人能不能在天上相見咱們不知道,可是能在咱們的油鍋裡相見!”

金玉取笑道:“妹子,你該不會是想齊公子了吧?”

楚一清麵色一紅,低聲道;“金玉姐,你說道哪裡去了,沒見梨子她們都在這兒嗎?”

金玉也就不說了,隻是掩了脣笑,梨子跟夏至她們自然心裡明白,也都偷偷的笑。

厲煌……楚一清想想,自打上次從羅國回來,厲煌就沒有消息……心思一轉,楚一清就告訴自己,她可不是想厲煌,而是想要問問他,為什麼要帶著阿寶冒險,對,就是要問這個!

後院,鐵栓取出一塊硯台,遞給麥香:“麥香,這是夫子誇我書背得好,送我的硯台,我送給你!”

麥香看了那硯台,趕緊說道:“既然是夫子送你的,你自然要日日用著,時刻銘記夫子對你的教誨,我哪裡能收這個,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鐵栓笑道:“不愧是出去讀了書的,如今說出話來也文鄒鄒的了!”

麥香笑道:“鐵栓哥,你還取笑我,隻是姨讓我出去讀書,我可不能還跟個野丫頭似的不是嗎?”

鐵栓悶聲道:“可我就喜歡你野丫頭的樣子,喜歡你拉著我的衣襟讓我給你將城裡事